瀚州氣候溫和,終年裏不冷不熱,就是夏天會下大雨,常有洪澇,冬天則是出了名的滴雨不落,還時常有霜凍發生,所以這裏能種糧食的季節隻有春秋兩季。


    可是黎陽雖以農耕軍馬強於世間,但相比於後者,黎陽的農耕著實沒有想象的那麽強大,江南道那一帶還好,土地肥沃,氣候合適,可這瀚州一帶,春天種點兒東西,土地幹旱,一畝地能把種糧收回來就算不錯的了,至於秋天,也隻能種些蔬菜野蒜什麽的,用來製成醃菜過冬。


    不過相比於其他州也有個優勢,瀚州不缺鹽,不過對於老百姓來說並沒有什麽區別,他們在豐收的時間都吃不飽飯,更別說冬日裏了,每年的冬天,對於瀚州的百姓來說,就是一個地獄。


    不過這一幕李文碩大概是看不到了,等他來到瀚州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份了。


    李文碩走在田埂之間,看著大片荒蕪的田地,和路上行人無神的雙眼,眉頭微微皺了皺,他隻是知道黎陽每年都會撥出一大筆銀子到瀚州來,可是入眼中的事情,卻是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這裏毫無生氣,就像是一片死地,周圍的房屋一片破敗,路邊的空地上隨處躺著曬太陽的懶漢,因為沒有東西吃,所以他們盡可能的不動,因為動的過多會消耗體內的熱量。


    這種環境下,陳依依也是收起了嬉鬧的性子,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周圍黑巷子裏窺視的目光,若不是李文碩背後那柄鐵劍震懾著,讓這群本就沒有多少力氣的人有些忌憚,怕是他們早就衝了進來。


    即便武功再高,李文碩也是不敢帶著陳依依在這裏留宿,否則如果這群人對他們動手,他的劍下說不得又會多上不少亡魂,他不畏殺戮,卻是不願意殺戮這種本就掙紮在世間活著的人。


    幸好不遠處就是一座城池,和南方一帶,甚至風華州一帶的城池都完全比不了。


    城門的主道上也是見不到什麽行人,走到城門前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一抹殷紅色的陽光照在城牆上,湛藍湛藍的天空浮動著大塊大塊的白色雲朵,它們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


    倘若你仔細地看,你會看見那雲絮在空中飄動,就像置身於輕紗般的美夢似的,會使你遠離煩惱的困擾。


    不過這些都是假象。


    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古人說:“南方陽氣舒散,人情寬緩和柔,北方陰氣堅急,故人則猛。”


    可是瀚州一帶,既不屬於南方,也不屬於北方,這裏的人們普遍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如果能不動的話,那就不要動。


    這一點,無論是能夠吃飽穿暖的達官顯貴,還是動不動就會餓死的平民百姓都十分讚同。


    所以城門的守衛衣冠鬆垮的坐在城牆的邊兒上,看著二人走過,隻是眼睛動了一下,便是沒有理會。


    高大的城牆上寫著扶翼二字。


    城裏也是一片蕭條,隻不過比外麵仍是要好上不少,起碼路邊上沒有什麽衣不蔽體,瘦骨嶙峋的大漢。


    街上零零散散的有幾個人,穿的不能說是體麵,隻能說是幹淨。


    二人挑了一個掛著杏花酒招牌的客棧,客棧裏麵也是極為的清減,七八張桌子隻坐了兩三桌的人,瀚州這個地方,做生意都沒有多少人來。


    “小二,上酒!”


    “好嘞。”隻見一個肩膀上披著塊兒白毛巾的精壯小夥快步走到了眼前,高聲喊了一嗓子,“一壺好酒!”


    “客官還要點兒什麽?”


    終於見到一個活泛點兒的人,雖然肚子裏仍在吐槽為什麽全世界的店小二好像都是這個樣子,但仍是很高興,笑著說道:“肚子正餓著,稍微來點兒吃的,再來兩間上房。”


    店小二應了兩聲,便是快步退了下去,倒是陳依依無聊的擺弄著腰間的短劍,躍躍欲試的看著客棧角落裏的那兩個江湖人。


    他們也是極為謹慎,眉宇間帶著慌亂,兩尺多長的刀子就那麽明晃晃的放在桌子上,不加絲毫的掩飾,顯然來時的路上也是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店小二端上了所謂的好菜,一疊兒醃菜,一盤兒找不到肉的洋芋炒臘肉,外加兩個粗麵餅子。


    大概是早就料到了這些,李文碩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可是當那杏花酒喝到嘴裏的時候,李文碩的麵色就變了。


    酒極為的清淡,也是不知道加了多少水,喝到嘴裏,口齒之間隱約回蕩著一股子清爽的桂花味兒,卻是沒有什麽酒味兒,不過陳依依倒是頗為喜歡,李文碩也就沒有出聲。


    吃了東西,李文碩雖然沒飽,但腹中也是沒什麽饑餓感,便是再喊了一聲店小二,問道:“我們兄妹二人頭一次來這瀚州地界兒,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不知小哥兒能否為我們介紹一下。”


    接過李文碩遞過來的賞錢,那店小二也是一喜,頓時笑著說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扶翼城位於瀚州西北方,城中富庶人家也是不少,當然比不上風華州那邊的豪族,但是在這一帶也是頗有聲望,看您背負長劍,想來也是習武中人,這出了城往北走三十裏,便是一座大山,名為猛虎山,山上有一陰陽宗,也是武人無數,若是想要深入瀚州,這猛虎山是繞不過去的。”


    “陰陽宗?”李文碩嘴角微微一翹,笑著說道:“這名字起的還真是大氣。”


    “那是,畢竟是我瀚州一帶數得上號的宗門,雖說名頭上比不上五大門派,但實力上卻是弱不了幾分。”


    聽得這話,李文碩也是微微一怔,說道:“你這店小二,見識還真夠廣博的,知道的還不少。”


    那店小二嗬嗬一笑,說道:“客官,我想不知道也難啊,陰陽宗的仙人布教時整日這般宣傳,我說的這些話,附近的城鎮,即便是三五歲的幼童也是張口既來。”


    店小二又說了很多東西,不管用不用得上,李文碩皆是一一記下。


    過了一會兒,李文碩收拾好東西,走到了房裏,陳依依也是跟了進來,看著坐在床邊的李文碩,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又恢複了那個俏皮的樣子,笑著說道:“公子,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能有什麽打算,去宛州啊?”李文碩將碎牙掛在牆上,瞥了陳依依一眼,便開始整理床鋪,說道:“既然那店小二說繞不過去,那就去會一會那陰陽宗,大不了裝傻充愣,總能過得去,怎麽,你擔心?”


    陳依依上前一把奪過李文碩手中的活計,細心地鋪著被子,說道:“有公子在,我有什麽可擔心的,那陰陽宗的人,明明我連聽都沒聽說過,卻是妄自尊大,自稱神仙,隻會欺騙一些這些肚子都填不飽的無知百姓,有什麽能耐和公子作對。”


    李文碩在一旁看著陳依依彎腰整理床鋪的身影,曼妙的身段兒極為迷人,笑著說道:“這話本公子愛聽。”


    【《有酒有劍有佳人》】之第一百六十八章瀚州是不是有一種激昂的感覺在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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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這本還有資格入您的法眼嗎《有酒有劍有佳人》之第一百六十八章瀚州要是還不錯的話可一定不要吝嗇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預覽:...是這股子力量,沒有宗師高手的情況下,就是能在一地之內掀起腥風血雨。走了有兩三刻鍾,周圍的殿宇少了不少,多是一些林木花草,其間竟是真的有仙鶴起降,見到此景,李文碩也是嘖嘖稱奇,而陳依依更是不敢高聲言語,說什麽假道人之類的話,畢竟歸根結底,她不是羅九衣這般有著大氣魄的女子,對著鬼神之事還是有著諸多敬畏。又是走了幾步,隻見一通體由白玉鑄成的殿宇出現在了眼前,殿宇不大,高兩丈,方圓有五丈,上書白石二字,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前殿。走到這裏,身邊早已不見了那幾個道姑的......


    下二章預覽:...多?李文碩是這樣想的,可是收糧食這種事情怎麽也不能讓他這個家主親自幹,而且自己府上這個偌大的院子,隻有自己這邊兒三個人的話也忙活不過來。換句話說,他需要招募人手了。“劉老,我想招募一些家丁和婢女來照顧家事,您能不能幫忙張羅張羅,不求辦事利索,隻求老實就行。”“哈哈,家主,這事好辦,村子裏這群莊戶窮的很,每天吃飽了飯沒事情做,閑在那裏老頭子我看著都難受,如今多了個有錢賺的活計,高興還來不及呢。”聽得這話,李文碩也是一喜,說道:“那麽此事就有勞劉老了。”......


    下三章預覽:...上幾盤兒好菜。本來店裏是不允許自帶酒水的,但是看這客人出手頗為大方,又背著兵刃,店小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麽,一下午的時間就是這麽一下子晃了過去。“老先生,你家裏的那個兒子去哪兒了,怎麽沒見著他來給你送飯?”聽著這話,這說書先生苦笑了一聲,說道:“那小子去邊關投軍去了,就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見一麵兒。”“瞧您這話說的。”李文碩又是給說書先生麵前的杯子倒滿了酒,說道:“您這身子骨硬朗著呢,再活個一二十年有什麽問題。”說書先生......


    下四章預覽:...,有什麽好怕的。漢子隻是個初境武人,雖然喜歡吹牛,行事卻也爽利,還說明日天早,約了幾個朋友一起,登山看日出,李文碩也是欣然答應。不過既然需要早起,那麽就不宜喝那麽多的酒,所以漢子也是吃過飯就早早離去,約好了第二天在山腳下黑豹蹲伏的地方集合,先見識一下那華山奇景黑豹之後,便再次上山。說起來,華山之上,平日裏也沒有那麽多的遊客,起碼不會有這麽多的江湖武人。主要還是因為他來此的消息,他也從很多人口中聽說了這一點,不禁也是感歎,這消息傳得也是太快了些,自己前腳剛走,後腳才到這華山,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此刻,華山之上,也是十分不平靜。這段日子的華山終於活泛了一些,林聽濤死後,獨孤仇離山,確實給這座盤然大物帶來了不小的衝擊,不過卻也不是不可承受。千百年來,華山不知經曆過多少變故,可還是堅挺的存續了下來,這就是華山這種五大宗門的底蘊。新選出來的華山首徒不再像之前那般年輕,已經接近四十歲了,玄徹初境的高手,本來以他的資曆,達到玄徹境後,已經有資格擔任宗門長老。但是畢竟華山的小一輩弟子中,天才雖然不少,但實力能夠服眾的,獨孤......


    下五章預覽:...的。”說完,李文碩晃了晃手中的青霜碎片,笑道:“我來這兒是為了他們。”林華感受著碎片上的劍意,微微一怔,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幾歲。“原來如此,我輸了,心服口服。”劍坪之上,林華低頭,看著手中的飛琉璃,沉默不語。李文碩微微一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讚了一聲好劍,然後轉身離去。他來華山,本就沒有世人想的那般複雜,就像世人看他的態度一般,隨性而行,所以才能遵循本心。想來就來,想走便走,誰能攔我?...


    下六章預覽:...不要壞了我賞景喝酒的興致。”別的不說,單是李文碩這番態度,就是成功的唬到了眼前這群人。黃宋兩位當家,找人將地上不省人事的旋風斧給扶了起來,轉身就要走,打算打聽完這人是誰之後,再作打算。可是這人剛扶起來,李文碩便是一杯茶水潑到了他臉上,將他給潑的醒轉了過來,笑道:“終於醒了,你們兩個,扶穩一些,等祁姑娘打完再說。”為首的黃胖子,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皺著眉頭,低聲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年輕人,今日麵子已經給足了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打。”祁心楠看了一眼李文碩的眼色,便是點了點頭,來到了那旋風斧的身前,揚起巴掌就打了起來,絲毫不顧身前那兩位當家陰沉的臉色。她對這旋風斧也是恨之入骨,手下有不知多少人,就是傷在他的手中,如今有了機會,自是不會放過他。功力運起,哪裏要二十個巴掌,僅僅六七個巴掌,那旋風斧便是已經咽氣。李文碩也是沒想到,祁心楠心中有著這麽大的怨氣,不過也是不在意,瞥了身前一胖一瘦兩位當家一眼,微微一笑,說道:“該你們了。”“你找死!”身形高瘦的宋當家一聲冷哼,揮手便是幾根飛針自袖......


    下七章預覽:...息吧。”袁之善是個從善如流的人,況且今天畢竟是修睦在家,總該好好放鬆一下。所以又看了一會兒書,他就回到臥室裏,倚在床邊開始看書,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對此他深信不疑,也是這樣忽悠那些進京趕考的士子的。至於黃金,劉燁似乎賞了他一些,不過不多,勉強夠府裏幾年的支出。美人嘛。看著眼前伺候自己洗腳的綠柳,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參湯的原因,竟是覺得心火難忍,小家碧玉,分外順眼。待綠柳把洗腳水倒掉之後,他就一把把綠柳拉進了懷裏,緊緊地抱住。......


    下八章預覽:...截斷。隻見方才那人,長劍出鞘,站在了李文碩的背後,冷聲喝道:“真是惡主養惡奴,久不出山,沒想到,我蜀州境地,竟然還有你這等惡賊。”聽得這話,龐護衛也是一怔,打量著眼前此人,看著方才手段,也是顯鋒境界,隻不過這一手長劍,顯然要高明他們太多。“你是何人,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得罪了蜀王府,保管叫你吃不了,兜著走!”聽見“蜀王府”三個字,年輕人也是一愣神,隨即哈哈大笑,說道:“原來是蜀王府的惡賊,方才那人,莫不就是劉天星那小王八蛋,幾年不見,竟是混成了這幅樣子,小爺我竟然沒認出來。”聽得小王八蛋三字,龐護衛也是心驚肉跳,罵世子是王八蛋,不就是相當於罵那一位是王八?別說罵人,在這蜀州一帶,連提,都沒有幾人敢提起那位。可是隨後的話語,更是讓龐護衛心驚,莫非這位爺,竟是世子殿下的舊識?“閣下究竟是誰?”“哼,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柳山,怎麽,你要與我比比劍?”龐護衛長出了一口氣,指節握的發白,低聲喝道:“原來是劍閣出來的,兄弟們動手,砍死他們。”姓柳,用劍,見過世子殿下小時候。好吧,又是劍閣的那幫家......


    下九章預覽:...“在閣主麵前,不敢這樣說,今日來見閣主,除了拜會武林前輩,此外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聽得這話,柳青也是輕笑一聲,說道:“你這小輩,倒也真是開門見山,比你對麵兒這小子強的多,說吧,什麽事。”“我想去看一下劍閣的劍墳。”柳青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羅九衣兩眼,露出若有所悟的神色,隨即笑道:“原來如此,你的神魂,比之常人確實是殘缺了一些,不過你不是練劍之人,想要收取劍魂,補全體魄,恕老夫直言,實在太難。”“隻管一試,生死各安天命。”“你倒是看得開。”柳青倒了兩......


    下十章預覽:...崩潰,已經在懷疑自己在幹什麽了,請你們尊重一下我好不好,畢竟老子可是劫道兒的。仔細想了想,便是吼出了聲,說道:“你們兩位認真一點好不好,要打情罵俏隨意,先把手上的劍給我。”此刻墜在後麵的其餘二人已經走了。行商之人,雖然沒讀過書,但是長年以來,行走江湖,練出來的眼力,也是讓他看出了這一男一女的不好招惹。至於那位農人,則是更加的隨意,看見那位拔劍攔道兒的劍客兒,便是以為遇上了山中劫匪,嚇得撒丫子就跑,鋤頭都扔到了路上。李文碩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兄弟,問你一......


    本章提要瀚州氣候溫和,終年裏不冷不熱,就是夏天會下大雨,常有洪澇,冬天則是出了名的滴雨不落,還時常有霜凍發生,所以這裏能種糧食的季節隻有春秋兩季。


    可是黎陽雖以農耕軍馬強於世間,但相比於後者,黎陽的農耕著實沒有想象的那麽強大,江南道那一帶還好,土地肥沃,氣候合適,可這瀚州一帶,春天種點兒東西,土地幹旱,一畝地能把種糧收回來就算不錯的了,至於秋天,也隻能種些蔬菜野蒜什麽的,用來製成醃菜過冬。


    不過相比於其他州也有個優勢,瀚州不缺鹽,不過對於老百姓來說並沒有什麽區別,他們在豐收的時間都吃不飽飯,更別說冬日裏了,每年的冬天,對於瀚州的百姓來說,就是一個地獄。


    不過這一幕李文碩大概是看不到了,等他來到瀚州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份了。


    李文碩走在田埂之間,看著大片荒蕪的田地,和路上行人無神的雙眼,眉頭微微皺了皺,他隻是知道黎陽每年都會撥出一大筆銀子到瀚州來,可是入眼中的事情,卻是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這裏毫無生氣,就像是一片死地,周圍的房屋一片破敗,路邊的空地上隨處躺著曬太陽的懶漢,因為沒有東西吃,所以他們盡可能的不動,因為動的過多會消耗體內的熱量。


    這種環境下,陳依依也是收起了嬉鬧的性子,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周圍黑巷子裏窺視的目光,若不是李文碩背後那柄鐵劍震懾著,讓這群本就沒有多少力氣的人有些忌憚,怕是他們早就衝了進來。


    即便武功再高,李文碩也是不敢帶著陳依依在這裏留宿,否則如果這群人對他們動手,他的劍下說不得又會多上不少亡魂,他不畏殺戮,卻是不願意殺戮這種本就掙紮在世間活著的人。


    幸好不遠處就是一座城池,和南方一帶,甚至風華州一帶的城池都完全比不了。


    城門的主道上也是見不到什麽行人,走到城門前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一抹殷紅色的陽光照在城牆上,湛藍湛藍的天空浮動著大塊大塊的白色雲朵,它們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


    倘若你仔細地看,你會看見那雲絮在空中飄動,就像置身於輕紗般的美夢似的,會使你遠離煩惱的困擾。


    不過這些都是假象。


    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古人說:“南方陽氣舒散,人情寬緩和柔,北方陰氣堅急,故人則猛。”


    可是瀚州一帶,既不屬於南方,也不屬於北方


    五年沒見的丈夫突然回家,卻是為了……


    ——


    五年前,她珠胎暗結,對方找上門逼婚,她迫於無奈出嫁。


    卻未曾想,新婚之夜,新郎卻飛往美國,扔下她一人成為眾人的笑柄。


    五年間,他在千裏之外與心頭愛纏綿,她獨自一人照顧先心病的兒子。


    在她即將忘了自己有個丈夫的時候,他卻回來,帶著他白月光,還有給她的離婚協議書。


    終於,她打算像五年前一樣不吵不鬧的轉身離開時,他卻死死不肯鬆手。


    陸景瓷:當初提離婚的人是你,現在你有什麽資格反悔?


    傅紹廷:我已經錯過一次了,阿瓷,這次,我不會再放手!


    喬莞玥:紹廷,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別忘了你的命是誰救的,你不能負我!


    ——


    長日盡處,我站在你的麵前,你將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經受傷,也曾經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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