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烏蘭巴特爾皺起的眉頭,百裏川紅白中泛紅的臉上浮起一抹笑意,細長的手指在麵前輕輕一壓。


    衝過來的上百號人,無論是普通的騎兵還是厲害的武者,便是化作了慘白的火團,血肉隻一瞬間就被燒了個幹淨,化作灰白色的粉末。


    這手段奇詭異常,看得人亡魂皆冒。


    烏蘭巴特爾也是眉頭緊皺,他直起了腰,手臂上跳躍過璀璨的電蛇,卻是久久沒有出手。炙熱的空氣有若無形的火掃過地麵,青草瞬間化作飛灰,地麵開裂,蒸騰起血色的霧。


    城門洞前方圓三十丈,充斥著這種焚世的高溫,讓人本能的退避,沒有破軍境界的實力根本無法靠近。


    陽屬性的功法嗎?烏蘭巴特爾覺得不像,眼前這個人太詭異了,他僅站在那裏,好像真的可以一個人便守住這座黑色的城。


    天已經黑了下來。


    火光和黑夜連成一片,死寂和心傷混淆一起,待一縷風過,好似有人用刀切割靈魂般疼痛。


    烏蘭巴特爾知道自己失敗了。


    他已經來到了這裏,卻是錯過了最後的機會,而如果等到明天早上,那樣的話,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不得已之下,他已經想下達撤軍的命令了。


    隻要他喊上一聲,隨時留意他動向的傳令官一定會謹遵將令,屆時嘹亮的牛角號子吹了起來,發出沉悶的響,蠻族的軍隊開始撤退,或許有的人心裏不甘,可是大多數人反而會鬆了一口氣。


    總歸是不用再死人了。


    烏蘭巴特爾想著這尚未發生的一幕,心上的那塊兒石頭似乎又沉了些許。


    他轉頭看著渾身多了數道刀口,幾乎成了一個血人的老祭司,他叫額日慶。那曾經是他的敵人,現在,因為一個同樣的目標,他們成了並肩作戰的戰友。


    對方也在看著他,可是,那個老人此刻卻不是在等待他的命令。老人的眼裏充滿了智慧,就像他當年的老師一樣,那是歲月積澱下來的東西,就像是臉上重重的褶子,遠不是他比得了的。


    老祭司隻是搖了搖頭,張嘴說了些什麽,戰場太吵,隔得太遠,根本聽不清楚。


    可是不用聽,烏蘭巴特爾也知道,他說不能退。


    身後衝過來的一眾將官也都在用眼睛看著他,不一樣的是,這些人在等待他下達命令,他們是絕頂的武士,可是此時此刻,心裏卻已經沒有了多少戰意。


    但是烏蘭巴特爾知道額日慶說得對,這種時候,任何的仁慈和退縮都是沒有用處的,此時此刻,隻要能衝破這道城門,那麽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而且就算撤退,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中原的領土,又能撤到哪裏去呢?


    而且他們已經走到了這裏,怎麽可能被區區一個人攔住了去路?被區區一個人斷了蠻族幾萬大軍的生路?


    他一一掃過那些將士,隻說了一句話:“衝鋒,退一步者死!今天,衝破這道城門,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是!”


    將士們忽的散開,拔刀衝鋒!


    軍令以下,可死不可退!


    僅剩下的一些黑荊棘騎軍散開,提起沉重的鋼鐵大槍,他們緩慢而有序的整隊,並排在一起,宛如鋼鐵的叢林。


    這是專為戰爭而生的怪物,他們開始奔跑,胯下比黎陽戰馬足高出一頭的黑色怪物被戰場激發出了血性,雙目瞪得通紅。


    兩匹馬之間連著刀鋒似的鐵索,猛地拉緊,高速之下,城外本來就所剩無幾的騎兵一瞬間便被擊潰。


    兩百人的隊伍,衝鋒起來,竟是有了如山般的壯闊。


    麵對麵,百裏川紅眼中神色也是認真了起來。他的對手可不僅僅是黑荊棘,還有一旁隨時都要暴起的烏蘭巴特爾,一個不小心,即便是他也會死在這裏。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退走。


    今晚的天空格外的晴朗,放眼望去,萬裏之內看不到一片雲彩,圓月的光開始暗淡,相反的,無數的星星反倒是越來越亮。


    星星在向地麵拋灑著無數看不見的星輝,匯聚在他的身側,變成無數青色的線條,如輕紗附著在他的身上,順著他的毛孔鑽進體內。力量猶如海嘯般流動在他的筋絡裏,衝擊著他的關節,發出清脆的哢哢的響聲。


    與力量同時感受得到的,是巨大的痛苦,不過相反之下,他的思維卻是更加清晰。


    騎兵撲麵而來。


    他揚起了手臂,看似隨意的一揮,迎麵撞過來的渾然一體的鋼鐵巨獸就是轟然潰散。像是被一杆大鐵錘砸中,頃刻間就是從中央爆開,像是一朵綻放的,血紅色的花。


    與此同時,一個人來到了他的麵前。


    要知道這個時候,他周圍的那種點燃一切的高溫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愈加熾烈,能在這個時候靠近他的人,這個世上可不多。


    此時,自然也隻能是烏蘭巴特爾。


    對方眸子清冷,看都沒有看,便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烏蘭巴特爾沒有立刻攻擊,因為到了現在,他依然沒有弄清對方的手段,尚需分出一絲精力去壓抑體內的燥熱,無法盡全力,貿然的攻擊隻會給對方機會。


    但他站在這裏,不可能不去進攻。


    他已經抓住了敵人的肩膀,便開始用力,除非擁有金剛不壞的強大體魄,被他拿住肉體,即便是再強的高手也要被這一拽之下扯掉一條胳膊。


    百裏川紅顯然沒有這樣的體魄,但是烏蘭巴特爾也並沒有成功,在他發力的一瞬間,一股沛然莫名的力量驟然在百裏川紅的肩膀匯聚,不僅不讓自己動手,反而直要把自己的五指震開。


    他再次逼近了自己的極限,僅分出極小的精力去壓製體內的火熱,轟然的暴力在狹小的空間中震出,無論是城門之後衝過來的黎陽甲士,還是身後想要逼近的草原騎兵,一瞬之間,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震死。


    無窮盡的力量宣泄到地下,整座城都開始搖晃,似地龍翻身,房屋垮塌瓦片飛濺,人們奔走呼號,支援過來的甲士不知所措。


    烏蘭巴特爾隻覺得雙耳轟鳴,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震飛起來的塵土遮住了他的視線,隱約能夠看清麵前閃動著的青光。


    蠻族的武士不要命的衝過來,烏蘭巴特爾沒有阻止,他知道,這個時候,隻要能分出眼前這人一絲的精力,讓自己找到一絲機會,死的人都是有用的。


    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高高拋起的火把照亮了前進的道路,鎧甲上閃著烏光。烏蘭巴特爾一拳砸在了塵土裏,塵土頓時散開,命中的是百裏川紅擋在身前的手臂。


    百裏川紅吐血後退。


    前進的,無論是戰馬還是騎士,體內都升起了無形的火,燒起來的時候,化作了慘白色的光焰,直到人們的心裏。


    他們身上的鎧甲變得通紅,開始融化,手裏的黑色鐵槍卻是依照著慣性朝著後退的百裏川紅紮了過去。


    百裏川紅眼睛微眯。


    有學宮的白衣菩薩掠陣,能衝過來的騎兵雖然不多,卻是不得不讓他分心應對,這個時候,分心幾乎是致命的。


    這個時候,烏蘭巴特爾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在草原上,他蹲在老師身邊看貴族們行成人禮的日子。


    那真是個很愉快的事情,剛成年的年輕貴族拿起刀,在羊群裏挑起最肥美的小羊羔一刀殺死,他們可以在帳子裏隨意的抱走自己最中意的,最美的姑娘,若是有人不同意,兩人便摔角,贏了就抱走姑娘,輸了的話就去下一個帳子。


    而他,那時候就在一旁,跟著老師偷吃早已準備好的羊肉還有白麵餅,順道偷喝幾口馬奶酒。


    草原的聚會都是在露天的曠野,吹著涼爽而又舒適的風,帶著絲絲馬糞的氣味兒。他有時候就在想,自己活在這世上是為了什麽?他也羨慕過那些貴族,想象過自己成人禮的時候該是什麽樣子,該去哪個帳子裏抱走哪個姑娘。是隔壁帳子裏的阿卡清還是金帳裏的女官蘇曼……


    可是想來想去,最後卻隻是望著天沉默。


    他不是貴族,根本不過成人禮,即便他已經背後裏被人偷偷喊小祭司也一樣,祭司是天神的代言人,不是凡人,自然也不需要過成人禮。他也不是太在意,因為他本就沒有什麽太過中意的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上究竟是為了幹什麽。


    就像此時一樣,他站在這裏,那些過了成人禮的貴族從他的身邊衝過,和普通的武士一樣,毫不猶豫的就去死了。


    在這殘酷的戰場上,任何一個人的命都不重要,他也一樣。


    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前麵的那個男人隨手一揮,麵前便是多了一層無形的牆壁,炙熱的鐵槍直到融化成地上的一灘鐵水也沒有穿過去。


    可是烏蘭巴特爾穿過去了,他放鬆了身體,慘白的火在他的肌肉裏騰起,然後熄滅,再燒起,再熄滅,劇痛有若潮水般襲來,可是他忍住了。


    他有需要去做的事情,必須去做,即便死了也要完成。在這殘酷的世界裏,懦弱的人,隻能死去,或是得到那羞辱般的同情。


    百裏川紅瞳孔微縮,想要閃避,可是卻沒有來得及。


    那些騎兵看似不起眼的攻擊終究起到了作用,他慢了一瞬,烏蘭巴特爾就抓住了他的腦袋。與此同時,他也看清了烏蘭巴特爾的臉龐。


    他曾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的冷酷和強大,活了兩百多年,自認為已經見識過這世間太多的東西,看清了繁雜的人心。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在皇宮裏待得太久了,根本不曾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真實。在那鋼鐵般冷硬的麵頰和決心麵前,他脆弱的如同一個孩子。


    烏蘭巴特爾的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滯,他呼喝一聲,難以想象的力量在手臂上匯聚,將百裏川紅整個人都摔在城牆上。


    城牆上一瞬間亮起了無數的陣法,洶湧的天地元氣開始反擊,白色的,刺眼的光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綻放,夜空一瞬間亮如白晝。


    烏蘭巴特爾緩緩停止了身體,他的雙臂皆在流血,胸口也劃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可是他成功了,那種炙熱的感覺消失了,蠻族的軍隊或許損失慘重,但是已經隨時可以衝鋒!


    他看得清清楚楚,在那一瞬間,百裏川紅脆弱的身軀在城牆上整個爆開,化作無數道青色的光。


    他喘著粗氣,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睛瞪了起來。


    無法理解的事情在他的眼前發生,出現,青色的光重新匯聚,慢慢變成人形,僅是兩三個呼吸的功夫,一個活生生的百裏川紅在他的眼前出現。


    百裏川紅的臉上再沒了一絲血色,滿是驚懼之後的蒼白,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自從兩百年前的那一戰之後,他再一次感覺到破碎的靈魂即將從身體中溜走。


    “你還沒死?”烏蘭巴特爾著實有些疑惑,即便是天衝境界,身體碎了,人便是死了,即便是神魂能夠存續,也僅是那一時半刻的事情。


    百裏川紅咳嗽了一聲,手中多了一盞燈籠,笑了笑,說道:“還不是死的時候,你呢,還沒有看出,你們已經絕沒有可能攻下長安城了麽?”


    烏蘭巴特爾搖了搖頭,冷聲說道:“我還真看不出。”


    說話間,他又撲了上去,兩人廝打在一起,猶如長安城街上醉酒的流氓,毫無招式可言,激蕩的勁氣漣漪卻是讓靠近兩人的地方化作了一片死域。


    兩人的戰場已經從城門洞移到了城門外,可是騎兵依舊沒有衝進去,因為黎陽的禦林軍又是已經衝了出來。禦林軍十三衛中,雖然平時隻是守衛皇城,但是經久訓練,百般挑選之下,也沒有一個不擅長騎射的。


    最後的五千禦林軍衝出。


    黑荊棘騎軍已經死盡,僅剩幾騎不足為慮,而敵人也早已疲憊,胯下的戰馬跑著跑著,有時候不需要人來進攻,就是自己栽倒在地,把馬背上同樣筋疲力盡的騎士摔了出去。


    剩下的三萬精銳蠻騎,此刻在黎陽騎兵的衝鋒下潰不成軍,即便再如何拚命廝殺,卻是始終無法組成有效的反擊陣型,最終隻能任人宰割。


    烏蘭巴特爾依然麵色冷峻,他知道戰況,隻是沉默的揮著拳,不再說一句話,心底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蠻族的武士們跳下疲憊的馬,高舉彎刀,開始衝鋒。他們的雙眼裏充斥著憤怒和鮮血,直盯著在烏蘭巴特爾拳頭下麵隨風飄搖宛若鬼魅的百裏川紅。


    蠻族鐵騎的衝鋒被一個人阻止了,這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恥辱,無論對麵站著的,是怎樣的人還是妖魔,無論今天之後,會是怎樣的結果。這些男人都不在乎了,他們一定要殺了他。


    麵對著周圍無數道騰起的殺意,百裏川紅皺了皺眉頭,也不敢大意。他始終沒有清楚劉燁的想法,這個男人藏得很深,無論是麽時候似乎都有用不盡的底牌。


    他甚至相信,即便讓這些蠻族的軍隊衝進長安城,劉燁自然也會有應對的辦法,隻是先前,他不願意去賭而已。


    可是現在,局勢已經明了了。


    烏蘭巴特爾或許很強,但是自己隻是拖住他,根本不跟他生死搏殺,他又能奈自己何?等到蠻族的騎兵死絕死盡,城中高手盡出,那個時候,即便是烏蘭巴特爾也隻有死在這裏了吧。


    至於那些衝自己揮刀的蠻族的將領,想到這裏,他隻冷笑了一聲,嘲諷的說道:“不長腦子的蠢物。”


    【《有酒有劍有佳人》】之第五百三十九章殘酷的世界和冰…是不是有一種激昂的感覺在澎湃


    作者【羅大王】沒日沒夜精心構思的經典優秀作品【魁星閣】的這一本【《有酒有劍有佳人》】之第五百三十九章殘酷的世界和冰…是給力網友自發轉載作品


    《有酒有劍有佳人》之第五百三十九章殘酷的世界和冰…書看到這兒了佩服不佩服咱們的作者羅大王當然了最優秀的應該是您才對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這本還有資格入您的法眼嗎《有酒有劍有佳人》之第五百三十九章殘酷的世界和冰…要是還不錯的話可一定不要吝嗇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預覽:...,心裏咯噔一聲,看了看身邊的城牆,立刻就嚇得三魂去了七魄。他覺得自己是該走了,這時候不走,萬一蠻子真的打進來怎麽辦,他可不會武功。可是這話啊,往往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想走的時候,還沒等他邁出第一步,一個渾身羊膻味兒的蠻子就是衝了過來,渾身是血,嚇得他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一瞬間,他渾身都在抖,不知道該怎麽辦,自己隻是個升鬥小民,隻想平日裏賣賣豬肉,攢點兒錢,安安生生過日子,怎麽就這麽難呢?他又喝了一口酒,忍不住開始罵罵咧咧的,不知怎麽就舉起了手中的刀,他不敢砍......


    下二章預覽:...這種人活在世上,簡直是汙了我的眼睛,怎麽能不出手殺了他。”眾人聽得這話,也紛紛鬆了一口氣,出聲應和,說南宮公子說得對,鐵麵無私,名不虛傳。其實心裏是覺得自己起碼不要上去跟那不知底細的醉漢打了。可是又有些失落,覺得南宮公子出手,那人自然是死定了。那樣的話,慕容姑娘豈不是就要嫁給這南宮海了?李文碩看著南宮海,仍坐在那翻天鷂子的背上,翻天鷂子也不敢動,老老實實的趴著。李文碩笑道:“你算不錯,既然收了這鐵麵無私的名,總不至於再來殺我了吧。”南宮海臉上的神色沒有絲......


    下三章預覽:......


    下四章預覽:......


    下五章預覽:......


    下六章預覽:......


    下七章預覽:......


    下八章預覽:......


    下九章預覽:......


    下十章預覽:......


    本章提要看著烏蘭巴特爾皺起的眉頭,百裏川紅白中泛紅的臉上浮起一抹笑意,細長的手指在麵前輕輕一壓。


    衝過來的上百號人,無論是普通的騎兵還是厲害的武者,便是化作了慘白的火團,血肉隻一瞬間就被燒了個幹淨,化作灰白色的粉末。


    這手段奇詭異常,看得人亡魂皆冒。


    烏蘭巴特爾也是眉頭緊皺,他直起了腰,手臂上跳躍過璀璨的電蛇,卻是久久沒有出手。炙熱的空氣有若無形的火掃過地麵,青草瞬間化作飛灰,地麵開裂,蒸騰起血色的霧。


    城門洞前方圓三十丈,充斥著這種焚世的高溫,讓人本能的退避,沒有破軍境界的實力根本無法靠近。


    陽屬性的功法嗎?烏蘭巴特爾覺得不像,眼前這個人太詭異了,他僅站在那裏,好像真的可以一個人便守住這座黑色的城。


    天已經黑了下來。


    火光和黑夜連成一片,死寂和心傷混淆一起,待一縷風過,好似有人用刀切割靈魂般疼痛。


    烏蘭巴特爾知道自己失敗了。


    他已經來到了這裏,卻是錯過了最後的機會,而如果等到明天早上,那樣的話,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不得已之下,他已經想下達撤軍的命令了。


    隻要他喊上一聲,隨時留意他動向的傳令官一定會謹遵將令,屆時嘹亮的牛角號子吹了起來,發出沉悶的響,蠻族的軍隊開始撤退,或許有的人心裏不甘,可是大多數人反而會鬆了一口氣。


    總歸是不用再死人了。


    烏蘭巴特爾想著這尚未發生的一幕,心上的那塊兒石頭似乎又沉了些許。


    他轉頭看著渾身多了數道刀口,幾乎成了一個血人的老祭司,他叫額日慶。那曾經是他的敵人,現在,因為一個同樣的目標,他們成了並肩作戰的戰友。


    對方也在看著他,可是,那個老人此刻卻不是在等待他的命令。老人的眼裏充滿了智慧,就像他當年的老師一樣,那是歲月積澱下來的東西,就像是臉上重重的褶子,遠不是他比得了的。


    老祭司隻是搖了搖頭,張嘴說了些什麽,戰場太吵,隔得太遠,根本聽不清楚。


    可是不用聽,烏蘭巴特爾也知道,他說不能退。


    身後衝過來的一眾將官也都在用眼睛看著他,不一樣的是,這些人在等待他下達命令,他們是絕頂的武士,可是此時此刻,心裏卻已經沒有了多少戰意。


    但是烏蘭巴特爾知道額日慶說得對,這種時候,任何的仁慈和退縮都是沒有用處的,此時此刻,隻要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有酒有劍有佳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羅大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羅大王並收藏有酒有劍有佳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