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平安剛一抵達省城,一直提心掛膽,生怕平安屠掉他們的趙氏兄弟,為了避禍,早就躲到離洗馬鎮數百公裏外的省城苟且偷生著。


    所以當他們在聽到平安仿佛要天涯海角追殺他們似地來到省城,嚇得魂飛魄散,全身顫抖。


    “他這是要幹嘛?我們都跑路,居然還追來,這是要趕盡殺絕的節奏啊!”趙曉兵麵無人色,害怕到了極點,包裹在繃帶下麵的雙手都在發顫。


    足見平安帶給他的恐怖太大,他脆弱的心靈承受不住,自然崩潰。


    “不行,我們得趕緊走,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趙曉軍咬牙切齒道:“我們去京城,哪裏天子腳下,很安全滴!”


    “哥,他們去京城了,平家那子又打著看病的借口追來怎麽吧?”麵對千裏追殺而至的敵人,趙曉兵自然往最壞的方麵想。


    趙曉軍懵b,覺得有這個可能,咬著牙恨恨道:“那我們不京城,去深山裏,他總不能去山溝溝裏看病吧!”


    趙曉兵立刻雙手讚成,並覺得這是一個很英明的決定,當即收拾東西走人,去山裏閉關啃粗食,估計沒有一兩個月,趙氏兄弟不敢露臉。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平安還沒出招,他們就很幹脆地跪了,跑得那叫一個狼狽。


    趙家兄弟都如此下場,就別提平燁好不容易找來的神經領域專家的各種鬱悶。


    麵對平安悟道發呆,完全處於空靈狀態下的熊孩子,在全省享有盛譽的薜建軍一開始,信心爆棚,有條不紊照按流程走。


    先是一係列的醫學檢查,抽血,化驗,腦電波,一切都是那麽完美無懈可擊,但是當他拿到最終的檢查結果後,他傻眼了,不是平安的檢查報告太嚇人,而是無比的正常,簡直正常到了極點。


    如果僅僅是這樣他還不至於鬱悶,偏偏在他束手無策情況下,他對麵坐著的騷年居然朝他露出一個戲謔的微笑。


    是朝笑他的無能,還是這小家夥根本沒病?


    “去京城吧,哪裏的專家更權威,醫學設備更齊全。”


    薜建軍是平燁高中時的同學,自然不會說什麽留院觀察的無用屁話,還極隆重推出他的恩師,一個在這個領域享譽全球的專家,表示他呆會就給恩師扣個電話,還留下了聯係電話和地址。


    於是,平安在剛抵達城省的第一天,還沒來得及感受省會的風景人情,就被平忠井塞進了開往京城的火車上。


    “兒子,你是沒見過京城,那才是我們的驕傲……不僅大,繁榮,美麗,還壯觀啊!”


    “對了,知道長城、紫禁城、天安門嗎?京城烤鴨想不想吃?”


    “想不想一睹太祖老人家的容顏?對了,天安門看升國旗也不能錯過!總之,老子會帶你一覽祖國京師所有名勝古跡,保證讓你玩個夠。”


    平忠井一坐上火車,整個人激動起來,極其隆重地給平安介紹起京城的各大景點起來。


    當年他貪汙供銷社的公款後,去的第一站,就是京城。顯然抱著平安看病的機會,來一次故地重遊。


    他自然十分賣力地給平安介紹各種景點名吃起來,至於他為什麽這麽的熱情,當然是他沒錢。


    錢全部在平安手裏,被他裝進了金葫蘆內的空間裏,就連買火車票的錢,都是平安一張一張數給他,不多不少,剛好夠,這讓平忠井很受傷,感覺自己的命門被兒子給掐住了。


    手裏沒錢,還看什麽天安門,不把兒子拉下水,怎麽遊故宮去看山海關,登八達嶺,看烽火台?


    “對了兒子,那麽多錢你藏什麽地方?可別弄丟了,好幾萬啊!”這是一個困擾著平忠井的問題,平安身上肯定放不下那多錢,行李被他翻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找不到錢,打著遊覽京城的機會,趁機探探平安的風。


    可他這話一出口,平安覺得自己這爹的智商真無藥可救,錢不露白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真不知道當年他拿著貪汙來的巨款,是如何將整個祖國遊覽了一遍而沒遭賊算計?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敢說自己帶了好幾萬元的現金,這不是罷明了告訴哪些小偷、騙子、劫匪們,我人傻且錢多,速來宰?


    果然,一直無視平安父子窮酸農民樣的某些人,在聽到這句話,眼睛都雪亮雪亮,仿佛是一頭頭嗅到血腥味的大白鯊,蠢蠢欲動啊。


    “這裏不是洗馬鎮上,可沒有那麽多的傻子?”


    平安立馬捕捉到了好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他陷入“悟道”中的神識,當即分出一縷,瞬間將整節車廂籠罩,傾刻,車廂裏無論是人,還是事物,都無法逃過平安的感知。


    他敏銳的耳多,聽到了幾夥人正低聲商量著如何宰他們父子二人,他那雙可洞悉人命運和前程的法眼,讓任何的偽裝,無處遁形。


    無論是多麽老練的三道九流人物,還是初出茅廬的嫩鳥,都無法逃過他的掌控。


    本來以平安此刻的狀態,他是抱著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等著這些不懷好意的人下一步動作。


    以不變應萬變是平安的策略,因為他常聽鎮上出門打工掙錢的哥哥姐姐叔叔們抱怨,外麵的人太坑,太過陰險,什麽丟包,碰瓷,古錢,珍寶,坑得他們是欲哭無淚。


    從沒遇見過騙子、小偷、強人的平安,自然的打算以守為攻。


    就在平安繼續觀察著那幾夥人時,平安斜眼餘光突然發現坐在平忠井對麵的一個老人,正一臉匪夷所思的盯著他看,仿佛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異的事情。


    平安不得不警惕這個長得賊眉鼠眉,很是猥瑣的老頭,因為平安可看透一個人命運的雙眼,居然無法看到老人的生命柱,就連他身邊坐著的一個二十出頭年輕人的生命柱,也看不見。


    這讓平安有些緊張了,不過表麵不動聲色,心裏全是奇怪,從他靈眼開啟後,強大如石太公這樣的國術高人,都無法逃過平安一雙眼睛,這個宛如突然出現的老家夥怎麽可沒有生命柱,除非他是死人。


    “或者,同道中人?”平安並不覺得若大的祖國,僅他一個人能修道?同時,平安敏銳的嗅覺,嗅到了一絲從老人身上飄出來的淡淡香味。


    不是香水氣味,而是一種過年過節,或者拜祭祖宗燒香時,那種淡淡的香味。


    就在平安在心裏琢磨打量時,隻見那猥瑣得嚴重超出年齡界線,一瞧就是專掐少婦美女油的不良老人,使勁的盯著平安,最後幹脆瞪大眼睛,赤裸裸,毫無遮掩,一邊盯,還一邊流口水,果然夠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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