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沙拉維垂下了腦袋,卻又看到了希望,自己麵前的明牌還算不錯,是一張黑桃10,如果蓋牌是張a至少可以和他們平局,不用賠上那麽多錢。再賠下去今年的獎金都要被扣光了!


    該自己開牌了,但是沙拉維隱約記得自己發給自己的暗牌也是一張t,貌似是一張q,不過肯定不是a。大家都在催他開牌可是他哪裏敢輕易揭開這張暗牌呢?有很大的幾率自己今年就要白幹了!


    就在賭客們快要掀桌子的時候,赫連達出現在了沙拉維的身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道:“咳咳,沙拉維,為什麽不開牌啊?”


    沙拉維聽到赫連達的聲音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兒癱倒在牌桌上,難道他知道了我搭訕他兒子未婚妻的事,來找我興師問罪來了?也罷,該來的總會來的,我今天就慷慨赴死,死的硬氣一些吧!想到這裏沙拉維正要開牌,赫連達又衝著周圍的賭客安撫了一句,“請大家稍安勿躁,現在就開牌,這點兒錢我們賭場還賠得起!”


    觀眾們這才放下心來,氣氛也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沙拉維開牌。沙拉維聽了赫連達的話卻也安心了下來。赫連達經常會出手幫荷官們解決一些紮手的客人,每次他都會胸有成竹氣定神閑地說上一句“這點錢我們賭場還賠的起。”但每次隻要他說了這句話,荷官們大多都會收獲平局,甚至偶爾還會有人幸運地逆轉獲勝。


    沙拉維自信地翻開了蓋牌,果然,是一張a,是他記憶中從未曾出現過的a。頓時失望的聲音在人群中彌散開來,這一把連莊家帶閑家居然每人都是黑傑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作弊!你們賭場出老千了!”有人在人群中高聲喊道。


    很快赫連達的耳返裏傳來消息,起哄的人是穿灰色西服係綠色領帶的一個肌肉男,麵部識別係統認出他是凱撒宮賭場的一個保安經理,看來是被派來搗亂的!


    赫連達笑道:“作弊?賭場真要是作弊會給五個閑家都發黑傑克嗎?你們凱撒宮賭場通常都是這樣作弊的嗎?”


    那個保安經理發現自己的身份居然輕易就被識破了,夾著尾巴準備開溜,可是威尼斯人的保安們已經在列隊歡迎他指導工作了。


    赫連達拍拍沙拉維的肩膀,“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一時技癢,想來玩一會。”


    有大神幫他的檔口填補虧空沙拉維求之不得。赫連達淡定自若地站在了發牌處,賭場的熟客頓時一哄而散,自己那點兒三腳貓功夫就別在黑傑克麵前獻醜了。


    倒是有幾個生客還想繼續在這裏碰運氣,卻在頃刻間輸得精光,不一會兒赫連達的賭檔前就空無一人了。不過卻有一襲長裙靚影坐了下來,“荷官,請發牌。”


    赫連達抬起頭,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小弟弟,我們又見麵啦!”秋洛水微笑著說道。


    “我躲了你將近三十年,最終還是被你找到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把女兒培養的這麽知書達理、善解人意、關懷體貼,卻讓她來當你的探子。”


    “我隻能說這一切都是天意,璃兒就是來上大學的,誰知道他隨隨便便認識一個abc就是你的兒子?看來在這裏我還要恭喜你培養了一個這麽好的兒子。現在時代不同了,我的身份也不同了,我的導師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他的報告也始終被上麵當做是癡人說夢。所以現在我不會強迫你做這件事的,不過你最好小心些別被其他的人發現,免得最終落得個500塊軟妹幣加一麵錦旗的下場。”


    “放心,我不會再回去了,我現在也不缺錢,那些東西就讓它永遠埋在我們黨項人的聖山裏為先祖英烈們守靈吧!”赫連達說著把牌發給了秋洛水。


    秋洛水拿到了兩張a,而赫連達自己的明牌則是一張7,秋洛水選擇了分牌,赫連達再次發給她兩張牌,兩張都是9。分牌之秋洛水拿到了兩個20,本就有不少人正在圍觀美女,這下人就更多了,牌麵上看來赫連達很有希望會輸給這位風韻猶存的美女。


    “赫連達這個老家夥一把年紀了還挺浪漫,居然還用這種手段泡……呃……泡大姐姐。”


    “還要嗎?”赫連達對周圍的議論視若罔聞。


    秋洛水擺擺手,示意赫連達開牌,赫連達翻開自己的蓋牌,又是一張7。不到17分莊家必須拿牌,周圍看熱鬧的人異口同聲地替秋洛水喊道:“爆,爆,爆,爆!”


    赫連達毫不理會周圍的喧鬧聲,從容地滑掉一張廢牌,接著滑出一張蓋牌,瀟灑地翻到正麵。


    又是一張7!赫連達連續拿到三張7,以21點戰勝了秋洛水。


    “你這臭小子還是這麽壞!我都說過了我已經不管你們家族的事兒了,你居然還要贏我的錢!”秋洛水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三十年前你打我家東西的主意,逼得我遠渡重洋避風頭,現在贏光你的籌碼,我們就算是扯平了!”赫連達沉聲說道:“現在你起身回到房間去,晚上見麵我們就當從來不認識,省的到時候尷尬。”


    “逃了三十年,最終卻隻要了我這麽幾個籌碼,你倒是挺大度。”秋洛水保持著微笑大步離開了。


    “切,你精心培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被我兒子拱了,這才是我收取的最大利息。”赫連達自言自語道。


    秋洛水剛回到房間屁股還沒坐熱,便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自己之前明明說要休息,可現在這麽濃妝豔抹的讓老公看見,豈不是要平白無故徒增懷疑?於是她飛速逃進浴室鎖上了門。


    秋洛水脫下了衣物躺在按摩浴缸裏正在思考著待會兒的托詞,卻發現章蔚坪根本就沒有找自己,反而聽到他在客廳裏跟人越吵越凶,最後竟然破口大罵起來,“你們這幫人就等著秋後算賬吧!早晚都得進監獄!”


    秋洛水裹上浴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倒了兩杯威士忌,一邊從冰桶裏夾冰一邊問道:“跟誰吵的這麽凶啊?我在按摩浴缸裏睡得正香呢!都被你吵醒了!”


    章蔚坪餘怒未消,接過秋洛水遞過來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濃烈的酒精刺激著他的喉嚨,他急劇地咳嗽起來。


    秋洛水體貼地為他拍了半天,章蔚坪這才止住了咳嗽,卻複又破口大罵道:“籃協這幫豬!全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我推薦赫連午去打奧運會,他們居然用什麽名額滿了,各地方體育局都在搶之類的弱智借口來搪塞我,還說奧運會要保八爭四,任務很重,不要把什麽阿貓阿狗都塞到國家隊來鍍金,說的好像我在求他們一樣!等到明年我看他們怎麽回頭來求我!沒有赫連午這樣的ymaker,我倒要看看他們怎樣在小組賽裏保八爭四!”


    秋洛水看了一眼旁邊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秋淨璃,啞然失笑道:“先不說別的,你怎麽突然對赫連午的事情上心起來了?還讓籃協的人回頭來求你?赫連午進不進國家隊跟你有什麽關係?”


    “就憑我是他老丈人!籃協這幾個蠢豬領導不排著隊上門道歉,我就堅決不同意赫連午到國家隊去報到!國家隊都是被這幫官老爺帶到溝裏去了!”章蔚坪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不是不同意他們交往嗎?現在怎麽直接自認是他老丈人了呢?”秋洛水故意抓住章蔚坪言語態度前後矛盾之處尬聊一波。


    “某些人自己看到豪吉斯特打球之前不也是井底之蛙嗎?還好意思說別人!”秋淨璃也在一旁補刀。


    “總之等我回國我就要聯係媒體記者,在國內好好宣傳一下赫連午的球技,再爆料籃協拒絕這樣強大的球員加入國家隊為國征戰,讓人民群眾擦亮雙眼,看清這幫人的醜惡嘴臉,讓人民群眾去審判他們!”章蔚坪咬著牙說道。


    “行,隨你怎麽做!但是無論如何將來進了國家隊豪吉斯特隻打奧運會和世界杯。亞洲範圍內的比賽沒他你們也能搞得定吧?斯坦科維奇杯那種雞肋熱身賽就更是提都別提了!”秋淨璃細致地囑咐道。


    “我的天呐!秋淨璃,爸爸養你這麽多年,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還沒嫁給人家呢!胳膊肘往外拐都拐飛了!個人怎麽能淩駕於國家利益之上呢?”章蔚坪反駁道。


    “姚明小叔叔今年才34歲!34歲的賈巴爾剛剛拿下了職業生涯第六個常規賽mvp,34歲的鄧肯還是馬刺隊的頭號球星,34歲的奧尼爾帶著熱火拿到nba總冠軍!可同樣被我們寄予厚望的姚明小叔叔34歲已經退役了!就是因為這些對球員沒有意義完全是為了凸顯籃協領導政績的垃圾比賽實在太多了!夏天姚明小叔叔得不到任何休息,所以才會被傷病纏身的!你們還不醒悟嗎?”秋淨璃無比嚴肅地辯解道。


    “說的是啊!籃協這幫人,整天就知道政績,卻不想想人民的口碑才是最好的政績!”章蔚坪發自肺腑地說道。


    晚上豪吉斯特用他的大奔馳把秋淨璃一家接到了他們的新豪宅,看到前院挺著的三輛豪車和氣派的洋樓,欲哭無淚,就這一套地上三層地下兩層的房子,在維加斯可能還沒赫連達送給秋淨璃的車貴,但是在北京,赫連家這三輛車加起來都未必能買到一套這樣的別墅。


    開豪車住別墅,曾幾何時這也是章蔚坪的夢想,沒想到自己一度認為經濟實力有些困難的赫連家卻先一步在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達成這個夢想。


    赫連達夫婦將眾人迎進了新房,烤牛排的香味四溢,赫連汐也拉著秋洛水一口一個姐姐的姐姐叫個不停。坎迪斯頗有些嫉妒地誇道:“秋女士保養的真好,看起來跟小秋像姐妹一樣。”


    “赫利太太謬讚了,您看起來也很有青春活力呢!”


    雖然赫連一家的學曆並不高,但赫連達從小卻一直接受著私塾培養,幼時熟讀經史子集,傳統文化素養極好,全家人常年受赫連達的熏陶,談吐也並不低俗,所以賓主相談甚歡。


    兩家人在晚宴上就赫連午和秋淨璃的婚姻大事以及赫連午為國家隊打球的事進行了氣氛友好而熱烈的深入交流,最後達成了共識,一切由秋淨璃和赫連午小兩口自己商量著來,雙方家長在不反對,不催促,不強迫的原則下共同等待二人的最終決定。


    晚宴上秋洛水和赫連達表現的像第一次認識一般,當秋淨璃說道如何弄丟了那塊賀蘭石吊墜,沒有把東西物歸原主還給赫連達叔叔之時,秋洛水卻說自己認錯了人,而且輕描淡寫地說那麽一塊破石頭並不重要。


    晚宴結束後,秋淨璃開車送父母回酒店,豪吉斯特趁機又偷偷找到了父親,他可實在不相信秋洛水說的找錯了人。父親說過現在還在用赫連這個姓的人隻有我們家族,但是同個家族起名字絕不可能起重名,所以那塊石頭的主人肯定是自己的父親,而秋洛水和自己的父親也絕對認識!


    “你先告訴我你從秋淨璃那兒聽說的版本吧!”老赫連舒服地坐在躺椅上問道。


    豪吉斯特把秋淨璃所說的祖傳石墜做定情信物的愛情故事跟赫連達複述了一遍,坎迪斯在一旁聽了非常生氣,赫連達聽了更加憤怒。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一段過去啊?從小就會泡妞,傳家寶都拿來送人了!”坎迪斯酸溜溜地說道。


    “這個老妖婆真的是顛倒黑白混淆視聽,事情完全不是她說的那樣!”赫連達把手中的空易拉罐扔在地上狠狠地一腳踩扁,“她當時跟她的老師一行人迷路闖進了我們的村子,那幫人倒是有些眼力,很快就看出了我們是大夏的後裔,這個秋洛水當時無恥地用甜言蜜語騙走了我的傳國玉璽,還哄騙我說出了複國寶藏的秘密,我那會兒正是青春期啊!哪裏經得起這樣的誘惑。然而他們得手後就瞬間翻臉,說這些寶藏是屬於國家的,讓我們無條件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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