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一顆定心丸讓我不再緊張，我轉身看到有蘇晏卿好好地站在那，總算鬆了口氣。
有蘇晏卿看著我的樣子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就這樣消失了吧？”
我被說中了心思，但又想掩蓋這種心情，便跺了跺腳走到他麵前說：
“你別自以為是了！”說完我就撇過頭去不理他。
“剛才那個就是九尾天雪。”有蘇晏卿若無其事地說著：“這招可攻可防，你可看出來了？”
我聽了他的後思考了一下，就接話道：
“我看過書上的解釋，雪中帶著凜冽妖氣，因此可攻，而大雪又可作為掩護，保護妖撤退，因此可守。”
有蘇晏卿點了點頭，又補充道：“沒錯，但是要練到我剛才那個境界，需要配合閃現術。”
聽到這裏，我大概明白了為什麽有蘇晏卿會突然消失在飛雪中，然後又在我背後顯現。
如果說這是九尾天雪與閃現術的結合，那這一套連招可以說是非常實用了。
用得巧妙時，甚至可以化被動為主動，攻擊別人於無形之中。
“哇這麽厲害的話，你快教我閃現術吧！”誰知我話音剛落，有蘇晏卿就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走路還沒學會就想跑？先把九尾天雪學了，然後我再教你。”
我捂著額頭，心懷不甘，但也沒辦法，有蘇晏卿說的沒錯，練功心不能太急，否則就會本末倒置，事倍功半。
於是我便乖乖地回到空地上，模仿剛才有蘇晏卿的示範一步步地練起功來。
二十
仙界忘生殿
明世缺這幾日一直在搜尋燭九丹的下落，但無一例外的是，不管是他還是冥界的幾位鬼帝，都一無所獲。
這燭九丹的氣息像是被可以掩蓋了一樣，就連三清天尊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心力交瘁的明世缺回到忘生殿休息，這時殿外走進來一位仙侍，小心翼翼地向明世缺遞上就寢的衣物。
明世缺接過衣物，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仙侍的臉，這是一張陌生的麵孔，警覺的明世缺察覺到異樣後馬上問道：
“我曾經並未在殿內看過你。”
仙侍禮貌地微微屈膝回道：“奴婢前些日子才剛剛來到忘生殿，昨日通過了青煙的審核，今天才開始侍奉真人。”
明世缺倒是記起來了，前幾天青煙的確說過，三清天尊特地加派了一些仙侍到忘生殿，想必這仙侍就是其中之一。
於是明世缺點了點頭問：“那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喚作若蘭。”
“嗯，我這沒什麽事了，你就去後殿幫助青煙他們吧。”
“真人沒有別的需要奴婢做的事了嗎？”
這若蘭太過應勤，明世缺覺得有些不自在，便尷尬地笑道：“沒有了，去吧。”
若蘭走後，明世缺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他還是紫熙穆的時候，經常就被一些宮女和仙侍纏著，她們經常送一些禮物給他，有的甚至天天過來見他，這些都讓他非常煩惱。
現在作為明世缺也一樣，這個人的腦子裏永遠隻有大道與秩序，不需要多餘的情感。
畢竟光是維護六界就已經夠忙的了。
明世缺躺在床上，疲勞地閉上了眼睛。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夢見這個場景了——
夢裏，他看到以為女子背對著他，仿佛在啜泣，明世缺慢慢靠近這名女子，輕聲問道：
“姑娘緣何在這哭泣？”
隻見這位姑娘並沒有回過頭來的意思，而是帶著哭腔一遍遍念叨著一句話：
“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唯君獨缺，永不成玨……”
女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讓明世缺非常苦惱，他伸手扼住她的肩膀，想將她轉過來，可是卻發現無論自己用多大的力，女子都無動於衷。
“姑娘？姑娘？”明世缺隻好一遍遍喊她。
“我們約好的……熙穆，我們曾經約好的……”夢裏的這名女子竟然開始叫起明世缺曾經的名字來。
明世缺一愣，緊接著女人自己轉過身來。
但是明世缺卻看不清女子的臉，他揉了揉眼睛，定神望去，可這張臉就像被抹去了一般，朦朧迷離。
“熙穆……你失約了……我要……毀滅六界！”女子說完，搖身一變化為猙獰的猛獸，周身燃起火焰，張牙舞爪地向明世缺撲來。
明世缺見狀後跳一步，抬手想要施法，卻發現自己內力全無，宛如一個廢人。
猛獸已然逼近明世缺，它張開血盆大口眼看著就要將他吞噬。
“啊！……”明世缺怵地睜開眼，才發覺這是夢境。
這幾天，基本上每一晚都會做這個夢，這夢太過真實，明世缺甚至覺得這像是上天在提醒他什麽。
看不清臉的女子，一遍遍念著的話語，燃著火焰的猛獸，還有……那一聲“熙穆”。
記憶之終，從沒有人這麽喊過，但明世缺又能確確實實感受到自己有過這番經曆。
明世缺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捂著腦袋，冷汗順著臉頰滑下，他的背後已經濕透，腦子裏全是剛才的夢境。
“難不成……我真忘記了什麽麽……”明世缺自言自語道。
緩了一會後，外麵進來一名仙侍，告訴明世缺周乞正在忘生殿外等候，於是明世缺暫且將這個夢忘記，披上玄衣走出了宮殿。
周乞站在遠處，見明世缺出來，禮貌地作揖問好。
明世缺大概能猜出周乞過來的意圖，就開門見山地問：“中央鬼帝大人這次前來，是有什麽關於燭九丹的新信息麽？”
周乞無奈地一笑：“還是沒有頭緒。”
“那……”
“是這樣的，我是想要和你統一一個意見。”周乞的語氣頗具命令意味，讓人不敢拒絕，明世缺隻好點了點頭。
“什麽意見？”
“是這樣的，我們現在隻能確定燭九丹在妖界，那不知道倒底在哪裏，我與其他幾位鬼帝的意見是……”周乞看了看明世缺，繼續說道：
“如果三年內找不到燭九丹，那麽仙界與冥界隻好聯手進攻妖界。”
明世缺皺了皺眉：“進攻妖界的意思是？……”
周乞的眼神變得堅定決絕：“寧可錯殺一萬，不得放過一隻。”
有蘇晏卿看著我的樣子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就這樣消失了吧？”
我被說中了心思，但又想掩蓋這種心情，便跺了跺腳走到他麵前說：
“你別自以為是了！”說完我就撇過頭去不理他。
“剛才那個就是九尾天雪。”有蘇晏卿若無其事地說著：“這招可攻可防，你可看出來了？”
我聽了他的後思考了一下，就接話道：
“我看過書上的解釋，雪中帶著凜冽妖氣，因此可攻，而大雪又可作為掩護，保護妖撤退，因此可守。”
有蘇晏卿點了點頭，又補充道：“沒錯，但是要練到我剛才那個境界，需要配合閃現術。”
聽到這裏，我大概明白了為什麽有蘇晏卿會突然消失在飛雪中，然後又在我背後顯現。
如果說這是九尾天雪與閃現術的結合，那這一套連招可以說是非常實用了。
用得巧妙時，甚至可以化被動為主動，攻擊別人於無形之中。
“哇這麽厲害的話，你快教我閃現術吧！”誰知我話音剛落，有蘇晏卿就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走路還沒學會就想跑？先把九尾天雪學了，然後我再教你。”
我捂著額頭，心懷不甘，但也沒辦法，有蘇晏卿說的沒錯，練功心不能太急，否則就會本末倒置，事倍功半。
於是我便乖乖地回到空地上，模仿剛才有蘇晏卿的示範一步步地練起功來。
二十
仙界忘生殿
明世缺這幾日一直在搜尋燭九丹的下落，但無一例外的是，不管是他還是冥界的幾位鬼帝，都一無所獲。
這燭九丹的氣息像是被可以掩蓋了一樣，就連三清天尊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心力交瘁的明世缺回到忘生殿休息，這時殿外走進來一位仙侍，小心翼翼地向明世缺遞上就寢的衣物。
明世缺接過衣物，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仙侍的臉，這是一張陌生的麵孔，警覺的明世缺察覺到異樣後馬上問道：
“我曾經並未在殿內看過你。”
仙侍禮貌地微微屈膝回道：“奴婢前些日子才剛剛來到忘生殿，昨日通過了青煙的審核，今天才開始侍奉真人。”
明世缺倒是記起來了，前幾天青煙的確說過，三清天尊特地加派了一些仙侍到忘生殿，想必這仙侍就是其中之一。
於是明世缺點了點頭問：“那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喚作若蘭。”
“嗯，我這沒什麽事了，你就去後殿幫助青煙他們吧。”
“真人沒有別的需要奴婢做的事了嗎？”
這若蘭太過應勤，明世缺覺得有些不自在，便尷尬地笑道：“沒有了，去吧。”
若蘭走後，明世缺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他還是紫熙穆的時候，經常就被一些宮女和仙侍纏著，她們經常送一些禮物給他，有的甚至天天過來見他，這些都讓他非常煩惱。
現在作為明世缺也一樣，這個人的腦子裏永遠隻有大道與秩序，不需要多餘的情感。
畢竟光是維護六界就已經夠忙的了。
明世缺躺在床上，疲勞地閉上了眼睛。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夢見這個場景了——
夢裏，他看到以為女子背對著他，仿佛在啜泣，明世缺慢慢靠近這名女子，輕聲問道：
“姑娘緣何在這哭泣？”
隻見這位姑娘並沒有回過頭來的意思，而是帶著哭腔一遍遍念叨著一句話：
“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唯君獨缺，永不成玨……”
女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讓明世缺非常苦惱，他伸手扼住她的肩膀，想將她轉過來，可是卻發現無論自己用多大的力，女子都無動於衷。
“姑娘？姑娘？”明世缺隻好一遍遍喊她。
“我們約好的……熙穆，我們曾經約好的……”夢裏的這名女子竟然開始叫起明世缺曾經的名字來。
明世缺一愣，緊接著女人自己轉過身來。
但是明世缺卻看不清女子的臉，他揉了揉眼睛，定神望去，可這張臉就像被抹去了一般，朦朧迷離。
“熙穆……你失約了……我要……毀滅六界！”女子說完，搖身一變化為猙獰的猛獸，周身燃起火焰，張牙舞爪地向明世缺撲來。
明世缺見狀後跳一步，抬手想要施法，卻發現自己內力全無，宛如一個廢人。
猛獸已然逼近明世缺，它張開血盆大口眼看著就要將他吞噬。
“啊！……”明世缺怵地睜開眼，才發覺這是夢境。
這幾天，基本上每一晚都會做這個夢，這夢太過真實，明世缺甚至覺得這像是上天在提醒他什麽。
看不清臉的女子，一遍遍念著的話語，燃著火焰的猛獸，還有……那一聲“熙穆”。
記憶之終，從沒有人這麽喊過，但明世缺又能確確實實感受到自己有過這番經曆。
明世缺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捂著腦袋，冷汗順著臉頰滑下，他的背後已經濕透，腦子裏全是剛才的夢境。
“難不成……我真忘記了什麽麽……”明世缺自言自語道。
緩了一會後，外麵進來一名仙侍，告訴明世缺周乞正在忘生殿外等候，於是明世缺暫且將這個夢忘記，披上玄衣走出了宮殿。
周乞站在遠處，見明世缺出來，禮貌地作揖問好。
明世缺大概能猜出周乞過來的意圖，就開門見山地問：“中央鬼帝大人這次前來，是有什麽關於燭九丹的新信息麽？”
周乞無奈地一笑：“還是沒有頭緒。”
“那……”
“是這樣的，我是想要和你統一一個意見。”周乞的語氣頗具命令意味，讓人不敢拒絕，明世缺隻好點了點頭。
“什麽意見？”
“是這樣的，我們現在隻能確定燭九丹在妖界，那不知道倒底在哪裏，我與其他幾位鬼帝的意見是……”周乞看了看明世缺，繼續說道：
“如果三年內找不到燭九丹，那麽仙界與冥界隻好聯手進攻妖界。”
明世缺皺了皺眉：“進攻妖界的意思是？……”
周乞的眼神變得堅定決絕：“寧可錯殺一萬，不得放過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