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溫仲現在覺得自己有那麽一點小尷尬。


    天可憐見,在接到陳鬥筆電話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什麽?


    答案很簡單,雖然有點中二但是溫仲當時心裏想的確實是‘決戰就要開始了!’,所以出門的時候也是背上純鈞帶上符紙恨不得再穿個兩層的防彈衣。


    可是當他這全副武裝地到達陳鬥筆所通知的地點的時候...


    “你們叫我出來就是為了吃烤串?”


    看著麵前正擼串擼得開心的覺生與陳鬥筆,溫仲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嚴重的欺騙——尤其是那位大和尚綠林好漢一樣吃肉喝酒的架勢更讓他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被騙了。


    這二位真的是吃公家飯的修行者?不會是替烤肉攤看場子的黑社會來著吧?


    “那不能——我們倆像那樣的人麽?”


    陳鬥筆不滿地嘟囔了一聲,隻不過那滿嘴油花的樣子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麽可信賴度就是了。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費勁地將背後的純鈞取下來放在椅子旁邊,溫仲從善如流地一邊拿起烤串一邊詢問道。


    “簡單的說——我們正在守株待兔!”


    陳鬥筆神神秘秘地道。


    “你知道守株待兔其實是貶義詞吧?”


    溫仲先是吐槽了一句其中文學詞匯的錯誤應用,隨後也是有些蹙眉:“說得細節一點。”


    “看到那邊那個姑娘了麽?”


    陳鬥筆聞言之後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


    而現在時間尚且還早,整個燒烤攤上的客人也僅僅就那麽兩三桌,所以溫仲打眼看去就之間看到了陳鬥筆所指的那張桌子。


    桌前正坐著兩個年輕的女孩,此時似乎相談甚歡。


    “我們通過公安部門的資料調查過,並且也通過三爺那邊卜了一掛確認了,整個江華市在1995年9月5日出生的女孩一共隻有五個——其中一個搬到了水都市,而另外三個你也都知道是誰,而最後一個就是這個叫做李玟的姑娘。”


    陳鬥筆一邊說著一邊還有些肉疼——那個前不久又輸了賭的老鬼現在竟然連組裏的人卜卦也要收卦費的。


    於是溫仲自然明白陳鬥筆的意思:“你覺得她會是對方的最後一個目標?”


    “嗯...我和覺生已經跟了她3天了,這姑娘周邊的情況也都調查的差不多了。”


    “對方想要抽取的是‘金’行的天魂,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以金屬的利刃在金行靈氣最為濃鬱的地方殺死這姑娘。”


    而陳鬥筆說到這裏,一旁剛剛灌下一口啤酒的覺生也是突然插話:“這位女施主周邊常去並且金行靈力最濃鬱的地方就是這裏,所以我們判斷對方應該會在這附近動手。”


    “所以你們就叫我過來了?”


    溫仲聽得自然是瞠目結舌——他一個懷抱著斬妖除魔夢想而來的好漢,莫不是今天要當一天的跟蹤狂?


    “其實倒也不全是這個原因,畢竟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會在什麽時候動手。”


    陳鬥筆撓了撓頭似乎有些苦惱,不過臉上的笑容依舊是爽朗的:“所以叫你過來的主要原因其實是因為我們都忘記帶錢包了...”


    “在下告辭!”


    “誒誒誒!別走啊!”


    拉住作勢要走的溫仲,陳鬥筆暗搓搓說話的腔調神似傳銷組織的頭目:“你知道我和覺生的身份隱秘,所以你要相信隻要這次你幫我們付了錢,那麽下次...”


    “沒有!滾!”


    “誒你這小子怎麽說話呢?會不會聊天啊?”


    “不會,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而總歸是在陳鬥筆表示以後一定會還並且以關二爺和嶽老爺子的名聲發誓之後,一貫以鐵公雞著稱的溫某人才勉強選擇留下。


    不過見得那兩個女孩似乎暫時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所以三人也就索性開始聊了起來。


    “覺生大師...”


    溫仲是第一個開口發問的。


    “叫貧僧覺生就行。”


    覺生對溫仲也是相當客氣。


    “行,覺生——你背後的那個是...”


    而溫仲也是問出了他在意已久的一個問題——那就是覺生的身側放著的那個巨大的長條狀包裹。


    “嗯?這個?”


    覺生聞言之後則是有些羞澀地笑了笑:“這是貧僧的兵刃。”


    “就是降魔杵。”


    一旁的陳鬥筆則是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哦。”


    在電視劇裏也多少見過降魔杵的溫仲於是也就哦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可是打開了話匣子的陳鬥筆此時卻是突然低聲說道:“不過溫仲,你家裏的那位...”


    他作勢咧了咧嘴,所指的人很顯然是白依依。


    而溫仲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是心中稍微有些驚愕,正打算尋個由頭解釋白依依的身份的時候,覺生卻是突然一語道破真相:“那位女施主不是人類吧?”


    然後溫仲的表情自然也是可以想象的——他可是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兩人竟然這樣直接的說出了白依依的情況。


    “你們...”


    隨後他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些擔心——這二位不會因為白依依的妖怪身份而有什麽想法吧?


    “你小子不用擔心,以她的修為我和覺生加起來估計還不夠她打的,我們可不會自討苦吃。”


    而陳鬥筆看到溫仲的表情之後也是直接猜到了溫仲的想法:“再者說了——這都什麽時代了,除了那些老頑固之外誰會一見到妖怪就喊打喊殺?”


    一旁的覺生也是解釋道:“我們組裏就有不止一個妖怪作為成員的,所以施主你不用在意這些事情。”


    而在解釋之後,溫仲也是知道了陳鬥筆他們所在的這個為公家做事的組織的結構成分中竟然還有妖怪!


    這讓他一時間也是覺得相當新奇。


    而陳鬥筆此時想要問的問題也很簡單:“我們這邊一旦發現異類或者是修行者就要向組織上麵匯報情況的——你和薛煢的情況我大概知道了,但是那位...”


    一邊說著他也是一邊有些心虛的摩挲了一下鼻梁——白依依當日的那個眼神依舊烙印在他的心裏,讓他根本就不敢親自去問她。


    “她啊...”


    而溫仲聽到這個問題之後也是有些思索,然後也就直接開口:“具體的情況沒經過她的同意我不太方便告訴你,但是...”


    可是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溫仲卻是驀然停下了語調,因為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掛在胸口的那個鈴鐺竟突兀地顫動了一下!


    “!!!”


    而當溫仲轉頭看去,所見的卻是那原本正在交談中的兩個女孩與附近的客人們都已經無一例外地昏倒在了桌子上,而周邊的路麵也被一股詭異的黑氣籠罩著!


    隨後,一個有著消瘦幹枯手掌的高大黑影便自那黑氣之中緩緩走了出來!


    “來了。”


    而此時,陳鬥筆低聲的言語無疑是最直接的信號。


    那個邪修...終於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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