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春湘當了多年的魔尊,自然不會沒有朋友的。


    隻是這些朋友裏,有的因為和其他修士爭奪天材才地寶身死道消,有的是因為走到了岔路,被天雷劈個魂飛魄散,還有的,則是因為爭權奪利被身邊的人背叛死去。走到最後,才知道所謂大道獨行這四個字的真切含義所在。


    死去的友人太多,除了少許幾個重要的人之外,剩下的自然是被聞春湘埋在記憶之中,若非後來看見那輪血色圓月,聞春湘還有些記不起來。


    溫月學本體是一株向月花。


    凡間有向日葵,修真界自然也有向月花。


    聽溫月學自己說,他出生的小世界裏,有兩個月亮,一個是血紅色的妖月,一個是普通的皎潔的圓月。血月每年隻會在年中的時候出現一次,其他時候都是沒有任何表現的。而他這朵向月花,就是在血月出現的時候長出的,也是在血月出現的時候成的人形。


    因此,他就把血月改成了自己的名字,不過血這個字大多人很是忌諱,便改成了學。


    向月花本身沒有多大本事,也沒有什麽特殊功效,所以他能夠安安穩穩地的度過上萬年的時光化身為人,一路修煉飛升到聞春湘所在的大世界裏。最後,因為血月本身就帶著一絲邪性的緣故,溫月學不被正道修士接納,隻好投身到了聞春湘是勢力範圍之內。


    至於他們兩個是因為什麽而認識的,那就懶得說了。


    聞春湘隻記得,溫月學曾經說過,他已經造好了遺府,哪一天若是他死在了天劫下麵,他的東西也會有人繼承了。溫月學要渡的是合體期到渡劫期的天劫,多少合體期修士都死在上麵,溫月學不覺得自己能夠成功過去,於是便早早地的造好了遺府,扔到了自己所在的小世界裏去造福後人。


    誰知道,這人生來迷糊不識路,扔個遺府也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和聞春湘說起來的時候一臉的沮喪。


    沒想到,溫月學的遺府居然扔到了道春中世界。


    咳,這和溫月學所在的小世界實在是離得的有點遠了。


    溫月學在渡劫前,給了聞春湘一片本體的花瓣,若是那花瓣在手,這遺府自然對聞春湘來說自然是沒有任何威脅性的。可是聞春湘本體被困在因真寺,花瓣又取不出來,就隻好自己硬扛著打開這遺府的門了。


    溫月學造這遺府的時候是合體期頂峰,聞春湘此刻隻有化神期的修為,自然是做不了太多。


    不過,溫月學的本事有多大他很清楚,因此聞春湘要將謝征鴻等人移送到溫月學的藏寶之處是半點不難。


    溫月學本體是一株靈植,想要煉化他的遺府繼承他的道統,本身也必須是一株靈草才行。這遺府裏必然不止黃泉遊花一株靈草,應該還有幾株才是,它們才是溫月學想要的衣缽傳人。隻是它們雖然有了靈智,卻還沒修成人形,故而這遺府就十年一開,弄些不要命的修士妖獸進來當它們的口糧讓它們早日化形。


    咳咳,和聞春湘這個魔尊混在一起的,自然也不是什麽大好人。


    畢竟但,溫月學也不算是空手套白狼,對於有氣運有實力的修士,他還是會送一些東西的。


    這東西,自然就是擺在謝征鴻四人麵前的盒子了。


    不過這些盒子沒有陷阱的事情,聞春湘沒有和謝征鴻說。


    他已經做得的足夠多了,若是什麽事情都自己幹了也未免太不符合自己魔尊的身份。


    想想,自己還稱得上魔修這個詞的。


    “這裏沒有陣法的痕跡。”朱寧拿出陣法盤,仔細地的檢查了一下鬆了口氣道。


    “也沒有法術波動。”祁永緣已經飛出了十幾張符。


    “亦沒有妖氣魔氣。”謝征鴻雙手合十道。


    “所以,這東西應該是可以拿的?”沈破天疑惑道。


    祁永緣和朱寧等人一同沉默了下來。


    剛才還在被人追殺,現在就有了這麽好的事情等著,怎麽看都覺得有些古怪啊。


    可是吧,送上門的機緣不拿,是會遭天譴的。


    這遺府這麽古怪危險,能夠拿出手的東西自然也不會便宜。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人挑一個看看?若是有更加適合的,還可以交換一下。”朱寧沉聲說道。


    好歹四個人也算是一同同生共死過的,到了最後關頭翻臉都是些眼皮子淺的。他們還很年輕,日後要走的路還有很長,不如好好交個朋友,日後有同樣的事情還可以一起去,有什麽危險還可以找人幫忙。這可不比一件寶物值錢得的多?


    “朱道友所言正是。”謝征鴻點點頭。


    既然都說好了,那麽便一人取一個離自己最近的玉盒子吧。


    謝征鴻打開盒子,忽然一陣濃鬱的藥香充滿了整個石室,讓人為之一震振。


    朱寧湊了個腦袋過來一看,忍不住倒吸幾口涼氣。


    “人形的地精?!”


    謝征鴻的盒子裏放著的正是一個成嬰兒形狀,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一株地精!


    地精如其名,乃是集天地靈氣所生,五萬年才能凝聚人形,肉白骨活死人什麽的根本不在話下,重點是,即使是到達出竅期的修為,人形的地精也是能夠治療一二的。可以說,為了這麽一株地精,無數元嬰修士都可以不要命地的過來搶!


    朱寧所在的原陽宗雖然比不上落劍宗歸元宗,但也是個大門派。


    這人形的地精,他在師父那裏也隻看見了半人形型的,是師父的珍藏之一,平時摸都不給摸的,心情好了師父才會取下一星半點,練煉成丹藥給弟子們補充靈氣。


    如今見謝征鴻的玉盒子裏有一株人形的地精,他自然是被嚇到了。


    “這遺府主人,真是大手筆,估計是合體期的大能罷吧。”祁永緣看見謝征鴻的地精忍不住說道,隨機隨即又指了指自己的玉盒子,“我這邊也不差了。”


    三人一同看了過去,又是一陣感歎。


    原來祁永緣的盒子裏放著的的乃是一塊寒霜石,幾乎有成人拳頭大小。


    而市麵上的價值是,一枚雞蛋大小的寒霜石,以數百極品靈石論。


    這麽大一塊的寒霜石,足夠用來造七八件上好的法寶了,真說起來,價值可一點都不比地精低!


    當然,也是鑄劍的最好材料,沒有之一。


    沈破天打開了自己的的玉盒,裏麵放著的是一瓶小陰重水。


    小陰重水隻有在極陰之地才能產生,非出竅期修士不可進,在煉製丹藥、法器上,甚至將之作為自己的法寶使用,都可以收到絕佳的效果。


    最後朱寧的盒子裏是一個深灰色的玉鐲,上麵幾乎沒有任何裝飾雕刻,渾然天成,再看看法寶等級,竟是上品法寶!


    法器等級粗略可分為法器、法寶、真寶、仙器四個級別,每一個還可細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和半品。道春中世界裏最厲害的也就是半仙器,仙器隻有在大世界裏才會有。同樣的地,真寶也稀少得的很,道春中世界裏已知的真寶數目不會超過五十。紅刀之所以如此囂張還能在道春中世界裏存活,與它的首領擁有一把半魔器有很大關係。


    話外:仙修們並不承認魔修手裏的仙器是仙器,以魔器稱之。


    朱寧覺得自己的盒子有點沉。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祁祈道友,我想用小陰重水交換你的寒霜石,若你還有什麽需要,我願意補齊。”沈破天毫不猶豫地的說道。


    “可以。”祁永緣答應得的爽快,就算沈破天不說,他也是想要交換的。作為符修,祁永緣的一身本事幾乎都是在符籙上,稍微了解他的人都會下意識地的選擇克製符籙的東西,這個時候,若能煉化小陰重水作為自己的保命手段,那麽以後在鬥法的時候就可以占據優勢。相反,寒霜石對他來說沒有太多的效果,還不如和沈破天交換。


    兩人各自得了心儀的東西,心滿意足。


    朱寧想了想,地精雖然珍貴,不過他和祁永緣一樣,能夠使用的法術單一,上品法寶遠遠比其他東西來得的重要。謝征鴻那邊也差不多,法寶什麽的他實在沒有太過迫切的需求。


    大約過了半刻鍾,放著玉盒子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道小門。


    “爾等既已取得所需之物,莫要再來。”石室裏忽然傳出一道聲音,想必便是這遺府主人留下的殘念。


    做人不可貪心,拿到了一件好東西自然要適可而止。


    “前輩放心,我等即刻就走。”四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伸手推開了那道門。


    出口處正是起花裏,他們之前進來的那個入口。


    四人前腳踏出,後腳那道門便消失得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我們不如……”祁永緣正想和他們喝一杯,話還沒有說出口,忽然幾百道神識就朝著他們掃了過來。


    “有人從遺府出來了?”


    “別讓他們跑了!”


    …………


    竟然是那些沒能進去遺府裏的人在外麵守株待兔,打劫?


    “今日看來不能一起慶祝了,下次再來罷吧。”祁永緣連忙傳了一道聲音說道,“對了,千變萬化符的效力快要消失了,趁我們的偽裝還沒有消失前,趕緊離開!”


    說完,四個人便祭起法寶,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飛去。


    四個人裏目前隻有謝征鴻看上去最好欺負,畢竟是個“軟妹子”,故而跑來追擊謝征鴻的修士也是最多。


    從遺府開放開始到現在,幾乎沒有幾個出來的,偶爾有幾個出來的也是失去了所有東西,就差一口氣就去見閻王爺了。如謝征鴻四人一般好手好腳出來的還是第一個,哪怕他們說身上沒有好東西大家也是不會信的。


    現在對於遺府的事情大家還不怎麽清楚,若是之後被發現是合體期大能留下的話,恐怕連元嬰修士、出竅期修士也會想來分一杯羹。謝征鴻雖然不理俗事,卻也不蠢,因此便拿出了暗羽劍,偽裝成劍修的模樣,新學會的達摩劍法什麽的也可以拿出來使。


    “道友請留步!”後麵的修士不斷追上來,其中不乏有特殊身法幾乎快要逼近謝征鴻的。


    這麽一路跑下去也不是辦法。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以你的本事,稍微阻止他們一會兒還是不難的。”聞春湘數了數後麵追擊而來的金丹修士,還是沒有超過一百個的,其中還有不少築基期修士渾水摸魚。真的打起來也不是不行,隻是謝征鴻的千變萬化符的效力快要到時間了,到時候難免會惹出一些後續來。


    “前輩所言正是。”謝征鴻點了點頭,忽而轉身,暗羽劍斜斜刺出,卷起了一片寒光,在這燦如繁星的招式之中又同時藏著其中不同變化,連綿不絕,瞬間銀光遍地。靠得的近一些的修士一時躲閃不及,沒想到這看上去嬌滴滴的女修一出手便是如此淩厲的劍法,連忙祭出法器來擋,卻哪裏還來得及?


    兔起鶻落,隻聽得幾聲法器碎裂之聲,夾雜著些許修士的痛呼,便擋下了一片渾水摸魚的修士!


    幾個眼色極好的修士見狀,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不知道何時又殺出這麽一個厲害的女劍修來?


    然而仔細想想,能夠從那遺府出來之人怎麽會沒有一些防身的本事?


    等到這劍光散去,那女修卻是再度逃得的遠了。


    一名看著自己法寶心疼不已,臉色蒼白的男修憤憤咬牙:,“此女如此厲害,等閑製不住她,不如我們合夥,讓她說出遺府的秘密,她身上的東西,我們平分如何?”


    “你們去吧,此事我不再奉陪了。”一名女修長袖一甩,“我為天丹榜第四十六名,尚且擋不住那女修一劍之力,她的實力恐怕難以預料,說不定是其他世界之人或者是大能偽裝,再不濟也是大宗門弟子。如此送命之事我就不摻和了,就此告辭。”說完,這名女修便催動了法寶,速速離開了此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既然害怕,我卻不怕。”說完,這名男修將碎掉的法器一扔,重新催動著飛劍朝著謝征鴻所在的方向飛去。


    其餘一些修士見狀,有些選擇離開,更多的還是選擇留下來。


    哪怕那女修當真厲害,他們有這麽多人,莫非還真能將他們都殺了不成?富貴險中求,不抓住這次好機會,日後想要再有可就難了!


    謝征鴻憑借達摩劍法的那一劍,成功地的為了自己爭取到了幾分逃跑的時間和機會,他能感覺到千變萬化符的威力越發地的減弱,恐怕再過不到兩個時辰他便會恢複原本模樣了。


    還得離開得的再快一些才行。


    “姑娘還是暫且等一等罷吧。”忽然又有一道鮮紅色雲團朝著謝征鴻襲擊了過來,謝征鴻拿劍一擋一刺,“唰唰”刷刷幾下將那雲團斬落,竟是一些血肉模糊的肉塊,看上去十分惡心。?


    “妙!姑娘這手劍法當真是厲害!”一名英俊男子撫掌大笑,腳下雲霧自生,身上穿著一身紫黑色衣袍金線滾邊的衣袍,腰間還配著一串豔紅色的瓔珞。


    那瓔珞謝征鴻有些印象,當初玉芙蓉身上也佩戴著相同的東西。


    所以……


    “你是枕紅門的人?”謝征鴻警惕地的看著男子問道。


    “在下寧青芒,枕紅門修士,姑娘有禮了。”寧青芒笑了笑,朝著謝征鴻說道,“在下初來此處,對姑娘一見鍾情,姑娘身後有人追趕,不如由在下為你解決事情,姑娘可願以身相許?”


    或許是之前許嘉澤和徐禎的討好讓謝征鴻已經差不多習慣這群魔修的尿性了,此刻被如此調戲也沒有半點波動:,“就不勞煩枕紅門的修士出手幫忙了。”仿佛是感應到謝征鴻的殺氣一般,此刻暗羽劍也隨之發出淡淡光芒。


    “那可真可惜。”寧青芒遺憾地的搖搖頭,“既然姑娘拒絕了我的好意,那麽就請問姑娘,遺府裏到底有什麽,姑娘又從裏麵得到了什麽?在下一個師兄先在下一步進去,可是沒過多久,他的本命玉牌就碎了。他可是元嬰修士,就這麽不明不白地的死了,姑娘卻活著從遺府裏出來了,這裏麵的事情,在下實在是好奇得的很啊!”說著,寧青芒又看著謝征鴻露出一個迷惑的笑容,“若是姑娘願意和我回去,和我家門主解釋一二,那就再好不過了。”


    謝征鴻隻感覺從這個男子身上傳來一股不怎麽舒服的氣息。


    雖然眼前這個男人看著不怎麽樣,但是確實是實打實的元嬰期修士,想要從他手中逃開可能還比較麻煩一些。


    “紅刀在遺府裏麵。”謝征鴻忽然說道。


    寧青芒歪歪頭,似乎有些意外:,“你說紅刀?”


    “我知道的得也不多,隻是抓了一兩個紅刀的小嘍囉問的,他們的大當家似乎在打這遺府的注意,元嬰期的修士幾乎都被紅刀高層的人給盯上了,我和幾個道友也是陰差陽錯才跑出來的。”


    “原來如此,難怪我那短命師兄死得的那麽快。”寧青芒似乎並不認為謝征鴻說的是假話。


    “看來姑娘還挺配合,既然如此,我也會對姑娘溫柔一些。”說完,寧青芒伸手入袖,祭出了一塊骨牌,似乎打算活捉謝征鴻。


    謝征鴻見他態度輕慢,神情篤定,知道對方一個元嬰修士不太會對自己一個金丹修士起太多的防禦之心,無疑,這個寧青芒就是一個極為自負的人!


    天丹榜榜首曆和光能夠以金丹期的修為斬殺元嬰期修士,這就代表著金丹修士和元嬰修士之間的差距並非是不可跨越的!


    暗羽劍再度刺出,忽左忽右,忽南忽北,速度之快好似化作萬千虛影一般,避開那骨牌直接朝著寧青芒打去。寧青芒不屑地的勾了勾嘴角,伸手一圈,那萬千虛影仿佛刺到了什麽銅牆鐵壁一般,再也不能靠近寧青芒半分!


    “姑娘倒是好膽色,金丹期修為敢對上我的人還真不多。”寧青芒冷靜地的誇了一聲,隨後將那骨牌握在手心之中,對著謝征鴻按了過去。


    忽然,那萬千虛影憑空消失,一柄劍從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奇妙角度倏然而來!


    動如脫兔,靜若處子。


    達摩劍法之一葦渡江,這一劍來得的極猛,極快,又夾雜著無邊劍意,哪怕前方洪水滔滔,隻一葦便可橫渡,蘊含的乃是一往無前,九死一生的劍意!


    寧青芒閃躲不及,加上這達摩劍法本身就是克製魔修的劍法,右手手腕就這麽被謝征鴻一劍砍了進去,撞上了骨頭,麵色不由得的就是一緊。


    謝征鴻默念了一句《心經》,暗羽劍劍身上特意刻下的“卍”字綻放光芒,一時“滋滋”聲不斷,將那寧青芒的右手腐蝕得的厲害。


    謝征鴻拔出暗羽劍,上麵沒有一絲血跡,當即又要砍下第二劍!


    “該死!”寧青芒連忙後退,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一個小小的金丹女修身上栽了跟頭,也便不再留手,那骨牌瞬間變大,一舉將暗羽劍給撞飛出去!


    寧青芒收起骨牌,正在繼續朝著謝征鴻攻擊,忽然頭皮一緊,卻見那女修一手橫放於胸前,雙眼清冷得的過分。她的身後,忽然蔓延出了無數金光。


    ……這特麽是個佛修?


    女佛修!


    寧青芒不由得的睜大了眼睛,反而起了將人帶回去的念頭。


    周圍的靈氣瞬間凝聚在謝征鴻的身上,不,準確的地說,是凝聚在他的手掌之上。


    聞春湘一戰直冷眼旁觀,到了此刻才覺得有些安慰。


    他教的東西,終於都用了出來。


    大日神掌第四式——山河日月。


    一招既出,即使是元嬰期修士,也得乖乖退讓!


    寧青芒終於失去了風度,恨得的隻想罵娘,也顧不得什麽元嬰不元嬰修士的麵子了,這要是被正麵擊中,估計元嬰得縮小一大半!連忙祭出自己的法寶,逃離謝征鴻招式的適用範圍攻擊範圍。


    ……奇怪,怎麽沒有反應了?


    寧青芒覺得有些不對,再轉頭看去,哪裏還有什麽女修的人影,謝征鴻早已消失得的無影無蹤。


    那招厲害的佛修法術,居然隻用了一半?


    “竟敢騙我!”


    寧青芒呼喊的聲音在後麵遙遙響起,謝征鴻卻變成了原本的模樣,換上了聞春湘給他煉製的成套法衣,悠閑地的朝著因真寺飛去。


    他得來的那株地精對聞前輩可能會有些效用,隻是前輩如今卻不能服用它他,還是親自送到因真寺裏才好。正好他也能好好地的鞏固一下這段時間的收獲。


    等等。


    好像之前自己和沈破天他們喝酒的時候聞前輩一直看著,要不等會兒去買些靈酒一道帶過去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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