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邯的話,沐芸和天祿都停下腳步,不明所以的看著張邯。


    “怎麽了?有什麽新發現嗎?”天祿疑惑的問道。


    “你們過來看,這石桌中央似乎有一塊石板嚴絲合縫的鑲嵌在這石桌中。如果不是剛才角度正好,還真不容易發現。”


    沐芸和天祿都湊過來仔細地看張邯手指的地方,果然有非常細微的縫隙。


    天祿迫不及待的說道:“快揭開看看裏麵有什麽。”


    張邯點了點頭,小心地控製著修羅之力纏繞向石桌中央的石板。緩緩地,石板被提了起來,在石板下麵壓著一張不知是何種材料製作的皮革。


    皮革大約有一尺寬,兩尺長,整體呈現為紫金色,有種古樸的氣息散發出來,但皮革的表麵卻沒有半點歲月的痕跡。


    “這張皮革應該是用一種相當高階的妖獸毛皮製作而成,似乎是蛟龍的真皮。”天祿跳到石桌上,看著石桌中央的紫金色皮革,若有所思的道。


    “我以前在師父珍藏的典籍上見過有關蛟龍的記載,典籍上說,有真龍血脈的蛇有機會化身為蛟龍,而絕大多數的蛟龍都喜興風作浪,澤野千裏,故而蛟龍又被稱作惡蛟。”


    說罷,張邯便取出那紫金色的皮革,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著,卻沒看出個名堂來。


    “這紫金色皮革究竟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你二叔將這玩意藏得比地級靈術都要隱秘,但這皮革上麵卻什麽都沒記載,就連圖案也沒有。”


    張邯相信這塊紫金色皮革一定藏有什麽秘密,而且這個秘密的價值絕對要高於一本地級靈術。


    沐芸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說道:“這可能就是二叔曾經跟我提起過的寶藏殘圖,我們沐家就是因為這個寶藏殘圖才被李家盯上的。”


    “那這皮革很可能就是你二叔說的寶藏殘圖了。”說罷,張邯便將修羅之力注入紫金色皮革中,然而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天祿叫道:“讓我用靈力來試試。”


    張邯將皮革又放回石桌上,天祿當即將自身的靈力注入其中。


    頓時,皮革散發出炫目的紫金色光芒,緊接著,皮革上方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形光影。隨著天祿不斷將靈力注入皮革中,那人形光影也越發地清晰。


    但人形光影的麵部卻始終一片朦朧,從其身形上可以看出是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該男子身穿一襲白袍,雙手負於身後,略微仰起頭,有種睥睨天下的氣質。


    蒼涼中帶著一絲不甘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在這間石室中回蕩著。


    “吾少年時,天資冠絕同輩,且機緣不斷,偶然之下得一金鱗。憑此金鱗,悟出‘驚龍九變’,此術威力堪比天級上品靈術。最終,吾憑借金鱗與‘驚龍九變’,睥睨人界,難逢敵手。然而,造化弄人,當真是成也金鱗,敗也金鱗。渡劫之期,卻因金鱗引來九九天劫,此乃天地至強劫難。”


    “吾雖奮力抵抗,終究難敵天威。本以為就此灰飛煙滅,卻不曾想金鱗又救吾性命。天劫之下,吾根基全毀,生命本源已然枯竭,自知命不久矣。‘驚龍九變’乃吾此生最引以為豪的傑作,不願其就此失傳,故而將其記錄下來,與金鱗一起存放於吾陵墓中。”


    “餘下不多的光陰中,吾又創出地級靈術‘驚龍變’,並以紫金蛟龍皮製成藏寶圖,將寶圖分為四份殘圖。最後,吾將四份殘圖散落於人界四個方位,每份殘圖皆配有一本地級靈術‘驚龍變’。誰若能集齊四份殘圖,便可顯現出吾陵墓位於何處。吾願將此寶藏喚作龍鱗寶藏。”


    聲音就此消散不見,然而張邯他們三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似乎都在回味中。


    從此人的話語中,張邯能感受到其生前必定是一個驚世之才,卻終究還是渡不過天劫。


    張邯不禁想到修羅所說的話,他所走的這條修羅之道是一條坎坷重重的道路。他不知道將來要麵對的天劫是否會是九九天劫,就算不是九九天劫,估計也差不到哪去。


    歎了口氣,張邯略感悲戚地向天祿問道:“天祿,那九九天劫真的有那麽可怕嗎?按照那人所說的,他都悟出了天級上品靈術‘驚龍九變’了,並且還有那神秘的金鱗,居然還是無法抵抗九九天劫。”


    “我也不知道,雖然我活了七千多年,但天劫這玩意可沒經曆過。你是擔心將來你也會經曆這九九天劫?”天祿知道張邯的秘密,以張邯的情況,將來很有可能會麵臨九九天劫的考驗。


    張邯無奈地點了點頭,心中不免升起一絲惆悵。不過轉瞬間,那一絲惆悵便被他揮去,心中又升起了堅定的信念。緊接著,一股豪氣油然而生,嘴角略微上揚,自信地笑了笑。


    “九九天劫又如何,天若欲滅我,那我就化身修羅,與天鬥上一番。看看究竟是天道厲害,還是我這修羅之道更勝一籌!”


    “小子,不錯嘛,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氣魄。”看到張邯說的如此慷慨激昂,天祿難得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


    而此時,在地麵上,李苟淳等人都收斂住氣息,圍坐在一間木屋中的桌椅上。


    當然,坐在椅子上的隻有李苟淳和那兩位長老,至於李家那兩個年輕的子弟隻敢站在一旁候著,連大氣都不敢喘。


    屋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寂,他們已經在這等候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但卻沒有一個人說過話。


    終於,有人受不了這沉悶的感覺,忍不住對李苟淳說道:“家主,他們都下井那麽久時間了,卻還沒出來,我們不下去看看嗎?依我看,幹脆下去直接殺了他們,把寶藏殘圖搶過來得了。”


    說話的是一位坐在李苟淳左手邊的中年男子,該男子相貌平平,外表看過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沐兄,你倒是比我還要心急,再等一會兒吧,我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上來了。”李苟淳淡然一笑,倒是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


    這位被李苟淳稱呼為沐兄的中年男子叫沐伯文,是當年沐家家主的三弟,同時也是沐芸的三叔。


    當年就是沐伯文背叛了沐家,將沐家那龍鱗寶藏殘圖的秘密告知李家,才導致沐家被滅門。


    “我這不是心急,隻是怕遲則生變。”沐伯文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中卻不這麽想。


    他怕發生意外讓沐芸跑了,那樣的話他以後的日子肯定會過得不安穩,要日夜擔心著沐芸什麽時候會回來找他報仇。


    “放心吧,不會出現什麽變故的。如果我們現在就下去,那他們就會被我們逼得沒有退路。萬一他們跟我們來個魚死網破,把那寶藏殘圖毀掉,那多年的等待可就白費了。”


    見李苟淳這麽說,沐伯文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好靜下心來,耐著性子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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