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沐浴在烈火與雷電中的李苟淳,張邯不禁暗暗咂舌,驚歎道:“天祿,你這天火奔雷的威力還真是強悍,若是我在裏麵,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那是自然,為了施展這招,我體內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了。等我以後修煉至大乘期,這天火奔雷引來的可就是真正的天火與奔雷了,其威力絲毫不遜色於普通的雷劫。”天祿顯然是對天火奔雷很有信心。


    天祿的這招‘天火奔雷’威力雖強,但有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施法時間太長了。剛才若不是張邯暫時牽製住李苟淳,天祿也沒時間施展這招。


    等到天祿的修為提升到一定程度,這‘天火奔雷’覆蓋的範圍隻會更大,而不是現在這一小片烏雲。而且隨著其修為的提升,施法時間也會隨之減少,威力自然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從李苟淳時不時傳出的慘叫聲可以預想到,這‘天火奔雷’產生的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


    ‘天火奔雷’足足持續了一刻鍾的時間,李苟淳頭頂上方的那朵烏雲才漸漸地消散而去。


    隻見,李苟淳的全身已經完全地焦黑,不知道是被烈火炙烤的緣故,還是被落雷劈焦的。原本那一頭長發早已被燒光,他那褲子似乎是由靈力凝結而成的,並沒有被燒掉。


    他的臉龐,看過去極為的猙獰可怕,被烈火燒的麵目全非,鼻子仿佛融化掉似的,緊貼著臉部。上下眼皮也粘黏在一起,整張臉看過去令人瘮得慌。


    而其身上原本棱角分明的肌肉,此時已經被烈火燒的融成一塊一塊的。最恐怖的是其左手,從手肘往下,全都不見了,斷口處已經焦黑,偶爾淌落幾滴鮮血。


    看著李苟淳的模樣,似乎是傷的特別嚴重,但張邯和天祿此時的心卻已經沉入穀底,絕望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李苟淳體內狂暴的金屬性靈力波動,很顯然,李苟淳此時受到的幾乎都隻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根本。


    本來張邯和天祿還寄希望於‘天火奔雷’能直接將李苟淳殺死,就算殺不死,他們也認為能將其重傷。結果得到的卻是這麽一個令他們絕望的答案。


    “看來我們都想的太美好了,一個掌握地級上品靈術的元嬰期修士,確實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對抗的。”張邯無奈地歎了口氣,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淒慘的意味。


    天祿也沒想到它幾乎耗盡所有的靈力,施展出來的‘天火奔雷’隻是對李苟淳造成這種程度的傷,這與它預想的效果相差甚遠。由此可見,李苟淳那‘大衍金身’確實非同一般。


    “我們已經盡力了,如果換做其他人,在我們這種修為,恐怕也不會比我們做的更好。”天祿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這麽安慰自己和張邯。


    就在這時,李苟淳伸出右手的食指,催動體內的金屬性靈力,在其指尖凝結出鋒銳的爪子。


    緊咬著牙根,在其粘結在一起的眼皮中間輕輕地一劃。頓時,血光迸現,鮮血從劃口處緩緩地流出,眼前的世界蒙上了一層血紅的色彩。


    惡狠狠地看著張邯和天祿,李苟淳心中的怒火已經完全的壓抑不住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張邯和天祿手中吃這麽大的虧。


    李苟淳憤怒地吼叫道:“你們這兩個混蛋,我必將讓你們承受千萬倍的痛苦。”


    緊接著,一股狂暴的金屬性靈力從李苟淳體內爆發而出,身上的焦黑全都消失不見,全身又呈現出暗金色的光澤。隻是他那麵容已經完全毀了,看過去十分可怖。


    猛一跺腳,便迅速地朝著張邯和天祿衝去。


    張邯和天祿見狀,隻得掃去頹勢,提起精神應戰。雖然眼前的形勢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倆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性能夠打過李苟淳。


    但要讓他們放棄抵抗,束手待斃,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以他們倆的性格,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放棄。好在之前‘天火奔雷’足足持續了一刻鍾,他們倆也恢複了一些狀態。


    張邯和天祿幾乎是同時衝了出去,似乎是受到張邯此時心境的影響,玄陽劍突然發出一陣嗡鳴聲,一股不屈的劍意散發而出。


    感受到玄陽劍傳遞給他的意念,張邯嘴角勾勒出一絲弧度,笑道:“好,就讓我們一起戰至最後一口氣。”


    頓時,張邯渾身上下爆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劍意,那是他與玄陽劍那不屈意誌的結合所爆發出來的力量。


    李苟淳不屑道:“現在的你們已經是強弩之末,任何的努力不過是在垂死掙紮罷了。”


    話音剛落下,天祿便率先衝到李苟淳麵前,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獠牙。隻見其尖牙呈現出火紅色的光芒,散發出炙熱的氣息。


    李苟淳握緊右拳,猛地一拳打向天祿。電光一閃,天祿在原地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繞道李苟淳的身後。


    然而,處於‘大衍金身’狀態下的李苟淳,速度和感知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身手可不像‘法相金身’那般笨拙。


    仿佛是預先便知道天祿會出現在哪似的,天祿剛顯現出身形,李苟淳便轉過身,一拳精準無比的打在天祿的身側。


    頓時,伴隨著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天祿的身體也宛如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一大口鮮血噴吐而出,飄散在半空中。


    要知道,李苟淳可不僅僅是一名元嬰期的修士,而是一名以煉體為主的元嬰期修士。在‘大衍金身’的增幅下,他的力量,防禦,以及速度都達到了極為恐怖的程度。


    他的招式雖然不像其他修士那般絢麗,但威力卻絲毫不弱,舉手投足間都能給對方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但以煉體為主的修士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修煉至元嬰期之後,幾乎再也無法突破至下一個層次。但在元嬰期,以及元嬰期之前,同級的修士之中可以說是難逢敵手。


    一拳打飛天祿之後,李苟淳又轉過身來。而張邯的玄陽劍正好迎麵刺向他的咽喉,一股鋒銳的劍意撲麵而來。


    麵對張邯蓄勢而發的一劍,李苟淳直接伸出右手抓住玄陽劍的劍身,張邯的前衝之勢也戛然而止。


    緊接著,李苟淳一腳踹在張邯的腹中,在巨力之下,張邯抓住玄陽劍的右手頓時脫離。一口鮮血噴在了李苟淳的臉上,身體直接被踹飛。


    李苟淳伸出舌頭舔了舔張邯噴在他嘴角邊的鮮血,玄陽劍在他手中劇烈的掙紮著,不斷釋放出淩厲的劍氣切割著李苟淳的手臂。


    然而,隻是在上麵留下一道道白痕,並沒有起到實質性的效果。


    看著手中不斷掙紮的玄陽劍,李苟淳不禁讚歎道:“真是一柄好劍,隻可惜你的主人實力太弱了,無法展現出你應有的鋒芒。等我將你主人殺死後,你便歸我所有了。”


    說罷,李苟淳便握住玄陽劍的劍柄,徑直地向張邯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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