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從今往後,你陳光蕊的官,我劉洪來替你做!你陳光蕊的老婆,我劉洪來替你照顧!你就好生到西天極樂世界去吧!”


    說話之間,給重傷的陳光蕊綁上了大石頭,這時,李彪邪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冷笑著惡狠狠一刀劈向了陳光蕊身體要害。


    清冷的月光下,一道淩厲的刀芒閃過!


    “啊!……”無比絕望的陳光蕊應聲向江中跌落而去。。


    彌留的一瞬間,陳光蕊的腦中閃過許多情景:


    老爹微微駝背,正挑著竹席沿街叫賣!


    娘親頭發花白,係著圍裙在家中忙碌不停!


    爹娘,恕兒不能堂前盡孝了!!!


    嬌妻溫嬌花容月貌、恬靜嫻雅,與妻恩愛異常,常相擁漫步於花前月下!


    痛悔自己太過自信,不聽那老僧和春花之言,以致大禍臨頭,避無可避!


    還有那,


    嬌妻珠胎暗結,未知是男是女……


    那是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兒!


    我陳光蕊的骨血!!!


    夜空中的點點繁星是他眼眸中的最後一絲影像。


    陳光蕊帶著對人世間的無限眷念和種種不甘,仰天倒向江心,轟然一聲,眼見著就沉了下去,一個風華正茂、前程無限的年輕生命就此戛然而止!


    “不!!!……”


    自昏迷中蘇醒過來的殷溫嬌,披頭散發,花容慘淡,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扶著出了船艙,突然目睹了夫君慘遭毒手的最後一幕,頓時如遭雷擊,聲嘶力竭地嘶聲尖叫出來!


    一道閃電“刷”地點亮了夜空,一聲聲巨大的雷鳴聲在天空中隆隆炸響!


    仿佛見證了這慘絕人寰的一幕!


    夜空突然降下傾盆大雨,暴雨如注,百米之內難見蹤影。


    殷溫嬌失聲痛哭,聲音嘶啞,聞之令人斷腸!


    一邊痛哭一邊發瘋似地跑到陳光蕊墜水處,以致跌落了繡花鞋,赤著雙腳也不自知。殷溫嬌眼見丈夫猝然身死,頓時萬念俱灰,一咬銀牙,縱身向江中跳去,準備隨同死去的丈夫而去,到那九泉地下相會。


    劉洪一伸手一把抱住了殷溫嬌纖弱的身體,獰笑道:“小娘子,從今天起,我就是那陳光蕊,這陳光蕊就是我!哈哈哈,哈哈哈……”


    殷溫嬌柔弱的嬌軀在強壯的劉洪身上騰空掙紮不已,兩隻粉拳不斷捶向劉洪,劉洪卻哈哈大笑!


    這時的殷溫嬌花容慘淡,赤著雙腳,被暴雨淋濕的薄薄紗裙緊貼在玉體上,曲線玲瓏,纖毫畢現,劉洪色心大動,不顧殷溫嬌的掙紮捶打,將殷溫嬌打橫抱起,矮著身子進到船艙內,拉上艙門前還不忘警告一聲:“李彪,沒有我的允許,不可踏進船艙半步,否則後果自負,可聽明白了嗎?”


    見劉洪聲色俱厲,李彪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知趣地自己到船前收拾去了。


    見李彪已走,劉洪隨手拉上艙門,心中再也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就來剝那殷溫嬌身體上的薄紗和內衣,片刻之間,就將殷溫嬌剝落得一絲不掛,一具香豔的胴體橫呈在眼前,劉洪的瞳孔瞬時放大,撲了上去!如同一隻撲向白嫩羔羊的餓狼!


    這時,殷溫嬌已是心如死灰,不再掙紮,儼然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任劉洪肆意所為,兩行淚水止不住地滾滾滑落……


    船外,電閃雷鳴,大雨瓢潑,江河嗚咽……


    江中,一葉扁舟兀自飄搖,在天地之間孤苦無依……


    ********


    第二天一早,劉洪穿好衣服,走出船艙,心情大好,伸了個懶腰,將李彪喊了來,扔給他一個包裹:“李彪,快到江州城了,這一百兩黃金在這裏,諾,你且拿去!”


    李彪趕忙拾起包裹,用手掂量了一下,撓了撓頭,有些吞吞吐吐道:“咳咳,劉老大,這。。這怎麽隻有一百兩?”


    “嗯?怎麽著?李彪,你是嫌分少了?”劉洪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李彪連連擺手:“不是不是!老大,你看我這平日裏就手頭緊,不太寬裕,前些日子與人賭錢,還欠了莊家二十兩銀子呢。雖說“馬無夜草不肥”,可咱幹的是沒本錢的買賣,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這回瞅準了幹了這一大票,老大你也不會虧待兄弟不是?”


    “哼!”劉洪鼻孔裏冷哼了一聲:“你是想問這四百兩黃金的去處吧?告訴你也不打緊,如今我已是朝廷任命的江州刺史、地方的父母官,到得府衙後,我不該置辦些家業?不該聘些使喚的奴婢?不該打點打點上峰?這等花費甚多,怕是這四百兩金子還不夠呢?那一百兩金子你若嫌多,再給我便是!”


    李彪連連搖手:“不多不多!兄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又近前小聲地阿諛道:“昨晚與嫂子可過得風流快活?”


    “嗤,那女人看起來是個天仙,做起那事卻似死人一般,無甚樂趣!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對了,李彪,昨晚之事萬不可透露半點風聲,便是在睡夢中、醉酒時也萬萬不可,否則你我性命不保!過去,咱們雖多劫財,卻少有圖命,如今已是六條性命負在身上,咱倆已是捆在一根線上的螞蚱,跑不了你,自然也跑不了我,明白了麽?”


    “嘿嘿,老大,這個不消說,李彪自然明白。”


    “還有,今後你也不必回長安了,就跟著我到江州刺史府去吧,大哥保你往後吃香的、喝辣的!”


    李彪拱拱手,開懷道:“多謝老大!今後就靠老大多多關照小弟了。”


    “嗯?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李彪恍然,忙諛媚道:“李彪多謝刺史大人提攜!”


    “正是,哈哈哈,哈哈哈。。”劉洪狂妄地大笑不止。


    劉洪、李彪二人合力又將船駛到江州渡口。


    登上了岸,便是江州城了。


    江州城內萬戶人家,車馬喧囂;街市上商賈雲集,熙熙攘攘。


    這劉洪也不著急,在城中尋了一家客棧暫且住下,一麵找了個會易容術的江湖術士,將自己改頭換麵變成了陳光蕊的麵容,一麵打聽長安和江州的消息,見沒有什麽風吹草動,這才出了客棧,帶著病中的殷溫嬌到了府衙赴任。


    原來,殷溫嬌那夜遭遇了天大的變故,心神遭受重創,加之暴雨淋身,已是心力交瘁,再也支撐不住,頹然大病一場,至今臥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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