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見四下無人,借著一股酒勁就想去掀開殷溫嬌的粉裙,不巧的是,殷溫嬌這時翻了一個身子,無意中躲閃了過去。


    李彪一時手下落空,兀自不死心,又再次來掀粉裙,正將粉裙掀開了一半,露出一大截白皙光潔的藕白色美腿的時候,處於淺度睡眠中的殷溫嬌卻突然驚覺過來,猛地睜開一雙鳳眸,瞬時間看到了李彪站在眼前,一雙眼睛正色迷迷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手已經掀開了自己的粉色紗裙,露出了一大段潔白的大腿,同時,殷溫嬌還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你在幹什麽?為什麽在我床前?”殷溫嬌頓時圓睜雙眸,俏麵含慍!


    “我。。”李彪無言以對,訕訕地收回了手,一時非常尷尬!


    正在這個時候,小蘭跨進房來,也見到了眼前一幕,心裏無比震驚,繼而惱怒異常。


    小蘭上前猛地一把推開李彪,一雙憤怒的大眼睛緊盯著李彪,大聲道:“你想幹什麽?!”


    “我。我。沒。沒幹什麽。”這時的李彪已經有些心虛,唯唯諾諾地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這時,殷溫嬌眼睛的餘光瞥見一道健碩而熟悉的身影在窗前閃過。。


    頓時,殷溫嬌靈機一動,將自己的粉裙猛地扯下一大截,隨即又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啊!!!”


    尖利的尖叫聲淒厲無比,響徹四周,將在場的所有人驚得目瞪口呆。


    “夫人,你怎麽了?怎麽了?”聽到裏間高聲尖叫,劉洪心尖一打顫,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快步地跨進房間來,後麵緊跟著經常盯梢北廂房的丫鬟小菊。


    劉洪關切的神情溢於言表,從李彪身旁經過的時候,劉洪的鼻孔中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暫且沒有理會那個李彪,然後便坐到了床前,扶住了花容失色、抽泣不止的殷溫嬌,軟言軟語安慰了好一陣子。


    這時的李彪酒已經醒了一大半,心裏追悔莫及,後悔自己酒後衝動壞了事情,現在站在這裏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的尷尬,真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劉洪安慰了殷溫嬌一陣子,轉過身來,臉上無比冷峻:“李彪,你可知罪?!”


    李彪當即低頭下去,無奈地雙膝跪倒在地上,表明自己的懺悔之意。


    “來人,將這亂了家法與禮法的奴才拖出去,掌嘴一百,給我狠狠地打!!!”劉洪瞪著一雙狼眼,恨恨不已。


    “大人,大人!李彪一時魯莽,但真沒幹什麽,也沒幹成什麽呀?求大人寬恕!,求大人寬恕啊!”


    “哼,難道你還想幹成什麽麽?!”


    劉洪心裏想著,更添惱火,於是一甩袖子,背過臉去,不再理會那李彪拚命地叫嚷求饒。


    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隨即將李彪拖了下去,就在外間掌起嘴來,“啪、啪、啪”的聲音響個不停,伴隨著李彪被扇耳光時的慘呼,直打得李彪口中血沫橫飛,兩邊牙齒掉落了好幾顆,人也被扇得暈頭轉向失去了方向,再看看一張臉,早已經腫脹成了一副活脫脫的豬臉!


    當晚,被掌過嘴的李彪被程管家帶著幾個家丁扔到了住處,更可氣的是那個程管家還放出話來,要仔細盤查李彪的過往,再來算算總賬。


    李彪躺在床上,心中忿恨不已,輕撫著自己的臉,“呲,真疼啊!”腫脹的臉隻要輕輕一碰立時就有一股鑽心的疼痛,而這時的李彪不隻是疼在臉上,更是痛在心裏!


    李彪下床,自己拿了一條毛巾,用冷水將其打濕,將涼毛巾冷敷在臉上以減輕痛楚。一邊敷著臉,一邊在腦中卻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往事:那時做水上艄公的時候,與老大劉洪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一起賭錢、合夥劫財的情形曆曆在目,在腦中一一閃現,仿佛這些情景就發生在昨天。一時間,李彪這心裏麵頗不是滋味,心情複雜的難以形容。


    還有,就在今天!我的老大劉洪絲毫不念舊情,令人當場掌嘴,叫我十分的難堪,使我李彪再難做人。


    想到今天的場景,當時,劉洪一雙冷漠的狼眼看李彪時的那種陌生、那種絕情、那種狠辣,仿佛之前兩個人就是路人一般,想到這裏,一向彪悍的李彪不由得悲從中來,一時痛哭失聲!“嗚嗚。。”


    將眼淚擦幹,李彪又長歎了一聲,知道與劉洪之間再也找不回當日一起做艄公時的那般交情,心中又是一陣感歎!感歎自己與劉洪交情不再,感歎自己如今寄人籬下,未來不知所往。


    對了,還有那個該死的管家落井下石,惡言詆毀,背地裏使壞,千方百計謀奪我的位置,使我李彪再難在這刺史府裏混下去,又唯恐我李彪不死,要跟我算算總賬,這是在斬盡殺絕啊!這是將我往死路上逼啊!


    哼!!!便是我李彪要死,也要拉你下水!


    這邊,李彪正恨那個程管家恨得牙根癢癢的時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門外傳來一個熟悉而又刺耳的聲音:“咳咳!”


    程管家帶著幾個佩刀的家丁,再次來到了李彪麵前,李彪豁然望去卻是十分的熟悉,原來隨同來的幾名家丁卻是自己原先的部下,平日裏李彪對其關照有加,並且手把手地悉心傳授武藝。見李彪目光銳利盯著自己,這幾個家丁心中有些慚愧,隨即低下頭去,不敢抬眼再看李彪。


    程管家一雙眯縫眼將此情此景看在眼裏,心裏更加惱恨這李彪,心想這人死而不僵,未來必將對我大大不利,他李彪畢竟是老爺入府時的老人,如果哪天老爺念舊或是善心發動,重新啟用這李彪,我程某必將首當其衝、深受其害!可千萬不能有婦人之仁!


    想到這裏,程管家又幹咳了兩聲,鼻孔朝天,昂著一張幹巴巴的皺臉,傲慢地說道:“李彪!你侮辱我家主婦,又屢次克扣部下工錢,觸犯家法,天怒人怨,罪無可恕!”


    “主人有命,命我將你革去現職,降為仆役,從今天開始在這草房裏拘禁三個月,以示懲戒,以儆效尤!”


    這時的程管家捋著山羊胡須,得意洋洋,很有一些王霸之氣。


    李彪麵如死灰,萬念俱灰,頓時癱坐在地上。


    程管家宣布之後,便領著幾個家丁將李彪一路帶走,“砰”的一聲扔到了一個廢棄的茅草房中,又從外麵將門反鎖上,並留下兩個家丁日夜看守,然後,程管家依舊踱著方步悠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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