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刺史府


    “小菊,本官前些日子不在府中,夫人那裏可有什麽動靜麽?”劉洪一邊端著白瓷茶杯,一邊問下麵的人。


    “回老爺的話,老爺不在家的這幾天裏,北廂房那裏倒也沒有什麽動靜,夫人隻是像往常一樣刺刺繡、寫寫字、彈彈琴罷了,不過......”受命監視北廂房的丫鬟小菊回道。


    “不過什麽呀?”劉洪翻著一雙狼眼問道。


    “不過......前幾天的時候,府門口來了一個化緣的年輕和尚,夫人聽到後將他喊了去,中午夫人又安排了一頓齋飯給這小和尚吃,臨走時還贈送了一些銀兩,似乎還和小和尚說了一些話,”丫鬟小菊小心翼翼地回道。


    “就這些麽?”


    “老爺,就是這些,其他的麽,奴婢也沒有見到什麽了。”丫鬟小菊想了想,立馬回道。


    聽了這些,劉洪尋思著:殷溫嬌時常在佛堂內禮佛,將偶爾來府門前化緣的和尚請來吃頓齋飯,想來也沒有什麽吧,這件事應該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於是,劉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你下去吧。”丫鬟小菊諾諾而退。


    與此同時


    長安城教場內


    “殷”字帥旗迎風招展,五千精銳人馬盔甲明亮,威武雄壯。


    殷開山頭戴金盔、披掛整齊,親自督兵掛帥,一聲令下!身穿鐵甲、持槍執戟的五千人馬自教場出發,狼煙滾滾、殺氣騰騰地徑奔江州而來。


    江流兒、李容兒也隨大軍前往江州,一路上曉行夜宿,鳥兒飛星辰落,第三天已到江州。


    殷開山喝令五千兵馬在江州渡口的北岸停住腳步,在北岸邊紮下了營寨。此時已是星夜時分,殷開山絲毫不做停歇,立即派發令牌下去,秘密召喚江州同知、州判二人到了營寨的帥帳內。


    忽聞兵部尚書殷大人引兵而來,江州同知、州判心料必有大事發生,不敢怠慢,趕忙前來拜見。


    “下官江州同知、江州州判見過大人。”二人執下官之禮相見。


    “唔,你二人便是這江州的同知、州判?”一身披掛的殷開山坐在帥位上,居高臨下地問道。


    “正是下官。”江州同知、州判齊聲答道。


    “你們可知道你江州刺史陳大人乃是他人冒名頂替、竊據官位長達十八年之久的賊子麽?”說話的時候,殷開山神色無比地冷峻。


    “什麽?!”江州同知、州判二人當即大驚失色,麵麵相覷。


    “這個陳光蕊的名字倒也不假,他曾是高祖時的新科狀元,後來被朝廷委任為這江州刺史,但在赴任你江州刺史的途中,卻在這洪江渡口被劉洪、李彪兩個惡賊謀殺而死,連同隨行的丫鬟、仆役一共六人盡皆殞命在這江中......”殷開山老大人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長江。


    “那首惡劉洪不但害命,還劫奪了那陳光蕊的官符印信,易容為陳光蕊的相貌,擄掠了陳光蕊之妻到了江州府,走馬赴任為你這江州的刺史,這個匹夫、惡賊忒也大膽!!!”


    想到那個惡賊竟敢霸占寶貝女兒滿堂嬌為妻,殷開山禁不住咬牙切齒,抑製不住心頭的熊熊怒火,當下裏拍案而起!


    聽到殷開山拍案的一聲巨響,江州同知、州判頓時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身為兵部主官的殷開山老大人性格竟然如此暴躁,二人不敢多言,隻站在下麵諾諾稱是。


    “喏,皇上的聖旨在這裏,你們聽聽吧。”說著,殷開山叫侍立旁邊的殷府管家將聖旨拿出,當場念給了江州同知、州判二人聽。


    聽罷聖旨,江州同知、州判二人齊聲應道:“遵旨!”。


    然後,二人又恭敬地問殷開山:“請大人下令捉拿賊子劉洪,需要下官們從旁協助的,請老大人盡管吩咐。”


    “好!”殷開山捋著虎須點了點頭,對江州同知、州判二人的態度頗為滿意。


    “你二人各自出五百人馬,明早卯時到那江州刺史府前,聽我統一調度指揮。還有,這件事情務要機密行事,萬萬不可泄露,免得跑了那劉洪惡賊......”殷開山將分派的任務一一交待完畢。


    “是!大人。”江州同知、州判二人領命而去。


    次日一早,天色尚未大白,殷開山的五千兵馬和江州的一千人馬已然齊聚在了刺史府前,一時間人聲鼎沸,戰馬嘶鳴!


    殷開山拔出寶劍,揮劍一指,六千人馬很快就將府衙團團圍住,圍得猶如鐵桶一般。


    這時,士兵們推來一門火炮,“咚”的一聲巨響,火炮為號,殺聲震天,這六千人馬猶如攻城一般,立即用粗大的擂木撞向大門,“砰!砰!砰!”接連幾下的猛撞,刺史府的大門吃力不住,頓時被撞了開來,大批士兵猶如潮水一般湧進府內。


    淩晨時分,劉洪尚在睡夢中,忽然聽到一聲火炮巨響,馬上驚覺起身,詢問府中下人。一個家丁驚慌失措地來稟報:“不好了!大人,外麵有許多兵馬,正在那裏揚言要捉拿劉洪,眼見著大門就要被撞開了。”


    “什麽?!”


    聽到這一句,劉洪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世界都坍塌了下來!


    “壞了!一定是那件事情東窗事發了。”這時的劉洪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事究竟是從哪裏泄露的?


    難道是因為李彪?......不對,聽說那李彪一直被關在牢中。是因為殷溫嬌?......似乎也不對。


    不過,眼下事態緊急,劉洪也根本來不及多想什麽,趕緊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順手拿過佩刀,帶著管家和幾名親隨出了臥房,往後花園而來。


    劉洪知道大門已被重兵包圍,難以突圍出去,於是選擇了從後門逃走,劉洪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北廂房附近,越過北廂房和後花園便可以逃出生天了,劉洪心道。


    不過,此時的劉洪還不知道,殷開山調度有方,指揮若定,其手下兵馬早就將江州府衙裏三層、外三層地團團圍得像鐵桶一般,連一隻鳥兒也飛不出去。


    北廂房門口


    這時,殷溫嬌與丫鬟小蘭正在門口張望著府門外的情景。原來,殷開山率領的六千兵馬攻打府門時動靜太大,早已驚醒了北廂房裏的殷溫嬌。殷溫嬌與丫鬟小蘭一起來到門口處,聽到外麵炮聲如雷,人喊馬嘶,動靜極大。


    殷溫嬌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外麵傳來的聲音,心裏頓時一陣欣喜,心道:小時候,我爹曾帶著我見過這兵馬操演時的場景,今天的情形與那操練兵馬時的情景一般無二,必是我爹和我那孩兒引兵前來救我來了!


    阿彌陀佛,謝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多謝菩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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