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興神秘一笑,有些得意地說道:“放心,他今日逃過了趙憐雲的追殺,以是十分幸運,但運氣不會總是眷顧一頭蠢豬,今晚就死他的死期,我不想信他能逃過龍虎前輩的追殺。”


    施家龍虎真人就施青夜一人,施興並未說他家主出手,或許是怕施青夜還念及那點點父子之情,不願出手,除開施青夜眼下同施家接觸的追魂莊便是最大的可能。


    追魂莊本來就是幹這殺手的買賣。


    賀起點到為止,引起這施興的殺意就行,至於具體的謀劃,就仍由著施興去發揮。


    施晨興奮難捺,好似迫不及待等著施興派人前來暗殺。


    夜幕很快降臨,那依山而建的幽靜院落顯得越發孤寂。


    賀起暗忖若真是施興指使斷魂莊人前來,這將可能是一場子龍虎真人間的廝殺,這等級的高手鬥法,隨便一兩招都會有極大破壞力。


    於是,賀起傍晚就驅散了這府內的婢女和李碧玉。


    入夜之後,天上隱隱起了風雷之聲,小院後宅,臨山而建的一座閣樓中賀起靜靜等著一場大戲。


    雲層越積越厚,蒙蒙的月光被雲層所阻,撒下的清輝以十分暗淡。


    風吹過小院,那沒有修剪過的草木發出瑟瑟之音。


    突兀,盤膝而座的賀起睜開了雙眼,望向了院中一片空地,眼中顯出了驚愕之色。


    那片空地之上草木在極淡的月色下隨風擺動,顯得一切如常。


    而就是這麽顯得平常之處,讓賀起心中一凜。


    他漫不經心似曲指一彈,一道淡青色的光茫鑽入地中,數十丈外一條隨風吹擺的藤條如靈蛇一般,一卷就順風拂過,柔弱的藤條好似拂中了一個透明的無形之物。


    賀起心中一跳,來的不是斷魂莊之人,來的是拜月教的修士。


    明明自己以將那日陶石所留下的那極小的靈力波動都以抹除,可拜月教的龍虎修士還能找到這兒。


    顯然天下高手不能小看,這拜月教還有讓賀起不知道的追蹤手段。


    那白衣人冷不丁被藤條抽中,就這微微的波動,驚動了另一間宅裏的那金袍人。


    那金袍人臉色一變,一股強大神識壓迫如潮水般湧向那小院,同時一陣桀桀大笑傳出屋內,“是何方高人,有這半夜作賊的愛好!”


    金袍人的大笑之聲,如狂波怒濤,滾滾而來。


    賀起聽了都覺得令人心悸神搖,而等了半夜殺手的施晨就更是不堪,剛興奮的站起身來,就被這幾聲大笑裏被震暈在地。


    金袍人的笑聲還未停下,賀起聽著耳膜如割,雖有幾份難受,但並無大礙。


    那笑聲中帶著狂妄的意味,同時衝擊著賀起的神魂,這應該是一種神魂攻擊秘術。


    賀起暗時,這單論效果我若進階到龍虎境,憑我萬象雷音劍的鎮魂雷音一定能完爆這陣奸笑。


    隻是眼下賀起還得緊守靈台清明,不讓自己被這奸笑所擾。


    金袍人的強橫神識和笑聲,主攻方向是院中那處空地,賀起那隻是被波及而已,金袍人的神識和笑聲到了院中時就被一股無形之牆給擋住,空地之上顯出一個白衣中年人來。


    這人神色冷漠,眼光中流露的冷酷,陰沉,臉上木然沒有一絲表情。


    他並未因自己行蹤被人瞧破時的震驚,其手一翻,掌中多了把晶瑩短刀,就他亮刀之時,方圓近千丈內的月華之力都往這短刀上湧去。


    千丈之內,突兀亂起一陣輕輕的小旋風,把地上草葉碎屑盡吹動,那白衣人的衣袂也順風飄起,接著他毫無花哨就是一刀橫劈。


    一道長約十幾丈的圓弧刀光飛出,目標是金袍人所住的那間小屋。


    賀起練的混沌無相經十分玄奧,對方這一刀若是落在他人眼中好似威力不顯,但他有化境入微的洞察力,一瞬看出這一刀中蘊含一股浩瀚莫測的力量。


    這一刀將不外逸半點威能,就隻有速度和銳利,這和賀起重生前練的循天劍訣走的路子十分神似。


    金袍人雖是不凡,但卻沒在第一時間發現在道刀氣的不凡。


    他還當是對手隨著一擊的試探,直到刀氣掠到前方不足數丈時,這金袍人才感覺一道如同實質般的殺氣紮在肌膚之上,這人桀桀的大笑一下被打斷,就如同打鳴的公雞被一把掐住脖子般,笑聲嘎然而止。


    金袍人身體繃緊,在最後關頭,身體被一層金光包裹像顆炮彈般向後飛出,在後牆上留下個人形的大洞。


    如影隨形的那道極薄刀氣,絲毫無阻地穿透這宅子,就像似一道光線照過虛空一般,沒驚動一點塵埃,和宅子相觸時也沒有發出一丁點的響聲。


    金袍人見此臉上更顯凝重之意,他知道那是刀氣太過鋒利的緣故,他退得快,但比起這道刀氣仍慢一線。


    金袍人眼中一厲,他身旁那層翻滾的金色氣浪把他的五官皮膚都照映得如同金人,此人再手一抬,飛速後退的身形前多了一把金色的小傘。


    “噗”


    一聲不大的輕響,刀氣斬在金傘之上,金袍人趁勢又退出十幾丈之遠,刀氣消散,金傘之上留下一道刀痕。


    這金罡傘的一道天罡禁製幾乎被這一刀給劈散。


    金袍人真元翻滾,氣息一亂,臉色一白,但他眼中並無懼意,反顯出濃濃戰意。


    兩人中間,那宅子和它旁邊上一株不高的青鬆,這時才開始緩緩倒下。


    “有點本事,能接下本座冰魄刀一擊!”月色蒙蒙下那白衣人冷冷說道。


    金袍人冷哼一聲,“你不過是趁我不備而已,再接你幾刀又有何難!”


    金袍人有一股強大無匹的鬥誌。


    白袍人亦有絕世高人般的自負。


    金袍人和白衣人兩人間發出一股股無形的殺氣。


    同階修士因功法原因,鬥法水平有天差地別,就如同李家寨的李誠靠服食靈丹進階神遊,同樣司空軒也是神遊修士,可李誠僅能在窮鄉僻壤欺嚇嚇引靈修士,而司空軒若是沒碰上賀起話,他同階無敵,甚至具備越級挑戰的實力。


    龍虎期修士的橫向比較差別更大,賀起有信心滅殺施青夜這類龍虎真人,但碰上這金袍人和眼前這白衣人,那就隻有逃命的份。這兩人都是同階裏的佼佼者,特別是這拜月教的白衣人。


    看著這兩從都不服彼此,賀起在小屋裏心裏默念,“打呀,打呀,看哪王八蛋不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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