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姓魔修三人快速交換眼神,三人都看不出頭頂虛空之中那高人修為深淺,但知道那人強過歸源境中期太多,理應至少也是歸源境後期的大修士。


    那高人也並沒瞧眼下方的三隻螻蟻。


    三人眼中到並沒有太多的懼意,畢竟這世道還不算很亂,天下還沒到人人自危的地步,還沒有出現高階修士見人就滅的情況。


    三人快速把魔狼屍骨收入儲物袋內,就緩緩起了遁光,離地並不高,悄然離去。


    悄然退走不過是個禮儀而已,起不到藏跡的目的,就像見著朝庭大員,草民百姓彎腰倒退慢慢走,別人瞧都不會瞧你一眼的。


    三人自知自己行蹤是肯定隱瞞不了上方的高人,退出數裏之後才敢將盾光升至十丈高度。


    虛空之中杜不平抬頭向天。


    他目光仔細掃過每個可疑之處,來此地要找的是空間的裂縫,確切地說是空間薄弱之處。


    北邙派滅亡之時,那場大戰爆掉了此界最上乘的靈脈,破碎了虛空。


    萬載之前,他們幾人意圖在此地打破空間壁壘,飛升靈界,隻是變生肘腋淩霄突然出手,使得他們幾人美夢成空。


    杜不平目過掃過,正如他所料,此處以早無空間裂痕,比起萬年之前,空間好似更為穩固。


    杜不平臉沉如水。


    “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沒有空間裂痕,本座就用強大的力量,強行打破牢籠。”


    杜不平瞳孔一縮,選中了一個相對較為薄弱之處,左手往下方一虛抓,一聲爆喝,頓時一股磅礴而慘烈的血氣傳遞出來籠罩方圓近百裏。


    正要加速離開的陀姓三人,瞬間如入泥潭。


    “不好!”三人升起恐懼念頭,以為頭頂上方大修士要針對他們三人。


    “前輩,在下是吞魔宗修士,在北邙山並沒做惡,前輩何故要殺我?”


    “前輩,我是正道弟子!”


    那股約束之力並沒減弱,卻在飛速增強,三人大駭,明知無用,仍不舍狂催靈力,可仍頂不住虛空之中的那股吸引之力,卻在他們三人驚惶之中時,隻看一條肋生巨翼的飛蟒被淩空吸起了十幾丈高。


    飛蟒之身覆蓋密集的鱗片,堅若精鐵,平常神遊修士使用極品靈器,無論怎樣都不能將它鱗片刺透,飛蛇平時蛇尾輕易一拍就能將巨石拍為粉碎。


    可此時它去像條蚯蚓一樣,無力狂扭。


    “砰”飛蟒突然炸開,化為一團身霧,但所有的血肉沒有一滴落下,血肉凝為一條細線,向虛空之上急速升起。


    “是沸血術,我們遇著了血修!”陀姓修士臉色大變。


    數十裏又有近十頭相當於神遊後期的妖獸被淩空攝走爆為血霧,急燥之中,這三位龍虎修士隻覺體內精血越來越勢,如同要沸騰一樣,不受控製。


    數息之後。


    “砰,砰,砰!”接連三聲炸響,三個龍虎修士隕落。


    “嗡”的一聲,


    杜不平手心出現一柄長長血矛,一個個血色符文在長矛上流轉,血矛似以金屬百煉而成一樣,擁有一種血色光澤之時,亦有金屬的質感。


    那染血的巨矛嗡鳴,僅憑三個龍虎修士精血和一群堪比神遊後期妖獸之血是達不到這個高度,血矛最主要的力量還是來自杜不平,杜不平此舉隻不過是清場,滅掉能看見他出手的人而已。


    四周再無他人窺視,杜不平全力催動血神經。


    周身血氣十分強烈,一股強橫的血氣之外,還帶有強烈的殺氣,此魔縱橫人間,殺人無數,那股殺意之強遠勝於七殺魔宗的歸源境修士。


    他眸子血紅,血矛震鳴,一步跨出,帶著一道血光之影,如流星一樣,向早以鎖定的節點刺去。


    血茫如同長虹,血氣如同天上紅日,杜不平盡全部之力,一擊轟在那有些薄弱的節點之上,虛空不再像之前那樣深邃不可度,杜不平刺中一層無形之隔膜。


    但那驚天動地的一擊,撞在那薄膜之上,立時散開,一聲轟響,震動穹天。


    滿天血霧散開落下,如一個血色的大罩,遙遙要遮住群山一樣。


    杜不平瞳孔一凝,此處空間的穩固之力還在他預計之上,任他一人之力還是無法攻破這個節點。


    杜不平臉露猙獰之色,喝道:


    “蒼天不仁,你要阻止我仙途,那杜某就在此界再殺戮一翻,集眾生之血,一定能碎開你牢籠!”


    “吸!”杜不平大嘴一張,身後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血色頭顱,虛空之中漫天的血霧,如龍卷風吹過一樣,凝成一根血柱,被血色頭顱吸入了嘴中。


    再一個閃動,血色頭顱急速縮小被杜不平一口吞下。


    群山之間,竟然再沒有一絲血腥之味。


    “屠盡蒼生,得合縱連橫才行,看來本座還得往南荒一趟!”杜不平麵無表情,冷笑說道,看著此人麵相不甚凶狠,似有王者霸氣,不像窮凶極惡的邪道中人。


    杜不平身形一晃,化為一道流光,向南而去。


    ………………


    奉州!


    群山之內,一座無名之山,相比眾山,此山峰險惡高聳。


    山峰筆直,像刀切開一樣,光滑無坡,山壁之上,連根小草都不長。


    從此山之腳,向上看去,就如天柱一般,隻在接近山頂那處,有幾顆古鬆從懸崖之處長出,頑強地立中山崖之上。


    在古鬆上方十幾丈高,有個十分平整的平台,亦如被劍橫斬一樣。


    此進一個紅衣婦人正在屏息打座,她長長的頭發垂到了腰間,看背影曲線玲瓏,從正麵看以有四旬年紀,風韻猶存。


    她就是被白清綺帶走的夙雲君。


    陽光從蒼穹照下,直接鋪灑在此山之頂,此女竟然能夠直接吸收來自頭頂昊陽的至陽之力。


    為她護法的陸定,隱隱發覺這個前十天還是任自己宰殺的低賤老鴇有了不同的變化,這婦人周身有一屋淡紅的寶光,在她的肌膚外浮現。


    十天前她臉腫牙斷,可現在斷牙重生,容顏開始逆生長。


    從看著快五旬一樣半老徐娘,到現在有點讓陸定心動的婦人,臉上不需像之前那樣用厚厚的粉底來遮掩眼角和臉上的細紋。


    相信以她變化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變成誘人婦人,甚至能重新變為二八少女。


    陽光普照,夙雲君身上那層光茫越發明顯,直溢體外,紅光純粹無暇,和九天而來陽光,相互輝映。


    夙雲君此時已經打坐三日,隻覺得體內真元充盈,修為節節攀升。


    那股純陽氣息和她之前為武者修練出的內力完全不一樣,周身暖和,如泡在溫泉之中,神誌清明,頭腦似靈活了許多。


    她舉重若輕,能感覺能感覺周圍的一切,包括陸定的忌妒的目光,甚至能感覺到這幾天來陸定目光從忌妒到羨慕,瞧自己由輕視到凝重,甚至那眼神之中還包含著男人的色心。


    那目光她見過。


    她初入百花樓時不是老鴇。


    老鴇身份不是天生的,老鴇最先都是妓,但不是每個妓最終都能成老鴇。


    夙雲君入了百花樓,憑著碾壓眾女的姿色成了頭牌,世俗的折磨使她早就沒有了反抗之心,曲意討好各種恩客,在煉獄中沉倫。


    此女使出渾身手段誘惑了陸定,最後才座到了老鴇的位置,管理起了諾大的一個百花樓。


    夙雲君睜開了眼,隻看她雙眸之中火光流轉,但隨她心意一動,火光消失,一對黑眸中洋溢著興奮。


    “雲君!”陸定給了她一個笑臉,那親切神色就像是麵對白清綺一樣,帶著諂媚討好。


    “修行不易,要勞逸結合!你還沒到神遊境,還不能僻穀!”


    “我給你準備了千層酥!”


    “多謝陸神仙!”此女笑盈盈接過陸定手中的千層酥,隻是在張嘴咬下千層酥時,此女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當苦難難以避免時!


    有人經曆之後,在苦難之中浴火重生。


    有人在苦難之中墮落沉淪。


    還有人,在苦難的煉獄之中,變成了惡魔。


    夙雲君她心冷如寒冰,仿佛整個世界都欠了她,八十載光陰,嚐遍人情涼薄,看盡世間冷暖,早不是某人一句好言就能走入她的內心。


    陸定想討好夙雲君,可他忘記了翻了身的奴隸比強盜更狠,對於以往陸字隻想起了自己和夙雲君還曾有一腿,而且時間不短,前後有十來年,好歹還有個香火人情在。


    隻是同一件事,夙雲君是另外一個看法。


    夙雲君以今非昔比,百花樓對於她來說,那是心中那是屈辱。


    “雲君,盤座了三天,累壞了吧,我給你捏捏!”陸定很自然地摸上了對方長裙下的腿,裝模作樣的輕敲,趁手落之時,悄然往夙雲君體內打入異樣靈力。


    陸定不知他那粗淺旁門的媚道手段根本沒用,那股靈力入了對方體內之後,碰上純陽真元就如雪遇春江水,反倒壯大了對方。


    夙雲君也不是往日的凡人,兩眼微眯察覺到了對方的那股靈力,但往日對方那股能讓她心升衝動,身體饑渴難奈衝動,並沒隨即噴發。


    陸定輕敲兩拳,手向裙中滑去,嘴上讚道:


    “雲君沒想到你修練之後,容光煥發,我仿佛看到了初識時的你,你真是太讓我著迷,今生能得你,真是陸某之幸。”


    陸定的手一路輕緩上行,沒遇到對方丁點的阻擋。


    他如願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觸手之處萋萋芳草頗為柔順,卻發現並沒他想像中的泥濘。


    陸定心驚,一抬頭,看見對方正似笑非笑瞧著自己,沒有丁點被媚術左右的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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