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魔宗的修士暴戾之氣極重,雖然不像七殺宗修士那樣動不動就想殺人,可也是一個能動手,絕不動嘴瞎逼逼的宗門。


    動手不動腦,習慣了之後說話有時都會詞不達意,本來張淵是表達下仰慕誇讚雲詩妃,可話出他嘴,總像帶有輕視女修的意思。


    “哼!”一個紅衣女修冷眸過過,重重冷哼一聲,“誰說女子就不能和人爭鬥廝殺,張淵莫非你當本仙子的法寶烏煞輪和靈屍都是拿來當擺設的嗎?”


    張淵一見那一雙精光內蘊的雙瞳瞧過來心中一虛,道:“牧師姐,我說的不是你,像你這樣的高人以經不用和人比姿色!”


    牧姓女修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長得比她醜!”


    張淵沒敢說你美還是她美,你自己沒點逼數,急忙道:“師姐,我絕對沒這個意思!”他說話時,眉宇間以有一絲心虛和失措,這個牧覓荷可不是善良之悲,生性好妒,修為也不低。


    雲詩妃一言不發,旁邊兩人的小矛盾好似和她根本就沒有關係一樣。


    牧覓荷瞧了下雲詩妃重重哼一聲,意有所指說道:“女人生得再美,除了美貌一無所長的話,再美也不過是男人的玩物而已!”


    張淵不敢再搭話。


    可其他有另外的敢接話,雲詩妃身旁另一個屍魔宗修士說道:


    “牧師姐這話說的有理,不過雲仙子不是那類隻供觀賞的花瓶,雲仙子劍道造詣不低,可和楚師兄鬥法切磋,像雲仙子這樣修為和美貌並存的女修不多,不知將來哪位道友有福,能娶到雲仙子這樣人物。”


    牧覓荷對這搭話的精瘦漢子冷笑一聲道:


    “張子安你懂個屁,楚雲蹤不過起了憐香惜玉之心而已,他的本事我清楚,我不信他連個龍虎中期的劍修都對付不了!”


    雲詩妃還是如之前那樣不聞不問,禦劍而行,甚至有份怡然自得的意味。


    這種雲淡風輕的蔑視,讓牧覓荷感覺嚴重傷了自尊,自己似乎在她眼中,就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而已,人家懶得理會,根本沒有想和她同等對話的意思。


    牧覓荷眼中閃出一道光芒,“張子安莫非你也看上了她,那此去七殺宗日子不短,你可得抓住機會,我幫你算算,你好似有這福緣!”


    這個精瘦的漢子,立即迎來了數道同樣陰鷙的目光,另外三個男修其實都對雲詩妃心存念想,讓牧覓荷這麽一挑明,那三人覺得這個張子安像似占據了先機。


    雲詩妃冷冷說道:“五位道友,小女子另有要事,我先行一步,咱們在七殺宗時再見!”說完後腳下劍光一閃,陡然加速。


    “唉,雲妹妹留步!你做人怎麽這麽小氣!”牧覓荷叫道,此女手一抬似要阻擋雲詩妃,在抬手之時,雲詩妃腳下劍光發出燦汕光輝,神華爍爍,一聲劍鳴之後電射而去,速度之快,讓牧覓荷都為之一凜。


    五人眼見那道絢爛如虹的劍光迅速遠去。


    張子安一催遁光大叫道:“雲仙子不要生氣,西漠並不太平,咱們還是結伴同行吧!”


    然而前方的雲詩妃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和眾人間的差距正在急速擴大。


    “好快的劍遁,我不信我屍魔宗的遁法追不上她!諸位師兄弟,咱們來賽下遁速!”張子安叫道。


    眾人全力催動遁光向前追去,事實更勝於雄辨,五個魔修本來都以劍遁雖快,但不能持久,然而追著追著眾人的神識裏都失去了目標。


    遠遠的隻瞧見那道劍光往下方連綿的山林一紮,然後再沒有了蹤跡,


    五魔修禦使遁光到達此處時,下方是碧青高山,周圍山林之中傳出響亮的獸吼聲,飛鳥在林中高歌,和屍魔山相比這裏是一片鮮活生動的世界,有鳥鳴獸吼,生機盎然,完全不是一幅死氣沉沉的樣子。


    五人神識撒出,仍是不見雲詩妃的蹤影,一時間四個男人都心生報怨。


    “唉呀,牧師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雲仙子好歹也是咱們屍魔宗的客人,你怎麽能這麽有意的揶揄針對她呢?”


    “是啊,本來大家結伴同行有說有笑,這樣增進下兩宗情誼不好嗎,現在好了搞得好似我們要欺負她。”


    牧覓荷冷笑一聲道:“放你娘的狗屁,龐凡,葉六你兩個是什麽貨色老娘我會不知道,你兩不過也是被這騷蹄子給迷住了,真不懂這是為什麽,這個騷蹄子沒給你們一個好臉色,你們一個個都像灌了迷魂燙一樣,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女人嗎,不是用來崇拜迷戀的,你們四個這一幅餓狼樣,連老娘我都瞧不上你們,你們四個隻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四人頓時心中大怒,但還念及著宗門情誼和牧覓荷的手段,還有她與楚雲蹤的關係才沒出手。


    張子安怒極反笑道:“牧師姐你這話說的過火了,說得太傷人了,連楚師兄都沒和我們幾個說過這麽傷人的話。”


    “傷人,你們玻璃作的心嗎,這樣一句就傷人!”


    “你們幾個要是真想著這女人,我能幫你們,讓你們嚐到她的滋味,四位師弟我們這裏是西漠,沒必要按他們劍宗的規矩來”


    “我們屍魔山附近的凡人有一妻五夫,這事是十分稀鬆平常,隻要你們四個人聽我安排,我保管你們能拿下雲詩妃,以後你們四個就是真正的一家人,四夫一妻,大家都和和氣氣!”


    西漠生存艱難,在屍魔宗附近就真有一女嫁多夫的情況,兩三個兄弟共一個老婆的現象很正常,在這個貧瘠之地上,沒有一夫一妻製生存的基礎和空間。


    同樣也就沒有一妻多夫引發的倫理衝突。


    倫理道德是社會發展到一定高度之後的產物,並且倫理道理是隨著時光的年輪和社會的基礎不停的更新前進。


    在傳種接代,繁衍生息的大事上,一妻多夫不算惡心,隻能說是蒙昧,那是他們生存的基礎。


    還有比更蒙昧是群居的未開化的野人,子不知父,隻知其母,大家一同打獵,一同耕作。


    “牧師姐,你這是為什麽,這樣作你有什麽收獲?”張淵小心翼翼試探問道。


    眾人的目光集中在牧覓荷的身上,非常不解她的動機,想等待著她親自給出的一個讓人信服的答案。


    “為什麽?”牧覓荷冷笑一聲,神色非常憤怒,道:“為了楚雲蹤!”


    “我不妨告訴你們,楚雲蹤也被這個女人迷得神魂巔倒,所以我要殺了她,不管是我宗的女修,還是劍宗的賤人,誰都不能靠近我的雲蹤,誰靠近雲蹤,我就要誰死!”


    “以前的莫寒蕾不行,汪思真也不行!現在的雲詩妃更加不行!”


    “汪師妹不是在外遊曆時死在妖獸爪下嗎?”張淵驚訝道。


    “當然不是,那是老娘我封住她的丹田,然後把她喂了綠毛鼠!”牧覓荷的聲音咬牙切齒,然後又神色得意道:


    “老娘現在還能想起綠毛鼠啃掉她半邊臉時,她在死亡恐懼之中,向我悲泣求饒命的話。”


    “她說她懷了楚雲蹤的種,說蒼天有好生之德,看在她肚子裏孩子份上,叫我饒她一命,她願奉我作大婦,給我和雲蹤當奴婢!”


    “哈哈,哈哈,我怎麽可能放過她呢,這個賤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想母憑子貴,借腹裏的孩子上位,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當然把她,連她的孽種一塊喂了老鼠!”


    牧覓荷話一出,一股冰冷的寒意頓時在這四人心頭蕩漾,身為魔修幹了不少惡事,但都還不是窮凶惡極到這麽凶殘,簡直毫無人性。


    無論是張子安,還是張淵,又或者是龐凡和葉六,都猛的一下扭過頭來,拿震驚的眼神看著牧覓荷。


    張子安道:“牧師姐,當年可不是汪師姐追求楚師兄,是楚師兄主動追求的她!”


    牧覓荷咬著後槽牙,還本耐看的臉十分猙獰,一字一頓地,道:“老娘我不管是雲蹤找女人,還是女人找雲蹤”


    “反正誰吸了雲蹤的眼神,誰就是我的敵人,我就要誰死。”


    張子安心中又一陣惡寒,心想楚雲蹤被她看上了,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也算是有得有失,誰叫你受了藍老祖的寵愛呢,好事沒上你占進,果然老天還是蠻公道的。


    牧覓荷一雙眼眸卻迸發出千年寒冰,利劍般掃過四人,道:


    “老娘以和你們四個把話給挑明,我再提醒你們一句,雲詩妃這個賤人身邊或有重寶,雲老頭壽命將近,此去七殺宗交易,這個賤人一定帶有一些珍奇寶物,足夠讓她交易到能增進壽元的奇物。”


    “就算老娘我猜錯,這賤人身家也絕對不菲,拿下了她之後,老娘不要她的小命,我送你們一瓶奇淫散,你們四人和她把生米煮成熟飯”


    “然後你們在宗外呆個三五年,等徹底把這個小賤人馴服之後再回宗。到時甚至可以說動宗內的老祖,正大光明地向劍宗提親,我們這兒凡人有搶親的風俗,在西漠就得依我們西漠規矩來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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