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外門客卿雖然比起普通散修要強許多,但沒人曾真正到西漠遊曆過,對西漠的了解都局限在眾口相傳,他們認為西漠是未開化的蠻荒之地,那裏的男人窮凶極惡,無惡不作。


    那裏的女人不知羞恥,人盡可夫。


    葉選心中猶豫不決,想要放棄對夙雲君的追求,可有又點割舍不下,再想把這寶物送出又怕是肉包打了狗。


    心中後悔剛才把話講得太滿,也罷等夙雲君再一次推辭時,我就趁機收回,等日後慢慢和這位夙仙子相處,如果此女品德真和表麵那樣嫻淑典雅,善解人意,到那時再追求她,再送這寶物也不遲。


    來看熱鬧的胡靈月眼睛一亮,西漠啊,幻情宗啊,合歡宗啊,妖女啊,我找的就是你們,這兩大名門的妖女都是能顛倒眾生,可惜被師父管得死死的,沒有機會去西漠見識下這兩宗女修的風彩。


    “修仙打打殺殺多沒有意思,一地的血腥,這不是我絕色無雙胡姑娘的心中的追求,我隻想安安靜靜地作個美女子,還得是那種一言不發,隻一個笑顏就能讓全天下男人打破頭的那種!”


    “現在合歡宗被滅了更加沒有了解學習交流的機會,不利於我心願的追求。”


    “眼前有個西漠的女修,不必再大老遠去西漠,機會就在眼前,得抓住!”胡靈月心情激動,連連發問:


    “夙師妹,你真是出身西漠嗎,是幻情宗?還是合歡宗?”


    夙雲君壓下心頭暴怒之意,不悅反問:“你問這個有何目的,我出身幻情宗還是合歡宗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胡靈月笑嘻嘻無視動怒的夙雲君,直接說出自已的動機,“夙師妹你別急,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切磋交流下修練心得,還有你能不能交易一套兩套高深的西漠功法給我!”


    白青魅當胡靈月是幫著自已貶低夙雲君,她輕蔑一笑:


    “胡師妹,你要學西漠的功法,那可是不是什麽大道,那是侍候男人勾引男人的法門!”


    胡靈月不迭點頭,笑意盈盈,軟著聲音道:“沒關係呀,藝多不壓身嘛,我就是要的就是這撩人的功夫。”


    白青魅愣住,傻傻,反問:“師妹!你真要學這個?”


    胡靈月,點點頭,一臉向往,十分正經地說道:“對啊,身為女子,連怎麽勾引男人都不知道,那太失敗了。”


    接著這個美貌能顛倒眾生的妖女十分自戀,摸摸自已嫩滑的臉,道:


    “我覺得我胡仙子,在這方麵,還有許多潛力沒有發揮出來,還是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一個個修士目瞪口呆看著口吐怪談的胡靈月。


    夙雲君對胡靈月的敵意大減,似信似疑,難道說這世上還真是什麽樣的人都有,這女子不是取笑我,這女子是真想學這些門道,難道說胡靈月還真是天生就合適進幻情宗,或者進合歡宗。


    胡靈月眼睛忽閃忽閃,對愣著的眾人說道:


    “你們一個個都看著我幹嘛,我說得不對嗎,我覺得我說得很有理,我一點都沒錯,胡仙子我今天心情好,我深出淺入給你們講講什麽才是完美的男人和女人”


    “我先說男人,如果你是絕世的強者,或者你是世間從未有過的巨富,幾乎天下所有女子都希望是你的愛女,而不是你的女人,她們隻想喊你爹爹,不想喊你為夫君,那就是說你離完美還差得遠!”


    “具體差多遠,你們清楚嗎?”


    眾人被吊起情緒,等著她的回答。


    “我告訴你們,差到了即使你有翻天倒海的本事,即使你有金山銀山的財富,女的都不願意當你女人!這得有多差勁,這比沒能力沒財富更讓人絕望。”


    胡靈月的歪理怪談立意奇巧,偏偏好像還有幾分理,加至她本人長得如月中仙子,一時還沒人反駁她的狐說八道。


    眾人間,唯有夙雲君眼中閃出了點點光彩。


    別人無法理解胡靈月的奇談怪論,但她卻認為這是真正的大道至理,這是因為她有淪落風塵的經曆。


    她容貌極美,會琴棋書畫,會詩詞歌舞,比起一般的大戶人家小姐學識隻強不弱,一身的戾氣也是當了老鴇之後才有,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惡點怎麽能讓下麵的姑娘屈服?


    太有同情心,還真麽幹出逼迫她人接客的活。


    夙雲君在紅塵中受過的各種苦楚,各種折磨,全都是她不甘向命運屈服,不認命的原因,再堅強剛烈的性格也敵不過別人的摧殘打擊。


    等她順從命運,向命運屈服之後就幾無再受過折磨和苦楚。


    因為天姿國色的外貌擺在那,青樓老板不會把明珠賣出石子的價錢。


    她並不是那種底層的什麽活都得接的青樓女子,能入她春賬帷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世間巨富,要不就大戶富貴人家公子,不僅要白花花的銀子,還得能入她青眼才行。


    在和她一同淪落風塵中有些頭牌姐妹也是這樣,她們都有挑人的資格,長得醜粗鄙不堪的給再多錢都不接。


    高官顯要也得權勢大到了一定程度,讓青樓老板都不敢惹時才勉強委屈自已去哄騙下這些人。


    在平常人中,能入青樓風流的人較少,溫飽思銀欲,大部份人終其一身都徘徊在溫飽間,在為了一日三餐,子女婚配在奔波,當忙得差不多時,就以到了快死的年紀。


    即便入了青樓,能睡到花魁的就更少。


    大部份人對花魁的了解都來自於自已的臆想和別人的吹噓,就好像普通凡人想像王公貴烙餅隨便吃,這些想法何其之可笑。


    讀點書,但沒有見識的人臆想起來也更高明不到哪裏去,有讀書人說某個君王酒池肉林,眾人聽了都覺為真。


    也不動下腦子想下熟了的肉掛到山上有何美感?又能吃多久?


    把美酒倒入池中,跳入酒池中喝嗎?還是像畜生一樣四肢在地,翹起屁股,低著頭去飲?


    那是他們自已缺乏什麽,得不到什麽,就以為權貴的追求和他們一樣低級。


    沒銀子卻好色的普通人,以為給足了銀子就能睡到花魁,其實能入青樓進花魁閨房的人不隻得有銀子,若如傻子一樣一擲萬金,老鴇頂多隻讓你朦朦朧朧見上一麵,她要吊足你胃口,耗得你肉痛時才讓你近距見見一夜風流。


    得不到的總是在燥動,你想要天長地久,她耗光你家產都不能如你願。


    世人有言,婊紙無情,戲子無義,其實這話有點絕對,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


    世間萬事都有一體兩麵。


    大部份世人往往隻能看到其中一麵,甚至連一麵都看不清,更不用去談看清這件事情的背後一麵,世人隻看到了對風塵女子一擲萬金的巨富,費了成堆的金銀,都沒能得對方真心,不能把對方娶回家。


    巨富的遭遇,從這個側麵可看出一個世間大部份女子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即便是青樓花魁這些女子有過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紅唇萬人嚐的經曆。


    她們還是比你們這些一般的美女更招巨富高官喜歡,她們的吸引力還是遠超常人。


    所以隻聽說過為娶名妓傾家蕩產的,較少聽說過為追求某個女子家破人亡的,即便她們淪落風塵也不是為一般人準備。


    夙雲君比起白青魅更誘人,這就是公認的事實。


    青樓的花魅除了被人身限製之外,基本就是錦衣玉食,好過了世上絕大部份人。


    在婊紙子無情的另外有一麵,是世人沒有看見有花魁對投自已心意的窮酸公子,不要錢財也會接納,甚至還會倒貼錢,並且她們還會投入真情實意,不再是和其它客人那樣的虛情假意。


    別看這類女人張腿就要金山銀山,實則有時錢財在她們眼中一文不值,有許多時候一些商賈甚至沒有她們富裕。


    合歡宗男修女修,兩男兩女,四人組合是經過曆史長河的優選淘汰。


    合歡宗修士不能完全無節致的隨意更換雙修伴侶,否則會陷在心魔之中,會陷在對求而不得的真情極度渴望之中。


    一個男子如女子當太容易得到異性關係時,並有無數異性伴侶時,她或者他會走向另外一個極端。


    這類浪子會特別渴望一個安穩的歸縮,他或者她會特別羨慕一生隻有一伴的人生。


    世上之事,大體都是如此,有一體兩麵,還遵循著過猶不及,物極必反的大道原則。


    理解了這之後,就能理解世間巨富對銀子的態度,巨富未發達時天天想著賺錢,每一個銅板都恨不得扳開花,沒本錢時,他到處拉低身姿求人合夥做買賣,因為沒銀子的原因,心裏急得如同火燒,但不能露了底細,臉上裝一幅萬事先知的從容自信。


    有眼淚也得背後沒人時悄悄擦,他把自已的買賣描繪得天花亂墜,就像騙子一樣,一心勾動別人入夥一起發財的心思,他對銀子十分看重。


    而當他有財源通達三江,有天量的銀子時,他卻十分自然,隨口有一句,“其實我對銀子不感興趣’。


    這話是他真心話,不是裝逼的假話,這是物極必反的一個生動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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