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變成個名副其實的“大胸弟”,我真不確定有哪個正常的男人能頂住她們一記悶殺。


    以前上物理課,我和同桌一致懷疑胸悍無匹的物理老師如果不彎腰,低頭時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腳趾,她看不看到的我不清楚,反正我是看不到。然而我卻一點也不欣喜,因為我不知道她們除了能崩扣子,走路會隨著身體晃動以增加我的羞恥外還有什麽用。


    我姐一個眼神把我伸到胸前的手嚇了回去,我撇著嘴抱怨,“都七點了,還這麽熱,讓不讓人活啊!”


    我姐灌了我一口雞湯,“心靜自然涼,你看我,我怎麽就不跟你一樣。”


    我覺得這雞湯有點過期了,根本就不是心靜不靜的問題,前段時間還有個來本市留學的非洲少女說這裏太熱,她都不敢出門。


    所以說,這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就不相信就連非洲少女都遭不住的溫度你換一個六根清淨的大師來就能各種蕩漾了。


    看到路邊書亭出售冷飲冰棒的櫃子,我賴著不走,撒嬌賣萌央求我姐給我買。她給我的錢揣在之前的那條短裙口袋裏,因為一覺醒來尿濕了,我就把錢扔在了窗台上,換短褲時忘了帶。


    我姐跑去買了兩根老冰棍兒,捏著袋子逗我,“叫姐姐!”


    我很羞澀的叫了聲,“姐。”


    我姐興奮的直哆嗦,“叫媽媽!”


    我......


    我很納悶,是不是我女孩子的身體讓我姐覺醒了邪惡的妹控之魂,我感覺自己罪孽深重。我姐以前多麽純潔且單純的一個人啊,能動手不嗶嗶,能嗶嗶絕不多花一毛錢。


    她買的電影票是晚上九點四十的場,是由我國最新崛起的超新星導演嶽晨編導的史詩級巨作《魔獸爭霸》,暑假前那會兒同桌就嚷嚷著要去看了。我自然也想看,我姐拿著這兩張票在我麵前顯擺時,差一點讓我沒控製住又上演一出“亂/倫”的戲碼。


    在南湖公園溜達了好一陣,我都覺得犯困的時候,我姐終於要帶著我去電影院了。


    這還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進電影院,處處都透著新奇,我很激動,不過我還是忍住了,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沒有看起來那麽土鱉。


    電影看到一半,我發現我還是看不懂這片子講的什麽故事,我姐卻看的津津有味。我倍感無聊,可黑漆漆的放映室裏一排排的腦袋瞻仰聖物似的仰著,讓我又不好意思出聲詢問我姐。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腦袋一歪,靠在我姐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大部分都忘了......


    等我再次有意識時,我發覺自己正被我姐背在身上,腦袋昏昏沉沉的,說不出的難受。


    我姐把我往上顛了顛,雙手握著我的大腿,讓我的身體固定的十分結實。我歪著小腦袋,額頭貼著她的脖子,“姐,這是到哪兒了?”


    “快到小區了。”我姐的喘息有些粗重。


    我吃了一驚,“你把我從電影院背回來的?”


    “嗯,錢包丟了,打不了車。”


    我輕輕掙紮了一下,我姐很心有靈犀的蹲了下來,我摟著她的脖子,一下子跳到地上,趔趄了一下坐在了地上。溫熱的地麵散發著瀝青淡淡的腥氣,細碎的小石子咯的我屁股有些疼。


    我姐也坐了下來,呼呼的喘著粗氣,她遞給我半瓶橙色的果汁,“你可真重,把我壓死了!”


    我嘿嘿的笑,仰著頭,稀稀落落的星星映襯在我的眼睛裏,流光溢彩的霓虹和燈光若隱若現。


    我說,“我比咱爹還沉麽?”我可是記得我姐十四歲的時候就能把我爹從棋牌室裏抗回家,我爹縱使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也有一百二十斤重吧。


    我姐耷拉著腦袋不說話,我心裏一跳,趕緊撒嬌帶賣萌的把話題引向一邊,“那電影演的什麽故事呀,我一點都看不懂!白花四十多塊錢了。”


    我姐說,“你沒看過嶽晨寫的小說版《魔獸》,看不懂很正常,下次咱們去看《猩猩崛起》。”


    “也是嶽晨執導的麽?”


    我姐點了點頭,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拍了拍屁股,說:“走吧,回去睡覺,明天跟我去飯店上班。”


    我伸出手,我姐就順勢把我拉了起來。她長著堅硬的繭子的手掌緊緊的捏住我軟軟的小手,咯咯的笑著把我拽起來,拉到懷裏,惡狠狠的擰了我的屁股一把,說:“還真是讓人羨慕呢,現在的男孩子比女孩子身材都好。”


    我跟我姐並排的往家裏走,我眨眨眼睛,問她,“那你是希望我當男孩子,還是當女孩子呀?”


    我姐張口要跑火車,我看得出來,趕緊製止了她,“要說實話。”


    我姐想了想,才說,“雖然你做女孩子很漂亮很吸引人,不愁將來嫁不到有錢人,但我還是希望你做男孩子。”


    我不解,“為什麽?”


    我姐抿著嘴唇笑了笑,沒回答。


    我想我該去看看我爹的,他進去這麽多年,我隻去看過兩次。距離上一次見他,大約有一年零四個月的時間了,這之間我姐也去過幾次,不過她都沒帶上我。


    她不允許我經常去看他,我姐是一家之主,她自然也能做的了我監獄裏那個老爹的主。


    我姐牽著我的手,像小時候一樣,我倆並排的走著,路燈把我倆的影子緩緩拉長。


    我想起了曾經她牽著我走路時我們經常玩的那個遊戲,扭了扭腰,屁股輕輕的撞在她修長挺拔的大腿上,我姐的身子晃了晃,咬著嘴唇罵我,“你這小/婊/子,是不是欠抽啦!”


    說著,她的大腿也像我的屁股輕輕的撞了過來,我嘻嘻的笑,感受著她手裏溫暖又堅硬的觸感,“是呀,是呀!你來打我呀!”


    我姐就伸過另一隻手來扯我的臉頰和嘴角,我倆像一對搖擺的碰碰球,來來回回輕而複始的撞擊,前進。


    晚上睡覺的時候褥子已經幹了,但那歐亞大陸的地圖還是清清楚楚的保留了下來。我嘬著牙花子,直覺的不忍直視。我擔心穿著女裝睡會再把床給尿了,更主要的是我怕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惡夢,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房門鎖死,七手八腳的脫了個幹幹淨淨。


    套上四角褲,摸了摸紮手的短發和硬實的胸膛,我很滿意。頭暈暈的像喝了兩斤烈酒,倒在床上,拉了個不知道什麽單子蓋在身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晚我還是做夢了,一如既往的夢到了我變成了有錢人,包/二/奶,養/小/三,投資人類登月計劃...


    醒來後還有些惆悵,愣愣的瞅著滿床騷氣盎然的裙子、絲襪、安全褲,還有大且悶騷的白色罩罩,一時間竟沒想起是哪個小妖精被我始亂終棄踹到了床底下。


    好像...這特麽是我自己的...


    唉,這倒黴催的,你說我犯那個賤去偷我姐衣服穿幹什麽,今天又要強忍著自己x了自己的衝動滿世界招搖了。我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可巴掌揚起來,我抽了抽嘴角,沒舍得扇下去。


    我怕疼。


    “九兒,醒了沒?都八點了!”


    是啊,都八點了,太陽都曬屁股了,我姐的飯店上午是九點上班。


    “醒了,醒了!”我有點不耐煩,這催的,真是要了親命!要不是看在打不過她的份上...我也不能跟我姐翻臉。她還掌握著我們家的經濟大權,沒有她,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我說不定會餓死。


    我套上女性小衫和短裙,長發和d罩杯又回來了...


    “來吃飯...你又不穿胸罩!內褲穿了沒?”


    我打開她意欲揭開我裙子的安祿山之爪,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反正這是在家裏,又沒有別人。”


    沒理會她唐僧式的碎碎念,我一屁股坐在矮凳上,看著盤子裏的煮雞蛋就覺得倒胃口。我姐以我正是長身體增智力的理由,每天早上都讓我吃兩個煮雞蛋,弄得我有一陣一打嗝嘴裏就仿佛有股子雞屎味兒,別提多膈應。


    “你就不會煎的嗎?”我嘟著嘴,歪著腦袋剝皮,細碎的蛋殼落在腳下的搓子裏,我捏著那個晶瑩剔透的雞蛋放到我姐的粥碗裏。


    我姐皺著眉頭,一臉不悅,我趕緊笑嘻嘻的給她捋毛,“姐,你昨晚背我回來,一定累壞了,吃個雞蛋補一補,營養跟不上就壞了。”


    我姐幽幽的歎了口氣,“你不喜歡吃,那以後我就不煮了,現在雞蛋也貴了,以前十塊錢能買二十五六個,現在就能買二十個...”


    我驚訝,“現在雞蛋都論個兒賣了?”


    其實我不喜歡跟她討論這些張家長李家短的破事,現在工資都有最低保障了,物價適當長一些也在意料之中。但是沒辦法,我姐是個大字不識幾個文盲,我又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村兒逼,不聊這個我倆在一起實在也沒什麽共同話題。


    最後,我姐還是把話題回籠歸結到我們沒有錢的問題上,因為我們窮,所以房子都有可能隨時被收走;因為我們窮,我姐到現在都不敢找對象;因為我們窮,我姐差點讓我去犧牲色相...


    說句比較中肯的話,我和我姐現在窮的就隻剩下滿腦子幻想和一身美好的素質了。


    聽了我姐一頓早飯的碎碎念,我忽然對女孩子的身份不那麽抗拒了,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有義務替她減輕一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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