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一離開結界後,葬河便是當場就向鯉哏作聲告別,沒有更多的話語說出口,更是沒有去對狐憐解釋的想法。


    但是狐憐卻是著急了,匆忙間直接出聲詢問道:“喂!你這家夥,到底想要去哪?”


    “嗯?昨天我答應了一個朋友,現在是準備要去她那裏。”


    隻見葬河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緊接著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其瀟灑不羈的瘦削挺拔背影,在狐憐眼中仿佛就像是一個立地行走的嘲諷表情包。


    “可惡!”


    狐憐表情看上去超級不爽,口中銀牙緊咬,然而她卻並沒有追上去。


    “值得?就這樣輕易用掉了承諾,難道不覺得很虧嗎?”


    鯉哏走上前一步,筆直地站在狐憐身旁,嘴角蘊含著笑意,絲毫沒有遲暮老者應有的憊態。


    畢竟是一名老妖怪,就算垂垂老矣,剩下的壽命也比人類一生要長的多。


    “哼!我可不會讓他就這樣跑掉,人類不是都說我這一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狐狸精嗎?既然如此的話,豈能隻是換來一部功法,我還想要更多,直到得到他身上的所有秘密為止。”


    麵對著鯉哏的詢問,狐憐嘴角頓時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盡顯風情誘惑。


    “哈哈!你這狐丫頭,在我麵前還裝什麽裝?”


    鯉哏當即忍不住大笑起來,全然沒有去將狐憐的話當真。


    “店長,我講真的!”狐憐表現出一臉認真相。


    “當真?”鯉哏驀地愣住神。


    “絕對是比真金還真!”狐憐嘴角玩味,語氣更充滿自信:“我可是吃定他了。”


    “哦!”


    鯉哏的眼神逐漸變得曖昧起來,但卻是並沒有說破,而是任由著狐憐繼續裝模作樣。


    可能是知道裝不下去了,狐憐臉色微紅,驟然出聲催促著鯉哏道:“好了好了,你也是趕快回去休息吧!”


    “難道晚上舞會不參加了?”


    鯉哏停住腳步,然後故意出聲提醒此事。


    “不去不去,我可不會跳舞,況且若是那隻烏鴉在場,那不得吵死我啊!”


    狐憐雙手和腦袋頓時搖的和撥浪鼓一般,毫不猶豫地就是拒絕了鯉哏的建議。


    “鴉天狗一族也算是強大,或許能夠幫助到你也說不定,你就不再考慮考慮?”


    鯉哏眼觀鼻,口觀心,表情縱使淡定,可也能夠看出,他顯然是有著撮合狐憐與鴉天狗的想法。


    “又是狗,又是烏鴉,又是妖怪,還像人類直立行走,整個就是一四不像,我可不想以後的孩子是這樣一個怪物?”狐憐一臉嫌棄的模樣。


    “......”


    鯉哏眼神驀地呆滯,很明顯是被狐憐的說法給徹底驚住了。


    “我必須走了,回去還得要備課,當老師真的是傷不起啊!”狐憐撩動起額前的碎發,忍不住唉聲歎氣道。


    “去吧去吧!”鯉哏此刻根本就不想與狐憐多說一句話。


    “我說你不會是以為我喜歡那個小鬼吧?”隻見狐憐眼珠一轉,先是暗自偷笑,隨即突然對著鯉哏一驚一乍道。


    “......”


    鯉哏唯有默不作聲,蒼老的臉上瞬間便是浮現一縷曖昧笑容,但很快就是隱了下去。


    “喂!你可別誤會啊!”


    狐憐立馬拋下所謂的淑女風範,焦急地揪著鯉哏兩鬢的銀發。


    “我可什麽都沒說啊!那麽你是在想什麽?”


    鯉哏終究還是不堪忍受狐憐的騷擾,當即態度瞬間轉變,表情壞笑著回應道,竟是與其平時給人的溫和印象截然不同。


    “老家夥,給我好好看著,等本姑娘釣到金龜婿,就不待在你那間破酒吧了。”狐憐臉色春風得意,更是異常神氣道。


    “切!”


    鯉哏極其不屑地哼了聲,嘴角歪斜,此刻完全就是一個活靈活現的流氓老者形象。


    “酒吧裏一個是變態,一個是流氓,所有無辜妖怪都被你們純良的外表給欺騙了。”狐憐對此嗤之以鼻。


    “額......畢竟我也曾年輕過。”


    鯉哏較為尷尬地搔了搔頭,能清晰可見到他的麵部皺紋都已經是舒展開來,或許這樣說話更讓其順心吧!


    “都是借口!”狐憐根本不買賬。


    “你也不想想你如今歲數多大了,人家小葬河才十幾歲吧!你這年齡,得做人家往前多少代長輩了?”鯉哏也是做著自己認為苦口婆心的勸說。


    “岔開話題?”狐憐斜眼瞪視著鯉哏,絲毫不懼道:“我年齡即使再大,也是青春永駐,可不像你......”


    “請打住,我認輸,承認說不過你!”鯉哏竟是出乎狐憐意料地幹脆,立馬張口求饒道。


    “哼!”狐憐發生勝利的哼鳴。


    氣氛陡然一轉,鯉哏當即就是正了正神色,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語重心長道:“狐憐,我知道你此時此刻報仇心切,但我不希望你去利用別人,這樣不僅會傷害到別人,也是在傷害你自己。”


    聽到鯉哏的話,狐憐眼底深處頓時閃過一抹戲謔,麵上的表情也是逐漸恢複正常,緊接著渾身散發出獨屬於上位者的氣息。


    “我就算是利用了他,但是也把我自己送給了他,這樣就根本談不上利用,夫妻間可是沒有秘密的存在。”


    鯉哏苦笑:“你這又是從哪裏得來的結論?當遇到這個叫葬河的人類後,你的周身氣息就是發生了急劇改變,應該是那本蚩尤功法的妙用吧!”


    “嗯!”狐憐點頭,並沒有否認。


    雖然她隻是才剛開始修煉魔神千變,但是從巫族殘缺傳承延伸出來的功法,再加上蚩尤的獨特理解與改編,已經完全適用於任何沒有巫族血脈的人族以及妖怪。


    “那個人類身上有秘密,從他用氣勢壓倒火獅的時候,我就已經有所猜測,但是你又是否明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能夠掌控的存在?”鯉哏嘴角苦澀,狐憐是他老友的後人,他並不想看到對方走向歧途,墜入那無盡的後悔深淵。


    “雖然很對不起葬河,但是我如果能為他生個孩子,應該足夠彌補他吧?”狐憐臉色微紅。


    “我怎麽聽著不對勁呢?”


    鯉哏表情愕然,狐憐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像是欲要加害葬河的樣子。


    “所以說,我隻是想找個未來伴侶,暫且將葬河當做預選備胎而已。”狐憐態度傲然,盡顯女王本色。


    “我可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女娃根本就是在糊弄我這老人家玩呢啊!”鯉哏惱羞成怒。


    “是你想太多,不怪我。”


    狐憐眼見被鯉哏識破,便是哈哈一笑,接著調皮的拽了一下鯉哏兩腮邊的胡須,而那正是鯉魚的長須。


    這些胡須原本是用來在晚上觸動四周,代替眼睛到處“張望”尋找食物的工具。


    “怪我怪我,是我小心眼,生怕你會和那些畜生不如的東西一樣,見寶起異,便有心試探,沒想到卻被你這鬼精靈給徹底忽悠進去了,唉!”鯉哏不由歎了口氣,欣慰地看向狐憐。


    “不信任我?”狐憐推了推眼鏡,作勢要再去揪鯉哏的胡須。


    “別......”


    鯉哏趕忙躲開,隨後搖頭笑道:“葬河或許是個很好的朋友或者伴侶,但是他身上背負的麻煩估計也不小。”


    “等我召集失散的族人,再帶上一波友軍,複興青丘狐族指日可待,他若有什麽麻煩,我都幫他解決。”狐憐意氣風發,似乎已經看到了複興的曙光。


    “那些家夥可是難啃的骨頭啊!”鯉哏原本不想打擊狐憐,隻是看其模樣,自信心明顯大幅度增長,離膨脹隻是缺個機會而已。


    “葬河那家夥曾經說過會幫我,但是我根本就不想將他牽涉進來。”狐憐瞬間失落道。


    “慢慢來,不急一時一刻,未來充滿......”


    “希望?”


    “是忐忑!”


    鯉哏狠狠白了狐憐一眼,就隻知道岔開老人家的話,還盡說一些腦殘語。


    “我真的要去備課了,葬河是我恩人,他給了我複仇的希望,我現在不想有人對他不利,至於那些妖怪首領方麵,就全都麻煩店長了。”


    狐憐微笑著,如春風拂麵。


    鯉哏卻是齜牙咧嘴,他所能做的,僅僅隻是將別的妖怪首領的注意力引向別處。


    “對了,最近政府的靈異科好像有些許不尋常的動靜,我感覺似乎是在針對你。”鯉哏神色變得凝重。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具體應對的策略,隨機應變吧!”狐憐無所謂道,顯然看得很開。


    “你隻要有心就好,自己注意!”


    鯉哏說完就是身形融入空氣中,隨後快速消失在狐憐眼前,竟是使用了與狐憐以及靈異科之前相同的術法。


    “葬河小鬼那裏肯定還有好東西,我得和他搞好關係!”


    “不行,他今天惹我生氣了。”


    “噫!正好用這個來逼迫他,讓他必須拿好處來哄我。”


    “可是......”


    “我和他好像還不是很熟唉!”


    “不管了,大不了豁出去了,直接先來一個勁爆的美女誘惑!”


    鯉哏走後,某無節操的無良女教師,似乎正逐漸走在想要勾引男學生,且通往罪惡深淵的歧途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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