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咒文遍布山頂,形成晦澀的紋路,將火山口給完全包裹在最中間。


    無盡的白骨,似乎都是就近才死去的生靈,不過體內的血液已經是被徹底抽幹。


    漫天的刺目紅光,先前因為有白霧遮籠的緣故,所以葬河在外麵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跡象。


    仔細看過去的話,還能注意到,在這紅光裏麵,無數成顆粒物漂浮的美麗晶體。


    這是血液被分解再凝聚後的產物,葬河眉頭微皺,他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救......救我!”


    從那白骨堆裏爬起的身影,似乎也是看到了葬河,掙紮著想要伸出手來。


    沒救了!


    葬河搖了搖頭,體內血液已經被完全抽幹,隻是依靠著最後的意識在苟延殘喘而已。


    葬河猶記得,這家夥是當初被他從地鐵上給打下去的,當時就是不見了蹤影。


    這家夥的能力似乎是能讓肌肉爆炸般膨脹,從那無比瘦小的身軀中直接迸發出巨大的力量。


    “他怎麽會在這裏?”


    葬河嘴裏喃喃自語著,對於會在這裏看到對方,內心說不驚訝是假的。


    “看來是被當做祭品了,難道說血蚊寄生的家夥,最後都是會變成這種下場嗎?”


    葬河的猜測不無道理,作為寄生的宿主,潛力耗盡後就隻能是被當成祭品。


    現在看來,這種寄生條件也有瑕疵,葬河就放心了,畢竟血蚊軍團已經是組建不起來了。


    不過興田安那種家夥,若是成長起來,絕對會是對麵強有勁的戰鬥力。


    幸好葬河當初提前抓住了他,而且那種級別的應該不多,因為能力的差別還是有的。


    對方那控製血蚊的存在,精益求精,能夠留在身邊繼續利用的家夥很少。


    “利用火山裏的岩漿,將多餘血液通過陣法引導,產生能夠阻礙靈異科探知的高熱白霧。”


    葬河仔細打量著,這最外圍的咒文都是用來牽引血液,應該並無其他實質作用。


    隨著葬河踏著白骨前進,火山口裏麵的景象入眼後,又是一副深奧繁複的陣法。


    若是盯著久了,甚至會產生頭暈目眩的感覺,葬河趕緊就是收回了目光。


    “與我傳承中的陣法似乎有所出入,應該是經過改良,以適應現如今的天地靈氣。”


    然而葬河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一點,這陣法的年代好似已經存在了很久的感覺。


    “這是很久以前就開始的局!”


    葬河臉色難看,知道這陣法的人不多,這初始之地現如今更是不可能存在。


    “八岐......會產生新的靈魂嗎?”


    叢雲牙在葬河的背後到現在才說話,剛才的它,估計是在醞釀合適的話語吧!


    “沒錯!”


    葬河解釋道:“這陣法最厲害的一點就在於,它能夠生成與肉體相匹配的合適靈魂。”


    “和原先已經消失的靈魂有什麽區別?”


    叢雲牙對這一點很是重視,就好像......它就是八岐那曾經的靈魂似的。


    “你是八岐吧?”


    葬河頓了下,緊接著直接就是問道。


    “......”


    叢雲牙先是沉默,接著歎氣道:“唉!還是瞞不住你,我確實就是這具身體最初的靈魂,不過我的名字不叫八岐,是我當年逃到這座島後,遇見過我的人類給起的名字,我的名字......其實叫做相柳!”


    “相柳!”


    葬河一愣,隨後若有所思,他在搜索腦海中的記憶,他記得自己應該有在書中見過。


    “難道是被禹除掉的九頭大蛇相繇?”


    “沒錯!”


    叢雲牙繼續道:“原本我居住在冥河之尾,可是那天正是冥河漲潮之日......”


    相柳曾經是棲居在冥河之尾的凶獸,恰逢那日冥河河水發生異變漲潮。


    冥河是黃泉形成後,流經其他界時,在初始之地的河床上重新注入冥水積蓄而成。


    無數年過去,河水衝刷洗練生成一冥鐵,直接被當時貪心的相柳給吞下了。


    奈何這冥鐵在其體內不斷紮根深入,最終與它尾骨融合,甚至還逐漸地在侵蝕它的身體。


    冥鐵並無意識,可它對土等礦物質有著極大的需求,然而冥界的土根本滿足不了對方。


    於是疼痛難忍的相柳進入陽世,開始吃土的生活,這是它原先絕對不會去做的事情。


    相柳蛇身九頭,巨大得能夠同時在九座山頭吃東西,它不斷地嘔吐毒液,形成水味苦澀的惡臭沼澤。


    發出的臭味甚至能殺死路過的飛禽走獸,這在當時給人類社會造成了極大的危害。


    相柳麵孔似人,但身子像蛇,青綠色。


    它的每個腦袋隻吃一座山上的食物,它所到之處,地麵塌陷形成溪流沼澤。


    黃帝玄孫,禹受命於百姓,運用神力與相柳大戰,最終將其直接斬殺。


    相柳被大禹所殺時,他的血膏流經之處,腥氣熏天,無法再播種五穀。


    彌留時流出的口水更是形成了巨大毒液沼澤,為了治理這片土地,大禹直接將腐濕的泥土挖掘出來,再堆成土台,就是五帝台。


    然而相柳當時其實並沒有死,隻是被斬去一頭的它,帶著劇烈的痛苦逃到了日本這座小島。


    當時須佐之男隻是普通人類,第一次見到相柳的它,甚至還曾被嚇到哀嚎大哭。


    不過那時候相柳已經快到極限,身體被冥鐵折磨的完全不複曾經的模樣。


    僅留的理智也在慢慢遠離它,身體在冥鐵的驅使下,開始繼續興風作浪,吞食山土。


    漸漸的,它的眼睛如同“酸漿草”般鮮紅,背部上長滿了青苔和樹木。


    腹部則潰爛狀流著鮮血,也就是在那段日子,吞食山土的冥鐵自動形成了一柄劍的形狀。


    早已經無法動彈的它無力地躺在富士山火山口,熾烈的岩漿繼續打磨著其尾端的冥鐵。


    不久後......


    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叫做須佐之男的人類,帶著它新獲得的神奇力量找上了相柳。


    完全無法反抗的相柳,身軀就這樣被徹底封印住,尾端冥鐵也是被對方給拔出。


    而那時的相柳靈魂已經趁機躲入了冥鐵中,可這一進去就是到現在也沒能夠出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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