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從景仁宮趕去辛者庫時看到襄親王博穆博果爾和阿南笑鬧著從辛者庫出來,心中十分詫異。


    “翠兒,南邊不就隻有一處辛者庫嗎?”皇後問自己身邊的宮女翠兒。


    “回皇後娘娘的話,和辛者庫相鄰的還有一處,是冷宮。”翠兒低眉順眼的回道。


    “哦,待會兒你要好好勸涼夕回儲秀宮。”皇後不再猜想為何襄親王會出現在這裏,她眼下要緊的是把當初皇上不喜歡的董鄂涼夕召回身邊侍奉皇上。免得那個孫妙音和佟靜姝一直糾纏狐媚皇上。


    新人入宮兩個月,她們二人便分別霸占了皇上五個夜晚,簡直太猖狂。


    皇後質問皇上為何兩個月來,都不曾留在景仁宮過夜卻要對新進宮的秀女如此恩寵?


    皇上卻玩味的說道:“皇後嫁於朕已有一年,明明還是皇後占便宜啊。這一年來朕隻能日日與你相對,朕想多品味一下不同風情的女子又有何不可?”


    “身為帝王,可要做到雨露均沾。你如此寵幸孫妙音和佟靜姝,還分別封了貴人,勢必他人會心生妒意。皇上既然如此想品味不同女子的風情,那臣妾便替你安排下一位秀女寵幸。免得後宮人人心生怨恨,說本宮袒護,皇上偏愛。”皇後氣的鼻子都歪了,可入選的秀女個個出挑,就怕下一個也會讓皇上迷的顛三倒四。


    多虧身邊的翠兒提醒,皇後才想起來這個當初皇上並不待見的董鄂涼夕。並且涼夕看起來懦弱,日後即使得到皇上寵愛也好掌控。


    “皇後娘娘駕到!”聽到宮人通報,正圍著涼夕道歉巴結的宮女嬤嬤跪了一地。涼夕反應過來,也一並跪下。


    “涼夕,皇後娘娘念著你呢,你這衣服也洗夠了,就隨皇後娘娘回去侍奉皇上吧。”翠兒走到涼夕身邊微笑著伸出手示意要拉涼夕起來,“皇後娘娘可真是疼你呢,要親自提拔你。這可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侍奉皇上?”涼夕聽了一頭霧水,她並沒有將手遞出去,反而是驚訝皇後為何要如此。


    “你沒聽錯,是本宮安排的。”皇後娘娘還是一如往常的華麗裝扮,語氣之中盡是傲慢。


    “回皇後娘娘,奴婢甘願做一輩子的洗衣奴婢。並不想癡心妄想得到皇上的恩寵。”涼夕埋著頭,字字清晰。


    聽到涼夕的話,皇後更是驚訝。“哪有人甘願做奴婢的?哦……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姿色泛泛又胸無滴墨,會不得聖寵?”皇後輕踱著步子,見涼夕沒有應聲,就又說道:“沒關係,日後隻要你聽從本宮的安排,本宮定會保你聖眷在旁,無人欺壓,怎樣?”


    “謝皇後娘娘抬愛,但是奴婢愚笨,怕是伺候不了皇上,反而引得皇後皇上心煩。奴婢甘願做一輩子洗衣奴婢。”涼夕聽了皇後的話心中疑惑叢生,雖說做後宮主子比做宮女舒坦,但是她不想跟皇上有任何牽扯。


    “董鄂涼夕,你好不知好歹,本宮如抬舉提拔你,你卻如此不領情!那你便在這裏做一輩子的洗衣奴吧!”皇後的一張臉簡直要氣歪了,想到從未有人敢如此忤逆自己,氣炸的皇後跺跺腳走了。


    涼夕起身後,景珍拉著正欲走開的涼夕,驚訝的問道:“姐姐你這是為何,做娘娘不比作奴婢舒服嗎?有好吃的好穿的,還有宮女太監伺候,你到底怎麽想的呀?”


    “我自知有幾斤幾兩重,後宮人心複雜,我也未必應付得來。做個洗衣奴反而自在簡單。”涼夕說道。


    “額,原來如此。”景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涼夕笑笑,不理會旁人議論紛紛的宮女,去做自己還未做完的工作。


    回到宮裏的皇後氣急敗壞,一團旺火不知該如何平息,便摔起器具撒氣。翠兒勸了幾句,也未見好轉。當皇上走進景仁宮時,一隻瓷碗剛好在皇上腳邊四裂開來。


    “瓊華,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如今竟敢謀害親夫了嗎?”皇上見皇後這樣的架勢,調笑著說道。皇後見皇上駕到,心中的氣便散去了一半:“臣妾哪敢?”


    “那皇後又是在和誰置氣呢?”皇上攬過皇後的肩膀調笑著刮了一下皇後的鼻子。皇後便將在辛者庫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女子倒是不同於他人,竟能推開朕的恩寵。”皇上聽了也略有驚訝之色。


    “皇上……”皇後撒嬌的撲在皇的懷裏:“皇上可不許再對她產生興趣。”皇上的聽了嗬嗬一笑,“我就喜歡看皇後生氣吃醋時的模樣,如此,今夜,朕就留在景仁宮過夜了。皇後可要好好侍奉朕啊。”皇後聽了,白淨的臉上飄了一層紅暈。這一夜,皇上和皇後才有了肌膚之親,嚐盡了翻雲覆雨的魚水之歡。


    累極了的皇後在雲雨以後安靜的躺在皇上的胳膊上睡去了,皇上卻了無睡意,靜靜的注視著皇後窩在自己臂彎裏的側臉。皇上攏了攏皇後遮住臉龐的頭發,寵溺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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