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說什麽?”裴珠泫微羞地低下頭問道。


    崔仁赫在電話那頭翹起嘴角笑了笑,說道:“所以,我也是你的粉絲啊。”


    裴珠泫有些吃驚地直起身,同時嚼出了話中的意思,接著又問道:“那你……”


    崔仁赫打斷她的話,隨即回道:“不管我在哪,都會一直看著你們。”


    崔仁赫的確在看著她們,當然是通過電視。此刻的他坐在別墅的沙發上,隨意地瞥著牆上的電視機。


    因為還沒有輪到少女們出場,崔仁赫便打了這通電話過來,一來是給自己的小女友打氣,二來是想讓她安心。而裴珠泫似乎很詫異崔仁赫居然知道她想問什麽。


    站在崔仁赫的立場,他今天的確不宜露麵,他沒有任何探班的理由,而且現在圈內的人幾乎都認識他,要是他出現在Red Velvet的待機室,難免會引來非議。他能管得住S.M的人,可未必管得住悠悠眾口。因此,他才特地讓本來就要去KBS錄製節目的羅玧宣替自己照看那幫少女,同時動用了一點點關係讓音樂銀行的PD把最大的待機室分給少女們。


    “歐巴在和誰打電話呢?”


    樸彩英裹著浴巾,頭發濕漉漉的從浴室裏出來,隱隱約約聽到崔仁赫在說話,而且聲音很溫柔,心裏便大概猜到了什麽。


    崔仁赫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過來坐著看。”


    樸彩英一麵擦著頭一麵走了過去,輕柔的身體緩緩坐下,瞥了眼牆上的電視:“歐巴最近怎麽有興趣看打歌舞台了?”


    崔仁赫抿著嘴笑而不語。


    KBS音樂銀行的後台,裴珠泫將手機交給經紀人,深深吸了口氣。


    “歐尼,是歐巴嗎?”


    孫勝完離她最近,伸手挽過她的手臂,輕聲問道。


    裴珠泫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妹妹們時,眼神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恍惚。


    既然你隨時隨地在看著我們,既然你說你是我的粉絲,那我便為你這位特殊的粉絲展現最好的舞台。


    掛了電話後,裴珠泫的心裏便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整個人瞬間顯得精神了許多,就連沒怎麽睡覺而產生的困意也頓時消失不見。


    見到這種狀態的歐尼,其餘四人仿佛受到了感染,一掃臉上的倦意,再次伸出手搭在一起喊了一次上台前的口號。


    不一會兒,在主持人樸敘俊和尹寶拉的介紹結束後,鏡頭轉到舞台上,五名染著金黃色頭發的少女已經擺好姿勢,隨著音樂聲響起,少女們正式開啟了回歸後的第一次打歌。


    “剛剛閃過去的是裴珠泫前輩吧?果然和照片上一樣漂亮呢。”


    樸彩英和崔仁赫並肩坐著,欣賞著電視裏少女們精致的麵龐。


    崔仁赫的眼睛在電視上停留了一會兒,又瞥向身邊的樸彩英,欲言又止。


    而兩人又仿佛像約好了一般,從Red Velvet開始,到最後Girls Day的方敏雅舞台結束,都沒再出聲說一句,安安靜靜地看完後麵的所有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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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年3月第四周Musik,Girls Day敏雅和Red Velvet,究竟一位花落誰家呢?”


    隨著今天參加打歌舞台的團體依次回到台前,樸敘俊念著台本,準備揭曉最後的一位獲得者。


    “現在請公開分數。”


    樸敘俊說完,電視裏舞台的畫麵瞬間縮小,方敏雅和Red Velvet的少女們各站兩邊,各自的下方開始顯示分數。


    音樂分數,方敏雅:1827,Red Velvet:5740。


    放送分數,方敏雅:1087,Red Velvet:1100。


    唱片分數,方敏雅:2050,Red Velvet:6390。


    “這之後,一位的主人公是…Red Velvet。”


    樸敘俊宣布的話音剛落,鏡頭再次放大,給到了一臉喜悅甚至有些驚訝的少女們。


    樸秀榮微微張著嘴顯得有些吃驚,金藝琳捂著嘴掩飾著內心激動的喜悅,薑澀琪露著兩排潔白的牙齒雖然欣喜卻沒有像忙內那般表現出來,而是望向自己左手邊已經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孫勝完。


    至於裴珠泫,則是抿著唇,麵帶笑容地鼓著掌。可隨即就被舞台上突然竄出的彩帶所發出的聲音嚇了一激靈。


    正當少女們沉浸在喜悅中時,Super Junior的銀赫接過工作人員送上來的鮮花轉遞給自己的後輩師妹們。


    “說一下感想吧。”銀赫按照流程主持著現場的局麵。


    聽到要說感想,前一秒感謝樸敘俊祝福的倆忙內旋即回到鏡頭裏,隻是樸秀榮的眼睛已經泛紅,眼眶裏還噙著淚。


    看到樸秀榮將臉藏在金藝琳的身後,三位歐尼同時向她投去關切的眼神,就連原本要說感想的裴珠泫也因為樸秀榮的狀態頓時語塞。


    見姐姐們十分關心自己,樸秀榮動作極其細微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裴珠泫這才重新對準話筒,大概想了下措辭後說道:“首先,感謝李秀滿老師。感謝把Ice Cream Cake專輯製作出來為止幫忙的所有人。今天來了很多粉絲,真的給了我們很大力量。總是說感謝我們,但其實我們更加感謝你們,我們以後真的會更加努力的。謝謝大家。”


    裴珠泫的聲音有些哽咽,帶領組合獲得一位一直是她的夢想,今天,這個夢想終於實現,而她很清楚,這其中少不了粉絲的支持,還有,那個人的幫助。


    當所有人都以為她的發言會就此結束時,這個平時看起來有些柔弱的少女再次舉起話筒,緩緩吐出一口氣後說道:“最後,我想把感謝送給策劃我們這次回歸的製作人,崔仁赫先生。多虧了您的策劃,讓我們獲得了這次的一位,真的…非常非常感謝!”


    在妹妹們略顯遲疑的目光中,裴珠泫對著鏡頭深深地鞠了一躬。不明情況的四人以為歐尼是獲得了公司的允許才說出了後麵那段話,於是都傻乎乎地跟著裴珠泫彎腰鞠躬。


    結束了大膽而又放肆的行為後,少女們直起身,裴珠泫將話筒遞還給主持人,緊接著去詢問已經淚流滿麵的樸秀榮。


    “其他成員…澀琪xi,可以嗎?”


    同公司的銀赫也不清楚狀況,依舊按照台本打算再找一個人發表感想。


    接過話筒的薑澀琪歪著腦袋想了下,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說道:“非常感謝我們的父母們,感謝你們的養育之恩。還有粉絲們,真的非常非常愛你們,謝謝你們。”


    薑澀琪一麵說著一麵朝台下粉絲的方向揮著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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