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了清初小兒,和光同塵便被畫心殷切地拉到了榻上。


    雖不是頭一回同床共枕,卻也是頭一次他們並肩躺在一起,卻找不到一個正當到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和光同塵想掩窗,卻被畫心按住了,她往他身邊靠了靠,低聲道,“抱我。”


    說完,她便感覺到他的身子微微一顫,顯然局促得厲害。她主動拉住他的手,用低不可聞地聲音承諾道,“別怕,我不會真的碰你的。”


    和光同塵,“……”心緒複雜。


    他便知道,她又是在做戲!


    可她怎就這麽確信他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麽呢?


    他是君子,也是男人。


    還是愛慘了她的男人!


    側過身子,他望著她,心神微漾,喉頭滑動,喚了一聲,“心兒……”


    “嗯?”


    “貧僧會當真的。”他聲音透著些微喑啞。


    畫心沒會過意,還以為他說得是她那句承諾,立即道,“當真,當真,本座不……”會真的碰你的!


    話沒說完,她就被突然翻身覆在她身上的和光同塵嚇得咽回去了半句。


    感受著他似火的體溫,久未逢甘露的她,身子突然敏感起來,立即軟在了他身下,連說話都帶著微微喘息,“塵塵,你身上好熱。”


    他將下巴抵在她玲瓏的鎖骨上,笑問,“讓你不舒服了嗎?”


    初冬微寒,這樣的溫度其實剛剛好。望著他溫潤的眉眼,她不由抖著唇恬不知恥地回了一句,“我很喜歡。”


    和光同塵分不清她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又問了一句,“還要繼續嗎?”


    這倒是把畫心問住了。


    不繼續豈不是就前功盡棄了?


    繼續的話要怎麽繼續呢?假戲真做?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和光同塵便順著心意將唇擦著她的臉落在了耳畔,清淺卻灼燙的呼吸令她驟然睜大了眼睛,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栗不止。


    仿佛一場持久地拉鋸戰,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既舍不得推開這極致的沉淪,又不敢輕易突破彼此的防線。


    半晌後,和光同塵竟發現她哆嗦地不太正常,甚至咬緊了唇似在忍受什麽痛苦,不由緊張地問,“是我弄疼你了嗎?”


    可他……分明什麽都沒有做。


    畫心搖了搖頭,他又握住她的手腕替她把了把脈,發現並無不妥,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可她臉上的痛苦之色並沒有絲毫消散,他捧著她的臉問,“心兒,哪裏不舒服嗎?”


    見他追問,畫心慘白的臉上不由又浮起一抹羞紅,支支吾吾卻不知如何開口。


    和光同塵急地按住她,又把了把脈,實在查不出她痛在何處,隻好耐著性子溫聲哄她,“到底哪裏不舒服?你不說我怎麽替你治?”


    幾番欲言又止,畫心終於聲如蚊呐般吐出幾個字,“心口那裏有些痛,一下午都在痛,方才又痛得厲害了。”


    “是劍傷嗎?”和光同塵疑惑,因為他方才把脈,並未見她有劍上複發的症狀。


    “不是,是心口……兩邊都有些痛……”說到最後,畫心已經羞的將臉都埋進了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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