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瑾聞言擺擺手,喝了一口酒說道:“害,師父總要我閉關閉關,都快閉出病來了,這次好不容易碰到他不在家的機會,我就偷偷遛出來了,這事,你們可得給我保密啊,千萬別讓我家小美女知道,不然他隻會更加討厭我!”


    夜風雨疑惑問道:“你家小美女?”


    鍾天齊插話問道:“怎麽?她還沒同意?”


    “這事一提就煩!”


    龔瑾看向鍾天齊苦笑說道:“不管我怎麽對她示好,她都對我愛搭不理,我聽說她最近有任務,從風月學府轉到明月學府了,我這就跟過來了,到現在她都不肯見我一麵。”


    夜風雨聞言,想到白天班上轉進來的同學,喝了一口酒後問道:“你說的不會是那個一身紅色長裙,身後背著長長的紅布包裹那個吧?”


    “咦?你們認識?”


    龔瑾和鍾天齊神情有些吃驚,放下手中酒杯看著夜風雨,像看到了某個新大陸一樣。


    夜風雨抓起桌上盤子裏幾粒花生米,詫異問道:“還真是?”見到兩人點頭,這才說道:“你還別說,她長得確實挺美,就是有個缺點,太冷了!坐我旁邊都險些給我凍僵了!”


    夜風雨話才說完,忽聽得酒店包間門口處響起一道平淡的聲音。


    “冷就多穿點衣服!”


    這道聲音出現得非常突然,以至於酒桌前的三個少年微一錯愕,緊接著,鍾天齊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下頭去,好似此次談話他並沒有參與。


    夜風雨轉頭看向門口處,隻見一道身著紅色長裙,身負長條紅布包裹的少女靜靜佇立,長長的發絲如柳絲般輕輕蕩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靜靜看著夜風雨。


    龔瑾聞言,臉上有些吃驚又有些欣喜,急忙放下手中酒壺,跑到門檻邊嘿嘿笑道:“琴兒,你怎麽過來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接你啊,還有,你最近到明月學府住哪兒啊?白天我去找你都沒看見你……”


    龔瑾一口氣說個不停,看得出來他確實很高興能夠見到柳淑琴,然而柳淑琴卻隻是瞥了一眼他,然後說道:“小心我把你的事告訴繁叔叔!”


    龔瑾聞言臉色一變,急忙諂笑說道:“那個……琴兒,隻要不告訴我師父,什麽事情都依你,當然,你要是讓我放棄追求你,那還是算了吧!”


    柳思琪眉頭微皺,有些不悅,但是沒有再理他,轉頭看向夜風雨說道:“跟我走!”


    語氣中蘊含了不容置疑,然而卻是令龔瑾和鍾天齊大感震驚和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夜風雨,片刻後龔瑾才回過神來,仔仔細細打量著夜風雨,疑惑問道:“你小子到底嗑了什麽藥了?”


    此刻夜風雨已經醉意熏熏,看著門口處的柳淑琴都有些晃悠,麵紅耳赤,打了個酒嗝後才說道:“柳同學,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龔瑾和鍾天齊則臉色越發精彩,這麽個漂亮的美女怎麽就偏偏不邀請他們,反而邀請這個沒有半點修為的小子,更令他們震驚的是,夜風雨竟然還問為什麽這種傻逼的問題。


    隻是在龔瑾心中,卻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他知道柳淑琴的性格,輕易是不會邀請同齡男子的,否則就是……


    “咳咳!”


    龔瑾輕輕咳了兩聲,看著柳淑琴說道:“那個……琴兒,有什麽事呢,千


    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麽事情盡管衝我來,我兄弟他還小,不懂這些,要是哪裏惹你生氣了,你把我帶走打我罵我都行!”


    柳淑琴看著他,總覺得這副嘴臉非常討打,平淡說道:“你安靜!”


    “啊這……”


    龔瑾神情微怔,悻悻閉嘴,走到夜風雨身畔,俯身低語說道:“夜兄,千萬不能跟她去啊!”


    夜風雨轉念一想,看來這柳淑琴也是修仙者無疑了,隻是不知道這修仙美女為何會突然要他跟她走,繼續問道:“柳同學,不是我不願跟你走,而是你得先跟我說我為什麽要跟你走才行,而且,我跟我兩位兄弟……”


    轉頭看向鍾天齊和龔瑾,卻見兩人早跑到角落裏去了,仿佛就是再說:“有什麽事千萬別扯上我們,跟我們無關!”


    兩人在江湖上混久了,自然知道麵前這個修仙美女不是個省油的燈,生起氣來同齡人之間基本沒人是她的對手,此刻的鍾天齊則將那副老實呈現得淋漓盡致。


    夜風雨暗道一聲:“真不仗義!”然後轉頭看著柳淑琴繼續說道:“而且我現在還在喝酒,怎麽能跟你走?”


    “你不勝酒力!”


    柳淑琴的聲音依舊很平淡,然而在夜風雨聽來卻是另一番感受了,一氣之下舉著酒杯扶著桌子站起,說道:“我還從沒聽說過有那個女同學說我不勝酒力的,這就讓你看看我勝不勝酒力!”


    說著便一口喝了下去,登時隻覺喉間一股熾熱傳來,強行睜著雙眼,甩了甩腦袋,手中酒杯不慎掉落在地砸碎了。店老板忙衝過來,正想說些什麽,卻是柳淑琴從衣兜裏掏出幾張錢幣堵住了店老板的嘴,店老板隻得又退了出去。


    角落裏的龔瑾頗為驚訝地看著酒桌前的夜風雨,低聲說道:“真狠!”鍾天齊點點頭嗯了一聲。


    柳淑琴卻朝夜風雨走了過來,不由分說便抓住了他的手臂,隻兀自說著:“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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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龔瑾皺著眉頭低聲說道:“這小美女今晚是不是嗑錯了什麽藥?”鍾天齊不知道該說什麽,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夜風雨卻是輕輕掙脫了柳淑琴的手,問道:“至少你得先告訴我,為什麽跟你走?不然我明天到沈教習麵前告你拐賣人口!”


    他現在神情恍惚,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話有問題,隻一個勁地甩著腦袋,繼續說道:“你還真別說,這酒果然是好東西,要不然你也喝一口?”


    柳淑琴沒有猶豫,倒了一杯後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繼續說道:“跟我走!”


    “瘋了,指定是瘋了!”


    角落裏的龔瑾不住說道:“這小美女今晚指定是瘋了……”


    柳淑琴再次抓住他的手臂,麵無表情輕聲說道:“你家房子毀了,跟我走,我給你安排住處!”


    龔瑾釋然,說道:“我道是什麽事,原來……什麽?安排住處?”


    他在難耐寂寞,站了起來走到柳淑琴身旁說道:“琴兒,我遠道而來,也是沒有住處,要不然給我也安排個?”


    柳淑琴無語瞥了一眼龔瑾,壓根不想理他,對著他說道:“你安靜!”


    夜風雨卻是猶豫了起來,這個事情他不好拒絕,畢竟房子毀了這種事情對他現在身無分文的情況,確實不是小事,而且他確實也沒有打算好


    今晚要睡哪裏,還有以後,不知道要住哪裏。


    然而他現在醉醺醺的,思考問題的深度十分有限,一時間竟是昏睡了過去,好在柳淑琴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夜風雨便倒在了她懷裏,卻沒見她有不悅的臉色,隻是眼眸裏的神情好似輕鬆了不少。


    望著撲在柳淑琴懷裏的夜風雨,龔瑾臉色大變,哪裏見過這等場麵,口中隻兀自喊道:“喂,夜兄,虧我還把你當兄弟……”


    話還沒說完便被柳淑琴瞪了回去,隨後,柳淑琴扶著夜風雨離開了這處酒店,臨走前自然將酒錢都付了,也好以此安撫一下龔瑾那創傷的心靈。


    “鍾兄,你說,這小美女到底想幹啥?”


    龔瑾皺眉百思不得其解,望著手中酒杯裏的酒,想著先前柳淑琴在這處包間中的所作所為,與她之前的性格大相徑庭,他更多的是擔心萬一柳淑琴真的心有所屬,自己心中早已安排好的追求計劃豈不徹底泡湯?


    鍾天齊舉起酒壺,朝龔瑾酒杯裏倒了一點,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猜你估計沒戲了!”他頓了頓後說道:“不過以你龔兄的作風,江湖上哪裏找不到佳配?何故糾結於這一個?”


    龔瑾思索片刻,以他這般瀟灑江湖的性子,根本不會在這種愁苦上過多停留,片刻後看著麵前的鍾天齊問道:“哎,你說……清林苑那小美女怎麽樣?”


    鍾天齊神情微怔,不知道該說什麽,自顧自吃著麵前的花生米,龔瑾不禁又搖頭歎息說道:“那小美女看上去確實不錯,不過看樣子她應該對你有意思,我嘛,懸!”


    鍾天齊臉色微微有些尷尬,片刻後才說道:“風月穀不全都是女弟子嗎?龔兄難道一個都看不上?”


    “哎算了算了,此事先不說了,喝酒!”


    龔瑾不想在這話題上停留太久,繼續舉杯吃花生米,片刻後才說道:“不過,以夜兄這性格,今晚估計是個不眠之夜了!鍾兄,明日他要是沒去上課,你去幫他簽下到。”


    “為什麽是我?”鍾天齊抓了抓腦袋,疑惑問道。


    龔瑾隨意敷衍了一句:“哎呀,能者多勞嘛,就勞煩鍾兄了!”


    鍾天齊不以為意哦了一聲,看上去很是單純,龔瑾看在眼裏,不由暗暗一歎,兀自思忖道:“鍾兄啊,你還是這麽老實單純,怪不得會被宇文信那家夥給騙了,不知江湖險惡,看來我得時刻看著你,免得你又被哪個不法分子騙去數錢了。”


    夜風雨則在昏睡之中被柳淑琴帶走,不知道帶去了哪裏,隻覺那次昏睡之後腦袋碰到的東西軟綿綿的,甚是舒服,甚至在睡夢中還不忘將腦袋多蹭幾下。


    柳淑琴的神情始終淡漠,絲毫不在意這些細節,將夜風雨扶到了某處房間裏,直接仍在了床上,房間裏有兩張床,自己則跑到另一張床上盤膝吐納,動作十分嫻熟,好似每夜運功吐納這種事情已成習慣。


    許久後,隻聽另一邊昏睡的夜風雨口中囈語道:“父親,你到底在哪兒?柳同學,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柳淑琴沉默片刻,從那個紅布包裹中取出一個匣子,打開匣子,裏麵竟然是一把古琴,取出古琴放於腿上,青蔥玉指開始在琴弦上來回撥弄,房間裏回蕩著令人心安的琴音。


    夜風雨在這琴音之中停止了囈語,緩緩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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