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龔瑾破境的事情,眾人也是十分高興的,紛紛表示祝賀!


    而對於柳淑琴來說,她似乎並不擔心自己江湖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的位置會被搶了,仿佛是有著某種強大的自信,哪怕現在龔瑾破境,對方依舊不是她的對手!


    當然,現在年輕一輩第一高手或許已經另有其人,那就是一直跟著夜風雨身旁,披著鬥篷的小姑娘,或許她才是當今神州江湖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甚至在一些老家夥群體裏,實力也能排得上號的!


    ……


    在鑾雲市外某處荒郊,這裏已經徹底被冰雪覆蓋,但是在冰雪之下,有一個由樹枝搭起來的簡陋草棚,在草棚之中,有一個簡單破舊的草席,草席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雙腿此時還在微微顫抖,似乎還無法忘卻無根之痛!


    在草席旁邊,蹲坐著一個女子,次女看著確實很美,已近中年,身上有一股如有若無的風韻氣息,一般男人見了都忍不住傾心的角色。


    此二人,正是宇文熠夫婦!


    趙鳴雁自那日被三大仙門首腦重傷之後遁逃,一直逃出了鑾雲山,在此期間,她也一直在調養體內的傷勢,並且在聽說自己的丈夫從明月市逃走之後,開始順著路尋找。


    《輪回樂園》


    在這處荒郊附近,終於找到了宇文熠的身影,隻是當她看見宇文熠胯下之傷後,心中更是悲憤難當!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當初宇文熠負了一個女人的心,然後娶了別的女人為妻,或者說在當時,宇文熠在準備跟趙鳴雁結婚的前夕,還偷偷去調戲了楚依琳!


    楚依琳在當時畢竟是清林苑的少苑主,心性高傲,哪能容許這樣的事情一直流傳在江湖上,於是在見到宇文熠戰敗逃走之後,毫不猶豫祭出了本命法寶奪命仙劍,毫不客氣將宇文熠的二弟給廢掉了!


    留著他一條狗命存活於世間,讓他遭受世人的唾棄和辱罵,讓他生不如死!


    此時的趙鳴雁正在一旁幫著宇文熠處理傷口,但是作為妻子的她,在處理丈夫這樣的傷口時,心中總有些不舒服,總忍著一種憤怒的衝動。


    丹田被廢,不要緊,她有方法可以讓宇文熠重回修仙界的巔峰,但是這東西被廢,就永遠也做不了男人了,可是,這人是自己的男人啊!


    往後的日子,她難道要真的獨守空房?獨自寂寥?又或者跟萬盛堂堂主血蓮心一樣,在床頭準備一個振動棒?


    但這些事情都是後話了,往後的事情,誰說得清楚?


    宇文熠看著還在悉心照顧自己的妻子,心中更是百感交集,眼中含淚說道:“鳴雁,謝謝你幾日來的照顧,但是,現如今的我已經配不上你了,你……”


    “我不許你這麽說!”


    趙鳴雁厲聲嗬斥,其實眼中也已經含著淚水,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說這句話到底是不是對的。


    宇文熠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心道:“鳴雁,你……走吧!”


    其實這才是一個男人麵臨現在這種處境的最佳選擇,對心愛的女人,他現在已經無法給她幸福,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離開,這樣對誰都好。


    “我不!我不走!”


    趙鳴雁哭得撕心裂肺,涕泗橫流,苦苦哀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還能照顧你!”


    宇文熠最終歎了口氣,不再說話,將頭別過去,有淚水從他眼角淌落,黯然道:“這又是何必呢?”


    趙鳴雁也沒回複,兀自為其處理著傷口!


    草棚外風雪依舊,而且似乎越發急了,北風呼呼的刮,雪花飄飄灑灑,在這樣寒冷的冬季,像宇文熠這樣的傷口在沒有得到專業的醫護治療,其實很難好起來。


    可是,現在明月市裏又到處都有江湖修仙者的眼線,要進去的話,稍有不慎便又會身陷囹圄,好在趙鳴雁也懂一點護理之術,不至於讓傷口更加惡化!


    待得宇文熠情緒穩定下來之後,趙鳴雁這才說道:“丹田破損了不要緊,還有辦法問鼎強者!”


    宇文熠一聽到這話,頓時冷笑一聲說道:“又是要我學你們的功法嗎?”


    聽著語氣就知道,他十分的不情願,他作為當代修習《破雲玄功》達到最高層的人,要他去修習江湖人士所謂的魔功,多少都帶著些許侮辱的!


    趙鳴雁有些惱怒地說道:“當初我讓你學,你不學,說你是鑾雲宗宗主,自廢丹田修為是一種侮辱,但是現在你丹田都廢了,難道還不肯學嗎?”


    麵對這樣的質問,宇文熠選擇保持沉默,他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


    其實在早先,跟趙鳴雁結婚的時候,宇文熠並不知道趙鳴雁是魔教中人,但是結婚洞房花燭之後,才發現了自己的妻子的真實身份,當時他也很無奈。


    可這畢竟是他所愛之人,盡管是魔教中人,他也不忍心與之為敵,但是心中對魔教中人的反感並沒有減退分毫,因為他始終清楚自己愛的是趙鳴雁本人,而不是魔教中人的趙鳴雁。


    在這上百年來,趙鳴雁不停地跟宇文熠說著《神記》的各種好處,就是想要宇文熠修習神記,達到至強,然而宇文熠始終都沒有答應,各種理由不斷!


    現如今,他丹田廢了,趙鳴雁就不信他還有什麽理由!


    然而現在的宇文熠竟是直接保持沉默,幹脆直接不回答!


    趙鳴雁忍不住,眼中再次流出了傷心的淚水,給宇文熠這麽多次機會,全都是因為她心中愛著宇文熠,可是宇文熠卻總是這一副對魔教有偏見的樣子,讓她十分傷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草棚外的積雪已經漫過膝蓋,宇文熠看著外麵飄飄灑灑的雪花忽然有種要重回巔峰,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的衝動。


    於是他問道:“你們的功法,怎麽修習?”


    趙鳴雁聞言喜出望外,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臉上泛起一抹笑意,驚喜地說道:“你答應學了?”


    見到宇文熠輕輕點頭,趙鳴雁又流下了淚水,這次是激動興奮的淚水!


    於是,趙鳴雁開始講述《神記》,宇文熠一邊聽著,一邊在腦海中牢牢記下各種細節,開始了修魔之路!


    曾經身為江湖第一大仙門的宗主,現如今開始了修魔,當他重回巔峰,或許已經不配自稱宗主了,畢竟仙門已毀,有些事情毀了就永遠也無法恢複了,就像胯下的二弟一樣。


    講述完《神記》之後,趙鳴雁忽然說道:“你先修習著,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吃的,順便弄點藥草,如果天黑之前我還沒回來的話,你不要出來找我!”


    對於趙鳴雁的囑咐,現在的宇文熠是言聽計從,就好像一個待在鳥窩裏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樣,等著鳥媽媽去覓食回來。


    趙鳴雁出門去了,在雪地上行走了一段路程,待得遠離了那處草棚,這才釋放出神識四處查看,然而漫山遍野的全是雪白的雪地,哪裏會有什麽野生的藥草?於是他隻能運轉修為,一閃身直接進入鑾雲市!


    此時的趙鳴雁,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鬥篷,在雪中行走,並不是很引人注目,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在菜市場裏穿梭,在醫院裏來回閃動!


    如今風雪天氣,會到菜市場裏賣菜的人並不多,她隻好將視線轉到超市裏,買了一些東西,都是拿現金支付,現在這個時節,要是拿電子轉賬,轉賬記錄很容易將自己的行蹤暴露!


    趙鳴雁做事還算比較穩重的!


    她來到市醫院裏,直接撈走了藥,連錢都沒付,因為醫院買藥跟超市不一樣,不隻是錢的事情,還要登記身份,這過程太繁瑣,也很容易暴露,她隻需要在攝像頭查看不到的情況下將藥取走便可!


    回到荒郊雪地,神識探查了一下,發現那個草棚已經被冰雪徹底覆蓋,十分的隱蔽,她也懶得掃雪,隻是自雪中鑽了一個能夠一人進出的雪洞。


    繼續調養傷勢,吃東西,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好長時間!


    ……


    要是等冰雪消融才開始鑾雲宗舊址探寶,看如今這風雪的強勢,想來也要等到來年春天了,但是這恐怕又要三個月!


    在這三個月裏,真的能平靜度過嗎?


    夜風雨不知道能否平靜度過,但是他現在又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時,他正在酒店的房間裏,拿著手中的無華短劍仔細打量著,他想從短劍上的紋路中看出一些端倪,至少看看能否看出有關如何修習剩餘兩門功法的方法。


    一手握著無華短劍,一手拿著一本小冊子,這本小冊子正是曾經鑾雲宗的本門功法《破雲玄功》,他想看看這兩者之間到底存在怎樣的聯係,看了很長時間,卻依舊毫無頭緒。


    蘇行雖然說過,他有天書符文在手,要破除寶庫的禁製或者法陣,其實輕而易舉,但他心中還是沒有底,畢竟《破雲玄功》在從天書中被參悟出來之後,就已經是兩樣東西了。


    畢竟父母生出的孩子,都還會叛逆呢!


    於是他打算在進入鑾雲宗舊址之前,想辦法把《破雲玄功》參悟透,到時候才不會抓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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