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家。


    此刻寵宗魄與兜克美相對而坐,二人麵前擺著一副棋盤,黑白之棋已入中盤,白子領先多達30目,對黑棋呈合圍之勢,黑棋落敗也隻是在轉瞬之間。


    執黑子的兜克美猶豫良久,最終歎息的將棋子放下,繼而笑道,“不愧是大人,也隻有您能夠在棋藝之上穩壓我一頭。”


    見兜克美認輸,聽著如此恭維的話,寵宗魄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是因為你的格局太小,所見也不過是你能看到的極限。”


    兜克美恭敬道,“大人說的是,克美不過是凡夫俗子,又豈能看到大人所見?”


    寵宗魄聞言不置可否,他緩緩起身,走到庭院前,看著驚鹿敲落,目光輕閃,“你說,高柳光臣會作何反應?”


    兜克美想了想,道,“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都不能將矛頭指向您。就算他真的打算和您發生衝突,最終的勝利也必然是屬於我們這邊。”


    對於兜克美的話,寵宗魄玩味一笑,“你錯了,衝突是不需要理由的,我這麽做,就是打算逼他出手,否則我豈不是違背了上古誓約?”


    兜克美聞言皺眉,“大人,我不明白,您明明有著橫掃一切的實力,又為何要對一個區區高柳光臣如此煞費苦心的布局?”


    寵宗魄沉默了片刻,吐出了一個詞,“變數。”


    “變數?”兜克美一臉茫然,正如被寵宗魄所說格局太小,他的確看不到一些東西。


    “命運,我已盡知,我知道這輪盤之上會有誰。但是唯一看不透的,卻是這高柳光臣。”寵宗魄歎息,“他總給我一些不可控的感覺,我雖然可以出手將其直接滅殺。然而代價不僅僅是上古誓約的反噬,還有他手下的勢力得反撲,我雖不懼。但是你們呢?要知道你們可是我不可或缺的‘人’啊!”


    聽到這話,兜克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尊敬,他滿心以為這是寵宗魄在替他們著想,但事實真是那麽一回事嗎?


    “吩咐下去,若是那邊未曾有任何異動,一切計劃照舊,直到高柳光臣出手為止!”


    寵宗魄的雙眼漸漸眯起,‘我倒要看看,你的極限在哪...’


    高柳家會議室。


    韋恩麾下神將家族的家主悉數到場,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畢竟任誰的駐地被襲擊,手下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殺死都不會好受。而且最令人窩火的,是你抓到了凶手,偏偏什麽都問不出來,這幫家夥一個個都視死如歸的很。


    沉凝的氣氛持續良久,捧著一份資料立於韋恩身邊的真魚開口了,“據悉,昨夜攻擊神將家族駐地的人,所使用的忍術以及異能是來自兜家分家的伊崎家。”


    此言一出,各家主當即忍不住了,但見脾氣最好的穹撒仙右手狠狠捶在了桌上,冷冷道,“這要需要想嗎?如果不是寵宗魄的授意,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這麽做!”


    猩蜜色皺眉,瞥了一眼首位之上沉默不語的韋恩,“問題的是,你就算知道是他做的又能如何?死無對證,若是主動出手,難免要背上分裂神將家族的名聲。而且,這樣無疑就打破了上古之時所立下的誓約。”


    仿佛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穹撒仙的聲音提高數分,大聲質問道,“那你說怎麽辦?就這讓我的人等死嗎?有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未曾出聲得鱷久此時也忍不住了,“穹說的不錯,我們的確不能坐以待斃,與其等著敵人找上門,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屍比呂彥眉頭一挑,“難道你沒聽見蜜色說的話嗎?”


    鱷久看著他,冷冷道,“是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見其如此不客氣,屍比呂彥尚未如何,其身後的屍縫忽然出手。


    眼看著自己人就要內訌打起來,首位之上的韋恩忽然一聲冷喝,“夠了!”


    屍縫周身一僵,旋即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剛才還吵的不亦樂乎的家主們此刻不由噤若寒蟬,他們對於韋恩的威勢,那可是有著相當深刻的認知。誰也不願激怒這位可怕的高柳當家。


    環顧眾人,韋恩淡淡開口,“我知道你們心情都不好,損失了不少。但你們要記住自己的身份,這個時候起內訌,簡直就是笑話。


    見他們一副低頭受教的模樣,韋恩也不好繼續訓斥,心下一歎,隻聽他緩緩道,“我知道鱷久的意思,無非是以牙還牙,這的確是目前一個反擊的手段。但卻是治標不治本。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幾家加起來的分家勢力甚至不及對方的一半。所以,你們又有多少底子可以拚進去?恐怕未曾等你們挽回損失,勢力已經損失殆盡。”


    眾人默然,鱷久也未曾想到這點,不由慚愧的低下了頭。


    頗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韋恩深知寵宗魄的打算,這家夥無非就是打算逼自己主動撕毀上古誓約,越是這樣,越是不能讓他如願。


    更何況,他還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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