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誰還能封存著這樣的力量?”


    “……”


    步生蓮的話,徹底震住了淩洛羽。


    ——神主,竟然封存著人皇之力!?


    他是怎麽做到的?


    又是哪來的!?


    “後來,我就偷偷的潛入神宮,機緣巧合下,找到了這股力量,並給……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它就進入我的體內了!等我意識到不對,意識到我無法駕馭這股力量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回想著當初,步生蓮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回事。


    “剛才,我的樣子你怕是已經知道了,當時……我得到這股力量的時候,大概也是那樣……”


    看起來,他似乎是清醒的。


    可實際上,他的身體和意識,卻不受他的支配。


    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任由陌生人操控自己的身體。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知道等我恢複意識的時候,神主已經封印了那股力量,而且……”


    他咬唇,雙手的指甲掐入掌心。


    “說出來,你或許是不信的……我那個時候已經坐好了必死的打算,可沒想到……”


    水娘娘所說的版本中,有一些故事還是真實。


    比如說——


    他的師妹!!


    為了救他,師妹將自己奉獻給了神主。


    事後,他獲得自由,她,卻自刎在他懷中。


    從那以後,他與神主的仇,算是徹底的結下。


    “這個故事,我誰都沒有說,師妹是因為我死的……比起她的犧牲,我背後被人戳戳點點的那點破事,又算的了什麽?”


    對於他而言,任何話語,任何誹謗,都沒有任何的示意。


    ——既不能為他複仇,也不能讓師妹重生。


    既然如此,那些無關緊要的話語,還有什麽意義!?


    “可笑的是……如同神主所說,這股力量,他不會收回,因為這是用我師妹換來的,可是……我也無法使用!不是因為他害怕我使用這股力量,而是怕我使用了之後,會因為無法駕馭而爆體而亡……對於我的生死,他不在乎,但是……”


    驀然咬唇,步生蓮的呼吸變得急促。


    “他很願意看著我的下半生,為此傷痛,絕望……痛不欲生!!”


    擁有強大的力量,他卻無法使用。


    青梅竹馬的師妹為了救他而死,他卻無能為力。


    仇人就在那裏,他卻沒有能殺他的力量!


    這種強烈的對比,是讓他最絕望的地方。


    可如今——


    閉上眼睛,步生蓮長長的吐出心中濁氣,凝目,看著淩洛羽,嘴角浮上一抹別樣的笑意。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能猜的出來……能將那股力量收為己用的人,若非是本身的修為逆天,就是那股力量對你來說,正好可用!”


    淩洛羽不動聲色:“那你覺得,我是哪一種人?”


    “無所謂,對於我來說,你是哪一種人都無所謂!”步生蓮咬牙:“我要的,是你能夠殺了神主的實力!!”


    張開雙手,他看著自己。


    “多少年了,我一直以為,那股力量會隨著我的死亡而徹底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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