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老頭愣了一下,又重複了幾句:“催眠……是什麽?”


    “就是一種類似乎攝魂術的東西……”


    “……”


    “但是呢,這種催眠手法,不借用藥物,單純的隻是手法……利用某些特殊的手法,使得對方對你言聽計從,弊端就在於,因為施展者的能力不同,所以這術法所維持的時間長短,也不相同……”


    眸心沉了沉,她灼灼的對視著老頭的眼睛。


    “墨玄塵讓你來,定然是因為你的不尋常之處……莫非,這種攝魂術,就是你的特殊之處?”


    老頭的呼吸莫名急促起來,和她爭奪筷子的手明顯顫了顫。


    這一顫,淩洛羽心中已經有數,驀然鬆開了手。


    “老人家,請吧……”


    這一刻,她忽然明眸皓齒,笑靨如花。


    “因為時間匆忙,所以這早飯有些簡單了,不過,我們的人會在午飯上用點心思,保證讓諸位滿意!”


    老頭:“……”


    這變臉的速度,真的是奇葩了。


    那一瞬,他忽然有些恍惚。


    恍惚是不是自己在無意間做了什麽事情,才使得她的情緒也被控製,從而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看他還是那種懵逼臉,淩洛羽笑容依舊,將白粥捧起,雙手奉上,依然是明眸粲然的笑。


    “老人家,趁熱吃,吃過飯,我們的人還要收拾碗碟呢!”


    老頭猶豫了一下,雙手緩緩的伸出去:“姑娘,你……你這是……將我弄糊塗了。”


    “這有什麽好糊塗的?我搞清楚了,也就沒必要對你咄咄相逼了……”


    “……”


    弄清楚了?!


    老頭被說的越發懵圈。


    “你……你弄清楚什麽了?”


    他,好像什麽都沒說吧?


    而且,這小姑娘的態度轉化之快,快到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快到好像——他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故事情節。


    有點前後不連貫的感覺。


    尤其是淩洛羽這種胸有成竹,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讓他心中越發不安。


    搞得像是他被人攝魂了,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似得。


    “姑娘,我……我好像什麽都沒說,你,你怎麽就清楚了?”


    “我為什麽不清楚?”淩洛羽嗬嗬笑,眸底淡出一冽嘲諷:“你都說的那麽清楚了,我還要問什麽?”


    “……”


    老頭簡直有種被逼死的感覺。


    他明明什麽都沒說,她卻非要裝作他什麽都說了的節奏。


    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那心中也是被貓抓了似得,異常難受。


    “不是……姑娘,你這話說的,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說了什麽,你卻說……我什麽都說了……”


    “確實都說過了啊,”淩洛羽羽睫輕眨,甚是輕鬆:“你是我們的朋友,是來幫助我們的,難道……這不是你說的?”


    “……是……是,這是我說的,可……”老頭倒吸一口氣:“可是初次之外,我就什麽都沒說了,你……你剛才還是氣勢洶洶,咄咄逼人,怎麽一轉眼就……”


    就和顏悅色,變成了善人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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