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幸田家之後,兩人先去探望了裏美的奶奶——


    幸田出事的當晚,烏鴉就安排警員將奶奶和老伴從幸田公司的倉庫解救出來,暫時安排到警方用來做臨時周轉房的一棟公寓休息。


    這也是顧醒第一次看到活的裏美奶奶。


    兩位老人精神狀態很差,烏鴉和顧醒過去之後,先是說了些安撫的話,正想問問裏美的情況,奶奶忽然主動說道:


    “我孫女最近有些不大對勁。”


    顧醒:“哦?哪裏不對勁。”


    奶奶:“說不清楚,她看起來言談舉止和從前似乎一樣,但我卻能感覺到不大一樣了,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顧醒又引導著問了一些,奶奶無論如何也形容不了,也未能再提供新的線索。


    “今天就到這裏吧,”顧醒道:“我們會適時送您回去。”


    奶奶:“拜托,讓我們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好不好?一想到回家,我心裏就發慌,我現在真的害怕見到裏美。”


    顧醒和烏鴉相互對視,瞬間明白彼此的心意。


    “當然,”


    顧醒道:“您可以一直住下去,直到您願意回去的時候。”


    ……


    回到本部之後,因是昨晚全未合眼,兩人都很困,便約定先各自休息一會兒,之後碰頭。


    趁著烏鴉休息的功夫,顧醒悄悄走出本部,來到大街上,在某個角落裏找到了喜多陽介。


    陽介遞給顧醒一張紙條,上麵用青澀的筆跡寫著:


    【裏美一早就出門,她看見我了,但沒投幣】


    於是,顧醒企圖用陽介的規則監視裏美的計劃宣告失敗。


    他忽然感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掌握的規則和手段,還是太過匱乏……要是能把熊田信彥收回來就好了。


    那個家夥現在也不知在哪裏發財。


    再次見麵之後,顧醒和烏鴉商議決定,是時候該去找若山雅吏和裏美分別談話了,兩人與幸田牽扯都很深,刻意不去打草驚蛇,反而不正常。


    而顧醒心裏還有更深一層考慮——


    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給若山雅吏施加更大壓力,以加劇他和裏美之間的矛盾。


    如果能逼迫裏美出手解決若山雅吏,那就最好不過。


    此外,顧醒心裏還有一個疑惑——


    紅衫曾在若山雅吏的辦公室探聽到一個重要情報:


    裏美有意在幸田死後接手對方的公司。


    她的目的是什麽?


    ……


    接到紅衫的拜訪電話之後,若山雅吏便有點坐立不安。


    一開始,他心裏疑竇叢生,自己和幸田每次通話用的都是一張特製的匿名電話卡,辦理的時候很是花費了一番功夫,在電信公司那頭都無法查到自己的具體身份,也無法查到語音記錄。


    既然如此,紅衫怎麽會找上自己?


    見麵之後,對方才說出緣由——


    幸田之前綁架了裏美的奶奶,兩人之間有不少通話記錄,怪誕調查課正在調查裏美,而裏美又是若山推薦進入怪誕培訓課的,所以紅衫找若山隻是來了解情況,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關於這一點,若山和裏美之前早就統一好口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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