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一嗓子可不隻是把五仙教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更是直接把笑飲孤鴻驚得直接跳了起來。


    作為直到現在還能夠在功力排行榜上排到第9位的高手,他在遊戲中經曆過的事情和見過的人一定都要比普通玩家多了許多,而且這些人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這其中有npc也有玩家。


    然而,無論是npc還是玩家,無論是正派還是邪派,他都從未遇到過像左暘這麽不要臉的家夥,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玩“告老師”這種幼稚的把戲,在這種名望甚至要比性命更加重要的江湖世界當中,這樣的人絕對是一朵奇葩!


    “恩公,所為何事?”


    聽到左暘的叫聲,白夙鈺轉過身來的同時,便看到了站在左暘身邊的笑飲孤鴻,以及笑飲孤鴻那氣的幾乎要暴走的表情,隨即兩道柳眉微微皺了起來,有些不悅的問道。


    “白教主,你還是問他吧。”


    左暘撇嘴一笑,指了指此刻正在努力調整表情的笑飲孤鴻。


    “嗯?”


    白夙鈺冷冷的看著笑飲孤鴻,危險的氣息環繞著曼妙的身軀。


    “教、教主……”


    笑飲孤鴻先是在心裏對左暘施展了一整套的【古月仙環決】,然後才連忙行了個禮解釋道,“誤會,完全是誤會,我隻是帶兄弟們來與這位公子打聲招呼,順便邀請他上了山一起喝酒吃肉,大概是哪句話說的不和這位公子的心意,因此產生了一些誤會……這位公子,我就是粗人一個,如果有哪句話令你不高興了,我向你道歉,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見笑飲孤鴻說這事誤會,又頗為主動的向左暘道了歉,白夙鈺眼中的慍意終於緩和了一些,衝左暘嫣然一笑,嘴上卻道:“恩公,我的這名弟子雖然已經向你賠了不是,但是是否接受他的歉意依然全憑你一句話,你若不接受,我便懲治於他。”


    “尼瑪……”


    一聽這話,笑飲孤鴻頓時臉都綠了,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傻子都聽得出來,現在他是不是要接受教主的懲罰,根本就是左暘一句話的事,這算個什麽事兒啊?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雖然氣的肺都要炸開了,但卻一點都不敢表現出對左暘的敵意來,相反還要盡力表現的和善一點,從而讓左暘鬆口放他一馬,隻因白夙鈺懲治人的手段,沒有經曆過的人根本無法想象。


    這一點,從剩下的4名五仙教玩家弟子的表情中也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真的都捏了一把汗,非常擔憂的看著笑飲孤鴻。


    好在左暘也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並不是非要與他結下梁子。


    於是。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左暘大方的擺了擺手,看了笑飲孤鴻一眼,笑嗬嗬的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隻要這位兄弟不與我為難,我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還不速速謝過恩公?”


    白夙鈺緊接著便板著臉衝笑飲孤鴻喝道。


    “謝、謝過公子。”


    笑飲孤鴻又在心中對左暘施展了一整套的【千蛛萬毒手】,臉上卻依然隻能保持著一副比哭還要難看的複雜笑容,衝左暘拱手說道。


    “好說好說,沒事了,上山吧。”


    左暘勾了勾嘴角,便不再理會這個家夥,邁步走在了前麵。


    於是,一行人繼續上山。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笑飲孤鴻等人哪裏還敢再與左暘說那些硬氣話,非但如此,他們還故意放慢了腳步,落到了隊伍的最後麵,隻求與左暘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免得這貨又“告老師”。


    下一次,白夙鈺可就未必有這麽好說話了,左暘也未必就會這麽算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便會對左暘的“寬容”感恩戴德,相反對左暘的不滿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其中還夾雜了一些鄙視與不屑:


    “大師兄,你也別生氣了,看他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以後成不了什麽氣候!”


    “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就不信他能躲在教主後麵……”


    “這種狐假虎威的小白臉,見了就來氣,真想拿鞋底呼他那張熊臉,他要是真有本事,也不會帶個【蒙麵巾】不敢拿真麵目示人了!”


    “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


    另外四個人安慰著笑飲孤鴻,反倒越發的不爽起來,不用懷疑,如果眼神能夠傷人的話,左暘的整個後背肯定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而作為當事人,笑飲孤鴻當然是最不痛快的人,不過此刻他卻沒有說話,隻是咬著牙暗自生著悶氣,這些人安慰的言語也絲毫沒有緩解他心中的鬱悶。


    如此聊著聊著,其中的一個“小機靈鬼”很快就提出了新的報複思路:“對啊大師兄,教主不是讓我們跟著這個小白臉,一切都聽從他的調遣麽?不如我們來個將計就計怎麽樣?”


    “將計就計?”


    笑飲孤鴻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總算忍不住開口問道。


    “什麽將計就計?”


    其他幾人也是不解的問道。


    “既然教主讓我們聽他的,我們就先假裝服從吧,咱們這幾條小細胳膊肯定是擰不過教主那兩條大長腿的,不過等上了嶗山之後,教主作為npc肯定會有其他的事務不方便走動,而我們這些玩家肯定會接到屬於玩家的任務自己去完成,到了那時候,這個小白臉就不得不和教主分頭行動了,你們懂得……”


    “小機靈鬼”擠眉弄眼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隻要離開教主身邊我們就殺了他?這恐怕不妥吧,據我所知,這個遊戲裏的某些npc是可以讀取玩家的擊殺記錄的,尤其是教主這樣的大佬,讀取的權限恐怕隻會更高。”


    一個人隨之提出了自己的擔憂,“這事要是讓教主知道了,可就不僅僅隻是懲罰那麽簡單了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教主最擅長的就是蠱毒之術,有的是辦法讓人生不如死的,就算是玩家都沒什麽好下場。”


    “誰說我們要親自動手了?”


    “小機靈鬼”翻了個白眼,又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又不是新手,難道在遊戲裏借刀殺人這種事還用我來教你們麽,隨便一個任務一個副本,哪怕隻是刷怪害死一個人那還不跟切菜似的?”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


    “我現在想象到他被我們賣了的時候那絕望的樣子,就瞬間覺得一點都不鬱悶了!”


    “就這麽辦吧?”


    眾人眼前都是一亮,連連點頭奸笑了起來。


    但下一刻,便又有人提出了自己的擔憂:“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小白臉回頭再去教主那裏告狀怎麽辦?”


    “讓他告去!”


    笑飲孤鴻當即滿不在乎的道,“到時候隻要我們死不承認,一口咬定是這個小白臉太垃圾,我們拚了命想救都救不下來,咱們教主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到時候也沒辦法拿我們怎麽樣,最多也就隻能意思意思,最後不了了之了。”


    作為五仙教的俗世大弟子,類似的事笑飲孤鴻肯定是做過一些的,畢竟玩家與npc的思想不同,處事方式自然也是不同,偶爾糊弄一下教主也是不得已的事。


    左暘不也是這樣麽?


    作為移花宮的“無缺公子”,他雖然心中十分尊重曦池宮主,但玩家畢竟是活的,有些時候也總免不了要瞞著曦池宮主去做一些違背宮規的事情……當然,左暘心中有數,他做的許多事情對移花宮來說也未必就沒有好處,畢竟在這個江湖世界之中,雖然道理決定了對錯與正邪,但真正掌握道理卻是拳頭。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的拳頭更硬,而作為移花宮的“無缺公子”,他的拳頭越硬,移花宮的實力便越強,在江湖中的地位也越高,所謂的對錯與正邪便無法被旁人強加在移花宮的頭上。


    以前的曦池宮主是自由的,以後左暘也會盡力去守護這份自由,在聽過白夙鈺此行的無奈之後,他就已經暗自下了決心,他是移花宮唯一的“無缺公子”,有他在一天,就絕對不會讓曦池宮主淪落到白夙鈺這步田地,為了門派的存亡不得不做出一些委曲求全的妥協,這樣隻會顯得他這個移花宮唯一的男人很沒用!


    “說的是,既然大師兄都這麽說,咱們就這麽辦!”


    “這小白臉太無恥,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他尾巴得翹到天上去了!”


    “對,弄他喵的!”


    “……”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小白臉”到底是什麽人……


    說句不誇張的話,以左暘的實力,他一個人虐他們5個怕是都有點殺雞用牛刀了!


    任務?副本?刷怪?別說是這些個日常的活動,哪怕是再危險一點的行動當中,就算他們5個全都死了,左暘也未必能被害死……


    ……


    登上嶗山之後,左暘並未見到自己的目標喬北溟,隻見到了前來迎接白夙鈺與五仙教眾人的二把手“獨臂擎天”管神龍。


    據管神龍說,最近幾日喬北溟忽然有所領悟,因此臨時開始了閉關修煉,所以暫時不能見客。


    事實證明,左暘混入五仙教並且提前戴上【蒙麵巾】隱藏身份完全是正確的。


    因為除了管神龍之後,他還見到了幾個老熟人。


    一個是無根門執事李維雍,就是當初追殺過左暘的那個擅長“縮骨術”的大胖子,也是吃了可憐的獨步殺戮寶貝的那個變態,不過現在他的職位已經不在是執事,而是無根門的外事總管,此次來到嶗山便是代表無根門參加這場盛事。


    而在他的身後,同樣跟了幾名無根門的玩家,為首那人便是左暘的老朋友獨步殺戮……


    另外一個則是念蘿壩六令主之一的紅塵令主柒綺夢,當初主持念蘿壩花會的人便是她,不過在這一次的行動當中,她並不是領隊。


    領隊的人是一名叫做蘇紅袖的女人,乃是念蘿壩中權力僅次於尊主的掌令。


    這個蘇紅袖從出現開始臉上便一直掛著一抹濃濃的笑意,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溫暖感覺,但是左暘知道,在這個江湖世界之中,笑容才是最不可信的東西,尤其是念蘿壩這種幾乎每一個npc都因為曾經的悲慘經曆,導致心理出現了扭曲的門派,就更加不可信了。


    反正不論是無根門還是念蘿壩,都曾與左暘有過一些過節,尤其是念蘿壩,左暘更是與曦池宮主演了一出苦肉計,強行將他們武功最高的六令主之一胭脂令主宮碧若拐去了移花宮……


    因此,若是讓他們任何一方認出他來,隻怕都要與左暘好好計較一番,他的計劃必定要受到影響。


    基於以上的諸多情況,左暘雖然順利上了嶗山,但是在喬北溟出關之前,他還是決定先夾起尾巴做人,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


    如此舉行過一個簡單的接風儀式之後,左暘順利的領到了一塊腰牌,這塊腰牌便是玩家自由上下嶗山的憑證,現在他才算真正的混上了嶗山。


    在這之後,五仙教教主白夙鈺等人便被管神龍安排取了客房,而左暘等玩家也終於等到了自由活動的時間。


    “這位兄弟,咱們也出去轉轉,看看嶗山上麵有什麽和外麵不一樣的任務吧?”


    見其他門派的玩家相繼離開,笑飲孤鴻等5名五仙教的玩家也是湊到了左暘身邊,其中一人笑嗬嗬的對左暘說道。


    “?”


    左暘回頭看了他們5人一眼,知道他們與自己不是一路人,此時強行湊上來示好八成是不懷好意,為免因為這些家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壞了自己的大事,便也懶得與他們計較,隻是笑了笑說道:“不用了,我們還是各玩各的比較好。”


    “呃……兄弟,教主讓我們時刻陪在你身側護你周全,一切聽從你的調遣,這是死命令,你是不知道我們教主的脾氣,我們要是隻顧著自己,回頭讓教主知道了,肯定還要責罰我們,你就別為難我們了。”


    那個五仙教玩家連忙苦著一張臉,陪笑著說道。


    “是啊兄弟,你這樣我們很難做啊。”


    “而且我聽說這上麵的任務都是以門派為單位發布的,你現在手裏拿的腰牌標明了你和我們一樣都是五仙教弟子,所以咱們不管誰在山上接了任務都是咱們這些人共享的,必須得一起行動。”


    其他人也是連忙附和起來,並且給了左暘一個無法甩開他們的正當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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