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左暘並未完全應下老者的請求,不過老者還是將這鈴鐺送給了他,用他的話來說,是因為“無論結果如何今後老夫都已用不上了”。


    左暘也不推脫,接過鈴鐺便去參悟刻在上麵的符咒。


    不過這一次與左暘參悟【丁蘭尺】上的符籙時不同,這一次有老者在身邊進行指導,無論是畫法還是其他方麵的東西,都不需要左暘從零開始一點一點摸索,參悟的過程自然要快上許多。


    如此幾天之後,那【元始安鎮咒】便已經成了左暘的東西。


    接下來老者又將青銅鈴鐺的搖法教給了他,這可就要比參悟符咒要簡單的多了,滴血認親之後隻過了一天,左暘便已完全掌握。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雷劫的到來。


    不過……


    沈新月似乎並不知道老者要前去渡劫的事,否則之前叫中山裝購買遊戲倉的時候,就不會要三台了,除了她自己與左暘,剩下那台顯然是給老者預留的。


    這種情況下,這姑娘依舊處於沉迷遊戲的狀態,老者倒也並不管束與她,甚至可以說有些放縱。


    如此一直到左暘與老者即將前往渡劫的前一晚。


    老者提前叫中山裝們送來了許多食材,親手下廚做了一桌子的美味菜肴,還拿出了一小缸一看就是剛從泥土裏刨出來的女兒紅,開缸之後親手給左暘倒了一碗。


    “嚐嚐吧,康熙年間的好東西,一般人可沒機會喝。”


    說著話,老者看了坐在一旁臉上露出不解之色的沈新月,最終也給她倒了半碗,笑道,“你現在也是大姑娘了,少喝一點也是可以的,嚐嚐吧,好酒就得用這種淺碗大口來喝,痛快。”


    “……”


    又是好菜又是好酒,左暘竟有一種正在吃“斷頭飯”的感覺,吃飽喝足明天一早就要趕赴刑場。


    不過差別倒也不大,渡劫的事,確實是不成功便成灰。


    “爺爺,今天到底什麽日子啊,為什麽這麽隆重?”


    沈新月依舊有些不解的問道。


    “哈——好酒!”


    端起酒碗像左暘示意了一下,老者優先飲了一大口,一臉享受的感歎了一聲,這才不緊不慢的對沈新月說道,“倒也不是什麽重要日子,左暘來咱們這已經有些時日了,爺爺還不曾好好招待過他,適逢明日一早爺爺便要與他一同出一趟門辦件大事,臨行前自然要吃飽喝足。”


    “你怎麽不早說啊,我還沒收拾東西呢。”


    沈新月接著又道。


    “這次你老實待在這裏看家,不要跟來添亂,待爺爺辦完了事就會回來。”


    老者搖頭笑道。


    “我不……”


    沈新月還想說些什麽。


    “聽話!”


    老者卻是立刻喝斷了她,“忘了爺爺給你立下的規矩麽?”


    “……”


    沈新月頓時不再吭聲,憋著嘴吃了兩口菜之後,才又問道,“那爺爺什麽時候回來?”


    “不好說。”


    老者再次搖頭,卻從口袋裏麵摸出一張提前準備好的紙來,遞到沈新月麵前說道,“這樣吧,這是爺爺與左暘明天要去的地方,你先在家好好待著,倘若到了後天晚飯時分爺爺與左暘還不曾歸來,你再通知外麵那些人根據這上麵的地點前去接應我二人。”


    “爺爺要去的地方很危險麽?”


    沈新月立刻有些擔心的問道。


    “倒也並不危險,隻是提前做另外一手準備罷了,不過以爺爺的境界又有左暘協助,這手準備八成是用不著的。”


    老者抬手寵溺的撫了撫沈新月的腦袋,而後便又輕描淡寫的道,“來來來,吃菜吃菜,這些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老夫的廚藝可是輕易不會顯露出來的。”


    ……


    第二天太陽剛升起來的時候。


    在沈新月依舊有些擔憂的相送之下,左暘與老者隻帶了一些必要的東西便出了門,接著便上了中山裝的車,一路顛簸趕往雷劫地點。


    這次雷劫出現的地點就在昆侖山脈之中,距離這處世外桃源不算太遠但也不近,大概有400公裏左右的路程,彎彎繞繞最終要到達一個叫做“野馬川”的地方……其實400公裏如果驅車走高速的話,就是幾個小時的事,但他們要去的這個地方隻能走一小截國道,而後便會進入鄉間小道,最後可能還得在完全沒路的山林中行走一段路程。


    至於雷劫……昆侖山地區多是一些沒有人煙的無人區,他們要去的“野馬川”方圓近百公裏內更是連個村鎮都沒有,倒是並不需要擔心到時候出現什麽人為的意外。


    如此到了下午四點,左暘與老者已經下了車。


    接下來的路已經不能再開車了,老者便讓中山裝驅車返回,自己則與左暘一道向深山中走去……午夜之前他們還要先趕一段路程,然後才能夠搭帳篷露營,第二天一大早還要趕完剩下的路。


    總之,明日午時(上午11點)之前,他們就得趕到雷劫出現的地點,否則哪怕隻是錯過了一道雷劫,那便也沒有機會了。


    不過在老者的計劃中,他們最晚上午9點就能到達,所以時間還算是寬裕。


    ……


    與此同時。


    “黑炭,這……這是什麽?”


    看完剛從左暘夾在一本記載了“西王母”神話的書中找出來的遺囑,陳怡的麵色瞬間變得煞白,抓著遺囑的手微微顫抖,就連聲音也顫抖著問道。


    “原本按照主人的計劃,這封遺囑你現在是絕對不可能看到的,不過我臨時改了主意,決定違抗一次主人的命令。”


    黑炭晃動著尾巴,擺出一張正經臉說道,“你應該有沈新月的電話,假如能從她哪裏問出主人去向的話,或許你們這些人還有機會在主人渡劫之前與他再見上一麵,甚至說不定有機會能夠將他攔下來,因為我看得出來,主人心裏也有你們。”


    “渡、渡劫?”


    陳怡可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


    “總之就是一種九死一生的冒險行為,你還愣著幹什麽,先聯係沈新月啊?”


    黑炭有些不耐的喝道。


    “哦……哦,好的,我這就去。”


    陳怡反應了一下,接著連忙跑下樓去了。


    望著她的背影,黑炭喃喃自語道:“主人啊,不要怪黑炭,因為你亦是黑炭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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