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閣下,饒了….我吧,吱,我可以為您服務的。真的,我知道很多秘聞對地下世界很了解的,吱,您留下我絕對會有很大好處的,對了,我們黑傑克有攢了很大一筆錢,這些我都可以獻給您,求求您留我一條命吧,我可以向先祖之靈起誓,永生永世不背叛您。”


    永恒之鏡中,鼠人薩滿傑瑞趴伏在冥土上不斷地向麵前的人影哀求著。


    它看著人影手中拿著的六棱形靈魂柱,小小的眼珠中滿是恐懼,肥大的鼠軀不斷顫抖著,不僅僅是因為恐懼,更多的是因為冥土正不斷的帶走它的生命力。


    冥土的陰風之下,它的身體中的活力迅速流逝,體溫越來越低,本能的因生命力的流逝而顫抖著。


    “求求您了,放了我吧!吱。”


    昨天傍晚,就在它們聽著芭比魔靈妮可講述時,一群怪蟻直接襲擊了它們,還沒等它們徹底反應過來,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它們準備的一切後手都來不及施展,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無窮無盡的怪蟻直接吞沒了它們,將它們撕扯的拉入鏡中來到了這片充滿了死亡氣息的空間裏。


    就連它們之中最擅長於逃跑的芭比魔另妮可都沒有逃出去,就在她剛準備逃出魔靈離開時,破碎的鏡片中一道符文激射而出化作一串層層咒文凝結的鎖鏈,牢牢的將她的魔靈困在現在的芭比娃娃之中,掙脫不得。


    下一秒,一隻虛實相間燃燒著冥火的幽靈狼自鏡中竄出,一口將妮可附身的芭比娃娃吞下消失在鏡中。


    再來到這片荒寂的空間之後,一道神秘的影子突然出現在這片空間中,走到它們的麵前。


    鼠人薩滿傑瑞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走過來,一把抓住芭比魔靈妮可,五指呈爪狀捏在她的腦袋上,無數邪意的氣息在指上繚繞,充滿了不詳的氣息。


    下一秒,妮可的魔靈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聲,她生生的被從現在附身的軀體中抽出來,然後在一陣暗紅色的光芒中變成了一個品質上佳的靈魂棱柱。


    傑瑞看著那根泛著粉色光澤的靈魂棱柱,渾身發寒。它真真切切的看到妮可的魔靈在其中不斷哀嚎痛苦,絕望的慘叫著。


    抽魂術,這是抽魂術。


    它第一時間就認出這種源自於惡魔而發揚光大於黑巫師的法術,也隻有這種法術才能輕易的製作出靈魂棱柱。


    鼠人薩滿傑瑞頓時絕望起來,它腦海中不斷回憶起傳聞中黑巫師們的手段,本能的顫抖起來。就連它另一名搭檔軟泥怪被這片冥土所吞下都沒有在意。


    畢竟,它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那還有功夫管別人,更何況還是一隻臭烘烘的軟泥怪。


    “巫師大人,求求您饒了我吧。我真的很有用處的。吱。”鼠人薩滿傑瑞不斷地哀求著,隻是還沒等它說完,一隻神鏈突然自虛空中垂下將它牢牢的卷起,一道道詭異強橫的力量直接刺入它的身體之中,不斷吸收著它的血肉靈魂。


    短短的數分鍾之內,一張長著灰色長毛的鼠皮突然自神鏈上掉落在地上,陣陣死氣迅速纏繞上去飛快的將其化為灰燼,陰風吹過灰燼隨之散落在冥土之上,徹底消失不見。


    冥土之中,陰風環繞之下,西蒙高坐在王座之上,單手托著自己的臉龐,將手中的淡粉色靈魂棱柱放在眼前若有所思,好一會兒後他突然嗬嗬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些許期待。


    “灰霧森林嗎?這倒是個有趣的消息,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地上幹些什麽?畢竟,現在蒙泰奇特意分局也算是我的東西了,你們在我的管轄範圍內搞事兒,怎麽也得先過問下主人才行啊!不過,現在也是時候將他們全部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了,畢竟前麵被這幾隻小老鼠耽擱了下,浪費了好幾天的時間了。”


    蒙泰奇特異局分局後勤科研基地中。


    斯考特教授在草草的吃完早餐後便快速往自己的實驗室趕去,他最近研究到一個新的項目,此時正是最為關鍵的時刻,他相信自己隻要能夠攻克當前的難關,就一定就能做出一番成績來。


    他今年已經四十七歲了,正是處於自己知識能力體力的最後巔峰時期,斯考特教授有預感,這次項目可能是自己最後的展示機會了,如果錯過的話,他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主持新的大型項目了,他絕不能就這樣白白浪費掉這次機會。


    所以,他在吃完早餐後便匆匆趕往實驗室。


    一路走來,斯考特博士總感覺基地中的大部分人員都有些怪怪的,眼神中好像點多了一點莫名的東西,但等他仔細的觀察時卻根本看不出什麽。


    他們依然和往常一樣,尊敬的和自己打著招呼向自己問好,斯考特教授覺得自己過於敏感了,畢竟這段時間裏自己一直忙碌在實驗室裏,可能太過勞累有些神經衰弱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了啊!


    想當初他可是跟著自己的教授整整半年的時間都呆在實驗室中的,現在才半個來月就有點受不了了嗎?


    正因為如此,自己才要抓住這次機會完美的完成這次試驗項目,給自己的履曆上書寫上輝煌的一筆,然後再申請退休拿著自己的退休金好好的環遊世界一番,享受一下人生。


    這麽想著的斯考特教授頓時充滿了活力,精神抖擻的來到無菌實驗室中,準備繼續自己的研究。


    他卻沒有發現,在他走過後,後勤科研處的大多數工作人員都是隱秘的對視一眼,然後繼續各幹各的,隻是不經意間,後勤處的不起眼的位置中,突然多出了不少玻璃製作的工藝品,不少桌子上也莫名的多出了幾麵鏡子。


    實驗室之中,斯考特教授按著自己的腰部不停的輕揉著,長時間彎腰低頭用顯微鏡觀察實驗體的他,顯得有些疲勞。腰腿部位已經酸痛起來,不得不按摩下揉一揉來緩解下疲勞。不過他的眼睛仍盯著高倍顯微鏡,不斷地分析著觀察到的情況。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會發生這種變化,這根本就不科學啊!”斯考特教授緊皺著眉頭,口中不斷喃喃自語著。


    就算進入特異局後,再見識到許許多多傳聞故事中的生物和詭異的事件後,斯考特教授也一直堅持著科學觀,他一直相信這些不被了解的事件背後都是能用科學解釋的,現在不能解釋也隻是因為科技沒有發展到那一步而已。


    斯考特教授一直是一位堅定的科學信徒,他相信總有一天,科技技術大爆炸後,這些詭異的生物和事件都會被掃到曆史的垃圾堆中,不能再傷害到人類。現在無法徹底消滅它們,也僅僅隻是因為科技還沒到達那一步而已。


    就像傳聞中擁有不死生命的吸血鬼,照樣不是會被紫外線子彈和高溫熱鋁彈所殺死嗎?


    科學,才是無所不能。


    斯考特教授一邊揉著自己有些麻木的雙腿,一邊不斷思索著剛剛觀察到的實驗數據,然後不斷的思索著新的思路。


    “教授,您已經工作了三個小時了,也該休息休息下,您現在的臉色真的太嚇人了。”


    一旁的助手蘭迪看著他的臉色忍不住提醒道,“您還是先休息會兒,我去給您衝杯咖啡,歇一會兒才工作好吧,您的臉色真的不太對勁,要不我去找漢尼醫生來給您看看。”


    “我的臉色有那麽差嗎?”斯考特教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嗯,真的很差,不信的話您去上個廁所順便在鏡子上看看?”助手蘭迪點著頭回答道。


    “好吧”


    斯考特教授思考了下便應了下來,他覺得自己也該活動下了,去上個廁所也算是一種放鬆了。


    他走出無菌實驗室,順便脫下罩衣麵罩遞給蘭迪,然後往不遠處的衛生間中走去。


    助手蘭迪接過斯考特教授的遞過來的罩衣麵罩,看著他走向衛生間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斯凱特教授先是小解了一下,然後來到盥洗邊洗了下手,他看著鏡中的人影,確實臉色非常難看。


    鏡中的他臉色灰暗,雙頰已經深深的陷了下去,眼袋高高的腫起,眼睛中滿是血色,雙唇淡淡的發青,臉色看起來真的很差。


    斯考特教授下意識的接了一捧水灑在臉上,用力的搓了幾下後這才鬆開手,準備將臉上的水漬擦幹淨。但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鏡中的自己突然對著自己微微一笑,一隻手掌正向自己伸了過來。


    他本能的嚇了一跳,身子立刻朝後退了一大步,甚至挨到了背後的廁所門上。


    下一秒,等他定眼望去時,鏡中的倒影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動作,就好像自己剛才看花眼了一樣。


    “難道自己真的神經衰弱成這樣了?”斯考特教授揉了揉自己的雙眼,並沒有發現鏡中有什麽異常,好像自己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覺一樣。


    不過他並沒有掉以輕心,畢竟他現在可是在特異局中工作,也聽到見識過不少詭異的事情,等下去找下專業的人士問問查看下比較好,自己是不是碰上了什麽鬼東西。


    哪怕他是科學神教的信徒,但這種事關小命的問題還是慎重些為好,真像電影中那樣當做是自己的幻覺就有點太傻逼了。


    斯考特教授也顧不上擦去臉上的水漬,便匆匆往外走去。


    隻是,在他轉身離開時,他不經意間的看到,鏡中的自己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鋒利的刀片,然後臉帶邪笑的割斷自己的喉嚨,鮮紅的血液仿佛水泵爆裂一樣四處噴濺起來,麵前的鏡子眨眼間就被鮮血染紅。


    鮮血不斷從鏡中流出,眨眼間,整個衛生間已經被鮮血包圍,濃鬱的鮮血味與衛生間的衛生球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惡心作嘔。


    殷紅的鏡麵上,依稀有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正不斷衝著自己發笑。


    他沾著自己的鮮血,在鏡麵上畫出一個詭異的符號。


    “不!!!”


    斯考特教授發出一聲慘叫,一下跌倒在地上,驚慌失措的手腳並用地往外爬去。


    陷入恐慌中的斯考特教授並沒有發現,就在他心神徹底失守之時,他眼前的一切血腥場麵都已經消失不見,隻有鏡中的那枚詭異的仿佛蜿蜒扭曲的銜尾蛇紋依舊在微微散發著血色光芒。


    下一秒,正在往外爬的斯考特教授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衣服,然後像一個沒事兒人一樣,迅速往自己的實驗室中走去。


    他現在隻感覺自己的頭腦無比清晰,思緒比他還在上大學時還有敏銳,無數奇妙的想法理論迅速在他的腦海中翻滾,他對於自己現在的這個實驗項目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驗證了。


    至於剛才看到的詭異畫麵,他早已經忘在腦後,好像就沒發生過一樣。


    而就在他轉身離開之時,斯考特教授身後的盥洗鏡上,他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其上,他看著不斷遠離的斯考特教授,雙眼之中再一次浮現出那道詭異的銜尾蛇符文,然後徹底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特異局中皮爾金頓神父也不斷的為各位信徒進行開解與祝福,有不少戰鬥部門的基層幹部也會來他這裏傾訴一番,畢竟時刻與各種怪物戰鬥的他們內心深處也免不了恐懼與害怕。


    不過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畢竟士兵來找神父進行傾訴簡直太正常不過了,每次戰爭後都有不少戰場綜合征的士兵受到心理創傷,需要求助到神父或者心理醫生。


    不然他們在基地中設立小型教堂請來神父幹什麽?就是為了讓士兵們有一個心靈寄托的地方,畢竟他們是人不是戰鬥兵器,也是會害怕恐慌的。


    對此,皮爾金頓神父來者不拒,隻要是前來傾訴求取祝福的人群,他都會耐心接待,為他們拂去心靈上的恐懼與不安,他就像一個情感的宣泄桶將前來的人群的負麵情緒徹底吞下去,讓他們重新恢複心靈上的安寧。


    一時之間,越來越多的士兵來找皮爾金頓神父傾訴,以至於後麵都要提前預約了。


    漸漸地,隨著皮爾金頓神父的名聲傳播開來,有幾位分局中的高層也私下裏來尋找他傾訴自己的內心陰暗之處,以求獲得心靈上的安寧。


    畢竟,在阿多利亞合眾國中多個州裏可是有條文規定的,凡是向神懺悔罪行之言,皆不為定罪之證。這也是至高神庭數千年來的影響力的體現,就算到了現在這個文明的社會,依然在世界上有著難以想象的巨大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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