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忠又買了幾樣簡單的酒菜,帶著梁山宏回到自己家中。


    兩人喝了一陣,齊文忠裝作愁眉苦臉的樣子對梁山宏道:“梁哥,你給我出出主意,你說那個唐景玉滴水不進,教我如何是好?”


    梁山宏不說話,喝了一口酒,看著齊文忠,似笑非笑。


    齊文忠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問道:“你這樣看我幹嘛?”


    “齊所,你給我說說,你到底看上姓唐的那丫頭哪點好?”梁山宏故意問道。


    “這……”齊文忠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齊所,姓唐的那個丫頭,這裏不正常。”梁山宏指了指腦袋,然後又道:“你是千金之軀,家世不知道甩唐景玉幾條街,如果你是真的是想娶她做老婆,讓我直接淹死在三井河裏。嘿嘿,齊所長你恐怕是另有所圖吧。”


    “我是真的想娶她做老婆。”齊文忠強辯道。


    “嘿嘿,齊所長你在三井鎮待多長時間?”梁山宏沒有繼續說,而是問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


    “大概就三四年吧,到時候要調到外縣縣城去。”齊文忠說道。


    “那齊所長走的時候會帶走唐景玉嗎?”


    齊文忠沉默不語。


    梁山宏嘿嘿一笑,說道:“齊所長你剛來三井鎮不久,不知道這裏的情況。在三井鎮,唐,秦是兩個大姓,唐景玉是唐家人,他媽是秦家人。她的養父母葉開還活著的時候在三井鎮是個很有麵子,人脈廣著呢。所以她家這些年來都有不少人護著,葉開兩口子出車禍賠了他們姐弟幾十萬,也沒人敢打他們的歪主意。”


    梁山宏先講葉恒家的家庭背景給他說了一遍,然後又說到:“唐景玉那丫頭的確長得很水靈,可惜得了自閉症,除了她那個寶貝弟弟,跟其他人都不說話。你說這麽一個人,如何嫁的出去。你說要是有一個像齊所長這麽優秀的年輕人想要追求她,想要娶她,那些平日裏看著她的人會不會很高興?”


    “如果是真想娶,他們當然會高興。”齊文忠說道。


    “可惜齊所長你根本沒打算娶她呀。嘿嘿,誰願意娶這麽一個像傻子一樣的女人呢?不過呢,這樣漂亮又不懂反抗的女人,玩起來肯定很舒服。三年之後,玩膩了就直接扔掉,拍拍屁股走人,誰又能管得了?”梁山宏直接把齊文忠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齊文忠也不掩飾了,說道:“可惜她連話都不肯跟我說,如何能把她弄到手呢?”


    “還是那句話,要想把她弄到手,首先要過了那些護著她的人那一關。如果他們覺得你是唐景玉的男人,那你不是也是了。到那個時候,你想幹什麽都可以。”


    “可是唐景玉……”齊文忠想說唐景玉不知道拒絕嗎?想起唐景玉本來就是一個自閉症患者,不說整天都待在屋裏,即使出來,也不跟任何人說話,又怎麽會說自己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唐景玉根本不會對其他人說什麽,隻要鎮上的人覺得你是唐景玉的男人,你就能進她的家門,而不會有人說些什麽。”梁山宏說道。


    “你的意思是……”齊文忠隱隱知道了梁山宏的計劃。


    “先大張旗鼓地追求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然後找個機會,製造出你已經打動她的假象,裝成已經成了她的男朋友。這樣就沒有人來幹涉你,然後嘛,你就該幹嘛幹嘛,嘿嘿。”梁山宏猥瑣地笑道。


    齊文忠聽到梁山宏的話,一拍大腿,大喜道:“梁哥,你這主意絕了。”


    “哪裏,哪裏。這主意還是有一個問題,就是唐景玉還有一個弟弟,你也知道,唐景玉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弟弟。如果她弟弟鬧起來的話,這個法子也沒什麽用,他弟弟葉恒可是葉開的親兒子,好多人護著呢。”梁山宏說道。


    “他弟弟多大?”齊文忠問道。


    “十二三歲吧,反正剛上初一。”梁山宏說道。


    “哈哈,那還擔心個屁啊,梁哥,要是我連一個小屁孩都還不定,幹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齊文忠大笑道。


    “那我就提前祝齊所長抱得美人歸了。”梁山宏恭維道。


    “如果真的能行,我一定不忘記梁哥你的好處,有什麽事,你直接來找我,我伯父在縣裏還是有點權力的。”齊文忠拍胸脯道。


    “哦?不知道齊所的伯父是?”


    “我伯父是齊元禮。”


    梁山宏聽後驚訝地道:“原來令伯父是齊縣長!真是失敬失敬。”


    他聽到齊文忠的伯父居然是本縣縣長齊元禮的時候,心中恍然,難怪他這麽年輕就能當上銀行副行長,同時大喜,知道自己這次抱大腿抱對了。


    “哪裏,我伯父平時挺低調的,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怎麽敢跟他老人家添堵。隻敢老老實實工作,嗬嗬。”話雖如此,但是齊文忠的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自得的神情。


    有他伯父齊元禮在身後撐腰,所以這些年來齊文忠才能肆意妄為,禍害了不少女孩。現在又遇到梁山宏這麽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家夥,不知道唐景玉的命運又將如何。


    三井鎮突然出了一個大新聞,新來的三井鎮銀行副行長齊文忠在追葉家的那個傻姑娘唐景玉。不少人看見齊文忠在李秀蓮的副食店大聲向唐景玉表白,又是送花,又是送手表,雖然唐景玉沒有回應,但是齊文忠一直都沒放棄,連續十多天守在副食店,等唐景玉,然後癡情地和她說話,很是肉麻。不過效果卻不錯,唐家和秦家都沒人出來反對。


    就這麽又過了十多天,齊文忠感覺時機成熟,便叫上梁山宏開始下一步計劃。


    這天下午,李嬸突然覺得奇怪,自己店裏一天都沒有接到一個電話。下午的時候,有人來打電話,才發現電話打不通了。檢查了一遍,才發現電話線斷了。李嬸以為是老鼠咬斷的,到鎮上的移動公司保修,結果維修工外出修理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天殺的,我去買點敵敵畏,毒死你們這些死耗子。”李嬸咒罵著,但是也不可能真的去買耗子藥,她家開副食店的,哪裏敢放耗子藥在店裏。


    過了一會兒,梁山宏的妻子秦翠芝來找李嬸打牌,李嬸牌癮大,加上不趕集,二話沒說,關了店就去了。


    快傍晚的時候,秦翠芝借故找了個人頂位置,然後她自己來到葉恒家門口,喊起來:“唐景玉!唐景玉!你家葉恒的電話。”


    葉恒的名字就像生物電流,讓發呆的唐景玉清醒過來。趕緊下了樓。


    “嗨呀,唐景玉,李嬸家的電話壞了,你弟弟的電話打到我家店裏來了,你快過去吧,待會兒他還會打過來。”


    唐景玉看了一眼李嬸家,發現她家關了門,就跟著秦翠芝走了。


    沒走兩步,一個油頭粉麵的人出現了,不是齊文忠是誰?


    正所謂惡狼顯出獠牙來,欲把佳人吞下懷,唐景玉的命運將會如何?是否有人能阻止齊文忠和梁山宏的陰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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