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時分,井野在家裏的飯桌上得知了雨藏叛逃的消息。她剛剛回到木葉,之前的任務足足耗費了兩個月還多點的時間。


    “爸,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是吧?”她這樣問道,開口告訴她的正是山中亥一。


    山中亥一的麵色很嚴肅,他想給井野傳達一種這不是開玩笑的訊息,可最後也隻能幹巴巴的說出一句:


    “這是真的...”


    “我不信!”這是井野的自然反應,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雨藏了,但是之前一起在公園裏坐著說話的景象,她哼著歌的事情好像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怪不得一進家門就感覺媽媽的臉色很難看,她還以為是父母吵架了。誰家的父母也不是模範夫妻,生活中不可能不發生一些摩擦,所以她沒有在意。


    結果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消息?


    飯桌上陷入了沉默中,三個人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緩和氣氛。每個人都看著麵前的飯菜,心中轉動著不知道該怎麽說的心思。


    “井野,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不要太在意就好了。”山中亥一感覺不能這樣下去,還是要開解一下比較好:“他已經是叛忍了,這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們也不太清楚,但是...總之,事情已經發生了,接受現實吧。”


    “這就是忍者。”


    井野默不作聲的站起來,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隨著一聲不大的關門聲,她把自己的房間門反鎖起來。


    坐在自己的床上,她的心思很亂。


    出生在木葉,在這裏長大接受著父母還有長輩們的耳渲目染,她從沒有想過叛忍這樣的詞匯能跟自己或者自己的生活聯係起來。雨藏到底做了什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一直都好端端的嗎?忽然之間他怎麽就變成了叛忍了呢?


    想不明白,卻又控製不住的去想。


    難道她一直以來接觸到的雨藏都是偽裝的嗎?有時候她確實感覺雨藏總像是在隱瞞著一些什麽東西,可他隱瞞的是這種事情嗎?殺死同伴然後叛逃,木葉也已經確認了他叛忍的身份,從此以後她跟雨藏之間就被陣營的壁壘牢牢的隔絕開來,再見麵的時候或許就是互相敵對的關係。


    這種事,想起來就可怕,不能接受。


    可是,這不是老爸跟自己開的玩笑,而是沉甸甸的事實牢牢的壓在她身上,讓她感覺喘不過氣來,呼吸困難。


    她的房間裏麵跟一般的女孩子沒有多少區別,粉紅色的牆紙或者一些小掛飾之類的。小熊玩偶之類的倒是沒有,從小把忍者當做目標的井野對這一類的東西沒有多少興趣。


    不過她的床上倒有一個等身的抱枕,是雨藏送給她的禮物。


    這個抱枕已經有好幾年的曆史了,據說是雨藏親自設計送到製衣店額外加錢訂做的。粉紅色的底色上麵有一個圓滾滾的藍白色相間的生物,很可愛。根據雨藏的說法,這個看上去像是胖的畸形一樣的家夥叫做哆啦a夢,很奇怪的名字。


    這還是隻貓來著,仔細看臉上確實有貓的胡須存在,兩邊各有三道短短的黑線。


    這東西,算是她房間裏直接跟可愛沾邊的東西,其他的話最多是有著女性特色而已。


    抱著抱枕躺在床上,井野感覺到一點點心安的味道。


    一直以來她都很明白雨藏的心思,隻是因為女孩子的天性被佐助的帥氣吸引然後一起爭風吃醋,就漸漸的生出男朋友一定要長得帥這樣的想法了。


    所以她也總是很直白的說出“你就別抱希望了,我一定要找比佐助還帥氣的男朋友”這樣的話。


    這樣說著說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她也沒有找帥氣男朋友的心思了,漸漸開始感覺這樣跟雨藏在一起就好。


    然後,這個家夥就變成叛忍了?


    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出來,浸濕了藍胖子那張好像永遠不會有變化的笑臉。


    井野知道這樣的表現實在是太不爭氣了,忍者怎麽可以哭呢...她急忙用手去擦,卻越擦越多,最後痛快的哭了出來。


    算了,哭就哭吧。


    這個該死的家夥,別讓她再碰到,否則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他,就罰他永遠不許抽煙,永遠不許洗澡,永遠不許吃飯!


    這是最後一次哭了,井野在心裏發誓!


    門外隱約能夠聽得到女兒的聲音,山中亥一夫婦站在門外互相看著對方都能看出眼中的擔憂。


    “老公,這該怎麽辦啊?雨藏那個孩子也是的,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忽然間就變成這樣了呢?他明明不是這種人的啊...”


    “讓她一個人先靜一靜吧。”山中亥一畢竟還是比較沉穩的人,安慰自己老婆說:“放心吧,沒什麽的,這孩子從小就不是那種會讓人擔心的類型,相信她吧。”


    山中亥一絕口不提雨藏的事情,他很清楚這裏麵就算真的有隱情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最多最多,他可以找火影詢問一下,僅此而已了。


    第二天他確實這樣做了,而綱手說的話等於沒有說,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給他:“這件事情沒什麽好說的,總之證據確鑿,四宮雨藏也已經叛逃了,等於不打自招。”


    不過看女兒井野好像已經恢複正常的樣子,他也就不再把心思放在這裏了。雖然他還是很在意這個事情,可是既然綱手那邊不願意說,也就沒有什麽辦法了。


    何況,按照他知道的一些信息,雨藏幹掉鴉也算是說的過去的理由。


    或許事實真的就是這樣吧?


    而井野看上去確實已經恢複了過來,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


    她來到經常聚會的烤肉店裏,丁次和鹿丸早已經在等她了。


    “鹿丸,丁次,事情你們大概都知道了吧?”井野問道,再次提起這個的時候她還是不由露出一絲難受的情緒來。


    “可是,雨藏真的會做這樣的事情嗎?”丁次難得沒有再消滅自己的零食存貨,看著鹿丸問道。


    “我們知道的情報畢竟太少了,隻從我知道的表麵情報來說的話雨藏殺死同伴叛逃確實是有可能的。”鹿丸說道,接著他把雨藏跟鴉的恩怨稍稍解釋了一下,因為心智成熟的原因,鹿丸的父親很多事情都會跟他分享一下,他知道的東西著實不少。


    “還有這樣的事情?”丁次訝異道,雖然鹿丸說的時候有些隱晦,沒有提及具體的人名什麽的信息,但平時遲鈍的丁次還是理解了,心思不放在吃上麵的時候他還是比較聰明的。


    井野否決了鹿丸的說法:“不可能,就算隻是為了我...我是說雨藏就算隻是為了能繼續留在木葉,也一定會忍耐的...”


    鹿丸眨眨眼,順著說道:“對,是這樣。所以說我們知道的還是太少了,這件事情真的有什麽內幕恐怕也隻有火影大人或者長老團的那三個人清楚了。”


    雨藏的叛逃這幾天已經被越來越多的木葉忍者知曉,不熟悉他的人也就是感慨一句木葉又多了個叛忍。


    而熟悉他的比如鳴人,比如鹿丸井野幾個人,都能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畢竟,雨藏從來沒有表現過什麽極端的傾向,忽然叛逃是一種有些讓這些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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