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衛澤東一個好人怎麽可能?”徐佑成自是無法相信,畢竟一開始衛澤東介紹許珊的時候說她是村民,如果季天恒查出了許珊是狼人,一個好人怎麽可能包庇一個狼人,但是還不等季天恒啟齒出聲,徐佑成卻是自己做出了推斷,“等等,不對……如果這麽說,他們兩個人其實是第三方?有愛神把她們連成了人狼情侶?!”


    徐佑成被自己這番推斷嚇了一跳,並且深信不疑,而這也正中了季天恒的下懷——誣陷兩個好人為第三方,讓本身為同一陣營的好人玩家內鬥,自己則是一箭雙雕。


    “這可不得了,怪不得這麽多天你一直沒查出狼人,原來是他從最開始就在誘導我們,不讓我們查許珊,現實裏是熟人什麽的恐怕隻是他們的借口罷了,他還挑你的問題懷疑你,不相信你是預言家,原來是他做賊心虛!”


    接觸狼人殺時間不長的徐佑成因為自己的這一番有理有據的推論而頗為得意和興奮,直接將衛澤東和許珊二人視為了敵人。


    “沒錯,他還說你是愚民,挑撥離間你我。”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的季天恒隻覺得,這個徐佑成的邏輯思維倒是一點就通,隻是遊戲經驗不足,這麽容易就被自己騙到手,好好利用的話,在這場遊戲裏,他將會是一枚非常棒的棋子,助自己成功。而遊戲結束後知道真相的徐佑成的表情,季天恒自然也是十分期待,隻是這一切還不能表露出來,要隱藏起來,不到最後時刻不能暴露分毫。


    “真是可恨,”被季天恒的話語一激,徐佑成顯得很是激動,“你是預言家,你說我們怎麽辦,要不直接去殺了他們?”


    做事比較爽快直接又粗枝大葉的徐佑成的第一想法就是直接抹殺衛澤東和許珊的存在,因而這樣問著季天恒。然而“殺”這個字眼傳到狄秋莎這裏卻是尤為刺耳,暗自攥緊拳,雖然剛剛二人的對話一直讓狄秋莎覺得雲裏霧裏,但是狄秋莎知道季天恒一定撒謊了,畢竟自己是知道的,許珊沒辦法像丁晴那樣變身,因此她不是月亮神的使徒,也就不是季天恒口中的狼人。


    “不,就算現在殺了,不是還有個愛神還沒有找出來嗎,所以不急,你按我說的這樣做,首先把這個消息傳達給所有的好人玩家,然後我們……”


    之後季天恒的聲音太小,似是刻意壓低說給了徐佑成聽,狄秋莎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狄秋莎卻覺得麵前帳篷裏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季天恒的同伴了,自也將其列入了鏟除名單之中。雖未見徐佑成其人,狄秋莎卻將他的聲音牢牢記下,回去的路上,再三考慮後便想再去找許珊,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她,可中途卻被卡芭娜攔住帶回去了,無非檢查她的傷勢,以及謀劃反叛之事,無奈狄秋莎隻得等到明天了。


    可就僅是一夜的差池,卻是誤了大事。


    夜裏,丁晴照常與季天恒相聚準備狩獵,卻從卡芭娜那裏得到消息,部分天神使徒將自己的侍衛換成了大長老的心腹,沒有大長老的指令,侍衛們不會離開。換掉侍衛的部分玩家裏,就包括衛澤東和許珊,而這自然是身為狼人的丁晴最先告知二人的。畢竟倘若還在用那些可以聽從卡芭娜調遣的侍衛,好人玩家豈不是任人宰割,而許珊和衛澤東自是也會有被盯上的風險。


    而其餘換了侍衛的玩家也是因最近幾日每晚都有玩家死去,大家意識到了自己的防備措施出現漏洞,查明原因後便做出了這樣的應對。


    還沒有換侍衛的那些玩家,隻怕就是頭腦愚笨,想不到緣由,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而這幾個落單的玩家裏就有徐佑成,這倒是讓季天恒很是頭疼,自己也忘了提醒他,因而現在,當丁晴無意間看到一個沒有土著守衛的玩家的帳篷並選中了它時,正巧就是徐佑成了。


    “別選那個人,我們換一個。”在月色的籠罩之下,已經變身為狼人的季天恒開口,叫住了丁晴,“那個人是棋子,對我們還有用處。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其實我佯裝成了預言家,在好人玩家中已經博取了部分人的信任,其中最對我深信不疑的,就是他。”


    那他真是夠傻的,不管認錯了預言家也好,還是自己都想不到換侍衛也罷。丁晴在心裏如此腹誹著,隻覺得戒備心和猜忌心差的人,果然很難獨自在這種遊戲裏生存。


    腹誹歸腹誹,丁晴表麵上還是沒有任何異議,就像當初孔布聽從羅強的話一樣,丁晴與季天恒之間,季天恒是主導者,不出風頭,減少失誤,伺機而動。丁晴一直同季天恒周旋,除了季天恒獨自去找好人玩家假裝預言家的時候不需要自己在場,其他時候丁晴對季天恒的行動自是了若指掌。


    丁晴又與季天恒尋了一圈,再也看不見其他沒換侍衛的玩家了。


    “原來還沒有危機感的就隻有他了,你的這枚棋子靠譜嗎。”丁晴無奈的看著季天恒,做出一副很苦惱的模樣,“看來今天要空手而歸了。”


    “別這麽沮喪,少殺一晚人也沒什麽,反正反叛成功後,整個部落都由我們掌控,到時候屠光所有敵對玩家還不是輕而易舉。”季天恒倒是依舊笑得不顯山露水,“而且別忘了,我畢竟假裝預言家做出了行動,目的就是要在好人玩家之中掀起內亂,而且明天就會有一場好戲,不用我們動手他們也會自相殘殺的,具體的先保密,明天給你個驚喜。”


    對於隊友,季天恒還是很友善的,為了給緊張的遊戲生活製造出一些情趣,如果自己的隊友看到了自己的作為從而誇讚自己的話,季天恒的心裏也會因為成就感而覺得滿足。


    聽著季天恒的聲音再看看他那副眯眼笑的表情,丁晴隻覺得心中忐忑,畢竟隻有丁晴心知肚明,自己和季天恒並非是隊友,而是陣營不同的敵人。他口中的驚喜一定符合狼人陣營的利益,卻並不一定會符合自己這個第三方的利益。


    “是嗎,那我很期待呢。”丁晴的臉上帶著充滿玩味的笑意,期待的情緒仿佛是從眼底滋生出來的,饒有興趣的盯著季天恒。盡管此時兩人都變成了狼人身軀,卻能看清彼此的麵部表情,也能理解彼此想表達的情緒。


    一直以來,丁晴麵對季天恒時做出的每個反應都表現得天衣無縫,盡心盡力的扮演著季天恒狼隊友的角色,因而就算是城府頗深的季天恒,也沒能看出丁晴有什麽破綻,再去分出精力在她的身上去懷疑她。


    分道揚鑣後,丁晴卻因季天恒的話輾轉難眠,如果季天恒做出的事情會對許珊和衛澤東不利,對於自己來說恐怕就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了。因為有侍衛守在許珊和衛澤東的帳篷前,自己又無法去找他們,丁晴隻能等到天亮了。


    一夜靜謐,不論是狄秋莎還是丁晴,都沒能將消息及時傳入衛澤東和許珊這裏,災厄似是已成定局。


    許珊做了一晚上噩夢,直到清晨的陽光將自己從睡夢中驚醒,睜開雙眼,卻是又陷入了現世界的另一番噩夢之中,渴望蘇醒,卻是一種異想天開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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