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說真的,我現在特別特別擔心聆心,即便在這樣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夏教授虛弱地對我吐露著自己對聆心的牽掛。


    下陷的牆麵估計還有幾分鍾就能將我壓成肉餅了,聽了夏教授那番話,我也想到了父親。如果我就這樣結束了一生,也沒個人為他養老,他將孤獨終老——他身邊根本沒有人陪伴著。


    “森,這地下是空的!”一旁與我躺臥著的夏教授驚喜道。


    “空的?”我反手敲了敲地麵,它隨之傳來了幾聲清脆的響聲,“咦~還真是。”


    “可是我們連翻身的空間都沒喃!”我顯得很失落地說道。


    “對喔,”黑暗中我聽到了夏教授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們連身都不能翻。”


    “夏叔叔,咱們也不是沒有辦法,”我靈光一閃與他說道,“您有沒有聽過一種從天而降的掌法?”


    “如來神掌嗎?”夏教授幾乎快笑了出聲兒,“森,你不是想要用掌力將這堵下塌的牆麵撐起吧?你是沒睡醒吧!”


    “不,”我感覺自己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不是如來神掌,是類似於它的一門絕學。”


    “啊!”夏教授的聲音顯得極為驚訝,甚至可以用誇張來說,“森,哪門子絕學?”


    “準備好咯,夏叔叔!”我提醒到他,“3~2~1——千斤墜!”我破天荒地嘶吼道。


    嘭——


    一聲巨響後......


    我本以為下麵會是另一個密道,哪知道它卻是一條暗河。


    河水清澈透明,在束束光的投照下能見度很高。夏教授朝著我遊來,他遊泳的姿勢很滑稽,簡直像隻青蛙。我一麵蹬著腿,一麵招手給他示意。


    夏教授遊過來後,伸出食指給我指了指上方。我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告訴我,出路就在水麵上。


    見夏教授向上遊去,我緊隨其後。


    當我扭頭向下一瞥時,有了驚人的發現,在河底有一艘巨大的沉船。


    沉船嘛,在水底能見到,在正常不過了,在神奇點,也不過沉船裏蘊藏了大量的金銀財寶。


    然而,我對這些方麵實屬不來電,讓我震驚的是:那艘沉船上明著燈火。


    本想著將這發現告訴夏教授,無奈他那不太規範的泳姿竟遊得飛快,我在怎麽竭力去追他,都夠不到。


    ......


    “吧唧~”我透出水麵後,吐了口河水。


    夏教授一邊劃著水,一邊向四周探尋著。


    “哇!”夏教授隨機發出了一聲感歎。


    的確,這四周景色太美了!


    岸邊那些錯落的樓宇,朱門傍梨窗,青磚襯著琉璃瓦;四周繁花爭相鬥豔,緋櫻樹上飄落的花瓣竟相纏綿。


    “森,我們先遊過去!”夏教授迫不及待地說道。


    “嗯!”我點了點道。


    在夏教授朝著岸邊遊去時,我一個悶鬥紮進了水裏。


    透著穿透水中的光束,我向下遊去,朝著那艘沉船的位置。


    本想著驗證我剛才不是眼花了,但結果令人心寒,比河水還寒——那沉船上見不著一絲光亮。


    就在我打算掉頭時,一隻巨大的蝠魚在我身下遊過,幸而它沒注意到我,隨後我拚命地往上遊去。


    ......


    “森,你幹嘛去了?”夏教授在岸邊擰著剛脫下的濕衣服與我問道。


    “我似乎有點發現,”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向他走了過去,“您猜我在河裏發現了什麽?”


    “什麽?”夏教授的眉毛擰成了個麻花狀,“難道河底有蹊蹺?”


    “嗯,”我快步淌水過去,“河裏存在著多番異象,我懷疑它下麵大有文章!”


    “喔~”夏教授很期待我的見解,雙目緊蹙。


    “剛我在河裏發現了一隻蝠魚!”我將這個“小小”的發現與他說道。


    “啥!”夏教授大驚失色,“蝠魚!”


    對於夏教授這般驚訝,我想他也知道這蝠魚大有來頭。


    “森,你確定?”夏教授欲下水探個究竟。


    “確定!”我攔住了他,“夏叔叔,瞧你不淡定的,要是我將另一個發現告訴你,你還不得——對了,你心髒好嗎?”


    “森,你何出此言!”夏教授問道。看得出來,他雖被我攔了下來,但心思似乎早已潛到了水裏。


    “夏叔叔,我相信你也見到了,我們進入到這裏的那一刻起,接連而至的事,不是扣人心弦,就是膽破驚心。所以,我們的心猶如在過山車中上下起伏,您還好吧?”我微笑道。


    “還行吧~”夏教授勉強地笑了笑,在我看來,是那麽地尷尬。


    “森,你力氣大,幫我將衣服一塊擰了吧。”夏教授看向正在擰衣服的我說。


    “行,您幫我拿下,我的擰好了。”我將衣服遞給了他。


    隨後,我們在岸邊找了一處涼亭稍作休息,將濕衣物搭在了亭柱上晾幹,然後便“赤誠相見”。


    “夏叔叔,自重啊!你別老看我!”在我眼角餘光下,夏教授老偷瞄我,以此我與他交涉道。


    “森,你想多了!”夏教授義正辭言,“我不近男色的,放心。”


    “玩笑,玩笑。”我尷尬到了極點,“夏叔叔,難道我們就在這裏等嗎?”


    “不然呢?”夏教授反問道,“森,以你我二人現在一絲不蔽的,除了等衣物幹了,別無他法。”


    “夏叔叔,您所言極是!我看我們經曆了這麽多事,正好閑下來,清理清理下思路。”我建議道。這時,一股涼風在我身畔襲過,讓我泛涼泛涼的。


    “阿嚏~”


    夏教授見我打了個噴嚏,急忙站起身來關心我,隻是因為某種尷尬,他又坐下了。


    “森,你是著涼了嗎?”夏教授有些擔憂地看著我。


    “沒呢,我似乎對花粉過敏~小問題,沒大礙的,夏叔叔,您別擔心。”我略微地對他點了點頭,示意著。


    ......


    這附近的古櫻樹盛有千花,空中隨處是飄零的花瓣,那些房子上有,河裏也有。空氣中,它的味道像“古龍水”的那般淡雅的味道。


    對於附近樓宇百座,卻空無一人,我究其不了原由;唯獨可以確定的是,這裏也是地宮的一部分。


    它隱於地下,卻有呈現給人一種世外桃源之境。


    至於為什麽這地下仍有陽光透進,我想可能是某種機關秘術的引導,致使陽光被折射進來,以某種特殊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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