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波風鳴人關緊門窗,赤足盤膝坐在床上,捧著一顆水晶球,使用望遠鏡之術窺視佐井。水晶球裏出現的是佐井在白熾燈下練習繪畫的場景。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佐井的忍法·超獸偽畫了。不僅可以讓人飛,用來收集情報也很便利。隻是到時要囑咐鞍馬八雲和雨琉學會後小心使用,要是被根組織的忍者知道就麻煩了。


    佐井沒有常住在根組織的秘密基地裏,那裏也不是適合人住的地方,而是在外租了一間公寓獨自生活。不論是暗部還是根組織,凡是有表麵身份的忍者,也會有個表麵的家,佐井也不例外。不僅是忍者自身需要,也能作為掩護,以免經常不在家被來訪的熟人察覺異常。當然,有事報道或被召集時,那就另當別論了。


    終於,佐井感到眼睛酸澀,睡意襲來,打了個嗬欠,收拾好繪畫工具,洗淨手後,關燈上床睡覺。


    波風鳴人來了精神。這已經是他今晚第四次用望遠鏡之術窺視佐井,終於等到佐井睡覺的時候。


    他又等十幾分鍾,第五次用望遠鏡之術確認佐井熟睡後,取出自己配製的強力麻醉劑,控製液態的麻醉劑變幻形態後凍結成細針,夾在右手中指和食指之間。


    然後發動飛雷神之術,出現在佐井床頭,立即將麻醉針紮入佐井身體裏。


    他扶起佐井上半身搖了搖,如果佐井有反應,再補一記手刀將佐井砍暈。


    佐井腦袋晃了晃,沒有絲毫反應。看樣子是因為他實力比桃地再不斬差遠了。


    “做個好夢。”他確定佐井不會醒來後,右手按在佐井頭上,發動讀心之術。


    半晌後,他奇怪的發現,屢試不爽的讀心之術沒有讀取到佐井半點記憶。


    “怎麽不靈了?難道我操作失誤?不應該啊,讀心之術我用得很熟練才對。”


    很快,他注意到不對勁,佐井那輕微的呼吸聲,似乎沒了。


    波風鳴人悚然一驚:不會吧?難道真的長眠不醒?


    他用感知能力確認了一下,發現佐井真的悄無聲息的死了。人死如燈滅,生機不存,精神消散,靈魂前往極樂淨土。讀心之術自然讀取不到任何記憶。


    波風鳴人萬萬沒想到,第一個死在他手裏的重要配角竟然是木葉小強佐井。他還以為是曉組織的某個大人物呢。


    靠靠靠靠靠...真是日了泰迪,佐井怎麽就死了呢?怎麽辦怎麽辦?


    自首?自首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自首的。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殺害同村忍者,即使不償命,也免不了勞改挖礦的懲罰。


    冷靜,冷靜。總之,世上沒有後悔藥吃,除非時間倒流重新來過。


    “既然錯了,隻能一錯再錯,一條道走到黑了。不被發現的犯罪,就不算犯罪。隻要別人不知道我是殺人凶手,就還是英雄之子。還好這個世界沒有柯南。”


    佐井的屍體也是見不得光的屍體,波風鳴人熟練的用儲物卷軸收屍。


    收好佐井的屍體後,更是讓他確定佐井死得不能再死了。隻有死人才會像豬肉一樣能用時空間忍術封印在卷軸裏,活人隻能用時空間忍術通靈之術召喚。


    不再抱有僥幸心理的波風鳴人,正準備回去,臨走前想起自己腳下的床單可能留有自己的氣味,發動飛雷神之術時順手拉走。


    接著眼前黑暗光明交替的一瞬間,波風鳴人回到自己的臥室。


    他看到手中的床單,同樣收進儲物卷軸裏,以後外出燒掉。


    然後他感到安心了不少。在這個不科學的世界,即使是柯南,想要破案也沒那麽容易。穢土轉生也沒用,佐井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更不知誰是凶手。


    同樣,因為這是不科學的世界,鬼知道有什麽手段可以查到自己。


    成為殺人凶手後,他才發現“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詞多令人惶恐不安。


    波風鳴人不思悔改,雖然對害死佐井這件事感到歉意,但是沒有反省自己對佐井動手的意識形態的錯誤,反而潛意識埋怨佐井死亡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他出於穿越者“總有刁民想害朕”的被迫妄想症,覺得一旦暴露這件事,自己在木葉村幾乎沒有容身之地了,如今的身份實力也挽回不了。


    像水木一樣勞改挖礦的懲罰還是輕的,關鍵是心理上如何麵對主角漩渦鳴人和其他木葉小強?如何麵對自來也、火影等人?尤其是山中井野?一言難盡。


    “等等,連重生者漩渦鳴人都不知道佐井是山中井野未來老公,山中井野更加不會知道了。麵對山中井野,好像無需那麽理虧,不用那麽內疚?”


    他想到成為叛忍的最壞的可能性,內心苦中作樂:


    “明明非我所願,卻感覺我要在反派的道路上漸行漸遠啊。如果漩渦鳴人知道我害死佐井,會不會原諒我?”


    “應該會的吧,漩渦鳴人連宇智波帶土這種害死父母的仇人都能原諒。我在她眼裏還是弟弟,沒道理不能原諒我。那到時我要不要趁機洗白?”


    “黑化強五倍,洗白弱三分。洗白的事情要好好考慮考慮。”


    “我擔驚受怕還是因為人微言輕,僅僅有實力是不夠的。大蛇丸身份實力都不差,卻因為用木葉村的人做人體實驗被逼成叛忍。誌村團藏派人刺殺猿飛日斬可謂罪大惡極,猿飛日斬知道卻不說破,誌村團藏屁事沒有。誌村團藏膽大包天,害死的木葉忍者隻會更多,地位卻穩如泰山,是因為位高權重,爪牙甚廣。”


    他心裏想著擔驚受怕,卻條理清晰,表麵上完全看不出來就是了。


    “所以,如果我為最壞的可能性準備一條後路,保護紫苑的忍者村就不能敷衍了事,隻是滿足於應付幾個忍者襲擊的小忍者村。而是要好好發展這個忍者村作為自己的羽翼保駕護航。這個忍者村不說與木葉村平起平坐,至少要讓木葉村和誌村團藏忌憚,不敢亂發通緝令給我帶來麻煩。”


    連最壞的可能性都不怕了,好像沒什麽可怕的。波風鳴人理清思路後,不再自己嚇自己。最壞的可能性說到底隻是一種可能發生的未來,好的可能是誰也不知道佐井為什麽神秘失蹤,他不用通向叛忍之路。


    回過神來的波風鳴人疑惑不解:佐井為什麽會死啊?


    之前佐井房裏太黑,時間太緊,沒來得及檢查佐井死因,現在要不要驗屍?


    他連忙摁下這個想法。萬一發生剛剛取出屍體就被別人意外發現的套路就糟了。


    他可以確定的是,自己配製的麻醉劑不應致死才對。


    他突然想起,誌村團藏對根成員的舌頭上施加的咒印舌禍根絕之印。團藏用來束縛自己部下,讓他們不能說出有關自己的秘密。劇情裏佐井解釋說被施術的人要是說了任何有關團藏的事,就會全身麻痹,既說不了話,也動彈不得。


    波風鳴人前世看動漫還覺得誌村團藏百密一疏,遇到直接入侵精神的忍術,舌禍根絕之印就無法阻止情報泄露。現在看來是他天真了。


    誌村團藏移植了寫輪眼,部下有山中風。他老謀深算,會忽略根成員精神被入侵,被動泄密的可能性嗎?應該不會。遇到這種情況,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佐井的話是誰告訴他的?誌村團藏。誌村團藏用咒印控製部下,已經是非常過分的事情。如果咒印能致死,他會對部下說明嗎?如果說了,恐怕鐵杆粉絲也會和他離心離德,所以當然要隱瞞。


    當然,佐井被誌村團藏的咒印殺死,是波風鳴人出於甩鍋的個人猜測。甚至盡管這個猜測比較靠譜,然而並不能改變佐井因他而死的事實。


    他隻是在想,如果將來害死佐井這件事暴露了,如此甩鍋能不能罪減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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