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內一角落,自來也和綱手麵對麵坐著一邊喝酒一邊談論繼任火影的事情,桌上已經擺放了十幾個白瓷空酒瓶。靜音則抱著豚豚隨侍在綱手後側。


    都是度數很低的清酒,久經酒精考驗的自來也像喝水一樣,依舊神色如常。


    綱手酒量不及,不禁醉眼微醺,臉上浮現腮紅。然而不論自來也說什麽,她都好像沒有半點醉意,理智清醒的拒絕繼任火影,更無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意思。


    根組織的忍者卻已經等不及了。自來也明顯不會離開綱手太遠,因此他們拋棄綱手和自來也分開後再展開刺殺行動的僥幸心理。好在他們有同時麵對兩個三忍的最壞的可能性,並製定了不同的計劃隨機應變。現在開始啟動一項計劃。


    靜音看到兩個不速之客靠近,警惕的攔住衣著低調而奢華的一老一少。


    “來者何人?停下。”


    老者駐足,看向綱手,語氣謙卑的問道:“請問是綱手姬嗎?”


    “姬”是對女性的美稱或敬稱,與姓名無關,就像自來也被稱呼殿下一樣。


    不論是自來也還是綱手,都看出這一老一少是毫無威脅的普通人。


    綱手更看出皮膚白皙的少年腳步虛浮,麵色慘白,氣若遊絲,一副細皮嫩肉弱不禁風的公子哥模樣,其實是身患重病。她當即了然道:“是來看病的嗎?”


    老者老淚縱橫:“我家少爺從小身患重病,但是別的醫生卻無計可施。所以慕名而來,請綱手姬施以援手,救救少爺吧。他還隻是個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接著老者打開早有準備的手提箱,裏麵的現金晃花圍觀群眾包括綱手的眼睛,“若能治好少爺的疾病,另有重謝。”


    “咳咳咳咳......”美少年忍不住握拳捂嘴一陣激烈的咳嗽,然後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非常辛苦的樣子,讓人心疼不已。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信。老者是真正的普通人,是差一個小金人的間諜。


    誌村團藏也是人盡其用了。有什麽身份比病人更容易接近醫生呢?否則他也不會派遣信這個病弱參與刺殺綱手的任務。根的人手再緊張,也不差信這一個。


    信本來身患重病,來之前又被其他人用查克拉吸收術吸走了體內的查克拉,現在身體狀態比普通重病患者還要不堪,偽裝成病入膏肓的普通人毫無違和感。


    綱手眼睛一亮,醉意全無。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剛剛輸完,就有人來送錢。隻要接下這單生意,又可以殺回賭場了。她還沒遇到治不好的柄。


    不能怪她見錢眼開放鬆警惕,而是誌村團藏這個老硬幣精心設計的刺殺計劃實在符合綱手的胃口。對於這類事情,綱手已經司空見慣了。


    綱手為何能在賭場屢敗屢戰,欠下大量債務的情況下,很快重新籌集資金?


    是因為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療忍術,所以被王公貴族富豪忍者奉若上賓。


    對於有錢人來說,和生命相比,錢真不算什麽。即使沒病,也會主動送錢給綱手,來討好綱手這個醫療聖手,賺取人情以備不時之需。比如菜之國大名就曾主動替她償還債務。慕名而來的真有病的神壕更是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綱手被人邀請或尋至求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很熟悉這個流程。


    出於醫生的職業道德,綱手語氣溫和對信說道:“來,過來讓我看看病況。”


    靜音聞言側身讓開路,信一邊咳嗽一邊走向綱手。


    自來也皺起眉頭,直覺感到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尤其是他知道誌村團藏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對綱手心懷不軌,心裏更加不安。


    隻是他內心遲疑:是我想多了嗎?即使團藏那家夥想刺殺綱手,也不會派兩個老弱病殘的普通人吧。而且沒有半點殺氣。如果我現在阻止綱手做生意,她會和我翻臉的吧。


    信內心忐忑不安:雖然不用我攻擊,但我的生存希望很渺茫吧。如果我現在背叛根,會有活路嗎?罷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叛變也沒用,等下那麽多人,三忍也顧不上我,到時才是真的死定了。


    自來也遲疑的一小會兒,信走近綱手後,突然揚起藏在長袖裏的另一隻握著血包的手臂。他用力一捏,血包爆開,血漿四濺,糊了綱手一臉。


    以信此時的身手反應,刺殺綱手沒戲。所以他的任務不是刺殺,自然沒有殺氣。而是出其不意的用這種方式廢掉有恐血症的綱手的戰鬥力,看來卓有成效。


    “血...血,”綱手一時呆滯,見血後隻感到身體無力,因為受到驚嚇,雙臂抱肩瑟瑟發抖,“不...不要過來。”


    “綱手大人!”靜音情不自禁的擔憂驚呼,怒視信,”你竟敢...去死。”


    一絲豪芒乍現,靜音張嘴噴出暗器口舌針射向信的脖子。口舌針是毒針,當然,靜音不會犯下毒到自己的低級錯誤。


    信現在前所未有的虛弱,即察覺不到來自背後的隱秘攻擊,也無力閃躲,一下子就被毒針命中。如果沒有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的話,他死定了。


    看到血液飛濺的時候,自來也內心一緊:糟糕。


    與此同時,老者一個箭步衝出,展開雙臂擁向綱手。


    “可惡。”


    老者的行為碰到自來也的逆鱗,自來也含怒出手,右手迅速凝聚一顆螺旋丸,毫不留情的轟擊在老者身上。現在可不是講究尊老愛幼的時候。


    老者被螺旋丸彈飛,身體旋轉著直到將居酒屋的牆壁撞破一個大缺口。


    老者混著碎石落地後,嘔吐出大量鮮血,旋即貼在身體上的起爆符爆炸,轟的一聲巨響,猛烈的火焰爆發,將他的身體烤的焦黑。


    通過居酒屋房簷上有飛雷神印記的冰蜈蚣造型的千裏眼,波風鳴人將這一切過程看在眼裏。波風鳴人感知到綱手和自來也後,自然會保持高度關注。


    “我去,誌村團藏的節操比我想象得還要低啊,沒想到他布置了人肉炸彈。”


    同時暗自警惕:小人物也不能小看啊。


    他不知道的是,老者是死士,但他的任務也不是刺殺,所以沒有殺氣。而是看到信行動成功後,發起行動信號。在三忍麵前,他瘋狂暗示自己起爆符是用來發信號的,而不是用來刺殺的,盡管這發信號的手段過於激烈。


    如果沒有海量的起爆符,刺殺三忍也不現實,事實上果然如此。


    摔杯為號,就該刀斧手登場了。


    “殺。”


    伴隨著一聲暴喝,好像有人發出集合命令一樣,一個個帶著麵具的忍者同時出現,包圍了居酒屋,並發起了攻擊,絲毫沒有顧忌居酒屋內的普通人。


    土遁·天降蓋。土遁·土隆槍...火遁·大炎彈,火遁·灰積燒...風遁·真空大玉...手裏劍影分身之術,雷遁·四柱束縛之術。


    天降巨大獸浮雕鍋蓋,地上冒出許多尖銳的岩刺,立即摧毀了居酒屋。


    接著火焰積灰狂風,以及大量苦無和手裏劍,狂暴的傾瀉火力,塵埃彌漫。


    又有結合了土遁的雷遁結界忍術籠罩了原來的居酒屋所在地方,蚊蟲難出。


    波風鳴人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如果我剛才以飛雷神之術飛到現場救人,人沒救到,說不定自己就先灰飛煙滅了。嗯,信是成了棄子吧,徹底涼涼。果然不能輕易讓別人安排自己的生命。


    結果怎麽樣了?結界內湧起的大量塵埃擾亂裏麵人的視線,也遮住外麵視線。


    根組織的忍者們一邊準備隨時拔出刀劍搏殺,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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