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之國的首都,坐落於候鳥棲息的湖畔,湖水繞城,蒼翠遍野,是座美麗祥和的城鎮。然而自前代大名大鷺猝死後,動蕩便開始了。


    其子鷺與兩朝元老紅明被推舉為大名候選人,但紅明以鷺太年輕為由強烈反對鷺繼任大名之位。不過最終還是鷺繼承大名之位,高僧孟宗擔任監察之職。


    事情本該就此告一段,但是鷺繼位半年後,鷺的孿生妹妹朱鷺也猝死了。


    從此以後,開朗豁達的鷺就變得冷漠疏離,甚至垂簾理政。城裏也開始出現穿白色盔甲的詛咒武士的傳說,傳聞是大鷺被謀殺變成幽靈為自己報仇雪恨。


    當然,波風鳴人是知道這段劇情其中曲折的。


    所謂高僧孟宗,其實是流浪忍者法印看中鳥之國,處心積慮以幻術蒙騙前任大名上位博取名聲,然後謀害了兩任大名。現在的鷺其實是妹妹朱鷺偽裝頂替。


    朱鷺公主想要報殺父殺兄之仇,但是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才假扮幽靈武士作祟,以期心裏有鬼的人露出馬腳。並冒充哥哥繼續擔任大名。


    波風鳴人上次來還是前往鬼之國巫女村時,沿途留下飛雷神術式印記。經過鳥之國時,心裏萌生收服這裏流浪忍者的念頭,才潛入大名府邸,與朱鷺公主有了短暫的會晤。並以木葉村忍者和四代火影的名譽作擔保,以真實外貌示人展現誠意,取信朱鷺公主,承諾有空替她報仇。當然,也是有條件的。


    這次他也是沒有偽裝外貌,以飛雷神之術忽然現身內府。


    此時夕陽西下,天色漸晚,大名府內已經燈火通明,內府卻空無一人。


    由於朱鷺擔心別人識破自己這個男裝大佬,才搞出垂簾理政的把戲,深居簡出。為此她將府邸分為內外兩重,即使是負責照顧她起居的女仆未經傳喚也不得進入裏麵,男性侍衛更是隻能在府邸外巡邏,甚至訂下擅闖大名府處以死刑的嚴苛法律。如此保密,也是她為了方便自己通過府邸內的地道去外麵假扮幽靈武士。


    波風鳴人憑借感知能力尋找朱鷺,止步於嚴絲合縫的木製柵欄圍牆。隔牆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抬頭可見稀薄的水汽,估計是在泡溫泉。


    他沒有自討無趣的偷窺,瞥了一旁石桌上的新鮮瓜果和牛奶,倒也沒客氣,正好口渴了。也多虧朱鷺的保密意識,他才能大搖大擺的坐在花園裏的石凳上,吃著擺放在石桌上的瓜果,而不用擔心什麽人進來後一聲尖叫引發騷亂。


    他想起劇情裏漩渦鳴人就是從地道裏出現在內府,偶然撞見正在沐浴的朱鷺公主,還隻是隔著水汽看到不知是誰的朦朧背影,朱鷺公主就想殺人滅口來著。


    內心不禁吐槽:看到那種男主偶然撞見女主洗澡,女主因此想殺人的沙雕劇情就煩。洗澡不好好在室內洗,在室外被別人偶然看見,憑什麽怪別人?真有這種情況,女主至少得為自己行為不當負一半責任。


    他邊吃邊等,直到吃了一半水果,留下一半,想了想,沒必要沒動牛奶。


    然後等了不到一個鍾,卻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覺,感覺好浪費時間。


    “咳咳,公主殿下,你不會泡暈了吧?我已等候多時了。”


    麵麻歎道:“還是太年輕呀。這點耐性都沒有,別真成注孤生啊。”


    流水聲陡然一停,沉寂半晌,傳出青年音:“這裏沒有什麽公主殿下。你是誰?竟敢擅闖大名府,不知道這是死罪嗎?信不信我叫人進來把你亂刀砍死。”


    “你就算叫破喉嚨...算了,”波風鳴人覺得沒意思,“波風鳴人,記得嗎?”


    他又等了幾分鍾,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旦見出來一個看似身材瘦削,麵色紅潤的清秀小哥,其實就是帽下盤起長發,緊束胸部的朱鷺公主。她竟然身披軟甲,手提長刀,似乎很沒安全感。


    朱鷺看到石桌上隻剩一半的水果,俏臉一寒:“你來多久了?為什麽一直沒出聲?是不是在偷窺?說。”


    “偷窺?嗬,對a,要不起。”波風鳴人故意輕蔑的掃了一眼朱鷺平平無奇的胸部,見她似要發作,立即轉移話題,“你不想知道凶手是誰了?”


    和仇人消息相比,被質疑作為女性魅力這點小事不值一提。於是朱鷺強壓下心裏的怒火,坐在波風鳴人對麵,咬牙切齒的問道:“是誰?”


    “別急,你先如實告訴我,我們一別後,你沒有再假扮幽靈武士了吧?”


    “沒有。我隻是為了找到真凶,既然你知道,我就沒必要白費力氣了。我有好好遵守諾言,等你告訴我答案。希望你不要騙我。”朱鷺答道。


    波風鳴人點頭道:“那就好,我希望幽靈武士到此為止,淡化成為都市傳說就好,免得將來木葉忍者揪著這事不放。”


    上次來見到朱鷺時,她已經假扮幽靈武士有幾天了。幽靈武士的傳聞剛剛露出苗頭,她的青梅竹馬侍從千島懷著一腔熱血擅自前往木葉村發布除靈任務了。


    對波風鳴人而言,最好的結果是阻止消息傳到木葉村,引來木葉村忍者或者說漩渦鳴人插手,悄咪咪的解決一切。


    既然錯過阻止千島,那就隻能退而求其次了。讓幽靈武士成為子虛烏有的都市傳說,而不是放任朱鷺每天夜晚瞎折騰,愈演愈烈,令民眾深信不疑。


    這個世界沒有飛機火車這類便利的交通工具,以千島一介普通人的腳力,橫穿半個大陸抵達木葉村,再返回鳥之國,至少會用幾個月的時間。幾個月足夠民眾淡忘幽靈武士。當然,前提是這個幽靈武士別再出來浪。


    隻要處理好流浪忍者,再讓朱鷺將cos道具銷毀掉,對好口供。即使是漩渦鳴人這個重生者知道內幕,沒有證據也無從查起,隻能打道回木葉村。計劃通。


    朱鷺疑惑道:“你不是木葉忍者嗎?為何...”


    為了博取朱鷺的信任和同情,波風鳴人決定真真假假的訴說心事。


    這一刻,他戲精附身,表情傷感,裝模作樣的瞎掰:“總所周知,我父親四代火影英年早逝。父母看似死得英雄壯烈,其實是被人陰謀設計,疑雲重重。


    我不知是誰心懷鬼胎,隻知道能害死我父親的定是位高權重之輩。有人在迷霧中混淆黑白,敵友難辨,所以我不敢信任木葉村的人,你可理解我的感受?


    我見你遭遇和我相似,才願意幫你。”


    波風鳴人一下子就說到朱鷺心坎裏去了,她也想到自己的經曆何其相似。同樣身居高位的至親被害,同樣不敢信任周圍的人,立刻引起共鳴。


    於是朱鷺眼眶一紅:“嗯,我能理解。”


    她心懷憐憫:真是可憐。我以為自己夠不幸了,沒想到還有比我更不幸的人,甚至連父母都沒見過。他還隻是個孩子啊。


    波風鳴人乘熱打鐵道:“能謀害我父母的,顯然不是易與之輩。所以我一方麵潛伏爪牙,暗查真相。另一方麵偷偷積蓄力量以便查明真相後報仇。


    不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勢力,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因此,鳥之國的流浪忍者,隻誅首惡,餘下的交給我可好?我幫你報仇,作為回報,你開一下方便之門,支持我發展勢力。”


    朱鷺悚然一驚的站起道:“流浪忍者?你的意思是鳥之國潛伏著流浪忍者,父兄是被他們謀害的?不可饒恕。”


    波風鳴人安撫道:“淡定,淡定。這些流浪忍者,不過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可憐之人,當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得不承認,他們首領眼光不賴,看中鳥之國這塊風水寶地,就是欠缺實力和手段。本來可以談攏的事情,非要搞到你死我活下不了台的地步。唉,隻是想要棲身之所而已,完全可以互惠互利的嘛。


    你想想,就算滅了這波流浪忍者,可是世上流浪忍者那麽多,又有流浪忍者來騷擾鳥之國怎麽辦?還不如相互合作。你給流浪忍者提供棲身之所和發展便利,作為交換,流浪忍者的力量可用來保護你,避免悲劇再次發生。甚至收服流浪忍者夠多,好好調教一下,保護整個鳥之國也不成問題。”


    朱鷺深呼吸後,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是讓我放過凶手,我不甘心。”


    波風鳴人勸道:“我也不說讓你放棄複仇這種屁話,以直抱怨,理解。


    但那些流浪忍者,看似一個整體,其實隻是抱團取暖而已,聯係並不緊密,分分合合是流浪忍者的常態,其他人頂多算是從犯。


    我想幹掉首領取而代之,收服這些流浪忍者,與你達成互惠互利的協議。


    否則,沒有我幫忙,你就算知道流浪忍者首領身份,又如何是對手?”


    朱鷺沒有退讓:“就算我不是流浪忍者對手,那千島請來的木葉忍者呢?”


    波風鳴人以退為進:“好吧,我不向流浪忍者泄密,你也替我向木葉忍者隱瞞關於我的事情。否則,你應該能理解一心複仇的人,如果被人妨礙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所以,別想威脅我給你打白工,後果你承擔不起。


    對了,提醒你一下。以那個千島微薄的俸祿,能請動厲害的木葉忍者嗎?


    而且,他是因為幽靈武士的傳聞,才發布除靈任務的吧。即使他真能帶來木葉忍者,結果你告訴他們是查明並剿滅流浪忍者團體?任務難度明顯不一樣。木葉忍者還會多管閑事嗎?甚至他們預估錯誤,戰力不足,連你一起被殺人滅口。對木葉而言隻是任務失敗有損信譽,對鳥之國而言就是王室易主,真相埋沒了。


    你父兄泉下有知,該死不瞑目了。言盡於此,告辭。”


    實際上劇情裏木葉忍者還就是多管閑事並解決此事,但朱鷺不知道啊。


    “等等,”朱鷺見波風鳴人轉身作勢離去,心裏一慌,“我答應了。但是,我有條件,首惡要死,實際動手謀害我父兄的忍者也要死。而且,你如何保證你獨自一人能對付他們?”


    波風鳴人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轉身後拍胸保證道:“放心,所謂流浪忍者,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我在來這裏之前,剛剛也在一個小國打服一個流浪忍者團夥,具體情況就不必透露了。祝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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