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戰場了嗎?相較於南方,北方果然比南方冷的多。”


    夏爾剛從飛機上下來,感受著北方寒冷的天氣,便不由得抱怨起來。


    然後櫻夢瞟了這位可以說是養尊處優的公主殿下一眼,麵無表情的在她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我們是來對抗夢魘的,不是來旅遊的,用不著去關心寒冷不寒冷的問題。”


    “可說實話,在這種天氣下戰鬥,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呢!”


    一旁的淺瑀打量著四周,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現在的環境可以說是非常的惡劣,依舊飄著雪花,雖然不大,但阻擋視線,卻綽綽有餘。


    轉身看向四周,除了飛機降落的跑道有專人特意清理過之外,四周的雪都堆起了一米有餘。


    好在這些雪堆積得都特別厚實,用腳踩下去也沒有下沉的感覺。否則,真的可以說是一場災難了。


    櫻夢聞言也是不由皺了皺眉頭,由於緣不讓她輕易地窺探命運的原因,如今麵對這種情況也有些措手不及。


    “沒辦法,我們先去軍隊那裏報道,或許那邊有解決的方案。”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來的隻有櫻夢,淺瑀和夏爾三名女生。她們提前大部隊整整兩天,率先搭乘夏爾的私人飛機來到了這片戰場。


    而另外兩名男生,由於木瞳需要親自回去向他爺爺道別的原因,而林谘借由一個男生在三個女孩中太尷尬的緣由,推辭了這次提前踏入戰場。


    (順便吐槽下夏爾這萬惡的土豪。)


    依照地圖,三個女孩很輕鬆的就找到了軍隊所在的營地。


    但她們很尷尬,由於是提前先出發的緣故,她們並沒有能夠進入軍隊的證明,光憑她們的空口之言,還不足以讓守門的士兵放她們進去。


    “這下該怎麽辦?就在外麵幹等著?”


    “這還能怎麽辦?無論我們怎麽說,那個士兵也不可能放我們進去的。雖說我們可以強行闖進去,但是這樣做的後果就嚴重了。”


    “話說,夏爾,你不是公主殿下嗎?你有什麽能證明公主身份的信物嗎?”


    淺瑀突然想到眼前的這隻貌似還是一位公主,就提議讓她證明一下身份以後混進軍營。


    誰知這位公主卻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點頭承認。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確是有著所謂的公主信物。但是......”


    然後夏爾取出一頂華貴的皇冠,捧在手上,無奈的看著她們。


    “就是這個皇冠了,但是這玩意兒由於我在十歲的那年的契約儀式上戴著。然後......整個帝國上下都有著這個皇冠的仿製品在售賣。所以你讓我用這個東西,怎麽去證明我的身份呢?”


    “所以......你的父親——那位國王陛下是怎麽允許你的地位象征在全國流通的呢?”


    淺瑀忍不住吐槽。


    “嗬嗬......或許是因為那家夥整女兒整得習慣了吧......”


    “......”


    櫻夢麵無表情的看了這位公主殿下,真要開口說些什麽,一道白色的光柱在她身後炸開。


    仿佛是世界末日一般,那道光束在地表上轟然炸開。巨大的衝擊波挾著狂風襲來,櫻夢見狀不由咬緊銀牙,周身出現了四枚綠色的寶石,然後碎裂。


    一道透明的光幕出現在三名女孩麵前,將她們包裹起來。而在完成這些的一刹那,恐怖的衝擊力終於來到她們的身前。


    四周的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消逝,就那樣,化作塵埃。耀眼的白光剌得她們完全睜不開眼,但哪怕是緊閉著雙眼,眼眶中依舊充斥著白光。


    時間仿佛靜止了,連聲音也漸漸遠去,整個世界上隻留下著那道光幕,還有光幕後麵的那三個女孩。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世界終於是再次響起了聲音,那是一聲聲咆哮。


    櫻夢揉著眼睛,強迫自己從剛剛那猛力的強光中恢複過來。同時將自己左眼給解放,左瞳泛起了櫻色的光芒。


    她借著自己的左瞳清楚地看見了眼前的一切,身體不由的微微一滯。緊接著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抓起了身邊的女孩的兩隻手,語氣中明顯帶有著她從未有過的焦急。


    “淺瑀!立刻將我們向後方轉移!轉移得越遠越好!”


    而此時的淺瑀還沒有從剛剛突如其來的強光中恢複,但她此時聽到櫻夢的焦急聲音,心中不由一緊。因為她知道作為命運的掌控者,幾乎不會有什麽事情會讓她感到焦急,於是在身體本能預警下,她下意識向後進行了一次傳送。


    剛一落地,櫻夢便睜開了眼睛。盡管視線依舊有些模糊,但並不妨礙她去觀測四周的情況。


    周圍可以說是一片狼藉。原本的白色世界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般的焦土。


    這是真正的焦土,在經過那道白光的洗禮後,整個世界的土壤完全就是被燒焦了一樣。至少在視線範圍內,已經沒有了一點白色,完全就是冒著火焰的土壤,如同在地獄之中。


    遠處傳來陣陣咆哮,還有一聲聲人類的慘叫。剛剛她們還嚐試潛入的軍營,已然找不到蹤跡。


    無數身披利刺頭角猙獰的怪物,向著人類軍營,原來人類軍營的地方,發動著進攻。


    倉促之間,人類一方完全組織不起任何有效的防禦,除了個別幾個之外,其餘的人類都和方才的櫻夢一樣,沒有辦法看清任何事物。


    “人類這一方至少有一位傳說嗎?”


    ——也無怪櫻夢會做出這樣的判斷,畢竟剛剛她是動用了整整四顆d級生命寶石來發動緣去扭轉命運的。單憑剛剛那一次攻擊的破壞力來判斷,對方出手的應該也是一位傳說。


    “果然不應該在沒有知曉命運的情況下,就輕易的下決定嗎!幸好剛剛及時預感到了危機,開啟了命運的觀測,否則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兩名女孩也已經從那個強光帶來的影響中掙脫了,表情嚴肅地看著遠處發動的戰鬥。不,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從頭至尾,人類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倒不是說人類有多弱小,但是這一場戰鬥發動實在是太讓人猝不及防了。在幾乎所有的書中,都記載著這樣一條信息——夢魘是一個永遠不會偷襲的種族。


    而事實也確是如此。千百年來,人類與夢魘的無數次戰鬥中,如果夢魘要發動進攻,它們在很遠的地方,就會發出一聲聲咆哮,仿佛是在警示它們的對手,宣布——我們要來進攻了!這樣一條淺顯易懂的消息。


    可這次的突襲真的是完全出忽人類一方的預料。


    一旁的夏爾見到這一幕,眼神中帶著焦急。畢竟她是這個國家的公主,自己國家的人民正受到的生命威脅,於情於理,她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櫻夢,淺瑀,這可怎麽辦?我......那些軍人怎麽辦?一定要救救他們啊!我所掌控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一點用處都沒有!該怎麽辦啊?!”


    夏爾此時急得有些語無倫次,眼睛都有些發紅,急得差點哭出來。但她也沒有說錯,風係掌控者,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櫻夢並沒有去關注夏爾,專心地通過自己的左瞳去觀測命運。反倒是淺瑀見狀,將夏爾輕輕摟入懷中,拍了拍這個焦急的女孩的背,輕聲安慰。


    女孩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與此同時,櫻夢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她認真地看著淺瑀,嚴肅的聲音響起。


    “淺瑀,我需要你的力量!我需要你將我轉移到那個戰場中!不過這很危險,我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危!”


    但女孩沒有反對,隻是輕輕地將懷中的夏爾鬆開,右手搭在櫻夢的左手上,然後光芒一閃,連同櫻夢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夏爾怔怔地看著那兩個女孩消失的地方,抿了抿嘴唇。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助,幫不上別人任何事。


    她咬破了自己的唇,鮮血緩緩流下,眼中滾動著淚花。但她並沒有哭出來,那點淚花被她強行吸了進去,最終留下的,隻是倔強。


    (我可不希望我自己,成為一個沒用的廢物啊!)


    這位公主也有她自己的驕傲,她站了起來,緊緊地盯著遠處的殺戮。作為一個十歲的女孩,她並不像櫻夢那樣早早地習慣了鮮血,習慣了在命運中去觀測生死。


    她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這一點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她看著這場殺戮,並沒有任何的反感,而是渴望。


    (什麽時候我也能,我也能像這些士兵一樣,為國家去戰鬥,去犧牲!)


    在這個時候,女孩早就忘記自己是一名公主,一名本該享有榮華富貴,高高在上的公主。這時候,她隻是希望能夠為自己的國家做出貢獻罷了。


    她並沒有如同她想的那樣,進入那片戰場。因為她自己明白,現在的她還太弱小。


    (真羨慕你們!真羨慕你們能夠,就這樣加入戰鬥呢!)


    女孩帶著淡淡的微笑,嘴角還掛著一滴鮮血。她站直了腰,象模象樣的向著遠去的朋友行了一個帝國的軍禮!


    不知什麽時候的淚滴已經流過了臉頰,落在地上,泛起任何漣漪......


    ps:唔......說實話,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反正明天沒有更新(這句話光明正大說出來真的好嗎?)


    但不得不說,我心目中的夏爾一部分已經徹底呈現了。她就是那樣一個倔強的令人心疼的女孩啊!在她心中,她祖國的地位比任何都高,她願意為自己的祖國奉獻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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