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雪依的離開後,躺在床上的櫻夢睜開眼睛,發出了悠長的歎息。


    一想到她的母親,她的心中就有些難受。倒不是說她對她的母親有多思念,反而更多的是怨恨吧。


    對這個素未謀麵的母親的怨恨......


    櫻夢翻身坐起,下床來到窗口,軟軟的俯在窗簷,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獨自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是窗外已經變得一片漆黑,稀疏的燈火在黑暗中浮現,勾勒出一個荒涼的城市。


    (倒不如說,真的是一個荒涼而孤寂的城市啊,在這座城市中,如果......那一定會很有趣吧。)


    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來,驚醒了發呆中的櫻夢。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臉,使自己清醒。


    “好久沒有發呆過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嗎?”


    自言自語的聲音有些懊惱,女孩看著眼窗外的風景,突然想到了白天偶遇的那個紅色身影。


    “哪怕是這樣的城市,也存在著那樣活力的女孩嗎?有些讓人羨慕呢,那種跳脫的性格......”


    櫻夢將窗關上,仿佛是隔絕了外麵的世界。然後她直徑走向自己床鋪,然後趴在上麵,緊緊抱著自己的枕頭,自我嘲笑著。


    “我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多愁善感了?因為看過太多的命運嗎,我感覺我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身後看著我......”


    櫻夢甩了甩頭,將自己腦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去。然後她的左瞳開始慢慢變色,如同櫻花盛開。


    沒多久,她便搖了搖頭,嘴角有點苦澀,有些無奈。


    “果然......限製越來越大了,有種被封印的感覺......不過真實的原因該是,應該是那個時候能力使用過度了。可是......現在緣那家夥也陷入了沉睡,偏偏是在這種時候嗎?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能醒呢!”


    “不過剛剛好像看到那幾個家夥了,唔......在舉行宴會嗎?有些無聊啊,不過去看看吧!順便跟他們打個招呼。”


    櫻夢說著就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畢竟白天的那番追逐讓自己的身上也有點汗了。原先因為發呆和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現在倒是感覺自己身上有點黏黏的,才覺得應該去洗個澡。


    單從這點來看,櫻夢倒是還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


    到浴室中隨意清洗了一遍自己的身體,同時對自己的平胸表示了巨大的怨念,然後離開。


    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鍾,便完成了包括得洗頭在內的一係列清潔工作。話說一般男性也不會洗那麽快吧......這隻真的是人類嗎?哦,對了,她不是......


    沒有任何女孩子的拖遝,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外在蘿莉,內在摳腳大漢的本質。


    可惜這本書不是變身文......


    隨意穿了一套淡粉色的無袖連衣短裙,有著複雜的皺折,在背後打著一個大大的淡粉色蝴蝶結。她的胸前微微隆起,女孩輕輕地拍了拍胸脯,然後凹了下去......凹了下去......


    果然還是平的......


    女孩對著鏡子,麵無表情地將胸前的衣服整理好,重新回到微微隆起的那種狀態。然後她穿上了一雙白色過膝襪,與短短的粉紅色裙邊形成了一道令人窒息的絕對領域。


    以往隨便打扮的櫻夢甚至到難得的自己的頭發梳理了一遍。雖然看上去她並不會梳頭,隻是講那些散亂的碎發給理順,並沒有紮起來。


    在櫻夢看來,出席一個宴會永遠是最莊重的。這與她小時候的經曆有關,從小到大,她在自己家中參加的宴會數不勝數,多到她有些厭煩的程度。每一次開始宴會前,她都會被她父親——這個喪心病狂的女兒控——打扮得如同洋娃娃一般,然後抱在手中出席宴會。


    當然,這隻是她還小的時候。等大一點後,她就變成洋娃娃,高高的坐在宴會中央,俯瞰著一切。


    也正因為如此,她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任何朋友。雖然她的父親在發現這一點後想要讓她交些朋友,可卻已經沒有了任何效果。長時間的不與他人接觸,已經使這個女孩幼小的心靈中產生了一種“朋友是沒有必要的”念頭。而唯一的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對於櫻夢來說,恐怕除了她家的那個女仆小雅外,別無他人......


    而這一點在她成為掌控者以後就愈發明顯了,她總是將自己關在個人的書房中,對外界不聞不顧。有時候她真的想要交幾個朋友,但她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獨處,習慣了孤獨......


    直到她碰到了那個小隊,在無法觀測到命運的猝不及防之下,被迫進入那個小隊。


    開始的時候,她隻是將這個小隊當做了一個玩具。但當她在進入小隊後,看到了這些人以往的生活,她便拋開了自己的玩意,決定嚐試著與他們去相處。


    不過......有一個人的命運,和過往她是沒有任何了解。似乎是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將這一切掌控在手心,她隻是看到了,看到了那個人的掙紮......哪怕是沒有任何的了解,也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悲意撲麵而來。


    也許是因為同情,也許是因為同病相憐,姑且他們,能算是朋友吧。


    所以對於這場宴會,櫻夢還是很有興趣的。雖然並沒有收到邀請,但參加朋友的宴會,倒也是有點讓人期待呢。


    這種感覺,有朋友的人是永遠無法體會得到的。隻有享受過孤獨,才能。


    ——————萌萌分割線——————


    夏爾現在有些鬱悶,因為櫻夢整個人都不見了,已經消失了整整三天。哪怕她是公主,可公主這種身份在戰場的前線沒有任何用處。這裏的士兵才不會去管你的身份,他們一心隻是想為帝國奉獻。


    這點讓櫻夢其實非常好奇,這種腐朽的帝國,是怎麽培養出這樣一支對帝國絕對忠誠的軍隊。


    可她可能永遠得不到答案,因為那個人已經加入了敵對的陣營。


    人類一方宣稱,醉狂將軍與夢魘一族的三位傳說陷入了苦戰,在擊殺一位傳說之後,筋疲力盡,被另外兩位傳說斬殺。死後,這位將軍的屍體被夢魘一族獲得,煉製成了傀儡,加入了夢魘一族的陣營。


    這件事無疑讓那位將軍親手培養的乃至是其他所有的士兵的士氣一度陷入了低迷,但人類一方派出了七名傳說,才勉強讓士氣上升。


    再加上最近幾場大捷,才沒讓士兵們喪失鬥誌。


    但如果這件事讓櫻夢聽見......其實,讓她聽見也並沒有什麽,因為她也不想和政治扯上任何關係。再加上,雪依也並沒有說什麽,恐怕,她聽見了也隻會一笑置之。


    而這場宴會,舉辦的原因隻是因為振奮士氣罷了。夏爾對這種宴會同樣提不起一點興趣,原因和櫻夢一樣,她在皇室中參加的宴會已經太多了。至於為什麽會參加,原因與櫻夢也一般無二。


    反倒是像林谘和木瞳這兩人,倒是對這種宴會非常有興趣。不過前者單單是有興趣而已,而後者則是因為從來沒參加過宴會,單純對宴會感興趣罷了。


    至於淺瑀,則就是完全被拖著過來的,她本人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地方。看她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裏聽歌。


    倒是夏爾看這種熱鬧的場景反而顯得有些無所事事,就連木瞳這個顯得有點靦腆的男孩也加入了這場宴會。


    不過倒是有一個人吸引了夏爾的目光,那是一個紅頭發的女孩,充滿著活力與周圍的人閑聊......不!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周圍的人在聽她的碎碎念。


    “真的是......那個女孩長的還挺漂亮的,淡粉色的頭發給人印象還挺深刻的。可偏偏為什麽就是觸手怪呢?真是搞不懂這種世界,什麽都可以娘化了是不是?這可不是小說!......”


    夏爾滿臉黑線地聽著那個女孩的碎碎念,上前問道。


    “那個......請問你說的是不是一個這麽高的女孩,有著粉紅色瞳孔和頭發的女孩?”


    然後在自己的肩膀靠近脖頸處比了比。


    少女督了眼夏爾,突然好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般尖叫了起來。


    “你......你......你不是帝國公主嗎?我在報紙上看到過你!為什麽帝國的公主會屈尊駕臨這裏?難道是......難道是因為我?沒錯,就是因為我!沒想到帝國的公主殿下會為了區區我這樣的城管......呸!雪城監察者駕臨此處,啊!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我讚美生命女神!......”


    夏爾的眉頭不禁跳了跳,但發現自己完全插不進她的話,想吐槽也不知道從哪裏吐起......


    “啊,對了!你剛剛說到了那個觸手怪?你要聽那個故事嗎?......”


    還沒等夏爾回答,那個少女就繪生繪色地講起了白天發生的事,還時不時地添油加醋。要不是知道櫻夢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夏爾差點就相信了她的鬼話。


    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宴會大廳的門突然打開了,一陣冷冽的寒風吹了進來,裏麵的賓客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抱歉,打擾了!”


    悅耳動聽的聲音自門口傳來,站著的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啊!觸手怪!”


    少女發出了驚呼。然後明顯可以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女孩嘴角抽了抽,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少女的驚呼。


    “抱歉,打擾了!”


    留下了一句相同的話,然後重重的把門關上。


    ps:一如既往的沒有ps......算了,我還是求下收藏,求下推薦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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