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沒想到我在現世說二師兄壞話,都能被他聽到。二師兄神通日漸廣大,你大爺的,這日子沒法過了。”李素衣拍了拍身子,雲淡風輕,看樣子倒是經常受雷霆的洗禮。


    天雷把李素衣電了個外焦裏嫩,渾身冒煙。隻是他身上的衣物卻不是普通材質,在天雷的轟擊下竟毫發無損。此時,李素衣渾身焦黑,穿著一襲白衫,倒像是個黑人穿著古代人的白色長衫,色差對比鮮明,再也不複之前的恣意風流、放蕩不羈。


    “還敢口出狂言?你說,誰大爺的?”一道洪亮的聲音在眾人心間炸響。


    伴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天空中又有雷霆孕育,一道雷電不作任何拐彎抹角,筆直地劈向了李素衣。雷電劃破天空,如同一名劍客揮劍斬出的劍痕,又如一名大儒揮斥方遒的一撇一捺。漆黑的夜空被這抹藍所驚豔,扯掉了它的烏黑麵紗,刹那之間天地一片光亮。


    陳薪燼:“......”


    穆鬆柏:“......”


    葉蓁蓁:“......”


    胖球和尚:“......”


    徐欣譽:“......”


    整整齊齊,五臉懵逼。


    陳薪燼算是看出來了,自家的三師兄應該姓李,名跳,字作死。


    不作死就不會死,二師兄你這麽跳,師父知道嗎?


    “師父知道啊!”李素衣在雷擊之時竟然還有心情讀心,顯然被明月教主陳踏法用天雷教訓已是家常便飯。


    “這種天雷,不過爾爾啦。二師兄有一次真的生氣了,不知道比這雷高明到哪兒去了,我跟他談笑風生~”李素衣嘴角上揚,似乎在說一件光榮曆史,“你們想不想知道怎麽回事?”


    話音未落,天空中又一道雷電緩緩劈了下來,竟比之前粗了十倍不止。雷電慢起來是什麽概念?是一種蓄而不發的天威,比直接劈下來的時候更攝人心魄,如果純以速度比,有些大能之士的速度可以比雷電還快,但是在這種威壓下,再快的修士也會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我靠,我吊下他們胃口而已,又不會真的說出去!你玩真的啊?”李素衣顯然嚇了一跳,嘴皮子飛快,趕緊開口道。


    作死也要有個度,過猶不及,李素衣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天雷也似有靈性,聽李素衣這麽一說,一下子縮小了一半,速度驟然加快,劈了下來。


    這一次李素衣就沒那麽好過了,即使縮小了一半,這雷霆也比之前大了五倍。這一劈之下,邊上的陳薪燼等人都能聞到肉香了。


    陳薪燼依稀記得,初見自家三師兄,於月下踏歌而來,多麽的瀟灑,多麽的不羈,可是實在沒想到那個月下踏歌而來的三師兄竟然是個喜歡作死的逗逼。


    “小師弟,小師妹,有空讓你們三師兄帶你們來我這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安排給你們。”那道充滿威嚴、正直的聲音再次炸響於眾人心間。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李素衣一臉的悲痛,“對不起啊,小師弟,小師妹,都是因為在我旁邊才害你們被二師兄盯上的。接下來,他一定會變著法子調教你們,美名其曰訓練,實為打擊報複。二師兄這人,雖說為人正直,但就是心眼小。”


    “三師兄,你的悲痛能不能裝得像一點,是個人都能看出你悲痛之下的幸災樂禍。”穆鬆柏深刻地覺得自家三師兄應該多讀讀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員的自我修養》


    李素衣:“......”


    我的演技就真的這麽差勁?


    陳薪燼也幸災樂禍道:“師兄,你這樣說話,小心又被劈。”


    “誒,小師弟這你就不知道了。打蛇打七寸,是個人都有軟肋,而二師兄的軟肋就是喜歡別人誇他正直,隻要你誇他正直,說他心眼小其實一點都不小。”李素衣一臉的得意洋洋,把自己多年來的受害經驗傾囊相傳。


    果然,天空中的烏雲散去,皎白的月又露出了它的羞容,幾顆星星點綴在漆黑的夜空中,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原來如此。”陳薪燼喃喃道。


    這下子真的受益匪淺了,雖然不知道二師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是隻要按三師兄傳授的二師兄之軟肋去軟化他,就不怕被二師兄虐了。陳薪燼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走吧,小小跟二師兄玩了一下,耽誤了不少時間,我還得回去交差呢。”李素衣嘴角上揚,一臉的愉悅。


    陳薪燼:“......”


    莫非三師兄還有受虐狂的抖m潛質?


    斬仙葫蘆載著一行人在空中飛馳,很快就到達了不眠人的總部大樓。陳薪燼一行人跟著李素衣進了大樓,準備去辦任務交接。


    一進大門,李素衣的氣質頓時一變,不再是剛才那副瘋狂作死的逗逼樣,而是又恢複了那個月下踏歌而來的不羈修士。李素衣俊朗非凡的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一襲白衫,長發披肩,如同謫仙人入世,自有一股風流寫意。他收起了變大後的斬仙葫蘆,又再次重新把它背在身後,黑發、白衣、與人差不多大小的酒葫蘆,風流恣意之中又透露出一股放蕩不羈。


    因為沒見過李素衣踏歌而來的一幕,穆鬆柏、葉蓁蓁以及胖球和尚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實在難以想象麵前這個氣質出塵的謫仙人就是剛才又皮又跳的逗逼。


    或許,二師兄演技不是不好,而是他沒好好演?


    “前……前輩,這是給你的。”一位女性不眠人低著頭上來遞給了李素衣一封信,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謝謝姑娘好意,隻是李某醉心於酒和大道,這封信我就收下了,但是姑娘的好意我卻不能收下。”李素衣一臉溫和地解釋道。


    “沒……沒關係。”那名不眠人有些失落,但好在李素衣也給足了麵子,倒沒讓她難堪。


    周圍圍觀的不眠人議論紛紛,待那女性不眠人走好,又有一名女修鼓起勇氣上前遞交情書。


    李素衣一一拒絕,但情書卻絡繹不絕。


    “哎,第四十七萬七千六百八十三封了。”李素衣無奈地歎了口氣。


    陳薪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尼瑪,這是自己的二師兄?這畫風不對啊!還說什麽二師兄悶騷男,你才是悶騷男吧。陳薪燼被李素衣這手花樣收情書給震住了,比起自己那勞什子的芳心縱火犯稱號,自家二師兄才是實至名歸。


    “師兄,你過來,我給你上個buff。”陳薪燼一臉嚴肅地盯著李素衣,“我把我那啥芳心縱火犯的稱號賜予你了。抬起頭來,師兄。我,陳薪燼,今天授予我的二師兄芳心縱火犯的稱號,從此他才是真正的芳心縱火犯。來,師兄,別低頭,皇冠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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