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給我打電話, 說牛老師您找我過來整理作業, 我以為您在忙沒聽見我說話, 就走過來看看。”溫悠悠冷靜地解釋道。


    陸雪給她打電話的時候, 她就已經有所防備了。


    不過溫悠悠還真沒想到,陸雪會陷害她偷看試卷。


    她還以為陸雪故意在牛老師麵前提起她,好讓她過來整理作業,從而影響複習呢。


    看來她低估了陸雪的黑心程度, 恐怕是之前陸雪編程競賽陷害她失敗以後,狗急跳牆了吧。


    “我什麽時候讓你過來整理作業了?你別瞎說。”


    牛老師不滿地說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 “哎呀, 期中考試的卷子還在辦公室放著呢。”


    她趕緊踩著高跟鞋,走到了自己桌子這邊。


    “溫悠悠!你居然敢偷看試卷?你作弊!”牛老師一看到桌子上的密封袋,就指著溫悠悠斥責道。


    其他老師也趕緊走了過來,大家都看到密封袋已經被撕開, 而且上麵還露出了一行試卷的標題。


    的確是這次期中考試的試卷沒錯。


    老師們都沒有拆開密封袋,而是要等著考試正式開始, 才能把密封袋打開,沒想到卷子居然被提前泄露了。


    “溫悠悠同學,你怎麽能偷看試卷呢?這可是很嚴重的作弊行為,學校可以對你做退學處理,還會把這件事情記錄在你的個人檔案上。”一位年長的語文老師說道。


    牛老師冷哼一聲:“我就說你上課都不聽,考試怎麽可能突然考得很好,原來是一直靠作弊啊。”


    她這話一說, 倒是讓幾位語文老師想到了其他方向。


    畢竟溫悠悠的成績突然突飛猛進,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如今她被當場抓到偷看試卷,豈不是證明,她根本沒有真實力,成績全是靠作弊得來的?


    “之前的月考,我們的卷子都是直接放在抽屜裏,也沒有密封袋,難不成溫悠悠也溜進來偷過卷子?”


    “說不定呢,要不然這次她突然出現在辦公室怎麽解釋?”


    牛老師眼中快速劃過一道得意:“我剛才跟其他老師一起開會去了,怎麽會讓陸雪叫你過來整理作業?溫悠悠同學你找借口也不要拉老師下水。”


    “那不如找陸雪過來對質。”溫悠悠說道。


    她手裏有其他證據,但是不急著放出來。


    陸雪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她,她又不是泥捏的,當然會有脾氣。


    今天,就一起做個了斷吧。


    “行,那我讓班長叫陸雪過來。”牛老師給班長打了個電話,班長又聯係上了陸雪。


    很快,陸雪就跑著來了辦公樓。


    “牛老師,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陸雪來得急,說話的時候還在不停喘氣。


    “溫悠悠趁我們不在,來辦公室偷看試卷。她說是你叫她過來整理作業的,有這件事嗎?”


    牛老師說得很肯定,好似已經確定,溫悠悠確實偷看了試卷一樣。


    有一位老師小聲說:“牛老師,這件事還沒定下來,你就這麽說溫同學,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事實擺在眼前。”牛老師哼了一聲道。


    溫悠悠的任課老師都這麽說了,其他老師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陸雪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我剛才確實跟溫悠悠同學打電話了,但是並沒有讓她過來牛老師這邊。”


    她特意沒發微信,就是因為想到了之前楊瑩瑩跟她說的那句話。


    發微信容易留下記錄,有什麽事情最好還是打電話。


    她就不信,溫悠悠會警惕到,跟她打個電話都要錄音。


    “那你們都說什麽了?”牛老師很配合地往下問。


    “我剛才肚子有點不舒服,就去了醫務室,讓溫悠悠幫我跟牛老師您請個假。”


    這節晚自習確實是語文課,由牛老師管,隻是牛老師今天去開會了,還沒有來班裏。


    如果陸雪真的生病了,打電話給同學,讓同學幫忙找老師請個假,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陸雪說完,牛老師迫不及待地下了定論:“原來如此,溫悠悠過來之後,發現所有老師都不在,試卷又放在桌上,就動了念頭,偷偷把密封袋給打開了。”


    “溫悠悠,我真沒想到,居然會教出你這樣的學生來。”


    “你太讓老師失望了。”


    牛老師邊說,邊失望地搖頭。


    “陸雪,你確定你找我說的,是你生病要請假的事情?”溫悠悠抬頭,對上了陸雪的眼睛。


    對上她視線的一瞬間,陸雪下意識就想退縮。


    她怎麽覺得,溫悠悠好似已經看穿了整件事情呢?


    陸雪控製著自己不要露出心虛的表情。


    “是啊,悠悠,我沒想到你居然會來偷看試卷。早知道,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或許這樣你就不會有這種念頭。”


    “有的時候,好壞的念頭都在一瞬間。這一次,溫悠悠同學你做得太過分了。”之前幫溫悠悠說話的那位老師,此時也不再相信她了。


    “雖然我隻是你的代課老師,但是這件事涉及到你的個人品德問題,我絕對不能姑息,我現在就給政教處的主任打電話。”牛老師說完就開始打電話,看樣子是巴不得趕緊給溫悠悠處分。


    溫悠悠就那麽站在旁邊,不辯解也沒動作,等著政教處的徐主任過來。


    她就是想把這件事情鬧大。


    鬧得越大越好。


    剛才牛老師的態度很不對勁,就算她再不喜歡自己,也不應該這麽著急才對。


    她著急的樣子,就好像在盼著這件事情趕緊過去,她到底在急什麽?


    或許這件事,不隻是陸雪在設計她,牛老師也參與其中了。


    很快,政教處的徐主任就過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老師,連七班班主任都迅速從家裏趕來。


    這些老師一過來,語文教研組的辦公室,瞬間顯得狹窄了許多。


    “徐主任,事情是這樣的......”牛老師巴拉巴拉,把之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


    “溫悠悠,你有什麽話說?”徐主任並沒有直接相信牛老師的說辭,而是看向了溫悠悠。


    他對這個學生有很深刻的印象,總覺得她不像是心思不正的人。


    溫悠悠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打開了手機錄音,裏麵開始播放她跟陸雪的對話。


    “悠悠,我在語文教研組這邊,幫牛老師整理作業,我一個人忙不過來,牛老師讓你來幫忙。”


    ......


    “知道了。”


    陸雪的第一句話剛響起來,整個辦公室頓時鴉雀無聲。


    怕他們聽不清楚,溫悠悠還放了兩遍。


    “我打電話一直有備份錄音的習慣,這是今天晚上,陸雪跟我打電話的錄音,開始的時間和結束的時間,都是對得上的。”溫悠悠把自己的手機,交給了徐主任。


    她哪有什麽備份錄音的習慣,隻不過是防備陸雪罷了。


    從陸雪有事不給她發微信,而是選擇直接打電話的時候,溫悠悠就已經在懷疑了。


    徐主任看了錄音,確實有通話時間和結束時間,而且通話記錄那裏,也顯示是陸雪主動打來的電話。


    “陸雪,你不是說,你跟溫悠悠打電話,是為了讓她幫你請假嗎?這段錄音你怎麽解釋?”


    徐主任把手機還給溫悠悠,又看向陸雪,聲音陡然嚴厲了不少。


    這個時候,溫悠悠悄悄給林雎發了條信息,讓他幫個忙。


    她已經決定要趁著這件事情,好好報一報她跟陸雪和牛老師之間的仇。


    所以除了徐主任外,還需要另外的人到場才可以。


    陸雪沒想到真的有錄音,她慌亂之下,下意識就看向了牛老師。


    對上牛老師警告的視線,陸雪迅速收回視線,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是太害怕了,見溫悠悠偷看試卷,怕老師懷疑我,所以才說了謊。”


    溫悠悠之所以沒有在一開始就放出錄音,就是在等著陸雪說謊,然後再當眾拆穿她。


    要是她直接放出錄音,陸雪和牛老師大可以說,她們真的有叫她過來整理作業,但是她們兩個臨時有事離開,她卻偷偷打開了試卷的密封袋。


    這樣根本沒辦法讓大家懷疑到她們兩個身上。


    可等牛老師和陸雪都否認叫她過來整理作業之後,她再把錄音放出來,牛老師和陸雪兩個人的謊言,就顯得很可疑了。


    如果不心虛的話,為什麽要說謊呢?


    “那麽牛老師,您剛才口口聲聲說,沒有叫我過來整理作業,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溫悠悠把問題踢給了牛老師。


    徐主任也看向牛老師。


    要是牛老師依然堅持自己沒說過這句話,那麽整件事情的矛頭,就會被指向陸雪。


    很有可能是陸雪偷偷打開了試卷,然後故意栽贓陷害給溫悠悠。


    看似不會牽扯到牛老師,可萬一陸雪見事情敗露,拉牛老師下水呢?


    所以牛老師隻剩下一條路可走,就是承認自己說過這句話。


    牛老師額頭都沁出了一層冷汗,“我去開會之前,確實跟陸雪同學說過讓你過來整理作業,不過剛才我一著急,就給忘了。”


    “你們兩個人同時說謊?”徐主任嚴肅地問道。


    牛老師和陸雪都一臉尷尬。


    “不過徐主任,我記錯和陸雪同學因為害怕說謊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現在最主要的是,溫悠悠同學打開了密封袋,偷看試卷,這件事恐怕需要嚴肅處理吧?”牛老師見火燒到自己身上,連忙把矛頭轉向溫悠悠。


    徐主任看了眼心虛的陸雪,又看了眼從頭到尾都坦坦蕩蕩的溫悠悠。


    “去調監控。”徐主任說道。


    監控室就在同一樓層,一大幫子人,又一齊去了監控室,隻留下兩三個老師,繼續在語文教研組守著。


    去的路上,王老師走近溫悠悠,小聲問道:“溫悠悠,是你做的嗎?”


    “不是。”溫悠悠毫不遲疑。


    “好,那老師就相信你。”


    王老師已經決定,隻要這件事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是溫悠悠打開的密封袋,那麽他就一定要幫溫悠悠說話。


    這是他班裏的學生,溫悠悠平時的學習態度,以及她的為人處世,他心裏很清楚。


    這個孩子心裏很有主意,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他不能冤枉了任何一個好孩子。


    到了監控室,一位老師調出了今天的監控。


    開會之前,語文教研組辦公室裏,牛老師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走的時候並沒有鎖門。


    再之後過了一個小時,溫悠悠走進房間,走到了辦公室最角落的位置。


    從監控上來看,看不太清楚溫悠悠走到擋板後麵的動作,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動那個密封袋。


    牛老師頓時鬆了口氣。


    “這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吧?我真的沒想到,溫悠悠你的好成績,居然是靠這種方法得來的。”牛老師說道。


    徐主任看了牛老師一眼,繼續跟管監控的老師說:“再往前調。”


    於是監控的時間線被回拉,不停有同學出入辦公室,並沒有看到陸雪進來。


    這樣的話,牛老師應該是沒有陸雪的手機號的,隻能通過班長聯係陸雪。


    “再往前。”徐主任說道。


    “不行,咱們學校的監控,每隔兩天自動清除一次數據,再往前就看不到了。”


    牛老師早就知道這一點,聽到這個消息並不覺得驚訝。


    “我來。”外麵忽然傳來一道清冽的少年嗓音。


    溫悠悠回頭一看,是林雎過來了,他身後還跟著溫峰魏琴,以及一位穿著西服的年輕男人。


    剛才進監控室的人多,最後一個人忘記關門了,所以他們能直接看到裏麵的情形。


    “你們是?”徐主任不認識林雎。


    溫悠悠連忙解釋:“徐主任,這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同學,很懂電腦。這是我的父母,我剛才給他們發消息,叫他們過來幫忙處理這件事的。”


    “老師好,我們是溫悠悠的家長,這麽大的事情,孩子自己可能處理不好,有什麽事情我們大人來討論就好。”溫峰說道。


    他一接到林雎的消息,就立刻給魏琴打了電話,他們一齊放下手頭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林雎和爸媽都來了,溫悠悠心中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安心了不少。


    之後,林雎坐在電腦前,在全黑的屏幕上敲了很複雜的代碼,一行又一行,瞧著就很晦澀難懂。


    電腦上出現了一個像素組成的進度條,緩慢地讀到了最右邊。


    最後也不知道他又做了什麽,被自動銷毀的錄像,居然重新被調了出來。


    林雎直接用了查找人臉的程序,快速找到了陸雪進入語文辦公室的時間。


    那是三天前。


    辦公室裏正好隻有牛老師自己在,陸雪過去應該是為了請教問題。


    看上去,牛老師好像很著急,不知道因為什麽。


    然後陸雪小聲跟牛老師說了幾句話,牛老師才平靜下來。


    兩個人躲在辦公桌的擋板後麵,嘰裏咕嚕商量了很久。


    在最後,牛老師還拿出手機,記下了陸雪的電話。


    “錄像兩天清除一次,你們在三天前私下裏接觸過,還留了電話,還真巧。”溫峰說道。


    “那又能說明什麽?陸雪同學為了方便隨時跟我請教問題,所以我們才留了聯係方式。”牛老師盡力穩住自己的心神。


    “這本身並不能說明什麽,可老師您之前表情慌亂,在陸雪說了什麽話之後,忽然就不緊張了。而且還在錄像清除的三天後,也就是今天,讓陸雪給我打電話,引我過來。這怎麽看,都很奇怪吧?”溫悠悠反問道。


    “今天所有學科教研組都要開會,應該是三天前就已經通知了。您早知道這段時間,您不會在辦公室,為什麽還要讓陸雪給我打電話呢?還特意把密封袋裏的試卷放在桌子上?”溫悠悠繼續逼問。


    牛老師的冷汗都要滴下來了。


    她根本回答不上來。


    “牛老師應該隻是忘了要開會,所以才會讓我叫你過來。但是這根本無關緊要吧,重要的是,在老師們去開會之後,隻有你一個人去了辦公室,所以你就是打開了密封袋,偷看了卷子。”這會兒,陸雪反而比牛老師還要冷靜。


    可能是因為,一想到溫悠悠很快就要被學校處分,而且有很大可能會被退學,陸雪心裏就抑製不住的激動。


    這份激動,抵消了她大部分的心虛,她就沒有之前那麽怕了。


    錄像錄音又能說明什麽呢?那裏是監控死角,溫悠悠根本沒辦法自證清白。


    “誰說密封袋一定是我打開的?牛老師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臨走之前手還在桌子上動了幾下,萬一是她把打開的密封袋,放在桌上的呢?”溫悠悠說道。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注意牛老師的表情。


    果然,她剛說完,牛老師的眉心就控製不住地跳了一下。


    看來這段被她猜對了。


    “我打開密封袋幹什麽?”牛老師強自鎮定。


    “那誰知道。”


    牛老師和陸雪沒辦法證明溫悠悠打開了密封袋。


    但是溫悠悠也不能自證清白。


    場麵一時間僵持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一直在默默看監控的林雎再次出聲。


    “老師,您怎麽把密封袋給劃開了?”


    “哎呀,我弄錯了,我以為是另一個文案袋,這下糟了。”


    “那怎麽辦?”


    “這要是跟組長說,組長肯定會怪我辦事不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林雎身上。


    溫悠悠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你在亂說什麽?”牛老師趕緊打斷了林雎。


    她簡直快急死了,別人不知道,她和陸雪可是清楚得很,這就是她們三天前的對話。


    “我會唇語。”林雎沒看牛老師,而是看向了身邊的溫悠悠,就像是在專門為她一個人解釋。


    剛才他一直在默默看監控,就是想知道,三天前,牛老師和陸雪到底說了什麽。


    她們兩個仗著監控不能錄音,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刻意藏著,肆無忌憚。


    隻是因為監控離得遠,稍微有點模糊,他讀起來比較費力,所以現在才讀懂。


    “她們說了什麽?”溫悠悠趕緊問道。


    林雎繼續用他毫無感情的聲音,重複牛老師跟陸雪的對話。


    “老師,您不用跟組長報告,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可以把這件事,嫁禍給其他同學。”


    “誰?”


    “溫悠悠啊,她上課總跟老師您頂嘴,這次正好教訓一下她。”


    牛老師和陸雪臉上的心虛這次藏都藏不住了。


    “住嘴,你在亂編什麽?”


    牛老師說完,陸雪也慌張地說道:“我沒這麽說過。”


    “你們兩個先別說話,聽這位同學說。”


    徐主任嚴厲的聲音一出,她們兩個都閉上了嘴巴。


    雖然在場的其他人不懂唇語,但是林雎複述了她們兩個人說的話之後,再跟視頻中的口型一對,就很容易得知林雎說的話對不對了。


    每一句的嘴型都恰好對上,林雎讀出來的唇語怎麽可能不對。


    “正好周五您要開會,到時候所有老師都不在,您別鎖門,我約溫悠悠過來一趟,把這件事安到她身上。”


    “那要是我們回來的時候,沒遇上她呢?”


    “那也沒關係,檔案袋被劃破,卷子被人偷看了,總可以查監控找人吧?那樣一看到溫悠悠來過辦公室,靠近了您的辦公桌,她怎麽都洗不清了。”


    牛老師和陸雪說過的話,一字不差地被人複述了出來。


    雖然林雎的聲音沒有感情起伏,但聽著裏麵的內容,也能想象得出,當時商量這件事的這兩個人,心思有多惡毒。


    更可怕的是,其中一個還是老師。


    這樣的人成為教師隊伍中的一員,將來她帶出來的學生,會變成什麽樣子,想都不敢想。


    “牛老師,陸雪,你們......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徐主任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學生作弊還隻是學生個人的作風問題,直接給學生懲罰就是了。


    可沒想到,教師隊伍裏居然會混進這樣一個品德不端正的人,這可比學生作弊嚴重多了。


    雖然牛老師隻是一個臨時的代課老師,但她的品德同樣很重要,畢竟老師的一言一行都會對學生有很大的影響。


    “徐主任,我,我也是一時糊塗。”牛老師尷尬又難堪,同時心裏無比後悔。


    要是當時她直接跟組長承認自己犯錯就好了,大不了就是被罵一頓,再在期中考試啟用b卷,又不會有什麽影響。


    可是她怕會因為這件事連累自己的轉正,就聽了陸雪的蠱惑,做下了最錯誤的決定。


    “你這麽欺負一個孩子,丟不丟人。”班主任老王氣壞了。


    其他老師也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牛老師,仿佛她是一個異類。


    “溫悠悠同學,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要不要上報給教育部門?”徐主任看向溫悠悠。


    這件事的受害者是溫悠悠,她有權利決定怎麽處理。


    “溫悠悠同學,還是不要上報吧,我跟陸雪隻是想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我會檢討自己的,以後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牛老師不敢反駁徐主任,就把突破口放在了溫悠悠身上,希望能說服她放棄追究。


    “牛老師,你恐怕誤會了,我不是要把這件事情,上報教育部門。”


    溫悠悠笑意盈盈。


    隻是上報教育部門,最多就是革了牛老師的職,將來牛老師還是能去其他學校教書,那怎麽夠呢。


    這樣的人當老師,就是在禍害祖國未來的花朵。


    聽到她這樣說,牛老師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學生都是怕老師的,就算這件事是她這個當老師的做得不對,學生為了不得罪老師,還是會選擇退讓。


    所以就算老師做錯了又怎麽樣呢?人都會犯錯,學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那這件事就這麽......”過去吧。


    牛老師的話還沒說完,溫悠悠就把剩下的半句話說了出來。


    “這一次,我將會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希望牛老師和陸雪同學可以配合。”


    牛老師和陸雪都愣在了原地。


    接著,一直站在溫峰和魏琴身後的那名西裝男子,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站出來說道:“我是溫悠悠小姐的律師,這件事情的後續,將委托給我全權負責。為了不耽誤溫悠悠小姐的學習,接下來,我將會代表溫悠悠小姐,以誣告陷害罪,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


    書裏的世界,對未成年人的保護是很嚴密的。


    牛老師和陸雪設計陷害一個未成年人,要麵臨的後果會很嚴重。


    “吳律師,辦公室裏那個密封袋我沒碰過。”溫悠悠對吳律師說道。


    “明天我會委托專業機構,對密封袋上的指紋進行鑒定,具體的司法流程,溫悠悠小姐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吳律師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裏的技術比現實世界更厲害,提取密封袋上的指紋完全易如反掌。


    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牛老師和陸雪終於知道慌了。


    要是她們真的被告上法庭,有了指紋和通話記錄的證據,再加上前幾天錄像的唇語。


    鐵證如山,她們兩個肯定洗不清了。


    這次已經不是記錄檔案的問題了,說不定還會留下案底。


    到時候牛老師不僅要麵臨吊銷教師資格證的下場,甚至還有可能需要進監獄。


    “溫悠悠,這麽一件小事,沒必要告我們吧?我可是你的老師,你再好好想想,別衝動。”牛老師到這個時候,還想擺老師的譜,希望能嚇退溫悠悠。


    “悠悠,你真的要這麽不留情麵嗎?我們做了這麽久的同學了,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你何必這麽較真呢?”陸雪已經急哭了。


    “陸雪,我給你的機會還少嗎?之前的論壇事件,上一次編程考試的通信設備,你真的想聽我一件一件事講給你聽嗎?”溫悠悠聲音溫軟,態度卻十分堅定。


    陸雪無話可說。


    她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窿當中,遍體生寒。


    原來,原來溫悠悠什麽都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直接起訴太狠了,但是有時候就是要較這個真,不然那些人還會得寸進尺。


    第四天哪也不去,乖乖在家,打個卡,滴滴——


    感謝在2020-01-26 17:31:22~2020-01-27 17:58: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biubiubiuq 10瓶;小橘生淮南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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