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麽看我?翟雲霄問自己。摸了摸臉上,沒什麽東西啊,摸了摸褲門,也拉上了啊,回頭看自己的方位上也沒有別人啊!如果不是美女眼睛斜視顯然是在看我啊,他故意走了一個斜角,再看那女孩兒依然在注視著他,還忍俊不禁的笑了。


    這情景就好比紫霞仙子發現了至尊寶,可是人家當時隻有兩個人,而此時滿大街都是人,翟雲霄實在想不通。


    算了,不去想了,這絕對是我一廂情願,人家壓根肯定必須不是在看我自己。


    翟雲霄身高中等,不胖不瘦,長相也說得過去,他最自豪的是有一雙又粗又濃的眉毛,顯得有那麽點爺們兒氣。他父母工薪階層一輩子,辛辛苦苦攢了幾十萬在郊區給他買了一間56平米的房子,用來日後娶媳婦用,可是到現在他連個對象都沒找到!他對自己長相還有點自信,可就他那一個月不到2000塊錢的工資,想想不管什麽樣的女孩兒,他都隻能望而興歎。其實他工資也還算湊合,4000多塊呢,但扣完了五險一金,可支配收入就不到二分之一了,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養活自己都捉襟見肘。想想這些,再看看那漂亮的混血女孩兒,翟雲霄得出一個結論,這美女——腦子有病!


    進了麵館,屁股一坐向著老板要了一碗大肉麵:楞的,過水。


    吃麵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人似乎再看他,可等他一抬頭又什麽都沒有。


    嗯,麵條不錯,有嚼勁兒。我就用這碗麵打發一下晦氣吧!


    吃完了麵條走出麵館往辦公樓會走,剛才的“豔遇”翟雲霄早已拋到九霄雲外,滿腦子又是關於選擇的問題。可剛走出麵館的門,他眼前一閃,那女孩兒笑盈盈的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他麵前,一雙杏仁眼甜甜的眨了眨,泛著**的光芒,似乎有話要說。


    翟雲霄雖然被晃得有點暈,但也有點生氣了,也怪他對女孩向來是情商低,情急之下來了一句東北人最有敵意的問句:你愁啥?


    那女孩兒也不含糊:瞅你咋地。翟雲霄不敢吱聲了,再不解風情也不會接著說:你再瞅我試試?


    女孩兒見冷場了主動問道:你是翟雲霄吧?


    翟雲霄驚呆了,不是因為這混血女孩兒能叫出他名字,而是這女孩兒的口音是一口標準的東北大茬子話。翟雲霄生於東北,長於東北,也說一口東北話,可這麽濃的東北話,著實讓他愣了幾秒。真是外表賽天仙,口音宋小寶啊!


    是…..是,我是。反應回來後,翟雲霄答道。


    我看你就是,有時間嗎?我們嘮嘮磕。


    再土的東北話,年輕人也沒有說嘮嗑的啊,都說談談啊,她竟然說嘮嘮嗑!翟雲霄想,充滿疑惑的問:嗬嗬,你認識我嗎?有事嗎?


    女孩兒說道:認識啊,我知道你的很多事。咳咳。她有點咳嗽。


    很—多—事?笑話,那你說說。翟雲霄有點生氣了,他想著一定是有誰在開他的玩笑,這玩笑夠下血本兒的啊!


    你小學在盛天市電機子弟小學就讀,你畢業後就黃了,初中在二十五中學就讀,二班,高中在五十一中學就讀,先是三班後來分班到一班,大學在盛天市的科技大學就讀,計算互聯網專業,期間喜歡一個姑娘,名字我就不說了,給人家當了兩年備胎,現在正在為了想當老師而當不上鬱悶憋屈呢,對不對吧?女孩兒說完得意洋洋的看著翟雲霄,不過因為一口氣說了很長又連續咳嗽幾下。


    天啊!這是誰跟我開這麽大的玩笑啊?連我的檔案和小秘密都一清二楚,莫不是單位人事部和大學同學聯合起來找個網紅開我的玩笑?不能夠啊!圖什麽啊?就為了戲弄我一個兜比臉還幹淨的圖書管理員?再說這美女的長相絕對甩當下流行的網紅臉好幾十條街的。


    翟雲霄雙手合十很誠懇的問道:美女,我,我真的很忙,沒時間閑聊,你到底是什麽人?找我什麽事兒?能不能對我說個明白?我真的有點糊塗。


    女孩會然一笑問道:你現在還需要工作嗎?


    當然。


    美女一副我替你做主的強硬表情:那你現在不用工作了。


    憑什麽?


    美女指了指停在遠處街角的那輛白色路虎發現:上車,上車我就告訴你。


    無緣無故,無親無故,這個花容月貌,胸大屁股翹還有錢的美麗少女讓自己上她的車?我他媽的一定是在做夢,狠掐一把大腿——沒醒。


    突然那美女從挎包裏掏出一瓶噴劑,猛噴在翟雲霄的臉上,無色無味。


    翟雲霄大叫用手氆氌:你是人販子嗎,想把我迷倒賣到農村去賣腎?還是想**我?


    路邊的學生詫異的看著翟雲霄,一副你不願意我願意的嫉妒表情:被這樣的美女**那是你的造化!


    美女一把摟過翟雲霄的肩:別大驚小怪的,我就是試試這個噴霧好不好使。他衝路人眨了眨眼睛:我男朋友老是這樣大喊大叫的,嗬嗬!開玩笑總是不分場合。


    一個和翟雲霄還算認識平時比較隨便的學生用羨慕的眼光看著他:翟老師,你女朋友這麽漂亮,你在這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同一個辦公室的葉姐正好在此時路過:哎呀,小翟啊,這是你女朋友嗎?好漂亮啊,你好福分啊!你祖宗燒高香啊!


    有這麽誇人的嗎?翟雲霄急忙解釋:我們剛認識,不不不,我們才剛見麵。


    葉姐笑著說:相親啊!相親都相到學校啦!不簡單啊,不錯,把握住哦,等著吃喜糖哦。說著一臉笑嘻嘻的走了。


    翟雲霄臉有些紅了,用力一把甩開美女:sei是你男朋友了?隨後想到,今天的事情真是蹊蹺,如果這是個玩笑,我就奉陪到底,難不成她還能真把我賣了不成?忽然,他想到一個很恐怖的事情,莫不是自己遇上傳銷了吧?我靠,那傳銷公司也太不惜血本了吧?再看看那美女一雙令人心猿意馬、欲罷不能的眼睛,心裏頓時篤定:算了,不猜了,就算給我心肝脾胃腎全割我都認了。


    他問:這到底是什麽噴霧?


    這叫馬賽克噴霧?咳咳,噴在哪裏,哪裏就不會被任何電子攝像係統拍到。


    不被拍到,那拍到的是什麽?


    拍到的就是馬賽克了,你的臉就會被馬賽克擋住,咳咳。


    翟雲霄不相信,立即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一看之下那美女從臉到腳真的全被馬賽克擋住了,再將攝像頭調到自拍模式,過然也看不見自己的臉和身子。不由得驚歎:好邪惡啊!現在都發明出這麽逆天的科技啦!這絕對是入室行竊,攔路搶劫的不二裝備啊!


    說到馬賽克翟雲霄內心猥瑣的笑了,在他家的硬盤裏,存了幾百g的帶著馬賽克的視頻。心疼那些打馬師三秒鍾,他們很快就要集體失業了。


    那美女接連的咳嗽:我一來到你們這就有點不適應,嗓子好疼,在我們那裏,空氣能把人醉倒。


    你來自草原還是山溝裏?嗬嗬。翟雲霄想著,抬腿上了路虎的副駕駛!關門聲砰砰的,好悶,好有力!內飾好高大上的感覺。


    哇哦!請原諒翟雲霄沒見過世麵吧。他父母都是工薪階層,周圍的親戚朋友同學也都即使小富即安,也沒見sei開過路虎,單位的高級領導倒是應該有這個經濟實力,不過在學校嘛!低調第一,開個奧迪就很風光了,所以翟雲霄這是第一次坐在這麽貴的車上:這是高配吧?七八十萬吧?


    美女向他聳了聳肩:咳咳,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隨便開的,就覺得這車也不咋地嘛?


    哦,聽你這話你家是巨富啊,車多少錢都不問,而且還有好幾輛?白富美啊。


    拉倒吧,美女不屑的:我就是在街邊看見這輛漂亮、氣派、硬朗,就開走了。


    偷的啊?!翟雲霄炸了:我去了,你別開玩笑了。急忙翻開前方和左側的儲物盒,找到駕駛證和行駛證,上麵的照片的確不是她。這下賠大了,成了盜竊同夥了!讓我下車。車行駛了門自動上鎖。他大叫:你到底要做什麽?別耍我了,我就是個小教職工,你騙不了我什麽的,你要是想劫色?好吧,這個我還是有自信的。


    美女笑了笑看著他:我不會對你有什麽企圖的,我隻是奉命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也不會因為坐在這車裏會怎麽樣,剛才給你噴了噴霧,我的臉和車牌子也都噴了噴霧,沒人會看見你的。


    得了吧,你精神病啊,誰信啊?翟雲霄瞪著她,犯法這事兒,自己是碰都不敢碰啊!再說你是特工嘛?就算你是崔妮蒂,我也不是尼奧啊!


    美女正視前方,認真的開起車來,一路不停的按著喇叭,那架勢似乎她開車,街上的所有人和車壓根兒不許出現。她將車子駛出學校大門。正當翟雲霄以為她不想跟自己說話時,前方的擋風玻璃下麵出現了一個全息影像,美女的麵部顯現,正視著他一邊開車一邊說:聽著,我說的話你無論如何都要相信,雖然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難以接受,但我要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真實實的。


    翟雲霄用手摸過去,隻有空氣,全息影像被劃過後完好無損,他的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高科技啊!不過我見過,電影裏都這樣啊!


    別亂碰,我來自一千年之後,也就是3017年,咳咳,我的老板派我來,目的是把你接到我們的時代去見他,咳咳,到時候你的所有疑問都會迎刃而解,咳咳。


    魔鬼終結者?黑客帝國?機器貓?翟雲霄的大腦裏瞬間蹦出這幾個詞,難道是我看了太多的科幻電影出現了妄想症,人格分裂了?他問:你是機器人?我可以摸摸嗎?


    不!美女有點氣不打一出來,斜眼兒無奈的說:我是人類!用手揉了揉豐滿的胸部:這都是貨真價實的。


    翟雲霄幾乎噴出血來,愣了幾秒鍾又問:你是好人?


    我當然是好人,不然我早就弄死你了。咳咳。


    敢問美女叫什麽名字?


    我叫梁依萌,你也可叫我萌萌。


    梁依萌?黃粱一夢?翟雲霄小時候靠一本成語典故打發時間,黃粱一夢的典故必須知道,這分明就是啟示我是在做夢啊!豁出去了,他朝自己的臉上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大耳光,耳朵瞬間嗡嗡作響,臉頰痛的火熱,悲催的是——他還是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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