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那個女人的意識,二人終於在一片水窪的邊緣找到了對方。這是一個美麗的黃種姑娘,卻是短發長得有些男人的氣質。可惜的是這個女孩兒跌坐在了一個坑裏,坑裏還有水,水裏還有釘,紮透了她的大腿,已經傷及了動脈,血流了不少,就是不知道這釘有沒有毒。


    翟雲霄仔細看那釘,竟然是用人的骨頭磨成的,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色,他急忙問:你怎麽樣?千萬別睡著。


    那女孩兒留著眼淚說:我以為你們是圖靈派來救我的,現在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翟雲霄寬慰著說:別瞎合計,我們也能救你。


    梁依萌將雙手伸到女孩兒的大腿下,狠狠的一抬,就聽一聲慘叫響徹深坑,大腿脫離骨釘,梁依萌急忙撕下衣服的一角,裹住女孩兒的大腿,但似乎起到的效果不大。翟雲霄隨即將她扶了出來,安頓在一塊石頭邊靠著。


    冷不防,翟雲霄就覺得自己是不是花了眼,他分明看見幾個人形的生物從怪石後麵匍匐爬出來,全身上下隻有私處穿著破成碎布的褲衩兒,除了幾根稀稀落落的頭發,全身慘白枯瘦沒有任何毛發,睜著桃核般的眼睛,一閃一閃在漆黑幽暗的角落裏色眯眯的看著他們,顯得猙獰可怖之外,還有令人有一種癩蛤蟆不咬人膈應人的感覺。


    其中一個竟然在津津有味的啃著一隻人手,沒有血,看顏色似乎是熟的。


    在一瞬間,翟雲霄似乎覺得自己變成了《生化危機》的主角。


    這就是他想象中深坑中吃人的怪物嗎?但看身形,想到他們還會磨製骨針,他們分明是人。如果比爾博.巴金斯在妖精洞裏遇見了“格魯姆”,那麽翟雲霄此時遇見的是一群“格魯姆”:發財了,我能撿到一堆魔戒了,帶在手上十個手指都不夠用,而且還能隱身逃出去,翟雲霄無奈的想著冷笑話。


    那女孩兒看見它們嚇得很深一哆嗦:就是它們,剛才引誘我到了這片區域,然後追我,我才掉進水坑的。


    他們是故意的,就是想讓你掉進陷阱裏,翟雲霄猜測:估計等你血流幹了他們就可以不費力氣的吃你了。說到這,翟雲霄心裏一怔,也許這就是高登.普特勒給自己最慘無人道的刑罰了,他給自己提了一個醒,千萬別中了他們的圈套。


    梁依萌喊道:你們是sei?不等對方答話,撿起地上的石頭扔了出去,才發現那是一個完整的人頭骨。


    “格魯姆”們象征性的躲閃幾下,又紛紛探出頭來,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二人。翟梁二人手頭也沒有武器,慌忙之中隻好撿起地上的大腿骨用來自衛。


    翟雲霄暗自給自己打氣:我就不相信我們一天都熬不過去!一天時間,估計摩西一定會找到史塔克的。


    一個看似帶頭的“格魯姆”走出來,攤開雙手後竟然開口說話了:年輕人,不要那麽緊張,我們對你沒有惡意,也不想和你們有什麽過節。聲音就好像是毒蛇在吐著信子,沙啞又綿長,依舊是東北口音。


    翟雲霄輪著大腿骨:你這怪物離我們遠點兒,那你們是要吃她嘍?這陷阱是你們設的?


    那“格魯姆”說:哎,首先我們不是怪物,我們也是人,我們是這個地下世界的食人幫,我們是幫主。其次,這陷阱的確是我們設的。突然他有用尖銳急促的聲音說:新鮮的大美女又來了一個,鮮嫩又多汁兒,我們快點兒搞定她。


    另有“格魯姆”喊:幫主,我們想吃四角羊。


    翟雲霄納悶:幫主還有我們幾個人一起當的?


    那“格魯姆”又說:不要急,不要急,我們早晚會吃到的,等我勸勸這兩個年輕人,如果他們不答應,就成全我們了。


    那個尖銳急促的聲音又說:這兩個人好像很不好打交道,看來新鮮的人肉要泡湯了,我們得想想辦法解決掉這兩個刺兒頭。


    原來的那個聲音說:別急,別急,哥們兒,我們和他們談談。


    翟雲霄愣了,一開始以為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過會兒才反過味兒來,問道:你是在自己和自己說話嗎?精神分裂嗎?你的腦袋裏好像住著兩個小人兒在相互打架。


    那“格魯姆”嘻嘻一笑:沒有,哪裏的事?我們隻不過是一個頭兩個大而已,嗬嗬,不過我絕對能做主,他們都聽我的。


    翟雲霄此時也看出來了,這些“格魯姆”的確就是人類,似乎是在陰暗的角落生活了太久,缺乏陽光的照射和營養補充,才導致如退毛的怪物一樣。但他們吃人是不可爭議的事實,翟雲霄才想明白獄警的警告,失去了做人的底線是什麽意思,在這裏隻要泯滅了人性敢吃人,的確可以活的長久些。


    他把手裏的大棒骨狠狠的握住,隨時準備和那些變成野獸的家夥拚命。一想到在和這些吃人的家夥打交道,翟雲霄隻要想想就渾身一個勁兒的打激靈,不過眼下還是要勉強應付,心想千萬別讓他們衝上來,哪怕拖延一刻也是一刻。他問:你有名字嗎?


    當然有,我叫法利亞.基督山。


    哦?好酷的名字,翟雲霄渾身緊張,盡一切可能讓自己進入話嘮模式:我記得以前讀過一本名著就和你的名字很像,是講關於越獄和複仇的故事的,那你被抓進來以前是做什麽的?


    我啊?法利亞似乎有人和他聊天很高興,竟然慢慢的坐在了一塊岩石上,擺出一副憶苦思甜的表情:我以前是諾亞國國立大學的教授,曆史教授。


    粱依萌哈哈一笑:諾亞國竟然還有大學?


    法利亞責怪的說:就算是受到了最嚴酷的懲罰,也不要對國家嗤之以鼻啊?你們可能是鄉下來的,沒見過高登格勒的大學有多麽的輝煌。


    很顯然這貨是沒聽出來新來的兩位壓根兒就不是諾亞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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