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早~”


    一如既往的騎車上學,隻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在小區的出口,有一個少女的輪廓。


    “早啊~”


    這是巧合麽?我有些不相信,是這樣算好了事件然後在這邊等的麽?


    咳,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何,何學姐每天這個時候上學麽?”


    “唔,今天晚了一點的。”


    “……”


    這一次我也沒有推車了,趕到學校的時間有限,必須要騎上車。


    而這種情況就導致了沉默,在去學校的路上,我感覺到了一點安心。


    因為我還是打心底認為我無法直視她那惹人憐愛的姿態,而選擇了像是在逃避的沉默,便是我唯一能保證自己得體的方式。


    我有些為自己的行為而臉紅,但是又同時安慰自己這都是沒什麽錯誤的。


    是啊,這怎麽能算錯呢?


    而在風聲中我也沒有聽到那個會穿破淡淡耳邊呼嘯的酥養又弱氣的聲音,她也最終沒有和我搭一句話。


    這是尷尬的沉默之旅,雖然我覺得不止我一個人是故意不說話的,但還是都在心底認為比起尷尬,更不想主動開口,這種膽小,在那粉色的櫻花飄在空中,緩緩化成了粉色的風。


    ☆


    關於人類對於突如其來的責任,都會天然產生抗拒的對吧。


    我如此想著,然後回絕了關於棋類運動比賽的提議。


    “不去嗎?全班第一?”


    “你不是也沒有去不是麽?”


    在那個帶著眼鏡的女生,哦,我已經知道她的名字了,方容,那個作為我與學生會聯係的端口的女生。


    其實究竟是誰也不重要啦,畢竟我還是對這種比賽沒什麽興趣。


    “我又不會下棋,去送死嘛~”


    “其實參與第一啦,我覺得你或許可以去唱歌,嗯,你還蠻不錯的哦。”


    “誒,真的?”


    “嘖,那你去不去。”


    “不去。”


    “你又摸魚。”


    “我才不是摸魚好吧,這是抗拒。”


    (作者內心:我才不是摸魚好吧!我病太重了!)


    “行,行,原來你也是人類麽?”


    “哈啊?”


    “這也是人類該有的反應啊,果然······啊唔,別,錯了錯了!”


    在我的胳膊內裏的軟肉被扭成了完全不正常的形狀,並且伴隨著強烈的陣痛,我的慘叫與另外一個聲音重合了。


    那是一個極其好聽的聲音,而且我感覺到了胳膊那邊疼痛的減弱。


    “陸餘,在麽?”


    何溪站在門口,那病態的白皙就像雪一樣安靜。


    “啊,我在。”


    咕哇!為什麽剛剛消散的疼痛更加變本加厲了啊!


    “你,是誰?”


    拜托說這種的時候不要在手上更用力啊,李心慕放過我啊,我的胳膊上真的沒有膠水啊喂!


    疼!


    “啊,那個,那個,唔啊······”


    何溪就像是被貓盯著的老鼠一樣支支吾吾了起來,另外李心慕你的眼神也太具攻擊性了吧,還有我的胳膊,已經麻木了啊,不妙啊喂,難道是生根了麽?怎麽不發芽呢?


    然後是那咯咯的磨牙聲,在她最終似乎是有些戀戀不舍的放開手之後,我感到了一絲悲涼,這一絲悲涼又與得救的奇怪感恩交織在一起。


    個鬼啊!


    疼死我了!


    “怎麽了?”


    我這個時候總不能無視何溪吧,盡管我的胳膊很痛,但是我依舊是一個有禮貌的好學生,這種操作做不出做不出。


    “那個,你的車,好像······”


    陸餘:???


    對於這句話我無法理解,不過等到我看到我的車子的時候我便明白了。


    “是,那個麽?”


    李心慕在一旁小心地拿手指指了指,那個在地上安靜地躺著的一輛自行車。


    嗯,從輪廓來看的確是自行車。


    但是那個扭曲的輪子是怎麽回事啊?


    不論是前輪還是後輪,都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扭歪,雖然說我的車子不會很好,但是也不是輕易就能這樣被扭曲的才對啊,所以說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李心慕把手指稍微向後縮了縮,這是一場關於自行車的謀殺案。


    嗯,我是這樣覺得的,此外。


    把我自行車搞成這個樣子的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啊!難道我以後隻能步行了嘛!


    天誅啊!


    ☆


    “這也行啊?”


    宇文老師伸了個懶腰,這個慵倦的女人並沒有吝嗇自己的姿色,雖然一個方麵是天然呆到毫無防備,但是我現在隻是想簡單的匯報一下關於這樁暴虐的謀殺。


    “啊,對啊,太過分了啊啊啊啊~”


    “這麽過分啊,不過為什麽要對自行車下手,這也太奇怪了吧。”


    “我怎麽曉得哇~~~”


    對於這種殘害自行車的人必須要加以懲治!不然這會導致自行車的大危機啊,打擊了這個產業,造成大量失業,經濟波動,還有社會動蕩。


    不行,一定要守護!


    所以說,到底是誰啊,我的自行車,嚶嚶嚶。


    “冷靜,不要為自行車做葬禮啊!”


    宇文老師突然把身子直了起來,拖著臉似乎是終於想到了還有文件沒處理一樣,一邊扭著鋼筆一邊說。


    “咳,怎麽會!”


    “你手上的那個車鈴。”


    “車子壞了,車鈴還是能用的好吧。”


    “那你怎麽回家呢?”


    宇文老師咬著一根類似百力滋一樣的餅幹——不過隻憑借那個銀色的包裝我倒是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麽——她就這樣送了進去,細微的碎裂聲其實隻是我腦中的想象,在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地嘬了一下手指之後,我居然回答不了。


    我居然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對,老師的問題裏明確了今天這個時間,那麽隻是今天的話隻有步行了。


    可是這個今天真的是今天沒,就算是理解成“從今天開始”,也是沒有問題的。


    那麽怎麽辦啊,我難道以後隻能走路了麽,還有我對於這個血腥事件的最大怨念原來是回家麽!?


    不要啊,我早上更難受了啊!


    在紙上劃了幾筆似乎是在試探筆能不能寫出來,但是在我看見那明確的黑線劃了出來之後,宇文老師還是摸了。


    嗯,她把那個標誌性的眼罩帶上了,一般來說,這個動作是告訴我該離開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在我轉身走向門的途中,我本能地向後閃了閃。


    這沒有什麽別的原因,隻是門開了,很快速,我覺得以我的肉體承受不了這個動能。


    “我,我今天送你回去!”隨著門的打開,在那股氣浪中似乎摻著什麽微弱的聲嘶力竭?


    陸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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