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爾是古拉頓的左將軍,一向性格大大咧咧,不桀的性格從小時候就經常惹事。


    朝中大臣表明沒說什麽,背地裏沒少取笑他的行為和人品。


    他從不在意,甚至還沾沾自喜,認為那些人不敢當麵說就是懼怕他的實力。


    像這樣的人是很難用人品感化,必須先揍一頓,再講道理。


    國內唯一能夠做到這點的人,也就是愛依。


    從交過手後,他對愛依是極為忠心。


    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到監獄救人,是他完全不清楚王都發生的事情。


    達爾略施手段,這座軍營就變成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哪怕外麵殺得人頭滾滾,消息都無法傳進這裏,他們過著和往常一樣的日子。


    在軍營最大的營房大廳,古拉頓的軍旗之下,普爾和另外兩名將軍圍在一張桌前賭骰子。


    他已經連輸七把,古銅色的臉頰變得粗紅,喘氣和牛一樣響亮,從手背凸出的青筋來看,再輸一把估計就要掀桌子翻臉。


    另外兩人都理解這家夥的脾氣,卻還是不會留情。


    他們同為愛依的部下,關係談不上多麽鐵,就是經常在一起賭博。


    因為三人的賭品都不太好,所以國內基本是找不到人願意和他們賭博。


    他們唯有自己湊成一桌,嘴上說圖個樂子,輸贏別當真。


    一上賭桌,那是親爹來了都不留情。


    右將軍雷諾是莊家,也是最大的贏家。


    一貫冷冽的他依舊繃緊臉,右手搖了搖骰子,再砰地落在桌麵,冷厲如鷹的眼眸掃過他們,聲音有點輕飄飄道:“押大還是押小?”


    普爾搓了搓手,原地轉一圈,側頭看向另一位道:“洛克,你押哪一邊?”


    上將軍洛克快接近四十,屬於最年長,他摸了摸頷下的山羊須,眼眸閃爍精光道:“我押小。”


    “好,我也押小。”普爾是憋足一口氣想要贏,方法嘛,自己運氣倒黴,那就跟隨運氣好的人押。


    雷諾眼眸眯起,瞧見兩人下注,他打開骰盒一看,頓時樂了,“六四五,大。”說著,人順手將黃金給摟過來。


    普爾怒氣爆發,正想掀桌怒吼,忽聽外麵一陣不同於呐喊聲的喧鬧,隨即有一名士兵跌跌撞撞跑進來大喊道:“將軍,不好了,外麵有一個黑瞳紫發的家夥鬧事,兄弟們都製不住。”


    “一群廢物!”普爾猛地踹翻桌子,龍行虎步走向外麵。


    一出營房,沿著幹道有一會,他看到操場有一名相貌年輕的商人從容揮開自己的手下。


    淺紫色的碎發,黑色眼眸,不是本國人啊。


    再看看猶如耍小孩的手段。


    這是道師。


    他意識到這點,又想起近日收到的消息,國王向大商請過支援。


    “你們都退下,”他先是喝退手下,又大步走過去,語氣不善道:“你是大商道師吧,你胡亂來我這裏撒野幹什麽?”


    一聽這口大商話,史青判定對方是三位將軍之下,再看他的體格以及赤紅色短發,便能猜出是誰。


    “普爾將軍,我是奉愛依殿下的命令,有要事和你們商量,不知另外兩位在哪裏?”


    普爾微微一愣,迅速擺正姿態,朝那群士兵吼道:“全體各回崗位,點起人數,任何人不得擅離職守,違令者斬!”


    這一命令是擔心軍營有人外出泄密。


    在國王病重的時刻,王女和大商道師聯手,所圖的事情肯定重大。


    他不敢放鬆警惕。


    接著,他將史青帶回主營房。


    裏麵擺設簡潔,充分顯露出軍人幹淨利落的風格,前提是忽視賭桌和上麵的骰子,黃金。


    史青掃了一眼,雷諾迅速將骰子給扔一邊去,黃金也沒有揣兜裏,反而推到一邊。


    洛克也端正神色。


    他們清楚普爾的脾氣,一出去不打個盡興是不會撒氣,現在這麽快回來,一定是有比發火更重要的事情。


    “達爾指使盜賊團發動叛亂,愛依被下獄,支持她的貴族有許多都被殺死,連她本人都差點遇害。”


    史青不負眾望,開口就丟出一個超級勁爆的消息,震得三人呆若木雞,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你們別擔心,我救出愛依,她本人也打算反擊,所以給我這塊令牌。”


    看見那一塊熟悉的金牌,普爾再無懷疑,大聲嚷嚷道:“他媽的,老子就知道那個達爾不是好東西,和殿下提過小心點,她還不聽,以至於落得今天這樣被動的下場。”


    洛克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道:“你嘴巴嚴實點,殿下是宅心仁厚,不願和親人刀兵相向,想法怎麽會和你這個憨貨一樣。”


    “沒錯,”雷諾陰沉地附和一句,眼眸在史青身上轉了一圈道:“我很難相信,這樣的殿下會對達爾下殺手,而且殿下人為什麽不自己過來?”


    話一出口,廳內氣氛頓時顯出劍拔弩張的姿態。


    很顯然,雷諾是懷疑,史青是達爾的部下,故意誆騙三人擅離職守,好陷害愛依。


    這樣的懷疑很正常,史青沒有生氣,聳了聳肩道:“是啊,在監獄裏她完全是自暴自棄的樣子,我說什麽都不聽,所以我就騙她說達爾是被人操控,正在等著她去救,然後她就精神滿滿了,這件事情你們最好別和她說破,我會解決達爾。”


    他從聽到茉莉的口供,就斷定達爾絕不是被自在教操控的傀儡那麽簡單。


    作為一個高端的反派組織,自在教不會墮落到操控一個小國的王子。


    就算那名王子有特別的才華吸引他們,也不會采取操控那麽簡單粗暴的辦法。


    一旦用了,王子再大的才華都使不出來。


    誘導才是一種聰明人願意用得辦法。


    再說,從這次的布局來看,達爾的計謀是環環相扣,幾乎讓人沒有招架之力。


    所以史青斷定,達爾和自在教極有可能是互利互惠。


    雷諾仍在那邊遲疑。


    性急的普爾瞪一眼道:“你怕什麽,他真要是騙我們,憑我們三個人的本事還會無法收拾?”


    洛克點了點頭道:“我們必須親眼確認真假,殿下的安危大於一切。”


    二比一,雷諾也沒有繼續堅持,道:“好,我們快點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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