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山的夜格外的安靜,彎彎的月亮掛在半空之中,已經接近子時,而這時這藥廬的院子裏卻站著一人,他正是鄭餘生,鄭餘生望著天空中彎彎的月亮,不知道在思索這什麽。這時候就聽得後麵有人喊了聲“三哥,還沒有睡嗎。”來人正是花如玉。


    “沒有,睡不著,出來走走。”鄭餘生答道:


    “還是在想白天的事嗎?我們一年沒有出穀,沒想到那魔教又在江湖中興風作浪。”花如玉說道:


    “不僅如此,看今天大哥的情形,說到天龍門之事他好像心不在焉,以前大哥不是這樣子的,而他和木醫仙的關係,為什麽不親自來請,不知道他有什麽事情要做。”鄭餘生說道:


    “怎麽,你懷疑大哥。”花如玉說道:


    “怎麽會,我怎麽會懷疑大哥,我隻是想他有什麽事瞞著我們,或許是難言之隱,或許過去的事不願意提起吧。”鄭餘生說道:


    鄭餘生在院子裏與花如玉交談,突然發現院外有人在偷聽,鄭餘生伸手拍了拍花如玉的肩膀道:“四弟,已經很晚了,我們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花如玉好像領會了鄭餘生的意思,於是答道:“嗯,好。”倆人轉身本屋內走去。然而,鄭餘生突然身子一躍,來到那黑影麵前,那人沒有防備,正與鄭餘生打了個臉對臉,那人身穿一身黑衣,臉上用黑布蒙著,就算看不清臉也沒有關係,因為他已經逃不掉了。鄭餘生沒等那人反應,伸手便抓住那人的肩膀,可是鄭餘生感覺好像抓住了泥鰍一樣,不知那黑衣人怎麽從鄭餘生的手中逃脫的,這讓鄭餘生大吃一驚,因為在江湖中在他的鐵掌中下逃脫的沒有幾個,而且這次還是不知不覺的讓對手逃走的。而在後麵的花如玉更是吃驚的喊道:“霸王卸甲!”。隨後終身一躍跳到鄭餘生的身旁,在這個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逃到一丈開外,鄭餘生與花如玉倆人正想上前擒拿這黑衣人,就見那黑衣人在懷中不知掏出什麽摔在地上,隻聽“砰——”的一聲,頓時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刺鼻的味道,隨後鄭餘生與花如玉倆人感覺眼睛辣的發麻,鼻子酸的難受,眼睛和鼻涕情不自禁的往下流,在等這二位定下神來,那黑衣人早已逃的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木三也聞聲趕來,問道:“二位大俠,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剛剛有人偷聽我們兄弟談話,我們正想擒住他,可是不知道他仍出個什麽,弄得我們兄弟倆這個樣子。”花如玉說道:


    木三看了看鄭餘生與花如玉二人,有用鼻子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味道,開口說道:“這世上有一種礦石,人聞到會情不自禁的流淚,那人丟的可能就是這種東西,那這人可曾擒獲?”


    “可惜被他跑了。”花如玉回道:


    “跑了就跑了吧,小毛賊而已,鄭三俠,花四俠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趕路呢。”說完轉身往屋裏走,鄭餘生看了看花如玉一臉無奈的表情,二人也走進屋子休息去了。


    太陽已經西斜,筆直的官道上,幾乎沒有什麽人來往,兩旁的樹木的樹葉已經凋落,偶爾會有些鳥兒落在上麵,蕭蕭的北風刮動樹上的樹枝,顯得有些涼意。而這蕭蕭的北方,卻怎麽能擋的住這個人,白鳳羽是五傑中最會趕路的,平常人兩天走的路程,他一天就能趕到,甚至會更短,或許這與他的生長環境有關,外界的事物好像對他沒有什麽影響,無論刮風下雨,而他一心隻想到達所去的地方。


    已是臨近傍晚,白鳳羽已經趕了半天的路程。雖然隻有半天,已經走了二百多裏,據天龍門還有百餘裏。白鳳羽心想,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天就應該黑了,就算到了天龍門也不能查出什麽,不如先找個地方住下,明日再查。想到這他的步伐更快


    天龍門一個不大不小的幫派,它建立在一座小山上,山雖然小名字卻有趣,它喚作——蛇迂山,這名字的由來卻因這上山的道路迂回曲折,在高處看就好像蛇爬過的痕跡。天龍門成立的時間雖然不常,可是在江湖上的名聲卻是很好,從不幹那些打家劫舍的勾當,而且常常救濟周圍的平苦百姓,周圍的村落都稱讚天龍門的行事。


    距蛇迂山不遠處,有一間茶寮,雖然茶寮不大,卻有個很不錯的名字,它喚作‘龍行居’而且他還接待過往行人投宿。茶寮前麵一個大廳,大廳前麵搭了個敞篷,供行人們歇腳。由於是萌冬季節,行人已經很少,加上天龍門剛剛被滅門,行人幾乎沒有了。


    茶寮的夥計閑的無聊,坐在凳子上哼著小曲,時不時的往外看一眼,看看有沒有行人路過。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下來,又過了半個時辰,還不見有人。夥計起身搖了搖頭道:“這是什麽世道,當初天龍門如日正天的時候,那來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可是這天龍門一沒,就沒有一個人來過,也不知道山上怎麽樣了,算了還是打烊吧。”說著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卻發現旁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穿了一身破爛衣裳,臉上髒兮兮的,不知道從哪撿的一頂破帽子戴在頭上。雙手環抱著雙腿,顯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位姑娘,你怎麽又在這裏,不是說讓你不要來了嗎。”夥計無奈的說道:


    “店家大哥,我真的是沒有地方去,求你再讓我住一晚上吧。”姑娘哀求道:


    “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已經在我們這白吃白住好幾天了,你還想怎樣,不是讓你回家嗎,我們老板也給了你盤纏,你怎麽還不走啊。”小二說道:


    “可是那些銅錢哪裏夠啊,再說我實在弄不清回家的路啊。”姑娘回道:


    “什麽!錢不夠,嫌少啊,我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麽這麽不知羞啊,你要是個男的,我就……。”說著舉起拳頭做了個打人的姿勢,那姑娘嚇得向後躲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向著茶寮走來,那人正是五俠白鳳羽。白鳳羽看見這茶寮,心才安定下來,心想終於到了,這茶寮還在,於是白鳳羽向前叫道:“店家。”那夥計聽有人到來,於是回頭看去,他見這人是白鳳羽,臉上顯得有幾分激動,說道:“白大俠,你終於回來了,天龍門已經沒了。”說著聲音有幾分哽咽。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次我便是為了天龍門滅門一案而來。”白鳳羽說道:


    “白大俠能回來就好,那我們先進屋吧。”夥計激動的說道:


    白鳳羽被夥計讓進茶寮,而這時那打扮的像要飯的姑娘起身對夥計喊道:“那我呢,我怎麽辦?”


    白鳳羽回頭看了看那要飯的對夥計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夥計回道:“她是半月以前,來咱們這的,一開始還有錢住店,可是到後來錢可能花完了,我們已經管他吃管他住好幾天了,掌櫃見這樣不是辦法,便給他點盤纏,讓她回家,可是她還是賴著不走。”


    “嗯,那讓他也進來吧。”白鳳羽道:


    在以前白鳳羽是堅決不會理會這等事的,以前的他隻會向人發起挑戰,然後殺死他。然後再向別人挑戰,就這樣不知道他殺了多少江湖人士。


    白鳳羽進了大廳後在正中的桌子前坐下,隨後小叫花也坐在白鳳羽的對麵。那夥計見狀說


    道:“白大俠,你看這……”


    “沒關係。”白鳳羽說道:


    “白大俠,你吃飯了沒有,我給你準備點飯菜,我再去把掌櫃叫來。”夥計說道:


    “那好。”白鳳羽說道:


    夥計在櫃台上沏了壺茶,拿了個杯子,放在桌子上,沒想到那小叫花先奪過杯子,自己倒上,先喝了起來。夥計剛要說話被白鳳羽製止道:“在拿個杯子便是。”夥計又回頭去拿了個杯子,這時白鳳羽又說道:“在多拿副碗筷。”夥計應了一聲,轉身去準備飯菜了。


    白鳳羽拿起杯子倒了杯水,趕了半天的路確實也是渴了。那小叫花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杯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用杯子擋住嘴,用眼偷偷看了一眼白鳳羽問道:“你姓白?”白鳳羽沒有理會。小叫花放下杯子,開口說道:“這裏的茶倒是不錯,沒想到這種地方還會有這樣的茶。”白鳳羽看了她一眼,還是們沒有理會。“這間茶寮也真是的,有錢的時候他們拿我當爺,可是我沒錢了他們拿我當叫花子,天天讓我睡大廳吃剩飯,氣死我了。”小叫花接著說道:白鳳羽又倒了杯水,還是沒有理會她。小叫花又問道:“聽夥計說話,你好像跟他們很熟,你也是天龍門的人嗎?”


    白鳳羽聽了這句,卻是把喝了一半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左手緊緊地握住那把劍,用冷冷的眼神看了一眼小叫花。這時候小叫花不敢再問什麽,乖乖的喝自己的茶。


    這個時候掌櫃的在後麵走了進來,看他一臉蒼老的樣子,留著幾縷山羊胡,頭上戴了個方巾,身穿粗布的袍子。掌櫃的看見白鳳羽後,哽咽著說道:“白大俠,你可回來了,咱這天龍門……”


    白鳳羽起身說道:“胡大哥,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可要查清楚這是誰幹的。”掌櫃的氣憤的說道:


    白鳳羽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夥計端了四碟菜,一壺酒,兩碗飯,來到前廳。這時胡掌櫃開口說道:“白大俠,肯定餓了吧,說著接過飯菜放在桌子上。”白鳳羽示意把另一碗飯給小叫花,還沒等掌櫃的遞過去,小叫花伸手便奪過那碗飯,說道:“白大俠,餓不餓我不知道,反正我餓了。”說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胡大哥,麻煩你收拾兩間房間,還有給這位打點洗臉水,我們這裏有沒有女裝,給她找一套,一個姑娘穿成這樣不合適。”白鳳羽說道:


    小叫花聽了這最後一句話,剛剛狼吞虎咽的樣子卻立即停止,抬頭偷偷看了一眼白鳳羽,然後細嚼慢咽的吃起來。


    “胡大哥,等吃完飯我有事要向你尋問,你先去忙一會記得來找我。”白鳳羽說道:


    “知道了白大俠,你慢慢用。”掌櫃的說完,又回頭對那夥計說道:“去把門板上了,然後和我到後麵收拾房間。”說完轉身去了後宅,那夥計上了門板也去了後宅。


    白鳳羽趕了半天的路程卻是餓了,端起飯吃了起來,不一會這兩人都吃飽了,小叫花放下碗筷對白鳳羽說了聲“謝謝你”而白鳳羽並沒有理會她,自己拿起酒壺,斟了杯酒,自己喝了起來,這時候掌櫃的與夥計來到前廳,掌櫃的說道:“房間已經收拾好,女裝也找到一套。”


    白鳳羽對那夥計道:“你帶她去休息吧,胡大哥我有事要問你。”小叫花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隨那夥計到後宅去了。


    掌櫃坐到白鳳羽的旁邊,問道:“白大俠,有什麽事你就問吧?”


    “自從我和大哥走後,這天龍門發生了些什麽事,怎麽會導致這樣的下場。”白鳳羽問道:


    掌櫃歎了口氣說道:“自從你和龍大爺離開天龍門後,前半年倒是和以前一樣,可是到了後半年,以前在貪官汙吏土豪惡霸手中奪取的銀兩錢財,大部分都拿去救助窮苦老百姓,到後來雖然也奪取錢財,卻不去幫助那些窮人們而是據為己有,而且有時竟打劫過往的客商,也因此好多弟兄們對餘蓮青的作為不滿離開天龍門了。本來這茶寮是為了來到天龍門的江湖中人歇腳用的,自從你們走後,來天龍門的人就少了些,到後來由於餘蓮青的作為,來這的人就更少了,你看現在天龍門沒了,我這茶寮也開不下去,我正想著關了這茶寮,回老家去呢。”說著說著,掌櫃的聲音帶了些哽咽。


    白鳳羽思索了一會,又問道:“天龍門出事的幾天,這裏有什麽異常的事嗎?”


    “異常,沒有,沒有,不過在出事的前幾天,我們這來了兩個官兵。”掌櫃的說道:


    “官兵,你沒有看錯。”白鳳羽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來我這的除了江湖人世,就是來往客商,當時那兩個人穿著盔甲,帶著佩刀,是官兵沒錯,別的就沒有了。”掌櫃的說道:


    “那現在山上怎麽樣了?”白鳳羽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自從山上發生那樣的事,哪有人幹上山啊。”掌櫃的說道:


    “明天我去山上看看。”白鳳羽說道:


    “還有沒有別的事情,如果沒有我帶白大俠去休息。”掌櫃的說道:


    “好的。”白鳳羽答道:


    白鳳羽隨掌櫃的進了後宅。“那是你的房間,白大俠我就不打擾了,有什麽事你叫我。”掌櫃的指著一個房間說道:


    白鳳羽走進屋子,很普通的房間,白鳳羽趟在床上,想著掌櫃剛才的話,難道我和大哥當初選擇離開天龍門是錯的嗎,餘蓮青你怎麽會把天龍門搞成這個樣子,怎麽會導致滅門之禍,想著想著白鳳羽便睡著了。


    漆黑的天空中掛著彎彎的月亮,蛇餘山上顯得格外的安靜,隻有那貓頭像偶爾發出幾聲笑聲。山上橫七豎八趟在地上的屍體已經發臭,他們應經死了還幾天了,說來真是可憐居然沒有人給他們下葬,而在這發臭的屍體中有倆個身影,一個高大魁梧,一個身材瘦小。一會這兩個人來到大廳,一會這兩個人又去了後院,天龍門各個房間,他們都去過,卻不知道他們在這裏尋找些什麽,過了一會這兩個人在院中碰了麵,那高大的問道:“你那邊什麽情況,找到了沒有。”


    “沒有,你呢,找到了嗎?”瘦小的反問道:


    “什麽也沒有,隻有這一堆死屍,娘的。”高大的人不厭其煩的罵道:


    “這可惡的屍臭真是讓人惡心,雖然我平生最愛殺人,可是我卻不願意聞這屍體的味道,尤其是發臭的屍體。”那瘦小的人說道:


    “那我們怎麽辦,還找不找?”高大的人問道:


    “找什麽找,撤——”瘦小的說道:說完兩個人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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