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 文文羞澀的隱藏起來了。補訂前文即可瀏覽最新章節哦~  畢竟,年少的七海建人,從不認為他這樣陰沉又提不起幹勁的性格,會值得那個漂亮得仿佛寶石一樣耀眼的人, 如此炙熱的喜愛。


    直到他們共同經曆了那一場情報有誤的產土神事件——


    當時, 他們絕望地被困在那隻已具備特級咒力的土地神施放的, 迷宮般的領域裏。


    灰原因傷重陷入了昏迷。


    七海失血過多, 他的身體仿佛被凍住, 思維也變得遲緩。


    那個人同樣沒好到哪裏去, 他靠在牆壁上, 急促而粗重地喘息,令他聽上去像一台破舊的風箱。


    即便再不甘, 但當時的他們, 嗅到的已經是死亡的味道。


    就是在那即將迎來結局的最後關頭, 那個人就跟瘋了似的, 提出由他來作為誘餌,引開土地神的注意。


    這樣一來,七海就可以帶著傷重的灰原先行逃出,等高專的支援趕到後, 再折返回來救他。


    七海想罵那個人一句瘋子,急切地想阻止那個人的提議,可情急之下,他卻因溢出的血沫, 狼狽地嗆咳起來。


    那個人愈發堅定了決心。


    “要是不這麽做的話, 我們三個人都會死在這裏吧。”


    他傷心地歎了口氣,但這份傷心並不是源自他將會獨自麵臨的危險,甚至死亡, 而僅僅是——


    “光是想到七海君會在今晚死去這一點,我就難過得無法接受。”


    “因為在我的想象中,七海君會順利地從高專畢業,成為超級厲害的咒術師。或者咒術師幹膩了,轉行去做別的也行……”


    “總之,七海君一定會賺很多的錢,實現自己的夢想,遇到喜歡的人,組建幸福的家庭,快快樂樂的活到一百二十歲!”


    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一番帶著向往和祝福的講述,卻漸漸地讓七海的雙眸感到酸澀地刺痛。


    七海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麽要生氣,但他就是忍不住地對那個人譏諷道:“你不是一直說著喜歡我麽?真要是喜歡我的話,為什麽還要想象著我跟其他人在一起……”


    “可是七海君不喜歡我不是嗎——!”


    那個人突然提高了音量,哽咽著,終於爆發出他委屈的心境。


    “與其讓七海君跟討厭我的死在一起,成為討厭的詛咒……不如、不如期待著七海君能幸福地活下去,等日後回想起我來,讓我變成一個沒那麽討厭的存在就好了……”


    要是當時的七海有足夠的勇氣,對那個人的最後一番話做出回應就好了。


    哪怕說上一個字,都不至於讓他們的告別隻剩下傷人的沉默。


    隻因,在那個人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的同一時刻,土地神布滿口器的恐怖觸須便穿破了牆壁。


    那個人帶著七海一直忍不住懷疑地,飛蛾撲火般炙熱的愛慕,奮不顧身地擋在了傷重的他和灰原前方。


    在那危機的最後一刻,那個人同咒靈糾纏著,墜入了迷宮破碎的深淵。


    而七海也如同那個人所說的,他活了下來。


    從高專畢業後,他成為了強大的咒術師,也確實賺了很多錢,但他始終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人。


    七海偷偷的,從那個人的遺物中找到了一本日記,並私自留下了。


    而根據高專的規定,如果沒有家屬前來簽字領取的話,犧牲的咒術師的遺物,將會被整理好,送到高專禁地的佛閣中進行封印保管。


    那個人的遺物就是由七海整理的。


    而七海也十分有理由把日記私自扣留,並據為己有。


    因為在日記本裏,有太多那個人以他為主角的畫像。


    畫他在課上走神的樣子。


    他握著咒具戰鬥的樣子。


    他像是遇到了什麽愉快的事,抿著嘴角笑起來的樣子。


    他在那個人的筆下變得格外溫柔。


    又或者說,溫柔的並不是七海他本身,而是那個人在落筆畫下他時,一顆心盛著滿滿的,對他溫柔的愛慕。


    可這份他已經失去的愛慕令七海變得膽怯,這讓他沒能在第一時間就瀏覽完這本日記,也導致他晚了一步才發現那個人記錄下的有關他弟弟的事。


    這麽多年來,七海一直不願放棄的尋找,終於在上個禮拜將少年找到。


    隻不過,七海依舊膽怯。


    他始終沒有勇氣,跟少年正式地見麵。


    作為咒術師,七海建人在高三那一年就晉升到了一級術師。


    同年,他祓除咒靈的數量和質量,不光在同期的咒術師中一騎絕塵,就連咒靈圈裏都流傳出了他心狠手辣的名號。


    後來,七海建人轉行去做了社畜。


    一進會社,他就幹翻了原組長,接下兩個大單得到老板的賞識。


    升職加薪,賺夠了在銀座買下幾套大平層,外加在馬來西亞購置一座度假海島的錢。


    總之,無論是賺錢還是做咒術師,都幹得十分得心應手的七海建人,卻在怎樣向鬱也介紹自己的問題上犯了難。


    兩兄弟年紀相差得大。


    而且,七海在日記裏從未見到那人提起過他的父母,隻有兩兄弟相依為命。


    在那人去世以後,沒了哥哥的照顧,作為弟弟的鬱也應當是被人送去福利機構,又或者找到了寄養家庭。


    何況,已經過去快十年了,那時鬱也的年紀那麽小,也不知道他如今是否還遺留著關於哥哥的記憶。


    而且,七海立刻想到剛剛才打了一架的伏黑和虎杖,想到鬱也那特殊的超能力,甚至在鬱也展現了能力後,宿儺對他產生的危險的興趣。


    光是憑借這些就能夠推測出,這些年的鬱也,應當是經曆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艱辛,才能平安的成長至今天的模樣吧。


    要是有他的哥哥在,那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吧。


    可那樣的人,卻因為他的緣故,再也不能守護在他心愛的弟弟身邊了。


    這叫七海如何敢對鬱也提起這一段往事。他擔心著鬱也在知道了這一段往事的真相後,會討厭他,恨他,更不會接受他以他哥哥朋友的身份,介入到他的生活中了吧。


    七海神色鬱鬱。


    而五條悟的狀態也沒好到哪去——在聽了七海的講述後,他似乎也想起了什麽,開始無意識地摸著他空蕩蕩的左手手腕發起了呆。


    他左手的手腕上原本是戴著一條串著素戒的手鏈,但因為手鏈破損了需要修補,這幾天就被他自行摘下了。


    這時,抽完煙回來的家入一推開門,看見的就是兩名英俊、多金、實力強大而愛慕者眾多的咒術師,滿臉頹喪——


    就好像接到了快遞過來的離婚通知書,卻不打算簽字,正難受的苦惱著,要如何挽回他們的愛人那樣。


    家入十分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們兩個——雖然我不太清楚你們在煩心什麽事,但聽我一句,光是在我的醫療室裏唉聲歎氣是沒有用的。”


    終於,家入將七海和五條趕了出去。


    而在確認了鬱也的狀況後,家入也隨之離開。


    這時,在鬱也床前的虛空中,一頭藍紫色長發,身上布滿縫合紋路的強大的咒靈,緩緩降落。


    這個名為真人,從人類相互的憎惡中所誕生的,強大的特級咒靈。


    歪著頭,真人拍一拍他手中指南針造型的咒具,嘟囔著:“奇怪了,是出故障了麽?”


    隨後,他的視線落在沉睡著的鬱也身上——真人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


    向著鬱也走近,然而,沒等真人觸碰到鬱也,一道紅光閃過,真人的雙臂被齊根斬斷。


    這是宿儺留在鬱也靈魂上的咒力印記——之前在領域裏,由於被虎杖打斷,宿儺最終沒有完成與鬱也綁定靈魂的詛咒。


    但宿儺仍舊觸碰到了鬱也的靈魂,因此便留下了這道咒力。


    餘下的咒力凝聚成宿儺的形態,對真人警告道:“找死嗎,雜碎?”


    真人驚喜地笑容越擴越大,將他那張青白而遍布縫合線的麵龐,襯托得愈發扭曲。


    他轉了轉眼珠:“宿儺大人,並非有意冒犯,我隻是受人所托——”


    真人的術式名為無為轉變,這是一項作用於靈魂的咒術。


    因此,隻要真人的靈魂不受到傷害,他就可以不斷地從靈魂汲取力量來修複他的軀殼。


    若是宿儺本人在此,身為詛咒之王的他可以輕易地就將真人斬殺。


    但此刻,他留在鬱也身上的,隻有一道本意是用作追蹤的微薄的咒力,所以他無法阻止真人的行動。


    隻見真人使用無為轉變,使他被削掉的胳膊重新長了出來。


    接著,他把沉睡著的鬱也扛到了肩上,但走之前,真人對著勃然大怒,滿臉寫著“你死了”的詛咒之王留下了他的身份信息——


    真人嘻嘻笑著:“宿儺大人,我叫做夏油傑,你要是想殺我的話,我在盤星教恭候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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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著這一點,他就能在這個世界自由觀光的同時,也能避開那些他無法應對的危機。


    但事實證明,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雖說在穿越的當天,鬱也作為轉學生成為虎杖的同桌的這一段劇情,與他遊戲裏第八次建檔攻略虎杖的劇情相同。


    但他不該就這麽輕率做出判斷,自戀地代入穿越番中男主人公的思路,認為他必須要去做點什麽——鑒於他穿越的是個攻略遊戲,那肯定就是要成功的攻略一個目標人物。


    他就不該想當然的把虎杖定為他的攻略目標,並認真地執行攻略計劃。


    要是鬱也當初沒有主動地去攻略虎杖就好了——說不定,他就不會接觸到宿儺的手指,也不再需要伏黑自爆跟他過去的交情來為他求情。


    他也不會見到七海、五條,更不會被帶回高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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