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是退了,但昏迷的人卻沒有醒過來。


    也許是她太疲憊了,抑或是有他的地方讓她的心覺得很暖,不願醒來。


    秋28日,星期四。


    朝陽的光輝灑到絨軟的被子上時,貝蘿悠悠醒轉過來。


    熟悉的屋子,身體上傳來的空蕩都讓她有些心猿意馬。


    側頭觀察,熟悉的身材,熟悉的黑色外套。


    看著躺在床邊睡著的人貝蘿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感動、滿足種種情緒就像冬日裏溫暖的火焰席卷全身。


    就在她的腦袋都要化掉的時候,她終於注意到了靠著牆,閉目養神的無天,融化的心瞬間凝固。


    ““他”是?”


    一種不妙的情緒在蔓延,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你醒了?”


    留著寸頭,麵容精致的赫本還真有點小帥。


    但貝蘿可不是見了帥哥就移不開眼,也不是個精於事故一眼就能分辨女扮男裝的人,她有些慌亂的緊了緊被子。


    瞄了眼壁爐邊用木架搭著的簡易架子曬著的自己的衣服,顫聲道:“我的衣服跟身子……”


    “是赫本幫你脫的,然後擦幹淨,我回避了。”


    在貝蘿發出動靜的時候無天就睜開眼了,聽到貝蘿這話避免誤會趕緊解釋出聲。


    眼淚在貝蘿的眼中打轉。


    在這神權至高無上,尊崇一夫一妻製,沒有經曆過所謂的人***運動的西幻風格世界,女孩的名節對女孩的重要程度甚至不亞於自己的生命。


    好在她的貞潔還在,不然她可能都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對的,都是我親自動手的,老板一直都是回避的。”


    見貝蘿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赫本趕緊解釋道。


    她也是個女人,自然知道姑娘家對自己名節的重要程度,隻不過這些日子跟無天相處多了,多了幾分小女兒之態,都有點忽略了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了。


    “你們能先出去下麽,我想把衣服穿起來。”


    “好的。”


    雖然看的出貝蘿的情緒不對,但無天這個萬年單身狗哪裏猜的出是什麽地方不對,再者他也沒刨根問底的興致,隨口回答了一聲走出了房門。


    女孩的心思總是比較細膩,赫本隱隱感覺到了問題的關鍵,但不知為何,她卻不想解釋出口,隻是在心裏安慰自己:“她又沒問,我不說也是應該的吧。”


    懷著忐忑的心情,赫本關上了房門,走出房去。


    她莫名的怕無天會突然的看向她,看讓她安心又有些失望的是無天自始至終都沒看向她,他的目光正直直的看著挺過風雨、花開燦爛的魔藥藥材。


    吱呀!


    熟悉而又陌生的開門聲響起。


    在這安靜的早晨,無天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木屋的開門聲竟然與森林裏那詭異的木屋差不多。


    “蘿兒。”


    “無天哥哥,我先回去了。”


    貝蘿深深的看了眼無天,好像要把他刻入自己的腦海裏、心裏,然後轉頭奔跑離去。


    “好的,再見。”


    沒有回聲,隻看見她一直跑、一直跑。


    “十天生根發芽,十天開花,想必結果也是十天。”


    無天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到了牧場的經營上,對貝蘿的離去隻覺得很是平常。


    日子平淡的過著,酒館取食物,種子店老板問問新種子,問蓋爾有沒有新的家畜,動植物們的生產情況,給挑戰第二關的本爺團的人製造些各色幻境,瑣碎而充實。


    看著成五的牛群、羊群、雞群,吃了就像含有**的綠草,毛色格外發亮,好像每一根毛尖都冒著油星。


    那些被碧綠的草場襯托得十分清楚的乳牛、白羊,花雞,在太陽下就像繡在綠色緞麵上活的的彩色圖案一樣,精致、美麗。


    特別誘人的是牧場的黃昏,不遠處的群山之巔被落日映紅,像雲霞那麽燦爛;


    也許是已經冬天,抑或是是海拔過高,山頂已經染上了層雪白,雪峰的紅光映射到這遼闊的牧場上,形成了一個金碧輝煌的世界。


    魔藥藥材、牧群和赫本,好似鑲上了一色的玫瑰紅,美麗、動人。


    當落日沉沒,雪峰的紅光逐級消褪,銀灰色的暮靄籠罩著牧場的時候,無數點點的紅火光,就像是給牧場舉行的煙火盛宴,猶如滿天火星,點亮人們美麗的夢境。


    月光下,朦朧地看見繁花們在夜的牧場上輕輕搖曳,是那麽額寧靜而安詳,漫流的溪水聲安眠的樂章,讓人放下所有的疲憊。


    “怎麽還不睡。”


    她的語氣很輕,是陳述而不是疑問。


    “好久不見。”


    無天的記憶力很好,到了他這個境界,除非是刻意遺忘,不然想想起來總是能想起來聽過的聲音。


    隻不過他雖然打了招呼,但是並沒有回頭。


    “好久不見,你能教我魔法麽?”


    她的問話直白而直接。


    無天轉身看向了她,月光照在她的銀發上讓人分不清她是美的發光,還是月光襯托著她的美。


    “怎麽突然這麽問?”


    “明年我就要升學了,按照正常的途徑,明年最好的結果是我考入國都的聖彼得魔法學院深造。”


    “但即便聖彼得魔法學院號稱邦國最好的魔法學院,大陸前三的魔法聖地,但也已經有五十年沒教出過聖域魔法師了。”


    “成為聖彼得魔法學院的學院看似前途光明,但可以預見的是最好的結果不過是成為邦國法師軍團的一員,根本不足以在邦國獲得高位,終究是場空。”


    “怎麽突然這麽問?”


    無天的話跟之前並無區別。


    “我有不得不獲得地位的理由。”


    “什麽理由?”


    她歎了口氣,終究實話實說道:“我的父親是秋葉鎮法官安傑斯,十幾年前他無意間做錯了一件事,被政敵揭發,導致修為幾乎被廢,人也被貶到了這裏。”


    聽到這話,無天突然沒有理由的把安傑斯做錯的事聯係到本爺團的身上,他有種感覺:兩方絕對有關係。


    “我想給我父親找回應有的地位,然後殺了那政敵,走魔法之道,以我的天資跟自己的努力,幾無可能。”


    她的話語中充斥著濃濃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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