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質一大清早就起來了,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任moon, 從昨晚上起就沒睡好覺,今天鬧鍾還沒響她就先醒了。


    她一坐起來,聶正均也醒了。


    林質彎腰親他, 笑著說:“吵醒你了?”


    “嗯。”他嗓音低啞,還殘留著睡意。


    中間的小魚兒扭動了兩下, 林質趕緊坐了起來。果然,她左扭右扭將近半分鍾之後, 眼睛一睜, 黑寶石一般的眼珠子直溜溜的看著林質。


    林質嘴角彎彎把她抱起來,“小魚兒餓了是不是?”


    聶正均下床洗漱,換了一身運動衣。林質給小魚兒喂完早餐, 他剛好帥氣威嚴的走出來。


    “看傻了?”他走過去, 伸手搓了搓她短短的頭發。


    林質仰頭,“好帥呀。”


    聶正均接過女兒, 她扣好扣子, 說:“你要出去晨跑嗎?”


    “不是我,是我們。”聶正均低頭,嗅了一口香噴噴的女兒,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小魚兒轉著眼珠子看他,似乎是在辨認。


    別墅前後都是很大的草坪, 聶正均嫌一圈圈跑沒意思,拉著她往臨山的小河處跑去。因為是小道,所以剛好夠兩人並肩一起跑。


    晨起的霧氣還沒有散去, 太陽也羞澀的躲在雲層裏,唯有山間清爽宜人的空氣沁人心脾,讓人流連忘返。


    跑了一會兒,她漸漸出汗。兩人並沒有交流,但流淌在他們之間的默契和愛意是不會變的,偶爾遇到攔路的石頭,他伸手牽她,她撐著他的手借力跳過,配合度一百分。


    越跑越遠,別墅隱隱綽綽的掉在了後麵,小河流淌的水聲卻漸漸清楚。


    林質麵色潮紅,很久不運動她體力跟不上了。隻是晨間的風景這麽好,身邊的人這麽好,她實在是難以放棄。


    “歇會兒吧。”他停下步伐,兩人麵前已是一條清澈的小溪。


    聶正均坐在一塊兒臨河的大石頭上,伸手向她。林質握著他的手直接坐到他懷裏去了,聶正均忍俊不禁。


    “會不會太不矜持了?”他敞開腿,笑著摟著她。


    林質靠在他的胸膛上,運動讓她心跳加速,聽起來就像是感情的初次萌動一樣,砰砰砰......


    “會嗎?”她轉頭看他,順便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說,“你不穿正裝也很帥,嗯,非常帥。”


    聶正均嘴角的笑意怎麽也壓不住,他說:“聶太太,我確定你是在拍馬屁。”


    林質抿唇,勾著他的脖子,說:“好吧,聶先生明察秋毫,我的確是有事相求。”


    “說。”


    林質咳了一聲,不知道怎麽開口。


    “是不是擔心今天的例會?”聶正均主動說道。


    林質點頭,再點頭,目光殷切的看著他。


    “沒關係。”他捏著她的手指,林質懇切的看著他,以為他要說出什麽有建設性的意見。


    “大不了被退回來我養嘛。”他笑著在她嘴唇上香了一口。


    林質:“......”


    “咦,臉都氣白了?”他伸手摸她的臉蛋兒,驚奇的說道。


    林質拍開他的手,起身:“走,回家。”


    聶正均箍著她,任她如何擺脫也動彈不得,“別生氣,我全力支持你,你想要我怎麽幫我怎幫好不好?”


    林質瞥他,生硬地撂下一句:“不用。”


    聶正均正經了神色,掰過她的臉認真的問:“真生氣了?寶貝,沒必要啊,我逗你的。”


    林質哼了一聲,摟著他的腰貼在他的胸膛上,“不用你幫忙,我自己會做!”


    “真的?”他反問。


    “千萬不要幫忙!”林質抬起頭來,翻身跪在他的腿上,“要是你幫忙我會生氣的,知道嗎?”


    聶正均嚴肅的點點頭,心裏樂開了花。這丫頭,完全被他帶跑偏了,剛才是求他什麽來著?


    嬌妻在懷,美景在側,他要是不做點兒什麽真是太對不起此情此景了。


    林質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跨坐在他身上,他手一動,撫著她的後腦勺親了上去。開始,配合著這麽柔和的景色,他的動作也輕柔了許多,纏綿悱惻,濃情蜜意。漸漸的,他還是不知足,纏繞著她的舌根,似乎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下去一樣。林質的衣服被撩了起來,他的手從腰側滑上


    去,悄無聲息的就將一團白玉窩在了手中。


    林質的耳根漸漸的紅了,即使遲鈍如她,也知道自己最近已經喂奶的原因大了一個size。


    他的手一動,她的腰徹底軟了下來,雙目含水,“別、別在這裏.......”


    “我就摸摸,不做......”他舔著她的嘴唇,描繪著她的唇形。


    ......


    男人說這樣的話可信度是多少,林質深深的懷疑自己的智商倒退,因為她居然信了。


    她掛在他的身上,遲遲不肯下來。


    “周圍沒人,放心。”聶正均笑著安撫她。


    林質伸手掐他,悶聲悶氣的說:“我再也不信你了......”


    “好,不信不信。”反正也做了,不信就不信吧,也懶得他撒謊了。


    林質臉色忽白忽紅,想到自己的下限已經被他拉到如此之底她就想投河自盡。


    “寶貝,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上班了。”聶正均抱著她站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她的臉,紅得像是花瓣的顏色,一層一層的沉澱下來,快要滴出水來。


    他把她放在石頭上站著,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說:“你不方便,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她腿軟,這麽長的路她怕是走不回去了......


    聶正均彎腰,她伏在她的背上,一聲不吭。


    他任勞任怨的背著老婆往回走去,太陽升起來了,路邊小草身上的露水也開始一點點蒸發,溫度上來了。


    她雖然氣他不分時間場合的亂來,但看著他額角沁出的汗還是忍不住拿手帕去擦。


    “寶貝,你還緊不緊張?”他問。


    “我不緊張,我生氣。”


    他笑著說:“這就對了,我這是在幫你解壓。”


    林質:“......”


    “你還記得你初中體育課從單杠上摔下來,我就是這樣背你上學的嗎?”他見她不吭聲,開始打親情牌。


    林質摟著他的脖子,她怎麽會不記得?


    “你哪裏有背我上學,你隻是從校門口背到教室而已。”她側著頭靠在他寬厚的背上,猶如當年那樣。


    “寶貝,當時你們的教室可是在五樓。”聶正均長歎一聲。


    林質忍不住笑,但她努力不發出聲音,暗爽。


    “我背了一個月,任勞任怨啊......”他繼續說道。


    林質嘴角的笑意蓋不住了,她笑出了聲。


    聶正均鬆了一口氣,雖然他表現得淡定,但心裏還是挺怕她生氣的。這丫頭,擅長把什麽事兒都


    裝心裏,要是真的記仇,他費的功夫可要多了去了。


    “皎皎,我想這樣背你一輩子。”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睛泛光,可能是自帶的盛光,也有可能是太陽照射過來的霞光。


    林質往左偏頭,一口親在了他的脖子上,她說:“好啊,你要是背不動了也要用輪椅推我。”


    “萬一下半輩子是你照顧我呢?”


    林質伸手掰過他的臉,香唇印在了他的臉龐上,她說:“求之不得。”


    ......


    moon今天的氣氛很不一樣,新的總裁要上任,不管是董事會還是普通員工,俱是翹首以盼,想知道這位新晉的老大會是何許人也。有流傳出來的言論說這位總裁十分年輕,不過二十五歲,斯坦福大學碩士畢業,曾經在類似高盛這樣的投行工作過。但能讓她年紀輕輕坐上一家外企總裁的位置的,是她的背景。


    “原來大家都知道是我靠裙帶關係啊。”林質坐在辦公室,對著麵前的徐旭說道。


    “不然怎麽服眾?你又沒有輝煌的戰績和牛氣的經曆,隻有如此了。”徐旭端坐在椅子上,笑著說。


    林質點點頭,說:“我隻是代理,等叔叔把身體養好了我還是物歸原主吧。”


    徐旭從口袋裏拿出了文件,他說:“這可不說不定,他身體不好,估計以後更多的時候moon還是要靠你。”


    他把文件遞給她,“你在這上麵簽個字,也算了解他一樁心事了。”


    林質無奈,“有這個必要嗎?”


    “我們已經說清楚了不是嗎?”徐旭笑著撫了撫鏡框,“你早一刻簽字,我早點兒回去監督他養好身體。”


    林質歎氣,拿起擺在一旁的鋼筆。


    “末頁一行。”徐旭提示道。


    林質找到他說的地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也不用多想,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木家當年的家產被他變賣來做生意,這其中有你爸爸的一份兒自然也有你的一份兒。”徐旭收好文件,一塊大石頭落地。


    林質說:“還是一句話,我努力幫他守住家業,希望他早日回來。”


    “一定。”


    外麵的秘書敲門提醒,“林總,會議馬上開始了。”


    林質深吸一口氣,眉毛一挑,和徐旭一同笑著起身。


    他起身扣好西裝的扣子,說:“林總,咱們走?”


    林質這一身是聶正均親自挑的,白色襯衫黑色包裙,短到齊耳的頭發,讓她有幾分淩厲的氣場。不用說,出現在恒興的聶總神清氣爽,不僅是“晨間運動”很滿意,更滿意的是他今天穿著和林質同色係的西裝。


    “我怎麽覺得總裁在笑?”總裁辦前台的姑娘看著大門闔上,忍不住說道。


    “你看錯了吧。”低頭整理文件的秘書,錯過了冰山難得消融的場麵。


    “我看錯了嗎?”前台的妹子不確定的用筆戳自己的下巴,自我懷疑,“大概是我看錯


    了......”


    這邊,林質沒有聶正均的氣場,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她和徐旭一起並肩進了會議室。


    交頭接耳的聲音出現,她踩著沉穩的步伐坐上主位。


    “開始吧。”她下巴微抬,示意主持會議的人。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徐旭告訴她,隻要將她老公生人勿近的氣場學到一半,今天的例會基本沒問題。


    林質心裏打鼓,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他疾言厲色的樣子了,好像有點回憶不起來了呀。


    早上她想問他什麽來著?不就是怎麽才能不動聲色的讓別人不敢靠近嗎?


    失策失策,她居然因為忌憚他生氣而說不出口。


    在她的設想中,她要是問了,他肯定會反問一句“難道我很凶嗎?”


    她一定會克製不住的點頭再點頭,然後點燃火藥桶......


    可是,即使她沒問出口今早也被他占了便宜,所以......下次直接問了?


    端坐在上首的新總裁一臉雲淡風輕,絲毫讓下麵的人看不出她的內心活動之複雜。


    徐旭對她的表現很滿意,微微點頭,給易誠發了個短信:輸給你的一頓飯,我回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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